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吳雙和賽龍走后,美儀才真正松了口氣,讓迎賓的女孩給眾人安排房間。
洪鷹對美儀問道:“有沒房間多點的套房?”
“有!”
美儀甜甜一笑,道:“我們這有一間八個房間的總統(tǒng)套房,你們需要的話,我?guī)銈內(nèi)グ伞!?
“好,那請你帶路!”
洪鷹轉(zhuǎn)頭對廣場外的泰山喊道:“泰山,帶你的人進來”。
泰山立馬帶著原本大院的上百個全副武裝的守衛(wèi)進入大堂。
看到像熊一樣的泰山,美儀心中有些害怕,不由提前在前面帶路。
陳松好奇地觀察著四周,這里的裝修可以說異常奢華,奢華到連天花頂都貼著金箔,但卻不會感到俗氣,更多的是給人一種富麗堂皇的感覺。
看著遠處密密麻麻,奇形怪狀的桌子,不由好奇地問道:“怎么放那么多桌子啊?”
“那是賭桌。”
美儀聽到陳松的話,差點笑出聲來。
沒想到這個長得異常帥氣的男孩子,連賭桌都不認識。
想起這男孩叫吳雙做大哥,不由介紹道:“這棟樓是賭場來的,下面六層都是娛樂廳,七層和八層是餐廳,九層到三十層為客房。”
陳松明白地點點頭,問道:“賭場都是那么大的嗎?”
“也不是啦,我們這里像那么大的賭場只有十二個,其它都是小很多的。”
美儀一時間也不知道陳松是真的無知還是故意這樣問的,但還是很有禮貌地回答。
她眼珠一轉(zhuǎn),盯著陳松的眼睛問道:“你坐過電梯嗎?”
“電梯?那是什么?”
陳松疑惑地看著美儀。
印象中楊昊和劉一眼都沒和自己說過。
“電梯就是一站上去,就能到達想要到的樓層。”
美儀看到陳松并不像是說謊,而是真的不知道。
暗暗驚訝怎么還有那么天真可愛的人,還長得那么帥。
不由起了捉弄之心,她上前伸手挽住陳松的手臂,笑道:“姐姐現(xiàn)在帶你去坐電梯!”
說著,拽著陳松往前走。
陳松感受到手臂上的傳來柔軟,頓時滿臉通紅,想將手抽回,卻發(fā)現(xiàn)被美儀挽得更緊,整條手臂都深陷她胸前的柔軟中。
在陳松身后的眾人,看得是目瞪口呆。
洪鷹嘆道:“長得帥就那么有優(yōu)勢?這才多久啊?”
“看來長得帥真的可以為所欲為啊!”
楊昊羨慕地看著陳松。
“不錯,頗有老朽當年的風采!”
劉一眼笑瞇瞇地贊道。
眾人頓時一頭黑線。
涂通有些詫異地看著劉一眼。
他們這把年紀,什么情況沒遇到過啊,但劉師傅這說法,當真是不謙虛啊!
劉一眼看到眾人一臉地懷疑,不由哼道:“別不相信,當年老朽也是響當當?shù)娜宋铩!?
涂通不由沉思起來。
印象中,劉一眼早期好像還真是個情場高手。
“咦,陳松呢?”
楊昊突然發(fā)現(xiàn)陳松和美儀兩人都不見了。
劉一眼抬頭看了下指示牌,道:“前面右邊是電梯間,已經(jīng)是進去了。”
眾人不由加快了腳步,右拐進電梯間時,大家不由一愣。
只見陳松面紅耳赤,有些慌亂地站在一個垃圾桶上,而美儀笑盈盈地站在一旁看著。
看到大家過來,陳松頓時松了口氣,跳下垃圾桶,躲在劉一眼身后。
洪鷹對陳松擠眉弄眼,道:“男孩子出門在外,要學會保護自己啊!”
楊昊看了眼美儀,笑道:“可不是嘛!”
大家非常默契地沒有問陳松發(fā)生了什么事。
其實不用問也知道,肯定是陳松害羞,跳上了垃圾桶。
不少人暗暗替陳松感到可惜,同時又恨不得換乘自己。
美儀若無其事地笑了笑,伸手按起電梯。
她們平時和客人撒嬌打鬧都是常事,剛才她只是單純想逗一下陳松而已,倒沒有其他人想的那么復雜。
只不過沒想到的是,陳松的抗拒的態(tài)度讓她產(chǎn)生巨大的挫敗感,令她懷疑自己的魅力是不是下降了。
總統(tǒng)套房在頂樓,里面裝修得金碧輝煌,宛如皇宮般,赤腳踩在真絲地毯上,令眾人感覺異常的舒服。
客廳一側(cè),有個用樹根雕成的巨大的茶桌。
劉一眼和涂通兩人一邊喝著茶一邊閑聊著,美儀坐在一側(cè)負責泡茶,只是不時看向盤腿坐在一個角落,閉目眼神的陳松。
陳松感覺心有些煩躁,進入房間后,不想和美儀有過多接觸,索性找了個角落調(diào)息起來。
美儀聽著劉一眼和涂通不時冒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名詞,暗道這兩個老頭不簡單。
而楊昊則百無聊賴地坐在地上把玩著青釭劍,不時拔出又回鞘。
劍格與劍鞘碰撞發(fā)出的踏踏聲,令劉一眼不禁皺了皺眉,對楊昊喝道:“別亂玩,你這拔來拔去很容易將劍弄壞的!”
“哦。”
楊昊看著手上的劍,問道:“師傅,這劍很貴重嗎?”
“這不是貴不貴重的問題,這是吳將軍的東西,弄壞了你讓陳松怎么交代?”
劉一眼真的被楊昊整得有些無語了。
涂通樂呵呵道:“劍上的裝飾都值過百萬華夏幣,里面的劍身價值可想而知。”
聽到涂通的話,美儀手上倒茶的手忍不住一抖。
暗道這劍真那么貴?
作為服務(wù)人員,她雖然心中好奇,但并未出聲詢問。
“拿過來,我看看。”
劉一眼對楊昊招了招手。
楊昊上前,將手中的青釭劍遞給劉一眼。
劉一眼看了下,道:“的確要過百萬,單上面劍首鑲嵌著的這六顆帝王綠翡翠的蛋面都值這價了,何況劍格的兩邊也都還有兩顆很大的……這工倒是不錯,用的還是龍鱗紋的小葉紫檀。”
劉一眼摸了摸上面的龍鱗紋,將劍遞給了涂通。
美儀心中驚訝不已。
原本她還以為上面綠色的東西是塑料的。
這帝王綠翡翠她是有所了解,上次一個客人帶著一個戒指就是帝王綠翡翠的,聽他說是花了一百多萬找熟人買的。
這上面有八顆,其中兩顆看起來比那客人戒指上的還大,這樣算起來,過百萬的價值還是非常保守的!
“這上面的龍鱗紋在小葉紫檀中占比不足千分之一,屬于非常稀有的頂尖之物,不過這種紋理很快就會被氧化掩蓋,然后看不到。”
涂通把劍遞還回給楊昊。
“涂師傅,您是說這漂亮的紋理會很快消失?”
楊昊將劍放到茶桌上。
在廳內(nèi)巨大的水晶燈照耀下,可以清晰看到劍鞘表面有著如同波浪一樣起伏的花紋。
花紋緊密排列成形,形成漂亮的s紋,看起來就像鱗片般。
涂通想了想,道:“其實也不是消失,只是經(jīng)過氧化后,紫檀的顏色加深,但龍鱗紋精美的紋路依然存在,只是深淺部分對比就像加了一層玻璃罩一樣,變得不那么明顯而已。”
“它不是木頭嗎?怎么還會變顏色?”
楊昊很是不解。
“因為小葉紫檀密的油性和密度都很好,木材的油性往外滲透時候,容易氧化,顏色會從開始的紅色變成最終的黑紫色,隨著顏色會變深,原本層次分明、觀賞價值極高的紋理也會變得不清晰。”
涂通指著劍鞘上猶如波浪一樣起伏,層層疊疊,排列緊密的龍鱗紋,道:“而這龍鱗紋是小葉紫檀極為罕見,細密到至極的一種材質(zhì),它的油性和密度更大,因此更容易氧化,顏色變黑也更快,不出三個月,這劍鞘的顏色就會變得黑紫,上面這些漂亮的紋路就會被掩蓋。”
“那么快?那不是白瞎了那么漂亮的花紋嗎?”
楊昊急問道:“那有沒解決的辦法?”
“很難!”
涂通搖頭道:“龍鱗紋是紫檀素形成的紋理,它是小葉紫檀在生長過程中常年分泌的一種類似色素,能形成這樣均勻一致,如龍鱗狀細密的褶皺,說明這塊料生長時間至少也是百年,它的油性和密度都已經(jīng)達到頂尖,屬于高油性高密度高硬度的野生料,氧化只會比其它的小葉紫檀更快!”
頓了下,他繼續(xù)道:“如果不是做成劍鞘,龍鱗紋其實是不會隨著顏色的加深而消失,等到起包漿了,依然能看到美輪美奐的龍鱗涌動!”
楊昊追問道:“涂師傅,為什么做成劍鞘就會這樣?”
“因為小葉紫檀很嬌氣!這龍鱗紋幾乎是小葉紫檀中最為細膩的,它的光澤感強,包漿效果奇絕,很容易形成琥珀一樣的包漿,可以說極其珍貴。”
涂通看著劍鞘上絢麗的紋理,道:“只有保持它表面的清潔和光澤,讓它形成清亮的玻璃底包漿,才能保持紋理依舊清晰可見,繼續(xù)欣賞這些精美絕倫的紋理,如果形成的包漿是帶有金屬光澤,還會令龍鱗紋的立體感更強,能盡顯紋理之美。”
“做成劍鞘,這的確沒辦法保持它的清潔啊!”
楊昊不禁深深皺起了眉頭。
涂通笑道:“是啊,劍鞘沒辦法杜絕汗手臟手,一旦油膩污漬混合附在表面,紋理都被覆蓋在油脂污垢之下,自然也就光華盡失,變得烏黑,不過用它做劍鞘倒也合適。”
“合適?”
楊昊一愣。
這劍鞘三個月后都烏漆嘛黑,什么紋理都看不到了,哪來的合適啊?
涂通贊道:“因為龍鱗紋小葉紫檀的密度較好,木質(zhì)也堅硬,料質(zhì)細膩,棕眼和牛毛紋極其細密,幾乎看不到,撫摸起來也是光潔如玉,做成劍鞘,拔劍時不會出現(xiàn)卡劍和劍刃被磨損的情況,在使用過程中,手感也是極好。”
楊昊明白地點點頭,看到劍鞘的龍鱗紋中有些金色的星星點點,不禁問道:“涂師傅,上面這些金色的點是什么啊?”
涂通掃了下楊昊所指的位置,道:“這是金星,屬于小葉紫檀棕眼里的沉淀物,是它在生長的過程中,在特定的地理條件下,礦物質(zhì)沉積在它體內(nèi)導管,也就是棕眼中的表現(xiàn),木料在被切割打磨后,就會呈現(xiàn)成出這種星星點點的狀態(tài),因此直接稱它為金星。”
旁邊的美儀暗暗驚訝涂通的學識。
這時,安排好守衛(wèi)工作的的洪鷹走了進來,對美儀道:“麻煩你給我們準備下飯菜。”
“哦,好的,那我?guī)銈內(nèi)ゲ蛷d吧。”
美儀連忙起身,笑道。
“你讓人送上來就行。”
洪鷹不放心地搖了搖頭。
雖然整棟大樓都已被吳邦的人掌控,但始終沒有在房間內(nèi)讓人放心。
“好的。”
美儀看著一臉嚴肅的洪鷹,不敢耽擱,快步出了房間,向餐廳走去。
去餐廳的路上,她心中震驚不已。
看到樓內(nèi)的重要的通道位置,全被全副武裝的人員占據(jù),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總統(tǒng)套房這一層,更是有上百人來回不停地走動。
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