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那么容易。”
劉一眼搖頭道:“卯水對普通的相玉師來說都能輕易看出,這些常年呆礦上的相玉師,要是連卯水都看不出來的話,就不配當相玉師了?!?
“好吧?!?
楊昊有些遺憾地點點頭。
原以為這卯水能將一些人難住。
“經過大家商討,第二輪的答案是綠色距離為76毫米,種水是糯化,帶晴底,底灰,變種為卯水,下面我們公布結果。”
葛崇政說完,拿出鑰匙將鐵箱打開,拿出里面的標簽紙,一一念了起來。
“吳邦76毫米,糯化,帶晴底,料子底灰,大面積變種為卯水,正確?!?
“若邦73毫米,糯化,晴底,底灰,變種為卯水,正確?!?
“郎邦75毫米,糯化,帶晴底,料子的底灰,變種為大面積卯水,正確。”
“伲邦80毫米 ,糯化,帶晴底,底灰,變種為卯水,正確。”
“帕邦78毫米,糯化,有晴底,料子的底灰,變種為卯水,正確?!?
“耶邦75毫米,糯化,晴底,料子底灰,大面積有變種卯水,正確。”
玉商們聽到答案后驚嘆不已,在相玉師的判斷下,原石內部的種水情況一清二楚,難怪自己等人一直只能賺個差價,這根本就沒漏可言。
“第二輪也全部都正確!”
葛崇政指著搬過來的原石道:“第三輪是判斷這塊原石內部的顏色和質地種水的情況,必須全部正確,每人觀看的時間同樣為十分鐘?!?
原石為橢圓形,通體為深褐色的蠟殼,形狀規整,直徑在二十厘米左右。
“會卡?”
眾人看到原石的樣子不禁深深皺起了眉頭。
會卡的翡翠原石透光度極強,在風化殼上打燈都能將里面照透,體積小的整塊都透出刺眼的光芒,屬于種水非常難判斷的一個場口。
葛崇政將桌面上的六個乒乓球放入搖珠機,一按開關,六個兵乓球隨著攪棍嘩啦啦地翻動起來,然后一個個滾落出外面的擋板,排成一排。
他將兵乓球依次拿起,看著上面所寫的字,喊道:“第一個帕邦,第二個耶邦,第三個若邦,第四個吳邦,第五個郎邦,第六個伲邦,請按順序入場觀看,注意時間。”
六家的相玉師代表逐個上前觀看,然后寫好答案放入鐵箱中。
葛崇政拔出鐵箱的鑰匙,吩咐人將原石抬去切割。
不到一個小時,已經切開的原石被擺放到到桌面上。
葛崇政看了眼原石的切面,笑道:“這翡翠種水問題實在令人頭疼,我一點都不懂,還請六家各派一位代表上來判斷綜合下?!?
聽到葛崇政的話,四周響起一片善意的笑聲。
翡翠的種水問題,不要說是外行人,很多時候身為內行的他們也感覺很頭疼。
雖然解開后的翡翠情況一目了然,也做不了假,不過南部聯邦安排不懂翡翠的人來當公證員,大家一起討論解開后的翡翠情況來做為最終答案,倒也顯得非常公證。
“還是我去吧?!?
馬一刀起身過去看了下,就轉身回來了。
“那么快?”
吳邦眾人都有些詫異。
“沒啥好看的,肉質還算細膩,屬于細糯種,顏色屬于見光死的淡春,有一點點綠花。”
馬一刀撇了撇嘴,坐回位置上。
“涂師傅,怎樣?”
眾人一臉緊張地看向涂通。
涂通微笑地點頭道:“對了。”
眾人高興地舒了口氣。
“經過商議,原石內部的種水為細糯種,顏色屬于春帶彩,淡紫色和一點點綠花,下面我們看看他們的答案?!?
葛崇政打開六個鐵箱,把里面的便簽紙拿出,念了起來。
“帕邦,細糯種,淡春,飄綠花?!?
“耶邦,細糯種,淡紫色,綠色少?!?
“若邦,細糯種,淡紫色,零星綠色?!?
“吳邦,細糯種,淡紫色,飄一點綠花?!?
“郎邦,細糯種,淡春,有一點綠。”
“伲邦,細糯種,淡紫色,有少量綠色?!?
“第三輪也全部都正確,繼續開始第四輪,和剛才一樣,判斷原石內部的顏色和質地種水的情況,必須全部正確,每人觀看的時間同樣為十分鐘。”
葛崇政指了指被搬到面前,直徑有二十厘米的白色石頭,按下搖珠機按鈕,等到兵乓球滾落出外面的擋板,排成一排后,他依次拿起,看著上面所寫的字,喊道:“第一個伲邦,第二個郎邦,第三個若邦,第四個帕邦,第五個吳邦,第六個耶邦,請按順序入場觀看,注意時間?!?
六家的相玉師代表逐個上前觀看后,將寫好答案放入鐵箱中,原石被搬去切割。
楊昊看著那塊被兩個迷彩服大漢抬進解石機中的白色原石,對劉一眼問道:“師傅,這塊是木那還是莫西沙的白鹽砂啊,我看著怎么感覺兩個都不像?”
“都不是?!?
劉一眼搖頭道:“風化殼上的翻砂粗細不一,顏色也不夠白,有些偏黃,明顯是偏場了,另外看著好像也沒脫砂?!?
涂通道:“劉師傅說得沒錯,料子屬于偏場,不過上面有一點點脫砂,不是很明顯?!?
陳松皺著眉道:“ 既然只有輕微脫砂,那意思就是這塊原石屬于脫砂不干凈,容易出現變種?!?
馬一刀對涂通問道:“涂師傅,你判斷是什么?”
涂通回道:“我判斷的是里面沒有變種,屬于高冰,并且飄蘭花?!?
“沒有變種?”
陳松和楊昊不由一愣。
之前他們辨認各個場口的原石時,看到只要是脫砂不干凈的,都多少出現變種的情況,何況還不是正場的木那和莫西沙。
劉一眼想了下,道:“脫砂不干凈,綿多,的確容易變種,不過也要視情況而定?!?
涂通遲疑了下,道:“其實我也不是很確定,只是直覺告訴我,它沒有變種。”
“直覺?”
劉一眼不由皺起了眉頭。
相玉師的直覺往往是經驗堆積起來的第六感,可這事容不得絲毫馬虎,說到底,還是涂通的水平不夠。
吳邦的其他人員也有些錯愕地看著涂通。
靠直覺不就是在賭嗎?
涂通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就是它的風化殼給我一種很老很老的感覺,比我以往看到白鹽砂殼都要老,我覺得它并不是單純偏場那么簡單,至于為何沒有明顯脫砂,我也不是很清楚?!?
“如果種老到一定程度,里面的綿化開后,的確就會種水統一?!?
劉一眼的話令眾人的心放下了不少,但還是一臉緊張地看著解石機。
將近一個半小時,原石才被切開搬出。
劉一眼和馬一刀有些驚喜地對視一眼。
涂通更是激動莫名。
其它五個勢力,剛才觀看這塊原石的相玉師代表卻臉色蒼白,那五個將軍一臉陰沉。
楊昊發現周圍的氣氛有些不對勁,連忙小聲問道:“發生什么事了嗎?”
陳松看了眼大棚內神色各異的人群,笑道:“這一輪我們贏了,其它五家全輸!”
“贏了?”
楊昊心中一喜,問道:“怎么看出的?”
陳松一臉肯定地回道:“我之前仔細觀察過布三布四兩兄弟解石,原石種水越好,代表硬度越高,之前那些原石也是二十厘米的直徑,切開用了一個小時左右,而這一塊用了將近一個半小時,說明種水好太多了,里面也肯定沒有變種?!?
馬一刀出聲道:“沒錯,如果是變種的話,切割聲音會有變化,我剛才仔細聽了下切割的聲音,都是很穩定的,說明原石內部的質地都是一致?!?
“哈哈哈,好!”
吳雙高興得一拍大腿。
“這塊翡翠好漂亮啊,給人冰清玉潔的感覺,摸起來真舒服?!?
葛崇政摸著原石的切面,一臉地贊嘆之色,抬頭道:“還請六家各派一位代表上來判斷綜合下這塊原石的情況?!?
馬一刀連忙起身上前。
“怎么會這樣,真是奇了怪了?!?
“神奇啊,這原石跟表現完全不一樣啊?!?
“沒想到,真沒想到,單看風化殼,估計我也得看走眼?!?
一陣飽含驚嘆的議論后,馬一刀一臉興奮地走了回來,對涂通道:“涂師傅,你的感覺是對的,這原石的種真的是夠老的!”
劉一眼問道:“具體是怎么一回事?”
“這塊原石實在是太神奇,風化殼底下是三厘米多的白霧,里面卻是質地非常純凈,飄的是條帶狀的蘭花,而且還是活花。”
馬一刀回想了下,繼續道:“外面那一層白鹽砂根本就是白霧被風化所致,切面上可以看到里面的霧層邊緣在變清晰,整塊原石一條綹裂都沒有,只有種已經老到不可思議的程度才能這樣。”
“外部霧層風化成殼,里面霧層退散,無綹裂,如此看來,這塊原石質地的純凈度已經到了無可挑剔的地步,真是種老有驚喜啊!”
劉一眼心中了然,旋即問道:“也不知道這塊原石會不會出售?!?
馬一刀問道:“你想將它買下?”
劉一眼笑道:“嗯,難得遇到一塊那么特別的原石,起了興趣,想買回去研究下?!?
馬一刀理解地點點頭。
他知道劉一眼一直都有收集各種翡翠原石當做樣品的愛好。
涂通皺著眉道:“礦權爭奪戰所用的原石都是由南部聯邦提供,用完后都是拉回去放在下一次公盤上……”
“哎~”
吳雙一擺手,打斷涂通的話,道:“放公盤賣也是賣,無非也是個價格問題,錢到位我不信他們不賣,等下我就幫你把它買回來?!?
自從昂山朵悅把原石變現后,吳邦的資金有所緩解,雖然參加礦權爭奪繳納了兩百億華夏幣,但也還剩余不少,加上現在賬戶上還有陳松的一千五百億華夏幣,令他是底氣十足。
現在比資金的話,他能秒殺那五家勢力。
楊昊問道:“那這塊原石得要多少錢???”
馬一刀沉吟了下,道:“因為有飄花,價值不會低于一個億華夏幣。”
“那么貴?”
眾人都有些驚訝。
就算是高冰種也去不到這價格吧!
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