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
陳松急忙將車停下。
冷幽二話不說,拉開車門,拿著包裹著苗.刀的畫布包袱飛速鉆進道路旁邊的灌木叢。
陳松大吃一驚。
認識冷幽那么久,還是第一次見到他如此著急。
王澤問道:“松哥,是不是發生什么事了,冷幽怎么那么著急下車?”
“我也不知,下車看看。”
陳松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急忙拉開車門下車。
“怎么停下了?”
跟在后面的郭春和王會長見陳松的車不走,也下了車。
陳松剛想回答,就聽到旁邊比人高的灌木叢中發出幾聲雞叫,伴隨著草木一陣晃動,就看到冷幽提著兩只雞出來。
“就為了抓雞?”
陳松有些哭笑不得。
沒想到冷幽那么著急下車,就為了抓兩只雞,還以為是什么大事呢。
“這種雞好吃。”
冷幽將兩只雞往上提了提,眼中閃過一絲懷念的目光。
因為車速慢,百無聊賴的他只好看起沿途的風景,剛好看到路邊的樹梢上有兩只雞在打盹,在看清雞的毛發后,讓他驚喜不已,迫不及待地讓陳松停車去抓了回來,這種雞的肉質一絕,不是現在市面上的雞肉能媲美的。
王澤看著冷幽手上的雞,忍不住贊道:“這兩只的毛色好漂亮啊!”
兩只雞一大一小,大的那只羽色非常華麗,頭頂肉.冠,喉下有一個或一對肉垂,臉和喉幾乎完全裸出,兩翅短圓頭頂橙紅色,耳羽簇淺栗色,后頸和上背羽毛呈矛狀,細而長,覆蓋于整個背部和兩翅覆羽之上,基部暗紅,而大部分呈金橙色。
被覆蓋在矛羽下面的背羽及兩翅的小覆羽均黑,稍有暗藍綠色反光,羽端略帶暗栗色,位于后方的栗色羽端更形擴大,而緣以栗紅色;下背濃紫栗色,并閃著燦爛的金屬反光;矛狀腰羽及較短的尾上覆羽又轉為與矛狀頸翎略同的金桔或深桔紅色;較長的尾上覆羽呈輝亮的金屬綠色;中央一對尾羽特別長,羽干彎曲,呈鐮刀狀而下垂,黑色而具暗綠色金屬光澤,其余尾羽黑褐色,腿爪灰綠色。
另外那只體型較小的,額與前頭濃栗,并沿眼上方向后延伸,到耳部后再向下延伸至胸,形成項領狀,頭頂棕黃色,各羽中部散有黑色,具有黑色斑點;后頸羽毛較長,呈矛狀,覆蓋于上背,其較短者近棕色,較長的轉淺黃色,各羽均具有寬闊的黑色羽干紋。
其余上體和兩翅覆羽大都淺銹褐色,密布細的黑色蟲蠹狀斑,并具白色或淺棕黃色羽干紋,飛羽大都黑褐色,尾羽亦為黑褐色,中央一對尾羽羽緣具暗栗色細斑。
“話說毛色那么好,又長得那么健壯,怎么看著不像野雞啊。”
王澤越看這兩只雞越覺得像是被人放養的,看起來并不像野生。
他鬼鬼祟祟地看了眼四周,催促道:“我們趕緊走吧,等下雞的主人來就不好了。”
王會長邊走過來邊道:“既然是別人養的,那還是放了吧,這帶著兩只雞趕路也不方便。”
“這兩只雞那么肥,看著應該很好吃,反正都抓到了,放了多可惜,我們放后尾箱,趕緊離開不就行了。”
王澤看著冷幽手上的兩只雞,咽了下口水,說起來他都感覺有些餓了。
這兩只雞一看就不是凡品,在這深山老林像野雞一樣放養,肉質根本就不是菜市場那種飼料飼養出來的普通貨色能比擬的。
“那不成了偷雞賊了?”
郭春皺了下眉。
小時候再窮他都沒有參與過任何偷盜的行徑,寧愿餓著肚子也不跟別人一起去偷番薯,現在更沒必要偷這兩只雞。
王會長建議道:“要不,我們留下幾百塊?”
王澤撇嘴道:“這深山老林,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說不定這兩只雞是亂跑到這里的,放錢人家也未必能看到啊。”
“這倒也是。”
王會長點點頭。
農村飼養家禽,基本都是放養,讓它們到處跑,到了天黑自然就會返回主人家中。
“咦,這兩只不是家禽。”
郭春走到近前,發現這兩只雞的體形特征與家雞十分相似,但還是有著很多不同之處,不由伸手想將大的那只的雞頭抓住,想看清楚些。
沒想到他剛一伸手,原本在冷幽手中乖巧無比的大雞,突然發出低沉的聲音,雞喙如閃電般向郭春的手背上喙去。
“啊!”
距離實在太近了,哪怕冷幽發現早,及時將雞往后提,但郭春的手背還是被喙中一點,痛得他大叫一聲,此時他手背上已經出現一個烏黑的點,并且快速腫脹起來,很快手背上的青筋因為供血問題都凸起了。
“這什么雞啊,那么兇!”
王澤嚇了一跳,有些害怕起來。
還好自己剛才沒有伸手去摸。
“這不是普通的雞。”
郭春用力搓揉著手背,道:“我沒看錯的話,這是紅原雞。”
“紅原雞?”
雞的品種很多,但紅原雞這名字陳松等人倒頭一回聽說。
郭春解釋道:“紅原雞是原雞的其中一種,另外還有靜原雞,黑尾原雞等,它們能飛善跑,飛行能力強,非常機警,棲息在海拔1000米以下的熱帶森林、次生竹林中,集群生活,以植物的果實、種子、嫩竹、樹葉、各種野花瓣為食,也吃白蟻、白蟻卵、蠕蟲、幼蛾等,白天取食于地面,夜晚棲息于樹上,它們分布范圍包括印度次大陸北部、東北部及東部,我國的南部,東南亞、蘇門答臘及爪哇都有,屬于國家二級保護動物。”
“國家二級保護動物?!”
王澤眼前一亮,興奮道:“看來是真正的野味啊,看來我們晚上有口福了。”
郭春急忙勸說道:“別,吃這玩意犯法的,紅原雞現在數量非常稀少,屬于瀕危的珍貴野生動物,所以國家才會重點保護的。”
“什么都說要保護,現在連吃只雞都不行,雞的繁殖能力那么強,哪里會瀕臨滅絕,在這里深山老林,就自我們這幾個人,吃了也不過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而已。”
王澤心中不以為意,同時也有些惱怒。
雞又不是熊掌,老虎這類繁殖困難的動物,一窩蛋都不知道能孵出多少只,再說,這些所謂的保護動物都是有錢有勢之人吃到滅絕的,憑什么到普通老百姓連吃只野雞都不行。
“絕對不行!”
郭春厲聲道:“紅原雞是恐龍時期的獸腳類恐龍進化的,它們一年最多只能產6顆蛋,加上天敵、疾病,這幾顆蛋基本也就能維持正常的物種繁衍,簡直就是在奉行獨生子女政策,要是被其它動物多吃幾顆蛋,可能就直接滅絕了,一旦滅絕就會破壞生態平衡,更多的動物和人類將無法生存,導致走向滅亡!“
“那直接抓他們回去關起來培育不就行啦。”
王澤覺得郭春的話是危言聳聽。
覺得這世界的物種數不勝數,也不知道多少物種已經滅絕,地球還不是好好的,這將瀕臨滅絕的動物和保護環境以及生態平衡扯上,實在是有些不明所以。
現在社會為了建房子到處推山填田,不要說森林數量也越來越少,就是人類都很多人沒有耕地,自然被滅絕的物種就會越來越多。
按照現在人類的發展速度,如果再不采用強制性手段來保護環境,不用太久,地面將被水泥覆蓋,其它動物因生存環境的缺失,只會越來越多物種被列為頻臨滅絕的保護對象,被專門關起來培育,成為困在籠子中,為了不被滅絕而不斷一代代繁育的觀賞物。
這種對瀕臨物種的吊命似的做法真的對生態平衡有幫助嗎?真的跟保護環境有關系嗎?
王澤怎么想都覺得有點掩耳盜鈴的味道,萬物遵循的是適者生存,總會有被淘汰滅絕的物種,也同樣會有新物種的出現,除非是還給現有這些動物原有的生存環境,不然該消失的還是得消失。
“問題就在于培育不了啊。”
郭春嘆了口氣,道:“紅原雞只要在一個地方落戶,就基本不會再搬家,它的脾氣還特別暴躁,一旦被關進籠子,寧死不吃食物餓死,另外要想活捉紅原雞,還十分困難,和生活在地面的家雞不同,紅原雞生活在樹上,一次能飛行至少一公里遠,與其說紅原雞是雞,不如說它是低配版的鷹。”
說到這,他有些詫異地看著冷幽。
剛才冷幽可是轉眼的功夫就將兩只紅原雞抓住帶出來啊。
這那么好抓,真是紅原雞嗎?”
王澤也發現了問題所在,狐疑地看著郭春。
“好抓?”
郭春感受著還在疼痛的手背,心有余悸道:“剛才要不是這位小兄弟及時將雞往后拉開距離,我手臂估計都被喙出個洞,直接報廢了。”
“這......”
王澤想到剛才那大雞喙郭春手背的兇悍畫面,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可看到兩只紅原雞在冷幽手中紋絲不動,心中又懷疑起來。
冷幽突然出聲道:“這雞的確很兇,也不好抓,稍不留神就會被它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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