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夜已深了,但此時姐弟三人卻睡意全無,都興奮的跟夜貓子似的。
簡單的吃了點夜宵之后,繼續討論著。
“既然我們已經判斷老喬就是個情報站,那么我們不妨主動出擊,點他一燈,賣個破綻。一來是檢驗一下我們的預判是否正確,二來也給他們畫個圈,定個決斗的范圍。”
還是莊金榮率先發言。
“具體點。”
郭姐提醒他。
“那好,最近我們就分成幾撥去老喬的別院消費,有意無意的把我們工地缺錢的細節透露出去,投石問路,看看他們的反應如何。如果他們是想放長線釣大魚,讓我們在工地上耗盡最后一個銅板,那么他們一定不會狙擊我們為工地的正常運轉融資的,我們也就將計就計的大量吸儲融資,多多的儲備子彈,順便解決我們資金荒的問題。如果他們真想狙擊我們的順利融資,那我們就順坡下驢直接罷工停擺以靜制動,坐看他們怎么折騰。”
莊金榮也是具體的安排著分析著。
“好,這就是無中生有可以有,把戰場直接拉到錢的問題上來了。”
馬冬梅也是迫不及待地總結。
跟著莊金榮這些年她的智商財商提高的很快,都三句不離本行了。
“也不全是無中生有,屬于我們的時間和機會不會太多,我們要充分利用這個比較寬松的節點,開足馬力盡可能多的儲備子彈。你的微行和我們的五大系要分秒必爭的拉存款,以備不時之需。萬一他們真的看出了我們扮豬吃老虎的意圖,我們再想大張旗鼓的在社會上融資就很困難了,這也是有中可無呀。”
莊金榮也是慎重的說。
“我贊同,一旦他們發現了我們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之計,他們一定會聯合起來掐斷我們的財路的。所以我們要廣積糧緩稱王,一定不能讓他們發現,我們的真正意圖。”
郭姐也是十分擔心的附和著莊金榮。
“但他們也不是憨子,他們遲早會發現我們的底牌,到那時我們應該又怎么辦呢?”
這回又輪到馬姐姐擔心了。
“沒事,真到那時我們就跟他們硬碰硬,大膽的打價格戰。反正我們的規模小,稍微融點資就夠用的了。但他們不一樣,一旦開打就得提高存款的利率和福利,面對海量的存款他們的成本也會受不了的。”
莊金榮也是很自信的說道。
“我懂了,你的意思是挑起價格戰,我們體量小,需求小,船小好裝滿,他們是船大掉頭難。”郭姐也是一點就透的說。
“對,他們體量太大,慣性大,剎不住車,總不能拉個幾千萬的存款,就一下子停下來吧。小有小的優勢,大有大的劣勢,所以真打價格戰我們也不怕。我打算把高價融資來的錢悄悄的轉貸給二三號的工地有償使用,一方面緩解他們的墊資荒,一方面轉移了我們的融資成本。這樣不僅拉攏了人心,還能額外賺取一定的息差,何樂而不為呢?但他們那些民營銀行就不行了,他們花高價融資來的錢只能自己收著,時刻準備著回收大戲的美夢。萬一工地久攻不下,吃進去的高息存款都得把他們撐死。”
莊金榮不懷好意的分析著。
“你的意思是在工地上開銀行放貸款?”
馬冬梅也是靈光一閃的說道。
“怎么不行嗎?我們的金融辦都搬工地來了,你以為是過家家呢?明天就開始掛牌營業,我們可是有牌照的正規銀行,到哪都能辦業務的。”
莊金榮有點不滿意的看了看馬姐說道。
“這恐怕就是你的暗線吧。”
郭姐極其靈通的補充。
“對,是暗線之一。我看似配合他們演戲,實則有我自己的路數和加戲。我們的布局一共三場戲,一場是演給他們看的,一場是演給自己看的,一場是誰都不給看的。以上的明戲是演給他們和我們自己看的,既配合了他們放長線釣大魚的陰謀,又實實在在地賺到了息差,兩不耽誤,要知道這些包工頭大老板可是我們銀行最喜歡的客戶。”
莊金榮進一步的分析道。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通過輸血既救活了二三號工地的老板,又救活了劉總。還讓陸行長他們以為你是在配合他們實現他們的利益最大化的同時,讓你成為了最大的犧牲品和炮灰。而實際上你只是完成了自己的布局,通過錢這個道具把一二三號工地都弄到了自己的手里,形成了一個利益共同體,我說的對嗎?”
馬冬梅真是神了,居然說的一點不差。
“為你點贊!”
莊金榮豎起了大拇指。
“但是你不怕工地真的爛尾了,我們所有的投資都打水漂了嗎?”
郭姐又憂心忡忡地提醒。
“我巴不得工地爛掉,當然不是真的爛掉。如果陸行長他們真的給劉總斷貸,讓劉總破產,造成工地爛尾,那不正是我們所期望的嗎?真到那時我們就扮演收購一切的角色,反正我們前期已經給二三號工地輸入不少的錢了,我們只需要再投最后一筆,整個收購就完成了。所以我們的布局是雙贏,不論怎么發展都不會吃虧的。能全盤收購最好,不能收購就賺利息差,不管怎么操作都不會有多大風險的。”
莊金榮也是和盤托出了自己的底牌。
“這就是你最終的目的吧。”
馬姐郭姐同時說。
“聰明!”莊金榮不失時機的夸獎道,“總之,我們的宗旨就是做一做、觀一觀、看一看、探一探,把所有的問題都固定在錢錢錢上。也只能固定在錢戰上,爭取在運動戰中殲滅敵人,成全自己。”
莊金榮有點疲倦的總結。
兩位姐姐也止不住的哈欠連天。
們們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想三個人一張床,這該怎么睡呢?
最后。
還是莊金榮靈光,直接往中間一躺道:
“你們隨便選地方睡吧。”
“切,這還選個屁啊?不是左邊就是右邊,這小子是真壞!居然真的想來個大被同眠。”
兩位姐姐止不住地在心里暗罵莊金榮不要臉。
但。
夜已深床有限,兩位姐姐也就顧不了那么多的講究了。都脫了衣服躺在莊金榮的兩側,這回倒真成了莊金榮的左膀右臂了。
難道這就是天意?兩位姐姐在心里不停地默念。
馬冬梅這倒沒有什么多尷尬的,她早就盼望著能跟莊金榮大被同眠呢。
雖然她沒想到能和郭姐一起,但內心的期待和刺激還是讓她久久不能入睡……
此時的郭姐也不習慣與馬同學同床,雖說中間隔著個莊憨子,但那份別扭還是顯而易見的。同窗可以,怎么能同床呢?這成何體統?所以郭姐從心里還是不太能接受的。
但。
形勢所迫實在騰不出多余的地方來,也只能將就一晚了。
倒是莊憨子表現的最自然率真,他才不管什么姐姐不姐姐的,他是真的累了,困了。倒頭就睡,沒過多久就進入了深睡的夢鄉了……
但。
很不幸地是,連日來的操勞和緊張,不知為何卻誘發了他的癔癥,讓他在噩夢中不停地大喊大叫,不住地狂奔和躲避著什么,那種痛苦和煎熬,別提多讓人揪心了……
剛剛瞇著的郭姐一聽莊金榮大喊救命,一個激靈就嚇醒了。
壞了,這小子的癔癥又犯了,她趕緊輕輕的搖醒了馬冬梅,示意她小點動靜,別驚醒了正在夢魘中的莊金榮。
馬冬梅也是剛剛入睡,一下子就被搖醒了,輕輕的用口型跟郭姐交流,“出什么事了?”
“這小子的**病又犯了,我們得幫他走出困境。”
郭姐小聲的耳語。
“怎么幫?把他叫醒不就行了嗎?”
馬冬梅從來沒有經過類似的事情,一臉驚恐地回答。
“不可,絕對不可。他這種病癥絕對不能被硬性的叫醒或終止,只能通過疏導和安撫讓他自己感知著走出惡境,否則會造成更加嚴重的損傷從而弄巧成拙的加重他的病情。”
郭姐跟隨莊金榮的時間較長,太了解她的病人了。
“啊?那么嚴重啊?”
馬冬梅似懂非懂的點著頭。
“嗯,他這段時間壓力太大了,有點用腦過度,所以激活了病灶。現在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通過我們給他的額外刺激,悄無聲息的融入他的感覺之中。讓他在冥冥之中感知到外界的溫暖和安全,慢慢的助力他戰勝夢魘,走出魔鏡。”
郭姐頗有點心理醫生的口吻。
“怎么刺激?怎么助力?怎么…”
馬冬梅開始裝傻充愣了。
“切!你不是最風騷的嗎?這回又裝什么一本正經?”
郭姐嗔了馬同學一眼。
馬冬梅臉色一紅的結巴道,“我…我真不知道,還請姐姐明示。”
“還明示?你都想過無數遍的場景,還用得著我教嗎?”
郭姐也是似笑非笑的打趣道。
“哪有?每次不都讓你給攪了嗎?你還好意思教訓我。”
馬冬梅也是小聲的反駁著。
“好好好,這回我默許你了,只要你不把他活生生的弄醒就行。你竭盡所能吧,但是要緩,要輕,要柔,還要敏感和刺激,總之你懂的,你也最擅長!”
郭姐也不好意思的再說下去了。
明人不要細說,反正是為了治病,馬冬梅也豁出去了。
既然郭一姐都鼓勵了,那我還有什么放不開的,你就瞧好吧,我的莊老弟,你馬姐姐我來了……
這一刻她等了好久,今晚上終于可以得到她的莊男神了,雖然此時的莊男神并不知道其中的細節……
“你終于得到他了……”
黑暗中的郭姐幽怨的說。
“嗯,多謝郭姐厚愛,我也不是故意的。”
馬冬梅適時的賣著乖。
“厚愛談不上,畢竟這是幫他治病的,你做的很高尚。”郭姐也是一本正經的下著定論,“但是你要記住,你既然已經得到了他的人,那么你就不能背叛他,不論何時何地都不能,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
郭姐又鄭重其事的補充。
“好好好,我發誓我絕不背叛我的莊男神,哪怕海枯石爛都不會有二心。”
馬冬梅毅然決然的對天發誓。
雖然是在夜里,但仍能感覺她的那份執著和虔誠。
“這就好,時辰不早了,我們都睡覺吧,明天還有大事要辦呢。”
郭姐顯然是想結束任何的話題,完美的進入休息的模式。
“嗯,姐姐你也累了,我們一塊休息吧。”
馬冬梅有意無意的打趣著。
“哈哈,說啥話呢,我們這不就是在一起睡覺的嗎?瞧你說的跟多生分似的。”一向不茍言笑的郭大姐也開起了馬同學的玩笑,“只不過我們中間有一個人太不懂風情,此時此刻正在他的魔界里打打殺殺呢。”
聽到郭姐這么評價莊金榮,馬同學也會心的笑了,“可不是嗎?一邊與他們戰斗,一邊還抽空……,莊老弟,真有你的,姐姐謝謝你的成全。”
馬冬梅在心里暗暗的竊喜著,那滋味別提多愜意了。
她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那氣氛別提多曖昧了……
看到郭姐對自己的態度大為改觀,馬冬梅的心里不禁升起一陣陣的暖意。終于得到郭姐的認可了,她可是實實在在的東宮娘娘啊!我馬冬梅頂多是個嬪妃而已,我已經知足了,只要能入郭姐的法眼,今后我就是你郭姐的心腹之人了……
此時的郭姐也是收獲頗豐,既收服了馬同學的心思,又成全了她的美事。同時還讓莊金榮有了一員死心塌地的女干將,這三全其美的好事,也算對得起莊金榮對自己的信任和賞識了……
她們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唯一被蒙在被窩里的莊金榮則是啥啥都不知道,此時的他正在夢里和一群天仙似的姐姐們輪流過癮呢……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大早,莊金榮就安排蘇蒙蒙過來做牌子了。
他是個行動派執行派,做任何事情絕不拖拉,更何況現在是非常時期。
所以莊金榮大清早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召見蘇貴妃。
“一大早的也不讓人安生。”一進門蘇蒙蒙就撒嬌似的叫喚了起來,“你們…你們…你們三個人不會是三匹了一夜吧。”
蘇蒙蒙一看兩位姐姐也都在場,更是不懷好意的嚷嚷。
“什么三匹,我們研究了一夜的兵法,都沒顧得上休息。”
莊金榮見狀趕忙上前打著馬虎眼。
“撒謊都不帶臉紅的。” 趁莊金榮不注意,蘇蒙蒙在他的褲子里抓了一把,“我來驗驗貨,看你有沒有走私。”
莊金榮活生生的被蘇蒙蒙捏到了痛處,頓時疼得齜牙咧嘴。
“哪有什么私不私的,都是公事,累都累不過來了,哪有什么心思想別的?”
莊金榮一本正經地掩飾著。
“切!我才不信呢,面對兩位端莊大方成熟誘人的御姐,你真的能把持得住?”蘇蒙蒙才不相信莊金榮的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