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總快步上前,緊張地回道:“虎爺,還沒呢,這不上來問下您的意見嘛。”
虎爺問道:“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朱總將何總查到的信息說了出來。
“會用槍,還有會武功的?賭術(shù)還那么高?有意思!”
虎爺眼神犀利地盯著朱總,道:“這四個人,藥販不足為慮,其它三人身份不明,你想讓我出手?”
朱總小心翼翼地道:“我實在沒轍了,也不知道怎么拖,這不來找虎爺您嗎?”
“嗯!”
虎爺點點頭,沉思起來。
“要我說,直接出手得了,反正我們又不是賭場的人。”
一名臉上帶有一條長疤痕的青年出聲道。
他臉上的疤痕從額頭延伸到鼻子,看起來就像一條大蜈蚣趴在上面,令人觸目驚心。
“掌嘴!”
虎爺?shù)馈?
啪!
疤痕青年自己用力扇了自己一耳光,嘴角隱隱有血絲,但他臉色都不變一下,仿佛扇的不是自己。
看得朱總是心驚肉跳的。
狠人啊!
突然有點后悔上來了。
叮!
朱總的手機突然響起信息的聲音,他遲疑了下,將手機掏出。
疤痕青年冷冷地盯著朱總,道:“如果不是重要信息,我勸你還是將手機放下,不要回!”
周圍的黑衣人也面色不善地盯著朱總。
朱總快速掃了眼信息,臉色大變,驚呼道:“虎爺,大事不好了!”
虎爺抬頭問道:“什么事?”
朱總急道:“十大至尊牌手全部落敗!”
“什么!”
虎爺蹭的一聲站起來,死死盯著朱總。
朱總嚇得往后退了半步,咽了下口水,艱難地道:“鮑伯一人完敗十大至尊牌手。”
說著將手機向虎爺遞過去。
虎爺看到信息后,倒吸一口冷氣。
信息是:十大至尊牌手連敗,賭神已贏五千億。
他將手機丟回給朱總,皺著眉道:“你先去去看看這四個人愿不愿意談。”
朱總下意識地問道:“如果不愿意呢?”
“不愿意?”
虎爺冷笑一聲,對疤痕青年道:“你帶人去樓下賭廳一趟,如果不愿意,你就逼他們賭,將錢贏回來。”
“好!”
疤痕青年點頭道。
朱總不放心地問道:“要是他們不肯和你們賭呢?”
“嗯?”
整個屋內(nèi)的人都目光陰冷地轉(zhuǎn)頭看著朱總。
疤痕青年一臉煞氣地對朱總問道:“你在質(zhì)疑我的辦事能力?”
“不是……您別誤會!”
朱總看著疤痕青年臉上抖動的疤痕,嚇得連連擺手,解釋道:“只是那三人有些不按常理,我只是擔(dān)心萬一他們不同意。”
“笑話,還從未有人拒絕過我毒蛇!”
疤痕青年冷哼一聲。
朱總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虎爺。
“不愿意就殺了!”
虎爺眼中寒光一閃,對道:“啊大,啊二,你倆陪小蛇走一趟,做得隱蔽些。”
“是!”
大廳內(nèi)響起宏亮的聲音。
就在朱總四周尋找出聲之人時,屋內(nèi)的一個房門被推開,走出兩個人。
他們的五官長得幾乎一模一樣,但一個很瘦小,看起來像個猴似的,另外一個卻非常強壯,而且很高,發(fā)達(dá)的肌肉在肩膀和兩臂棱棱地突起。
兩人都穿著一條藍(lán)布便褲,腰間扎著一條很寬的牛皮帶,皮帶上都有兩個狹長的刀套,露出黑色的木質(zhì)刀柄。
看到這兩人,毒蛇松了口氣。
剛才朱總說那三人中有一個用槍好手,一個用劍武者,知道這趟差事不好做,但他依舊無懼。
再厲害的人還能扛得住機關(guān)槍?
現(xiàn)在有啊大,啊二這兩人出手,此事無疑是十拿九穩(wěn)了。
瘦的是大哥啊大,壯的是弟弟啊二,這兩人是孿生兄弟,武力值驚人,最重要的是,他們也是武者。
他有些擔(dān)心地對虎爺?shù)?“他們跟我走了后,您怎么辦?”
平時這兩人都是貼身保護著虎爺,只有虎爺談事情的時候,他們覺得無聊,才會找地方休息,但不會離開虎爺?shù)木嚯x超過十米。
虎爺笑道:“不用擔(dān)心我,去吧,把事情做得漂亮些!”
“好!”
毒蛇沉吟了下,點點頭,帶頭向房間外走去。
樓下的賭廳內(nèi)。
陳松四人邊吃著東西邊聊著,同時目光不時掃視著電梯口。
看到朱總帶著一群人從電梯出來,陳松,洪鷹和楊昊三人眼前一亮,而權(quán)哥臉色一片苦澀。
朱總走過來后,對洪鷹笑問道:“老板,能換個地方聊下嗎?”
“不聊,我們是來玩的,不是陪你聊天的,沒見我們都是一分鐘幾十億上下的人嗎?”
洪鷹斜眼看了一眼朱總,將手中的雞骨頭丟在地毯上,扯過一條毛巾擦了擦手。
他感覺這里的燒雞真做得不錯,吃了兩只還是有些意猶未盡。
聽到洪鷹的話,朱總一頭黑線。
洪鷹這話根本沒辦法讓他反駁。
洪鷹拿起一個小杯子,一口將里面的咖啡喝完,道:“沒事的話趕緊安排牌手過來,我們都坐了那么久了,損失慘重啊!”
馬勒戈壁!
朱總真想開罵。
到底誰才是損失慘重啊!
這四人好吃好喝,又贏錢的,反過來竟然還怪自己沒安排牌手?
自己為什么要攔住他們,讓他們進來,早知道讓他們?nèi)サ満e的賭城了。
面對洪鷹不識相的態(tài)度,朱總覺得完全沒有交談協(xié)商的必要了。
跟在朱總身后的毒蛇,眼中閃過一絲陰冷。
他從旁邊一名服務(wù)生手上的托盤拿起一杯紅酒,同時放下一個籌碼在托盤上,晃動下酒杯,對洪鷹笑道:“朋友,你這錢不少啊!”
“關(guān)你屁事!”
洪鷹沒好氣地白了毒蛇一眼。
“額……”
毒蛇瞳孔一縮,沒想到開口就吃了個閉門羹,他強忍心中的怒火,道:“朋友,聽說賭場的錢都到你這了,既然牌手沒來,不如我和你們賭吧。”
“賭場會缺錢?真是笑話,朱總你是不是啊?”
朱總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好,對洪鷹回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毒蛇暗罵一聲,微微笑道:“你考慮下吧,反正牌手也沒那么快來。”
“你拿什么跟我們賭?”
洪鷹看了眼毒蛇放在服務(wù)生托盤上的籌碼,譏諷道:“用你給服務(wù)生這種不能直接換現(xiàn)金的厘碼?”
“你……”
毒蛇胸口起伏不定。
他都忘記多久沒有人這樣跟自己說話了!
上一個用這樣語氣和自己說話之人,墳頭的草估計都比人還高了吧!
“你要現(xiàn)金是吧?那我就用五十億和你賭,敢不敢?”
他在賭桌的另一頭位置放下酒杯,拍了拍手,頓時一群花臂大漢抬著一箱箱現(xiàn)金走了進來。
“我們剛剛一局都一百六十億,你拿著五十億來唬誰?”
洪鷹看了眼毒蛇身后一箱箱的鈔票,不屑地道:“你要賭就跟這里的莊家賭,你這點小錢,我們看不上。”
“好!那就兩百億一局,來不來?”
毒蛇感覺肺都要氣炸了。
從未遇到一個人話中帶那么多刺的。
“兩百億一局?”
洪鷹不由看向陳松,看到陳松點頭后,對毒蛇笑道:“哈哈,難得朋友你那么喜歡玩牌,其實錢多錢少都是小事,主要是大家都是牌友,開心就好!”
眾人一臉無語地看著洪鷹。
之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這中年人那么不要臉呢?
不過要是自己有這賭術(shù),看到有人送兩百億,估計也沒理由拒絕吧。
不,應(yīng)該說只要有五萬塊,自己都不會拒絕!
毒蛇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下,心中卻得意不已。
從來沒有人能拒絕他,這世界上所謂的拒絕只不過是籌碼沒給夠而已。
他看了眼賭桌上的洗牌機和牌盒,一臉嫌棄地道:“我喜歡用新的,這些太舊了,趕緊換新的來!”
洪鷹注意到他右邊耳朵中有個黑色的東西,哼道:“不玩了!”
“不玩?”
毒蛇臉色一凝,按耐住心中的怒火,對洪鷹冷聲道:“你玩我是吧?”
周圍的人也一臉不解地看著洪鷹。
這說好的怎么又反悔呢?
還想著能看看百億對決呢!
洪哼道:“是你玩我先的。”
“我玩你?”
毒蛇心中一驚。
難道對方看出自己的目的?
不可能啊!
洪鷹撇了撇嘴,道:“你帶著藍(lán)牙耳機和我說話,就是不尊重我,根本就不是真心實意想和我們玩。”
這他媽的什么理由啊!
毒蛇氣得將耳朵中的藍(lán)牙耳機一摘,用力地往賭桌上一丟,怒道:“這下可以了吧?”
洪鷹看著怒不可恕的毒蛇,笑道:“可以了。”
這時,一名工作人員送過來一套全新的賭具,當(dāng)著大家的面,拆封后整齊地擺放到賭桌上。
洪鷹看著這套賭具,尤其不是很透明的牌盒中隱隱傳出來微不可見的綠光,心中冷笑不已。
毒蛇掏出手機,放到桌面,看了眼時間后,問道:“可以開始了吧?”
陳松若所所思地看著送過來的新賭具,對權(quán)哥低聲問道:“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貓膩?”
權(quán)哥小聲道:“他們換賭具的目的就是想知道牌是怎么樣的,現(xiàn)在很多洗牌機和牌盒都能讀取牌的順序和數(shù)據(jù),甚至在牌盒中就能變牌,藍(lán)牙耳機聽牌,手機更厲害,直接顯示牌盒中的撲克牌排列的具體數(shù)據(jù)。”
“這也行?”
陳松是大為驚訝。
現(xiàn)在出千的方式那么厲害的嗎?
“現(xiàn)在科技很厲害的,一個不留神就會碰到這種用機器作弊的。”
“那這種不就是出千嗎?”
“是出千,但不是賭場出千,這是客人之間的對賭,和賭場無關(guān)。”
陳松明白地點點頭。
洪鷹看著毒蛇,問道:“為什么要那么麻煩呢?反正百家也是比大小,不如簡單直接點,一人抽一張以大小來論輸贏。”
毒蛇臉色微變,怒道:“你這說那么多,存心不肯和我賭是吧?”
“你要這樣認(rèn)為,我也沒辦法。”
洪鷹聳了聳肩膀。
毒蛇一拍賭桌,對低著頭的權(quán)哥喝道:“權(quán)哥,你帶來的人很不給面子啊。”
權(quán)哥渾身一震,沒想到還是被人認(rèn)出了,他皺著眉對毒蛇問道:“這位朋友,很面生啊!”
毒蛇悠悠道:“當(dāng)然面生,你不認(rèn)識我正常,但我可是認(rèn)識你,黎權(quán)!”
“您到底是誰?”
權(quán)哥心中震驚不已。
自己在罪惡之都那么多年,從未透露過任何真實的信息,對方為何知道自己的真名。
“我叫小蛇,給面子的人會叫我蛇哥。”
毒蛇盯著權(quán)哥,道“你今天也不給我面子啊!”
“蛇爺?誤會啊!”
權(quán)哥嚇得渾身都有些發(fā)抖了。
沒想到這個臉上有疤痕的青年就是傳說中的毒蛇。
這也太年輕了吧!
洪鷹眼中精光一閃。
等了一晚上,終于等到正主了。
只是這小子好像一直都在保持著距離。
毒蛇對權(quán)哥很是不滿地道:“誤不誤會我不知道,但你和你帶來的人都不肯給我面子,現(xiàn)在怎么說?”
權(quán)哥頓時沉默了。
這事根本就沒法解釋。
何況這三人好像從未給過誰面子。
毒蛇目光陰冷地盯著權(quán)哥,追問道:“這事要是傳了出去,我該怎么做?”
權(quán)哥額頭不由自主冒出了冷汗。
“你說我該怎么做?”
毒蛇看到權(quán)哥還是不出聲,用力一拍賭桌,喝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