一夜無話。
第二天上午照樣是培訓(xùn)和學(xué)習(xí)。
雖然打牌和娛樂莊金榮的技術(shù)是稍微遜色了那么一點(diǎn),但作為詩人或講師,莊先生絕對是稱職的。
他講的課不僅深入淺出通俗易懂,而且跟說單口相聲似的,幽默風(fēng)趣,爆笑不斷。
能把枯燥無味的專業(yè)課程,講得如此靈動,估計整個B市也只有莊老師一個人了!……
“前幾天我們培訓(xùn)和模擬了微行的融資功能,相信大家已經(jīng)基本掌握了融資的操作和技巧。我在這里隆重宣布我們所屬的各個系統(tǒng)誰先吸儲1000萬,我們特別獎勵她一輛價值不菲的轎跑,大家應(yīng)該沒什么意見吧?”
莊先生似笑非笑的看著大家。
這次的時間緊,任務(wù)重,不下重賞不出勇婦,莊老色的馭女之道還是有的。
看著她們聽課時心不在焉的樣子,莊金榮就知道她們光圖聽熱鬧去了,根本沒往心里去。
所以莊金榮適時地拋出了這個重磅誘惑,然后,又掃射了蘇美女和大家一眼期待著她們的回答。
“噗……”。
蘇美女吐出了嘴里的瓜子皮,清了清嗓子說:
“這不公平,我有意見!”
我就知道你有意見,刺激的就是你,不用再懷疑!
莊老師不禁暗自一喜。
但表面上還是一臉嚴(yán)肅的打趣著蘇美女:
“你有意見?你天天嗑瓜子能有什么意見?難道是瓜子太咸了,不合你的口味?”
“找打啊,你?……”
面色潮紅、杏眼圓睜的蘇美女拿起瓜子皮放肆地去扔打莊金榮,不服的嗆茬道。
一時間雞飛狗、跳人仰馬翻別提多香艷了,眾美女也跟著起哄,哈哈大笑……
蘇美女一邊追著莊老師打一邊氣鼓鼓的嚷道:
“什么破老師,裝先生,早不說晚不說,課都講完了才說,我都不知道你講了些啥?”
莊先生一邊躲著蘇美女踢過來的大白腿,一邊替自己申辯道:
“誰讓你不認(rèn)真聽課的,光跟著湊熱鬧瞎起哄,也不知道你的小腦瓜里整天想些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
“你還說?……蔣姐姐你別拉我,我今天非揍他不可?!?
蘇美女極力想掙開蔣美女的阻攔去踢莊金榮,好在大家的合力勸阻才平息了這場鬧劇。但蘇美女嘴上仍然不依不饒地敗侮著莊金榮:
“什么爛講師?嘰里呱啦的,也不知道說些什么鳥語,光顧著樂了,誰知道他講的是什么真經(jīng)??!”
“我呸!……”莊金榮也是故作痛心疾首的一跺腳,憤憤的說,“還嘰里呱啦?你以為是日本鬼子翻譯官吶,那我鄭重其事的告訴你,現(xiàn)在認(rèn)真聽課還來得及!”
此時的莊先生頗有點(diǎn)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切,融資吸儲的課都講完了,還來得及個屁!”
蘇美女也是追悔莫及般的白了莊金榮一眼,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撒嬌賭氣不說話了。
看到蘇美女真的生氣了,性感的嘴唇撅的老高,莊金榮就止不住的想笑。
故意走到她的身邊,吐了吐舌頭,調(diào)戲道:
“下面我們講微行的另一個功能,放款和信貸的功能。它比吸儲和存款更為重要,誰再不認(rèn)真聽課以后想哭都找不到調(diào)!”
莊金榮頑皮的做著鬼臉,又開始了他的傳道授業(yè)解惑了。
“凡事都是相對的,我們不能只進(jìn)不出。一旦我們的工地?fù)芸罨蛘咄旯?,面對海量的資金池,我們又得費(fèi)時費(fèi)力的給它找去處,否則每天的利息成本也是個不小的數(shù)目。所以我們要未雨綢繆,提前做好預(yù)案和布局。今天我們就重點(diǎn)講講‘微積分’和‘摸金派’的信貸模式,希望大家能和我一起認(rèn)真的分享,并提出寶貴的意見和建議?!?
莊老師說完轉(zhuǎn)身在黑板上率先寫下了微積分三個大字。
“哎呦喂,微積分呢,這可是大學(xué)里的高數(shù)哦,不知道某些人能不能聽得懂?”
蘇美女一邊說一邊笑盈盈地看著門口,期待著馬冬梅的出現(xiàn),也不知道她又要出什么幺蛾子。接二連三的找事,說明蘇美女昨晚上睡得不錯,精力充沛,神清氣不爽的。
至于她在哪里睡的,估計除了她的保姆之外,其他的人都很想知道。
當(dāng)然莊先生是更想知道。
反正昨晚上他是做了一夜的春夢,淫了一夜的濕。到底抱的是枕頭,還是有人把他當(dāng)肉枕,他著實記不清了……
他的癔癥是越來越嚴(yán)重了,只要入眠就根本分不清哪里是現(xiàn)實,哪里是夢境,一旦醒來更是模糊不清……
馬冬梅正一腳門里一腳門外地聽到蘇蒙蒙挖苦自己,也是生氣的甩了甩手上的洗碗水接腔道:
“此微積分非彼微積分,是我和莊老師合作發(fā)明的信貸術(shù)語,某些上過大學(xué)的人也不見得懂滴?!?
剛坐到蘇美女身邊的蔣美女見馬姐姐諷刺大學(xué)畢業(yè)生,也是抱打不平的加入了反擊的陣營?!皩?,上過大學(xué)的都不懂,就你一個做飯的廚師懂?”
現(xiàn)在就她們兩個上過大學(xué)的年輕美女,她和蘇蒙蒙結(jié)成統(tǒng)一戰(zhàn)線,那是再合適不過了。
馬冬梅剛一開口就知道自己說突了嘴了,她的本意是針對蘇美女,但這樣一來打擊面就太大了。
上過大學(xué)的人多了,而且郭一姐還是高級職稱,但說過的話也沒有收回的道理。
于是把圍裙一解,故意的在兩位美女面前抖動著圍裙上的水漬并不屑地反駁:
“沒有我們這些洗碗做飯的濕人,那些看似高貴的人都得喝西北風(fēng),對不對?劉保姆?”
馬冬梅也是馬上找了個盟友。
“切!下等人就是下等人?!碧K美女抖了抖身上的瓜子皮說道,“也只配拿我們家的保姆說事。”見狀。
馬冬梅上前一步,手卡著腰,咄咄逼人地反擊道:
“還不知是哪個所謂的上等人輸了錢耍刁蠻,賴在人家大腿上不下來呢?”
蘇美女悠閑地吐著瓜子皮,斜睨了馬姐姐一眼,十分蔑視的回敬道:
“我樂意,你管得著嗎?我可不像某些人專門躲在被窩里交流什么分不分的,還美其名曰共同發(fā)明共同創(chuàng)造!”
馬冬梅也不是省油的燈,接過蘇美女扔過的話茬繼續(xù)演繹道:
“還不知是誰凈干些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我昨晚上可聽見門響了!”
一石激起千層浪。
馬八卦的話音剛落,眾美女就炸鍋了……
“真的假的?誰的門響了?”
“弄刺激呢,膽子真大,眾目睽睽之下呢!”
“就是,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呢,真野!”
……
郭一姐徐女神起哄的最帶勁,不停的演繹構(gòu)造著。她們好不容易逮到個話題,仿佛真的看到場景似的,看來兩位姐姐對蘇美女的做派也很不滿意?。?
“誰響誰知道!……”
馬冬梅得意地挑動著大家敏感好奇的神經(jīng)。
“呵呵,這有什么大驚小怪的,門響了又不是床響了?!碧K美女不屑地翻著白眼,“這充分地說明下等人的家里老鼠多,好偷聽?!?
“???老鼠?在哪呢?……”
蔣美女也一驚一乍的看熱鬧不嫌局大。
蘇美女一看有了蔣姐姐的幫忙更是囂張的補(bǔ)充道,“而且還是個女耗子精……”
“可不是嗎?還是個高貴的不穿衣服的耗子精!”
馬冬梅編起瞎話來也是一套一套的。
“光屁股的老鼠精那真是稀罕,我也想看!”
一直沒怎么說話的徐女神也出手了。
看來她也看不慣蘇美女的張狂勁,加入了馬同學(xué)的陣營。
原來蘇美女剛才的大學(xué)論打擊的面太大,豈不知所有的女人里就她和馬冬梅沒上過大學(xué),所以徐女神也頗為不爽地譏諷著蘇蒙蒙。
馬冬梅感激的看了一眼徐同學(xué),默默的點(diǎn)頭示意,心想關(guān)鍵的時候還是一起走過的學(xué)友挺我。雖然她和徐女神也是貌合神離的時候居多,但現(xiàn)在的她們又站在了一起,找到了久違的同窗姐妹的感覺。
正當(dāng)她們拉幫結(jié)派亂成一鍋粥的時候,郭一姐實在也是看不下去了,趕緊清清嗓子正色道:
“捕風(fēng)捉影,爭風(fēng)吃醋,胡扯扒瞎,不務(wù)正業(yè),這還是在上課嗎?那個什么莊老師你也不管管?……”
她頗有些幽怨的瞅了莊金榮一眼,那意思再明確不過。
看看吧,這都是你慣上天寵上云的后果,一個個蹬鼻子上臉的,我看你怎么收場……
此時的。
莊老師則一臉的坦然,津津有味地看著她們的表演,好像很享受的樣子。清官難斷家務(wù)事,簡不斷理還亂,他才不管誰是誰非呢。
反正有的是大把的時間鍛煉和培訓(xùn)她們,炒炒更健康,爭爭更減肥。
瞧瞧這幾天蘇美女都胖成什么樣了,整個一頭大白豬,又白又嫩又豐滿。直勾引的莊先生也沒有心思講課了,不斷的回想昨晚上那個光溜溜的身影,到底是夢還是景……
心里雖然這樣想,但嘴上卻不能這樣說。
“啪…啪…啪…”
莊老師用板擦狠狠地敲了敲桌子。
“肅靜!肅靜!老鼠精的問題待會再討論?,F(xiàn)在用心聽老師講課,老鼠跟老師可是兩個不同的概念哦……”
“我呸,都是一路貨色!”蘇美女也是才思敏捷的嗆道,“哈哈哈……原來那個光屁股的老鼠精就是你變的呀?”邊說邊指著莊老師,笑的都直不起腰來了。
“哈哈哈……”
“嘿嘿嘿……”
“呵呵呵……”
“怪不得都姓老呢!……”
所有的人都笑翻了天。
好好的一堂分享微積分和摸金派的課就被蘇美女活生生的給攪了……
她才不管什么分不分、派不派的呢,她最最關(guān)心的還是吸儲和轎跑。
“你!你們!孺子不可教也!”莊金榮也是模仿著老學(xué)究似的,背著手跺著腳,氣的來回走動著,“這真是唯女子和小人難教也!……”
一時間大家笑鬧得更歡了……
“今天的課到此為止,大家都回去準(zhǔn)備籌錢吧!”
蘇美女等的就是莊老師的這句話,馬上興高采烈地蹦上講臺,抱著莊老師的胳膊不撒手,炫耀般的撒嬌道:
“莊老師,你單獨(dú)給我補(bǔ)課吧,晚生愚鈍,都沒聽明白你講了些啥?”
弄得莊金榮一個趔趄差點(diǎn)沒站穩(wěn)。
“你剛才的表現(xiàn)很惡劣,按照微積分的標(biāo)準(zhǔn)她能得多少分呢?馬行長你來說說?!?
說完莊老師意味深長地看了看馬行長。
“不尊敬姐姐、打罵老師、擾亂課堂,微積分基本上都是負(fù)數(shù),我要是行長一分錢也不貸給她!”
看來馬冬梅對微積分的模式把握得很準(zhǔn)。
“那她怎么才能提高自己的微機(jī)分信用分呢?”
莊老師故意用深入淺出的小品情節(jié)來闡述他的新思想新創(chuàng)意,可見當(dāng)個領(lǐng)導(dǎo)也是十分不易的。
“除非她主動洗碗、陪宿、好好的反省自己?!?
馬行長也是惡毒的演繹著微積分的條例。
“什么?洗碗?陪宿?你想得倒美?你個下等人,凈出些餿主意,你以為都是你那么骯臟齷齪?。俊?
蘇美女也是及時的松開莊金榮的胳膊,要過來找馬行長的麻煩,幸好被莊金榮攬腰給抱住了。“放開我,你個莊老色,你們是一伙的,看我不撕爛她個馬屁精的嘴。你個下等人還想讓我干活,你等著我伺候你的!”
馬冬梅本來還是有點(diǎn)害怕蘇瘋子的,但一看到蘇老虎被莊金榮牢牢的給抱住了,膽子也大了起來。她本來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燈,這回更放肆了。
“口口聲聲說我是下等人,好好好,我還就不干了,看你下回怎么用手抓著吃吧?!”
“切!誰稀罕你的服務(wù),我有保姆的,根本不用手吃飯的,怎么樣?失望了吧,下等人?”蘇美女的反應(yīng)何其敏捷,連這茬都想到了。
“呵呵……你不提醒我還忘了,你剛才不說什么陪宿的嗎?如你所愿我還就真陪了?!?
邊說邊讓莊金榮把她放下來,“走,莊老師,你單獨(dú)給我開小灶,我們被窩里交流交流,也順便滿足一下某些人的偷窺狂。”
“切,矯情死了,都是女人,都那幾樣,誰稀罕看呢,你自己欣賞吧!”
說完馬冬梅就摔門而去了。
她深知她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了,這些瘟神馬上就要走了,心里那是巴不求得的快快結(jié)束,她好有時間和精力去辦正式事吸儲。
她的心里也有一個轎跑的情節(jié),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jī)會,她可不想因為這些爛事耽擱了……
見。
下等人馬冬梅適時地掛起免戰(zhàn)牌,蘇美女的心里別提多得意了。
小樣,算你跑得快,還想跟我斗,哪怕你再年輕10歲也不是本姑娘的對手!
蘇美女趾高氣揚(yáng)地又逮住了莊金榮的胳膊,在眾目睽睽之下死拉硬拽地裹挾著,把莊老師弄上了車,一溜煙絕塵而去……
留下面面相覷的眾姐姐,不知所措的目送著……
郭一姐也有些失落的感慨道:
“現(xiàn)在的年輕人呀不得了了……!”
看著漸漸遠(yuǎn)去的車影,她失望的搖了搖頭。
現(xiàn)在時代不同了,就看誰臉皮厚了,實在不行就得靠搶了……
莊金榮啊莊金榮!你就盡情的裝憨吧,以后要想見你一面,說不定就得靠綁架了……
看到。
郭一姐若有所思的樣子,其他的美女也都在心里暗暗地較勁,不就是一輛轎跑嗎?八仙過海各顯神通,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