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太陽緩緩地爬上地平線,驅散著天地間的霧氣。
“還是元氣不足……”
盤坐在后山一塊青石上陳松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元氣在經脈中行走是會不斷消耗,尤其是沖脈,往往修煉幾天都不夠沖擊一段距離。
自從一個月前重新打通小周天后,陳松每日都是不間斷地吐納著天地之氣,把空氣中的生命粒子化為體內的元氣來修補和擴充體內的經脈,但經脈修補和擴充到一定程度后反而造成無法再進一步擴張。
因為體內重新修煉出的元氣比以前的要更加純干凈,凝實后也比之前要更加細小,元氣在變寬的經脈中游走就像是一根頭發絲在手指上拖動,根本對經脈起不了什么作用。
哪怕將元氣變化成和經脈直徑大小的面,也沒用,元氣的力量根本就對經脈造成不了多少沖擊力!
因為元氣目前積攢得就那么多,它的力量又是主要來源于氣海,將元氣變成一個面后,根本就沒有多余的去和氣海連接,元氣從氣海出發,就像丟出去的石頭,沒有后續的力量提供,力量只會變得越來越小,到最后力量直接消失,元氣失去力量支撐后又重新散落知身體各處,無法繼續往前。
歸根結底,就是元氣不足。
雖然重新打通了小周天,但因為體內元氣稀少,陳松此時也只不過是比普通人要稍微強上那么一點而已!
“看來還是得先把元氣積攢夠才行。”
陳松皺著眉,慢慢站起身,向大院的方向走去。
“陳松,你果然在這!”
一個略顯激動的熟悉聲音傳入陳松的耳朵,令他心中一喜,連忙停下腳步扭頭往后看去。
充滿濃郁的林間,在剛才自己修煉的青石旁,站著一個手上抱著花布包袱的少女。
少女烏黑的頭發略顯凌亂搭在肩上,略帶污跡的精致臉頰上,一雙靈動的大眼睛在略顯昏暗的林中閃爍著光澤,正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
“昂山朵悅,真的是你……實在太好了!”
陳松驚喜地看著這名少女。
昂山朵悅看到陳松歡喜的表情,忍不住心中一喜,問道:“怎么啦?”
“你這段時間去哪了?聽說你把你母親接走了。”
陳松連忙轉身向昂山朵悅走去。
“我這段時間一直在幫別人運送玉料,因為聽說有戰事要發生,所以我就提前將我母親接到我住的地方……”
看著陳松離自己越來越近,昂山朵悅忍不住呼吸急促起來,一臉欣喜地問道:“你去我家找過我嗎?”
陳松搖頭道:“我沒去過你家,不過洪鷹倒是去你家里找過你,你鄰居說你把你母親接走了。”
“哦……”
昂山朵悅聽到不是陳松去找自己,心中不由有些失望。
“走!跟我回院子!”
陳松直接上前拿過昂山朵悅手上的包袱。
昂山朵悅下意識地松開手,有些害羞道地點點頭。
這二話不說就帶自己回院子是幾個意思啊?
當地男女雖然對愛情方面很自由,但也是要建立在見過長輩后的。
路上。
昂山朵悅跟在陳松旁邊,卻故意落后陳松半個腳步,看起來像個乖巧的小媳婦似的,時不時地看向陳松,臉色微紅,嘴角開心地翹起一絲弧度。
陳松感受了下手中花布包袱的重量,笑道:“你又繞過來吳邦這邊?”
“嗯!”
昂山朵悅甜甜一笑,道:“我這次去若邦接了批貨,剛好所走的路線會經過你們這,想著兩次你都在那樹林,所以就過來看看,沒想到你還真的在。”
“如果沒有特殊情況,我每天晚上都會在那樹林的。”
“為什么啊?你晚上不用睡覺的嗎?”
“額……修煉有時候比睡覺的效果更好。”
陳松一時間也不知道怎么說這事好。
武者打坐往往能讓全身放松,大部分的機能都處于沉寂狀態,比單純的睡覺不知道要強多少倍。
“修煉?”
昂山朵悅一愣。
“是啊,我從小就開始練武,晚上基本很少睡覺。”
“好厲害!”
昂山朵悅眼冒星星地看著陳松。
沒想到陳松長得那么帥,還會武功。
“還好吧。”
陳松搖了搖頭,苦笑一聲。
要是自己真的厲害就不用陷入這般境地了。
“是不是我說錯了什么嗎?”
昂山朵悅看到陳松有些煩悶的表情,心中一緊,小心翼翼地問道。
“沒有啦。”
陳松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問道:“話說你一個女孩子家家大晚上的在原始森林中行走,也不怕?”
“怕啊,怕得要死呢!”
昂山朵悅頓了下,有些無奈道:“這不是沒辦法嘛。”
“有故事?”
陳松轉頭微笑地看著昂山朵悅。
“嗯,算是吧。”
昂山朵悅看著陳松有些凌亂的長發下,那張棱廓分明的帥氣臉蛋上充滿陽光的笑容,一時間心中有些慌亂,沉吟了下,才道:“這事有機會再告訴你。”
“好!”
陳松見昂山朵悅不愿說,也不追問。
昂山朵悅松了口氣,笑道:“對了,上次送你那兩塊東西知道是什么了嗎?”
“血珀!”
“厲害,是你自己看出的嗎?”
“你猜!”
“我猜不是你看出的。”
“你怎么知道不是我看出的?”
“那東西很好認的,你要能看出,當時就告訴我了,這肯定是劉師傅或者楊昊告訴你的對不對?”
“你真聰明!”
“嘻嘻,還好啦……”
昂山朵悅聽到陳松的表揚,心中像吃了蜜一樣,甜滋滋的。
兩人一路上,有一句沒一句的隨意聊著。
陳松這次沒有帶昂山朵悅走后門,而是直接走正門。
看到門口有幾名全副武裝的守衛,昂山朵悅并沒有感到奇怪。
這里住著的可是相玉界的泰斗劉一眼,沒有守衛那才是怪事。
只是看到門口旁邊有一個異常強壯的大漢,心中忍不住一陣驚訝。
這名大漢長得實在太野性了,體型異于常人不說,手臂和臉上都是濃密的毛發,尤其是卷起衣袖的手臂上,露出烏黑發亮的一層體毛,整個人就像一只熊,又像一只金剛似的守在門口。
看到他正盯著自己,忍不住心里一陣犯悸,伸手扯住陳松的衣角。
“怎么啦?”
陳松不解地轉頭問道。
“有些累了,扯住你衣服,好走著。”
昂山朵悅咬了下嘴唇。
“嗯。”
陳松點點頭,對門口那名像熊一樣強壯的那人喊道:“泰山,你這是要去哪?”
對于這名帶隊守護大院的小隊長泰山,陳松并不陌生,甚至因為洪鷹的緣故,可以說和他還很熟悉。
陳松和楊昊沒事就去練車,在能熟練開車后,陳松覺得這種小車不過癮,提出想嘗試開大車。
由于洪鷹的手還帶傷,無法開大車,就叫上泰山一起去軍營,開出一輛裝甲車教陳松,后面泰山還帶陳松去礦區中過了一把開大礦車的癮。
泰山看到陳松一大早帶著一個漂亮的少女回來,雖然心中好奇,但想起將軍和洪鷹的交代,并沒有出聲詢問,而是好奇地看了下陳松身后的少女,轉身向遠處走去。
“沒,口渴了……想去喝水。”
泰山甕聲甕氣地回道。
暗道,這還不是怕你尷尬嗎!
“哦……那你找人通知下吳大哥, 昂山朵悅來了!”
“什么!”
泰山直接驚呼出聲,不可置信地看向陳松身后的少女。
周圍的守衛也皆神色激動地打量著跟隨陳松回來的這名少女。
沒想到這個漂亮的少女就是他們苦苦尋找的昂山朵悅!
自從洪鷹去了昂山朵悅家,得知她們母女二人早已離開后,吳雙明知道找到她們的機會渺茫,但還是發布通知,無論是誰,只要找到昂山朵悅和昂山嫂子,重賞!
普通的民眾只看到重賞,卻不知吳雙為何發布這通知,但他們這些內部人員可是一清二楚,也明白吳邦現在的處境,因為吳雙已經把情況如實告知了他們這些戰斗人員,并且每天都加強訓練。
昂山朵悅可以說是能將整個吳邦帶出困境的希望!
看到所有全副武裝的人都看著自己,昂山朵悅頓時緊張地用力扯住陳松的衣角,不由自主地躲在陳松身后。
陳松感受到昂山朵悅的緊張,對泰山道:“快讓人去通知吧,昂山朵悅等下還急著趕回去。”
“哈哈……好,我現在就去。”
泰山興奮地向靠墻的敞篷吉普車走去,打開車門坐了上去,啟動車輛向軍營方向快速駛去。
昂山朵悅看著硬擠上駕駛室,像只大熊一樣開車離開的泰山,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
“這大叔好搞笑啊!”
一想到泰山的滑稽樣子,昂山朵悅就樂得不行。
“大叔?”
陳松一愣。
看到旁邊的守衛一個個神色古怪的憋著笑,看到自己看過去,都立馬抬頭看向天空。
陳松看著憋笑憋得滿臉通紅的守衛,有些無奈地搖頭道:“他可不是什么大叔,比我只是大幾歲。”
“啊!”
昂山朵悅有些詫異道:“這也……長得太著急了吧。”
“他是有些返祖,個頭比別人是要大一些,體毛也長得茂盛些,其實他把毛刮一下,看起來就會很年輕了。”
陳松當時知道泰山的年齡時候,也著實被嚇了一跳。
昂山朵悅好奇地問道:“那他為什么不刮?這留著天氣熱多難受啊!”
作為一名女性,她有時候都覺得頭發長是很難受的一件事,尤其是天氣熱的時候,恨不得把頭發全剃了。
這泰山全身的毛發都那么長,不會覺得熱得難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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