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天自然清楚彼得大帝對這次合作的重視,所以才會欲擒故縱,讓彼得大帝這個老狐貍首先開口。
“杰里帕斯卡先生似乎對這次合作興趣不大啊,我來沙俄的第一天,就在酒店里遭到了襲擊,刺殺我的人招供,他的幕后指使者就是杰里帕斯卡先生手下的阿列克謝耶芙娜小姐,不知道杰里帕斯卡先生能不能解釋一下這件事情呢?”
他講話時,嘴角勾起抹玩味的笑意。
他是在試探。他想看看彼得大帝對門沙克.伊里奇.坎波夫和阿列克謝耶芙娜的態(tài)度。
彼得大帝嘴角抽了抽,義憤填膺的高聲說道:“居然有這樣事情?林先生你放心,如果事情屬實的話,我肯定會給林先生一個交代!”
林曉天見他在這個時候居然還裝模作樣,便知道他對門沙克.伊里奇.坎波夫和阿列克謝耶芙娜絕對起了殺心,不然他至少應(yīng)該為阿列克謝耶芙娜解釋兩句才對。
試探出想要的答案后,林曉天也就沒了繼續(xù)商談合作的興致。
現(xiàn)在彼得大帝商業(yè)帝國的幾大勢力盤根錯節(jié),表面上彼得大帝是商業(yè)帝國的領(lǐng)導(dǎo)人,但如果彼得大帝真的擁有絕對權(quán)威,那他就不會遲遲不對門沙克.伊里奇.坎波夫和阿列克謝耶芙娜動手。
雖然林曉天不清楚彼得大帝忌憚什么,但是這種情況下,他沒辦法、也不敢將全部籌碼壓到彼得大帝身上,因為一旦彼得大帝出現(xiàn)意外,捍衛(wèi)者傭兵團將會損失慘重。
與其現(xiàn)在早早下場投注,還不容等事態(tài)明朗之后再說。
“杰里帕斯卡先生,看來您的商業(yè)帝國內(nèi)部隱患重重,我們的合作隨時可能面臨危險??!”林曉天冷冷的說道。
彼得大帝臉色微變,冷聲說道:“如果林先生僅僅是因為一次錯誤的暗殺,就猜忌我合作的誠意的話,那我們就沒有合作的必要了!”
彼得大帝在沙俄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就連沙俄的總統(tǒng)見了他都要禮讓三分,現(xiàn)在見林曉天——這個在他看來,不過是小傭兵團首領(lǐng)的人——竟然敢對他指手畫腳,頓時動了怒。
“我看到的,不僅僅是一次錯誤的刺殺,而是杰里帕斯卡先生您對手下人的縱容?!?
“我相信,以杰里帕斯卡先生實力和威望,不可能不知道手下勢力的明爭暗斗,但是您沒有插手。所以,我不得不擔(dān)心,如果我們達成合作之后,您的手下們會為了各自的利益,做出什么難以想象的事情來!”
林曉天的話無異于火上澆油。
彼得大帝聞言,臉色微變,隨后又笑著躺回藤椅:“呵呵,既然林先生做生意如此瞻前顧后,那我們就沒必要繼續(xù)談下去了!”
彼得大帝不想繼續(xù)談下去了,因為他從林曉天話語中聞到了絲危險的味道,這個捍衛(wèi)者傭兵團的首領(lǐng),似乎是對自己鏟除手底下兩大勢力的事情有所察覺了。
林曉天見彼得大帝下了逐客令,自然不會多做停留,客氣的道別之后,便轉(zhuǎn)身離開了城堡花園。
彼得大帝望著林曉天硬挺的背影,神情變得有些復(fù)雜,他知道,針對手下三大勢力的行動已經(jīng)不能繼續(xù)等下去了。
…………
林曉天才走出城堡美多遠,便見門沙克.伊里奇.坎波夫鬼鬼祟祟的站在一顆大樹下,沖著他招手。
“林先生,談判還順利吧?”門沙克.伊里奇.坎波夫殷勤的問道。
林曉天無奈的聳聳肩,嘆氣道:“抱歉了,坎波夫先生,談判破裂了?!?
門沙克.伊里奇.坎波夫臉色大變,和捍衛(wèi)者傭兵團的合作是他現(xiàn)在唯一的希望,他絕對不允許這件事情出現(xiàn)意外。
“林先生,是不是您提到條件太高了?還是我們老板要求太多?事情可以慢慢談嘛!”他按捺住性子,低聲勸說道。
林曉天苦笑著說道:“不是我不想合作,也不是條件高低的問題,而是根本沒有談到具體合作事宜,因為你們老板心不在此,他似乎在策劃其他的大行動?!?
“其他大行動?什么事情能夠比聯(lián)合中東石油國,控制國際油價更重要?。俊遍T沙克.伊里奇.坎波夫疑惑不解的問道。
問完,他忽然心頭一跳。該不會,是老板厭煩了阿列克謝耶芙娜那個女人,想要動手將她干掉吧?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可以算得上一個好消息了。
林曉天看到門沙克.伊里奇.坎波夫神情變換,就知道這家伙想多了,不由暗暗搖頭。
不得不說,作為彼得大帝商業(yè)帝國白道生意的掌控者,門沙克.伊里奇.坎波夫有時候真的是過于天真了。
暗暗搖頭之后,他平靜道:“雖然彼得大帝沒有說出口,不過據(jù)我分析,他應(yīng)該是想要清洗麾下的幾大勢力?!?
門沙克.伊里奇.坎波夫全身一顫,整個人完全傻掉了。
他不明白,老板為什么要對付自己。自己對老板絕對是忠心耿耿啊,甚至老板讓自己死,自己都不會有二話,不然當(dāng)初也不會在任務(wù)失敗,可能被殺的情況下,還冒險回到沙俄。
林曉天雖然很想挑撥挑撥,但凡事過猶不及。尤其是對于門沙克.伊里奇.坎波夫這種愚忠的人來說,說多了反而會引起懷疑。
所以,簡單說完這句后,他拍了拍門沙克.伊里奇.坎波夫的肩膀,然后轉(zhuǎn)身上了旁邊的一輛SUV。
將司機趕下車之后,林曉天便發(fā)動汽車離開了。
直到林曉天離開,門沙克.伊里奇.坎波夫依舊傻傻的站在原地,臉上不時變幻兩種不同的神色。
或許他自己都不知道,林曉天的一句話,已經(jīng)在他心里埋下了質(zhì)疑彼得大帝的種子。
另一邊,林曉天駕駛SUV剛剛離開山頂城堡不到幾百米,電話就震動起來。
接通之后,馬上便傳來阿列克謝耶芙娜嫵媚的聲音:“林先生,合作的事情談的怎樣了?”
林曉天微微一愣,隨后輕笑道:“娜塔莎你還真是神通廣大,我剛剛離開你們老板彼得大帝的城堡不到兩分鐘,你竟然就知道了,看來你的眼線還真是無處不在?。 ?
“呵呵,林先生你過獎了,不知道你和老板的談判結(jié)果如何了?”阿列克謝耶芙娜將話題硬轉(zhuǎn)了回來,鍥而不舍的問道。
林曉天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戲謔的說道:“作為一個下屬,娜塔莎你關(guān)心的事情似乎有些過多了!”
阿列克謝耶芙娜是森林之都著名的交際花,自然不會被林曉天幾句話就噎住。
她媚然一笑,無限誘惑的說道:“難道就不能是我想要關(guān)心林先生的事情嗎?我可不是林先生的下屬哦!”
“呵呵,那自然是可以,不過,我林曉天何德何能,能夠得到娜塔莎你的垂青啊。”林曉天不急不緩的調(diào)侃道。
阿列克謝耶芙娜聽出林曉天已經(jīng)意動,不然不會和她閑聊這么多,便巧笑嫣然的說道:“別的不說,單是林先生的手法,就讓我欽佩不已,我的小腿到現(xiàn)在還酸酸麻麻的呢……”
不得不說,阿列克謝耶芙娜這個女人當(dāng)真是深諳勾引男人之道,她聲音溫軟chan綿,就好像是在和情人撒嬌一般。
“林先生,我這里新到了極品的魚子醬,你不來嘗一嘗嗎?”阿列克謝耶芙娜媚聲說道。
林曉天知道,他真要是過去的話,很可能不是品嘗魚子醬那么簡單,只怕會品嘗到極品的沙俄鮑魚。
不過林曉天卻沒有拒絕,因為阿列克謝耶芙娜神通廣大的手腕,讓他刮目相看,有了更進一步合作的資格。
“呵呵,我對娜塔莎你上次的小牛排也是記憶猶新,這次正好再去品嘗一下,順便和你聊聊這次與您們老板的談話內(nèi)容?!绷謺蕴煳⑿χf道。
阿列克謝耶芙娜聞言大喜,柔聲說道:“那我等著你哦。”
林曉天冷冷一笑掛斷了電話,冰羅剎阿列克謝耶芙娜這個女人很不簡單,居然對彼得大帝城堡的事情了如指掌。
如果說在見到彼得大帝之前,林曉天還僅僅是想留條后路,不想將籌碼全部壓在彼得大帝身上的話,那么現(xiàn)在事情變得更復(fù)雜了。
這位名聲顯赫的商業(yè)帝國創(chuàng)建者,顯然已經(jīng)失去了對帝國的控制,彼得大帝對上其余三大勢力,誰勝誰負很難預(yù)料。
除了在情報方面明顯有些短腿的門沙克.伊里奇.坎波夫之外,其余的三方力量都擁有定鼎勝局的可能性。
而現(xiàn)在,除了一直隱藏在背后,沒有露頭的杰里帕斯卡家族嫡系成員之外,阿列克謝耶芙娜似乎是最好的合作對象,彼得大帝畢竟老了,而且他那種高高在上態(tài)度,會為將來的合作帶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在商業(yè)帝國馬上就要分崩離析的時候,他依舊威嚴(yán)的好似帝王一般。
林曉天甚至可以想象,一旦將整個商業(yè)帝國重新盡掌手中后,彼得大帝會是何等強橫霸道。
半個多小時后,阿列克謝耶芙娜的莊園。
剛來到門口,林曉天便意外的看到,七誡黨蒂納洛夫家族長子邁斯納.蒂納洛夫站在門前等候他的到來。
林曉天剛剛從車內(nèi)走下來,邁斯納.蒂納洛夫便一把抱住了他,大笑著說道:“哈哈,林先生,你可是蠻得我好苦,如果不是阿列克謝耶芙娜小姐告訴我真相,我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安排人手到華夏尋找天先生了!”
邁斯納.蒂納洛夫熱情奔放的舉動讓林曉天很不適應(yīng),他甚至懷疑這個七誡黨蒂納洛夫家族長子的性取向有些問題。
不動神色的將其推開后,林曉天微笑著說道:“我想去地下拳場撈錢,自然是要用化名,還請蒂納洛夫先生不要見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