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后來這一枚寶丹又被那陳靖之奪了去,我自認法力不及他,不能斗過他,也是我沒有仙緣,只得隨他去了?!?
“膽敢奪了師弟的寶物,此人當真大膽。”高虎聽到這里一拍石桌,頓時大怒,轟然站起來,怒目斜視道,“師弟,這人現在在哪,我去為你討回來?!?
“慢來慢來,師兄。”吉云連忙伸手把他攔住,將他按在座位上,和聲說道,“師兄聽我慢慢道來?!?
高虎怒不可遏,“師弟你快說,這寶丹我一定要幫你拿回來?!?
“那位陳靖之如今已經被請入了我們仙門之中,如今正是兩派爭鋒的時候,陳靖之是仙門長老請回來的援手,仙門自然會著重對待的,不宜與他結怨。而那請他回來的人正是馮長老以及他門下的洪雅全,我想要借這機會與他交好,賣他一個人情,這樣就能把寶丹換回來,如此不傷和氣?!?
“師弟你何必和他委曲求全?”高虎頓時不樂意了,大聲道,“我要回來?!?
“師兄,這個時候不要節外生枝了?!奔菩闹懈屑さ卣f道,“師兄的好意我銘記于心,永世不忘,只是如今我實在不愿意招惹是非。我這等異類修行已經十分不容易,師兄的好意我記住了,但是此事不敢張揚?!?
高虎悶哼一聲,心中打定了主意,他也知道門中對他乃是異類頗有成見,現在不敢招惹他人也是對的。他握著拳頭說道,“師弟你放心,我會幫你辦成此事,你也不必事先把如此珍貴的東西給了此人呀。,大可用其他方法。”
吉云搖了搖頭,那玄精金本來是他生長的地方出現的,他原本之意是要留給白纖纖到時候求到老師的面前,煉制成一件法器,但是現在白纖纖被陳靖之所殺,他已經立下誓言,一定要把陳靖之殺死。
別人只知玄精金用來煉制寶劍會增加寶劍的鋒銳,尤其是星云鐵和玄精金但卻不知道一旦玄精金和星云鐵相遇,玄精金過多的時候,會使得爐子爆炸。地火爐乃是青云門的至寶,要是被炸壞了那最終的惡果當然是使用的人來承擔,那時候高虎肯定不會承認是自己的問題,而且也絕對想不到會是這個問題。
“師兄,我與洪雅全交惡,現在貿然前去和他交好,肯定會引起懷疑,以為我居心不良。但是我將玄精金在煉制寶劍的時候置于火爐之中,劍成之后,無論如何都要受我的情面。師兄不知道,那一枚寶丹對我來說至關重要,我至今不敢告訴任何人,生怕走路了消息,日后有人要置我于死地,就從這寶丹入手?!?
“只是師兄待我如親如長,我不敢隱瞞,而且也只有師兄不計嫌疑,一心幫我,我也只有師兄可以傾訴。”
吉云說話之時滿眼悲戚,高虎激動地說道,“師弟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幫你辦成此事的。若是那陳靖之不肯把寶丹拿出來,我就幫你把他殺了,掏出了寶丹讓你修行。”“多謝師兄,還請師兄受我一禮?!奔屏⒖涕L身下拜,感激地說道,“師兄,小弟無以為報,今后師兄若有差遣我一定盡力而為?!?
“師弟,千萬不要說這樣的話?!备呋⑦B忙把他扶了起來,“以后你有事情盡管來找我,我們是同門師兄弟,我不幫你,誰來幫你?”
“師兄,這里我行動不便,今天不能久待了,玄精金就交給師兄了?!奔圃偈且欢Y,正色說道。
“對的對的,師弟快快離去罷,過兩日正是我休沐,我去找師弟喝茶。”高虎也知他乃是奇花成精,受不得火氣,連忙把他送了出去,臨走之時又將腰間的一枚玉牌取了下來,“師弟,你以后拿了我這玉牌,到我那里就可暢通無阻,就算到了這個地火爐,也能護持你一二?!?
“多謝師兄。”吉云一臉感激地出了火爐館,但是他出去之后卻沒有直接回去修行的洞府,而是快步趕去了客館。
陳靖之和青女兩人被安排在了竹簧里報竹館,這里在半山腰,風景雅致,遠眺可以看到層層疊疊的小山,云霧騰起,更有無數飛鳥來來回回。竹簧里報竹館的兩側種植了不少黃竹,亭亭玉立,十分清涼,許多雀鳥在附近徘徊嬉戲。而附近也有不少客館,都是用來安置請回來的援手。
洪雅全自認已經安排妥當,便前去門中的功德園交割任務,并且為兩人辦理短時出入的憑證。陳靖之兩人在竹簧里報竹館各自選了一個院落,但是剛剛要進入的時候,一個管事一樣的人走了過來。
“兩位,你們現在還沒有出入的憑證,不能進去,等到洪師兄把憑證帶回來二位才能進去?!边@個管事兩眉稀疏,眼窩凹陷,看去神色兇惡,帶著滿滿的惡意。
陳靖之掃他一眼,見他修為竅關第三重胎光境界,但是一副十分了不得的神情。其實只要他心念一動,侵入對方的心神之中,或多或少都能夠察知緣由。但是畢竟是在對方的地界,也不知道有什么玄妙的法術,所以陳靖之還是沒有如此做。
“這是何說法?剛才洪雅全道友在的時候你偏偏一言不發,現在他人剛離去,你就出言針對,你心中有鬼才是。何人指使你,究竟是要正對洪雅全,還是針對我陳靖之?”
面對陳靖之的詰問,這個管事瞬間一愣,沒有想到對方輕而易舉知道了自己的想法,當下板著臉喝道,“胡說八道,我是按照門規處置,你這是在含血噴人。門規早有寫明,我這一切都是按照門規行事?!?
“口口聲聲說是門規?你這門規約束的是誰?”青女甚是不屑,大貓小貓沒有三兩只的門派擺起架子來倒是不小,當下嘻嘻笑道,“是你還是我?”
管事緊緊皺眉,面對一個修為遠高于自己的人,他心中有一絲著慌,但是想到了這是青云門頓時大著膽子大喝道,“當然是青云仙門的弟子,以及所有進入青云仙門的人。所為入鄉隨俗,這樣淺顯易懂的道理你們也不知道嗎?”
“我當然知道。”青女呵呵一笑,一步步逼近對方,冷笑道,“入鄉隨俗?誰的拳頭大就誰說了算,我到了這里就要按照我的規矩來。至于你們青云門的規矩也只能約束你們青云門的人,和我們有何干系?”
管事不住往后退去,哐當一聲,一個趔趄跌倒在地。
青女見狀頓時發出銀鈴一般的笑聲,指著這個人罵道,,“真是沒用,還以為你有什么本事呢?你要是想趕我們走,就把洪雅全叫來,我倒要看一看洪雅全千辛萬苦請了我們來,是不是故意來折辱我們的?!?
“你大膽…”管事頓時說不出話來,渾身抽搐罵道。
青女得意洋洋,“說你沒用,你就只會說一句大膽,你還真是沒用。”
這邊的爭吵,就將附近的一些客館里面休息的修士引了出來。這個管事更是不敢丟人,一個骨碌爬了起來,唇齒顫抖大叫道,“這是我們青云仙門,豈容你猖狂?”
青女面帶不屑,朝著陳靖之笑道,“不容我猖狂我都猖狂了,陳三郎你說怎么辦?”
陳靖之一直笑看著,這時候他大聲地說道,“狗仗人勢自然吠得響亮,不必理會他?!闭f完看向了不遠處的幾個修士,笑道,“眾位道友,我二人乃是青云仙門洪雅全道友請來煉劍的,諸位若是有暇,正可交流一番?!?
“這人是誰?怎么敢在青云仙門口出狂言?”幾個修士遠遠地拱了拱手,但是并沒有人前去交流。
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皺著眉頭對旁邊的弟子說道,“許放嶸這個人向來勢利得很,又十分小氣,不折不扣的小人,縱有修為也不應該招惹他的。你們以后切記,今后不要胡來,以免被他記恨上。”
被稱作許放嶸的管事齜牙跺腳大罵,已經口不擇言, “我要向門中稟告,你們羞辱青云仙門,理當誅殺。”
許放嶸想起了別人交代給他的一定要把對方惹怒,甚至讓對方動手,這樣就可以用門規來處置這兩個人。當下撞動手中的警鈴大喊道,“左右守山弟子,立刻把這兩個闖入山門、羞辱青云仙門的賊子給我抓起來,我要帶去稟報門派長老?!?
他一聲大喝,附近守衛的弟子立刻趕了過來,手持兵器沖向了陳靖之兩人。附近修行的修士看到此景,紛紛避了開來。
青女嘻嘻笑道,“陳三郎,這些人真是奇怪,甘愿做別人的走狗。卻不知道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
“呸呸呸…是走狗死…”青女說完又覺不對,連忙改口,她搖動了腰間的鈴鐺,認真地看向了陳靖之,美眸一閃一閃,“你說說是我來出手,還是你出手呢?”
陳靖之哈哈一笑,青女出手沒有輕重,打死了他們那就對自己籌謀不利。他笑道,“仙子稍待,區區幾人交予我來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