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學名開著一輛跑車駛向往南山壽宮的據(jù)點,他是南山壽宮的一名內(nèi)門弟子,十四歲加入,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十八年了。
雖然也是武道者,但是他只是一個武道下階,也就是煉體境下階,不過即便是這樣,在加上南山壽宮內(nèi)門弟子的身份,也足夠他作福作威了。
而他也是這么做的。
就在他考慮著這個月收上來的錢,怎么少給師父分一點的時候,他的手機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媽的,誰啊?”
他罵罵咧咧的把手機打開,看到來的人,直皺眉頭。
“喂?”
“不行!說了不行就是不行!”
“別跟我提錢,我們南山壽宮缺錢嗎?”
“沒事,就是讓你女兒還南山壽宮修行,我看她資質不錯,怎么會害她呢?”
對面明顯是沒有同意紀學名的要求,還在祈求著,他的耐心越來越少,臉上也表現(xiàn)出了不耐煩的神情。
“媽的,哪那么多事?告訴你我們南山壽宮看上你女兒是你們家的福氣,你還在這逼逼賴賴?”
“不同意,可以,我會告訴你們家所有合作商終止和你們家的合作。”
緊接著,電話對面?zhèn)鞒隽艘粋€女孩的哭聲,然后一個男聲和她商量了一會兒,還是給出了讓紀學名滿意的答復。
紀學名輕蔑的一笑,把電話掛斷扔在了副駕駛上。
車子很快開到據(jù)點,繞過前面的山就能看到入口了。
紀學名對于據(jù)點修在地下有些不滿,畢竟這樣采光不太好,不過他在宮里地位并不高,實際上,他師父地位也并不高,所以他們并沒有什么選擇的權利。
開著開著,他突然發(fā)現(xiàn)路中間站著一個人。
“我靠!找死啊!”紀學名一腳剎車把車停住,接著指著眼前的人破口大罵,“你尋思自己去跳樓啊!別站在我車前面啊!”
剛剛距離太遠,他看不清人,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近在眼前,看到面前人的樣子,他突然渾身一顫。
對方身材清瘦,面容冷酷,雙眼包含殺意,說不上為什么,他總覺得這人十分恐怖!
“你是南山壽宮的人?”許書文冷冷道。
“我是,你他么誰啊?!”紀學名強行壯起膽子怒罵道。
“哦,我剛剛太激動,不小心把里面的人殺完,忘了留活口問話了,你下車我問你幾件事,不殺你。”許書文的眼中依舊殺氣不減。
紀學名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
這人是個瘋子吧?!
他單槍匹馬把南山壽宮的據(jù)點殺空了?
開什么玩笑?
這個據(jù)點里承氣境就有一只手以上,你一來就殺空了?
那你得多牛逼啊?!
紀學名根本不信,只當許書文是在找茬,但是就算找茬,紀學名至少明白了,這個人是與南山壽宮為敵的。
他本想下車,但是考慮了一下,看不清許書文的修為,于是采取了更穩(wěn)妥的做法。
紀學名迅速掛了倒擋,接著油門踩到底,車子“嗡”的一聲,下面?zhèn)鞒隽讼鹉z燒著的味道。
車子迅速向后退去,大概退了有二三十米,紀學名踩下了剎車。
“小樣,撞不死你!”
他把檔把放到運動模式,又是一腳油門踩到底,引擎發(fā)出的轟鳴聲傳入車內(nèi),大大增加了他的信心!
許書文看著面前的小跑車,心中沒什么波動。
這些年,面朝他沖過來的法器、修行者、甚至是飛舟都有太多了,一輛凡鐵打造的車,跟紙糊的沒多大差別。
跑車越來越近,許書文右手掐劍訣,一個轉身,從下往上一劃,一道罡氣斬出,跑車被沖中線切成兩半!
兩半跑車分別朝著左右兩邊沖出去,倒在了路邊的地里。
紀學名徹底慌了,剛剛罡氣斬過來的時候,他能感覺得到,一陣風從耳邊刮過,接著他所在的駕駛室就這么暴露在空氣中了。
這風刮的,敞篷車嗎?
不對,敞篷車也是上面敞,沒有右邊敞的吧?
不不不,說到底,車就沒有只有一邊輪子的吧?
紀學名的精神已經(jīng)陷入了錯亂,人也跟著駕駛室一起栽倒在了旁邊的地里面。
許書文朝著半邊的駕駛室走過去,一把把紀學名提了出來,紀學名好像被抓著后頸皮的貓科動物一樣,一點動作都不敢有。
“你們南山壽宮附近還有據(jù)點嗎?”
“我、我不知道,我只是個底層弟子,宮里從來不讓我們這種弟子知道太多事情。”
“那就是說你沒什么用了?”許書文眼神就要殺人,其中的含義紀學名不用想也能明白。
見許書文要殺自己,紀學名十分驚恐,哆哆嗦嗦的說道“你!你不是說不殺我嗎?!你怎么能出爾反爾呢?”
“我是說剛剛你下車就不殺了,但是你沒下。”許書文預期稀疏平常,就像在說一件小事一樣,“還有其他話嗎?沒有的話我動手了?”
“有!有!有!”
生死之間,紀學名的大腦動的飛快,哪怕有一絲一毫生存的希望他都不會放棄,他還有錢沒花,還有剛剛到手的那家女兒,身材高挑,腰細腿長,皮膚吹彈可破,他不能死!
“藏經(jīng)閣!”
“藏經(jīng)閣里有聯(lián)絡文件,里面肯定有地址!”
“你怎么知道的?你地位這么低。”許書文把他提的更高了一點,紀學名感覺有點喘不過氣,雙手死死地抓著許書文的胳膊,指甲在上面瘋狂的劃拉著,但是卻好像劃在鋼板上讓人絕望。
“我偷看到的呀!”紀學名發(fā)出了哀嚎,“我有一次進去偷東西,偷偷看到的!”
許書文露出了一抹笑容,笑的十分清澈,紀學名看的有些著迷,但是同時,他莫名感覺,死亡離自己越來越近。
許書文沒有讓他痛苦,用手指在他額頭輕點了一下,靈力灌入了他的大腦,引發(fā)了很多小規(guī)模的爆炸,紀學名一瞬間就失去了意識,結束了他罪惡的一生。
許書文丟下他的尸體,朝著地下建筑群走去,水泥墻壁,洞深數(shù)百米,這地方已經(jīng)有上百年的歷史了,以那時的工業(yè)水平來看,絕不是普通人能夠建成的。
很快,許書文就重新找到了藏經(jīng)閣,從這里,他確實找到了一些聯(lián)絡的書信,里面確實提到了一些地址。
根據(jù)得到的信息來看,南山壽宮大約有十幾處據(jù)點,所謂狡兔三窟,這豈止三窟?
每個據(jù)點大約有一名承氣境巔峰值守,整個南山壽宮有一名大弟子,十幾名據(jù)點負責人,加上大弟子,這些人中會選出南山壽宮的下一任宮主。
南山壽宮知道清靈鏡,這說明了很多問題,信件中也提到了有一個勢力在暗中與南山壽宮接觸,而南山壽宮對這個勢力非常恭敬。
許書文知道,這個勢力一定和仙界有聯(lián)系,對方估計還不知道自己就是那位劫滅真仙,畢竟自己以前也不叫這個名字。
雖然直接追查有暴露身份的危險,但是每多等一段時間,許書蘭就多出一份危險,許書文也顧不得這些了。
許書文已經(jīng)知道怎么做了,對方既然無法直接解決自己,只要還想要清靈鏡,就不可能對許書蘭出手。
這對許書文來說,可以說是有恃無恐了。
接下來的日子里,隨著蕭冬兒的痊愈,許書文帶著她走訪了一個又一個的據(jù)點,南山壽宮的弟子越來越少。
終于,許書文每出現(xiàn)在一個新的據(jù)點,都會發(fā)現(xiàn)里面已經(jīng)空無一人,許書文知道,對方下面,要么集中力量和自己決戰(zhàn),要么主動接觸和自己和談。
而自己要做的,只有一件事,不論是決戰(zhàn)還是和談,只要讓他抓住了新的線索,就殺光南山壽宮的人。
如果每一個人都敢綁架一下許書蘭要挾自己,那結果是不言而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