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豪,你搞什么?”
被人擠到吧臺位置的老苗對著領(lǐng)頭之人怒喝道。
啊豪一臉歉意,道:“哈哈,不好意思,這不是剛下班才過來嘛。”
玩賭石的那群人站穩(wěn)后,看到來的這群人全是賭石圈的人,什么穿著的都有,恐怕是收到消息后,一下班就趕過來。
啊豪看到陳松后,激動地上前道:“大師,你終于肯幫我們看原石了,可讓我們好等啊!”
陳松看著領(lǐng)著大包小包,把店鋪都塊擠爆的人群,無奈道:“那就再等等,今天就不看了。”
新來的那群人懵,明白過來后一臉失望。
沒想到這馬不停蹄地過來還是沒趕上。
啊豪小心問道:“大師,那明天什么時候?”
陳松想了下,道:“看情況,不忙的話,我就看。”
“哦,好的,謝謝大師。”
啊豪看到陳松并未拒絕,心中一喜。
那群人雖然覺得可惜,但也不在多乎多等一天,一個個很八掛的和原來那群玩賭石的人打聽著消息。
老苗等人拿出自己的原石,眉飛色舞地講起陳松看原石的經(jīng)過,引起一陣陣驚嘆聲。
陳松笑著搖了搖頭。
徐良興看到陳松總算空閑下來,上前告別道:“真是大開眼界……我們先走了,有空再來。”
想到陳松不同意教自己賽車技術(shù),心中一陣煩悶,也不知道回去后該怎么辦。
錢柏紹有心想再勸下,可想到陳松的脾氣,只能悠悠嘆了口氣。
“這就走了?”
陳松似笑非笑地看著徐良興。
“唉~”
徐良興一臉苦澀。
陳松不答應(yīng),自己留在這也沒用,再說,時間上也不允許,自己還得趕回去訓(xùn)練。
陳松看向門外灑落在地面上的夕陽余暉,道:“晚上坐下你的車。“
“啊?”
徐良興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
錢柏紹一臉興奮地連連對徐良興使眼色。
“好!好!”
反應(yīng)過來的徐良興整個人激動得快說不出話來。
沒想到幸福來得那么突然!
原本已經(jīng)死心的他,準(zhǔn)備先回趟家,然后明天一早就飛國外,看到陳松突然間同意教他,此時此刻的心情真的是無法形容。
這感覺比絕處逢生還要喜悅,還要讓人激動。
陳松笑道:“我雖然不知道怎么教你,但我覺得道理應(yīng)該差不多,晚上我坐你車,看看。”
自家知自家事,自己開車時候是用了元氣,徐良興不是武者,自然就沒辦法教導(dǎo)元氣的運用。
可道理是相同的,元氣只是讓自己腦袋更清醒,判斷和反應(yīng)更快速而已,至于對車的操作,都是一樣,所謂熟能生巧,很多普通人在某一方面就連武者都自嘆不如。
之前在盤山路,他之所以能贏,是發(fā)現(xiàn)那兩臺車在入彎時候都有停頓,這恐怕是他們的操作習(xí)慣出了問題。
“謝謝!”
徐良興躬身對陳松行了一禮,然后激動地大聲道:“全場這個月的飲料算我的!”
咻~
一片口哨聲響起。
那群富二代也替徐良興感到高興。
“什么情況啊,這一下請一個月!”
小美看著徐良興遞過來的十萬塊錢,心中驚訝不已。
那群賭石人請喝飲料自己倒是理解,這徐大少爺又是鬧哪一出啊,現(xiàn)在都流行這樣動不動就包場的嗎?
聽著四周的歡呼聲,徐良興按耐心中的激動,走到店鋪門口蹲下,看著通紅的天空,忍不住笑出了聲,手上拿著飲料的手在輕微顫抖著。
王澤看了眼陳松和蹲在門口的徐良興,若有所思道:“估計松哥答應(yīng)他了。”
......
夜晚,一彎朦朧的月亮從蟬翼般透明的云里鉆出來,閃著銀色的清輝。
一輛黃色小牛在遠(yuǎn)離市區(qū)的盤山路咆哮著,引擎的轟鳴聲,在寂靜的公路上異常響亮。
上山和下山的道路早已被人封鎖起來。
山下出口的道路兩邊排列著各種形形色色的賽車,只是其中一臉五菱宏觀面包車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一大群男男女女圍在實時電子屏前,目不轉(zhuǎn)睛地觀看著無人機拍攝的實時畫面。
王澤一臉興奮地看著周圍衣著暴露的美女,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冷幽抱著用布捆著的苗.刀,酷酷地站在王澤身邊,冷冰冰的樣子就像一塊萬年不化的寒冰,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樣子。
可他那出眾的相貌和冷酷的氣質(zhì)還是吸引了不少美女上前搭訕,對于前來搭訕的美女,冷幽看都不看一眼,令王澤是暗暗替冷幽著急,恨不得替冷幽答應(yīng)。
哪怕王澤再覺得世道不公,事實就是如此殘酷,搭訕冷幽的美女不斷,而連看王澤一眼的美女都沒有。
黃色小牛由遠(yuǎn)至近,輪胎瘋狂摩擦地面,留下一道道的黑色輪胎摩擦過的印記。
看到車輛沖出出口,在全場一片歡呼中,陳松和徐良興走下了車。
“怎么樣?”
徐良興一臉緊張地問道。
這已經(jīng)是他跑的第五圈了,之前四圈陳松都是一言不發(fā)。
他也知道問題所在,因為最開始的三圈都把他緊張得不行,比當(dāng)初靠駕駛證時候還要緊張,手腳都不聽話的抖個不停,仿佛坐在副駕駛上的不是陳松,而是考試時候的安全員。
“這次好很多,你身體也處于完全放松。”
陳松在腦中回想了一遍徐良興剛才的操作,道:“你的問題很大。”
“很大?”
徐良興虛心地請教道:“具體是什么問題?”
周圍的人也好奇地圍了過來,靜靜等待著陳松的意見。
要是別人說徐良興賽車技術(shù)有問題,他們估計都回懟過去,可面對的可是盤山路的車神啊,之前用五菱宏光就令在國際享譽盛名的徐良興車尾燈都看不到,這種學(xué)習(xí)的機會豈容錯過。
“第一,你太依賴車的性能,我知道一輛好的車的確是獲勝的關(guān)鍵,可如果車輛都差不多或者一樣的情況下呢?你單靠加速就能贏嗎?”
陳松說的這個問題徐良興知道,這也是他要找陳松的原因,賽車不單單比的是車的性能,更重要的是車手的技術(shù)。
他每回看一次那天的視頻,就被刷新一次認(rèn)知,他常年進(jìn)行各種賽車比賽,陳松那種過彎技術(shù)是前所未見,每一次操作都做到完美無瑕,全程沒有漂移,更重要的是對方駕駛的是一輛在極速下會轉(zhuǎn)向不足的五菱宏光。
只有和陳松比試過,才能真正感受到陳松駕駛技術(shù)的恐怖所在。
他請教道:“我這個問題應(yīng)該如何解決?”
“車感!”
陳松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徐良興一陣錯愕,接著心中恍然。
車感,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詞,自己除了學(xué)車時候聽教練說過外,之后就再也沒聽過了。
每臺車的情況各不相同,只有熟悉,找到車感才能將車開好,可以說車感是開車必備的條件。
車感是一種無法用言語來描述的感覺,剛學(xué)車的時候,走s道,都是記住打方向盤的圈數(shù),車頭對邊線點對點的開,一旦有車感后,所有的位置都會忘得一干二凈,憑感覺打方向盤就能開得準(zhǔn)確無誤,這種感覺就是車感,車感越好的人車自然開得越好。
“第二是你控制不了你的車。”
陳松說的這第二點讓徐良興差點沒反駁出聲。
身為一個賽車手,要是連自己的車都控制不住,豈不是個笑話嗎?
“我不知道你們賽車手都是這樣,還是你是這樣,總之這是一個很危險的事實。”
看出徐良興心中不服,陳松道:“好多次你進(jìn)入彎道時,想漂移踩油門又不敢把油門踩到底,踩了油門又馬上踩剎車減速,說明你根本掌控不了車輛。”
“下坡不同于上坡,下坡時候車輛前輪負(fù)重會增大,這車動力那么強勁,路況又那么復(fù)雜,不得不小心啊。”
徐良興臉色通紅地辯解著,只是這理由顯得很無力。
陳松說的都是事實,他在面對這種稍不留神就車毀人亡的路況,變得很猶豫,完全沒有賽道中那種果斷感。
陳松悠悠道:“你習(xí)慣采用最舒服的車速進(jìn)入彎道沒錯,你的這種做法其實就是害怕如果一開始就加滿油門,到達(dá)彎道會太突然,不利于轉(zhuǎn)彎,那你這種做法,為何要選這臺車呢?”
徐良興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無言以對。
賽車,是一項非常刺激的極限運動,同時伴隨著危險,經(jīng)常以性命為代價,這山路曲折兇險,不同賽道是由專業(yè)人才設(shè)計的,總會找到最佳的入彎角度。
而這個世界崇尚賽車,但受盡追捧的,永遠(yuǎn)都是當(dāng)紅賽車手,死掉的賽車手,很快就會被人們遺忘。
“我又不像你,一臺面包車都能跑出所有極限,什么都能發(fā)揮出來,并且靈活地猶如手腳一般,至少我現(xiàn)在還無法做到如此完美的將車子性能百分百發(fā)揮出來。”
徐良興一臉苦澀。
彎道,是賽車比賽當(dāng)中,最有看點的地方,也是最容易甩開對方,或者是被甩開的地方,過彎技術(shù),是真正決定一個賽車手是否平庸還是頂尖的最明顯考驗。
他一直以為加速,就是最快的攻彎方式,一切彎道在速度下,都變得簡單,問題就在于如何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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