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說!你別傷害我兒子!”蘇倫到底是疼愛這個兒子,不愿意看他受苦,“謝浩之說只要我幫他拿到清靈鏡,就幫我突破到元嬰境,還把我兒子收為弟子。”
說著,他看著自己的兒子,如果他當初就知道還是這么個結果,不知道還會不會同意謝浩之的建議。
“其他的呢?他要清靈鏡干嘛?總不能用來化妝吧?”許書文對這個回答很不滿意,他根本就不關心南山壽宮為什么這么做,他只關心謝浩之的目的。
許書文把那年輕人的脖子捏的更緊了些,年輕人的臉憋的通紅,好像是嘴巴張得很大卻呼吸不到空氣,他死死地盯著蘇倫,像是在求救。
蘇倫的心好想也被捏住了一般,“噗通”一聲跪到了地上。
“許仙師!求求你放過我兒子吧。”蘇倫聲淚俱下,周圍的弟子們互相對視,他們何時見過這樣的宮主?如此卑微的向人求饒。
“許仙師,只要你放過我兒子,南山壽宮的所有東西都歸你!我們傳承千年的典籍,丹藥,法器,都是你的!”蘇倫眼巴巴的看著許書文,目光中充滿了期待。
“老賊!你居然為了自己的兒子要出賣門派?!”
“我們南山壽宮沒有你這樣的宮主!”
蘇倫此時心里只有救兒子,生怕這些人再胡說話,惹惱了許書文。
“許仙師,你稍等片刻,老朽這就殺了這幫聒噪的飛蟲。”
蘇倫的飛劍斷了,這些人的飛劍同樣也斷了,但是蘇倫畢竟是結丹境巔峰,又是南山壽宮的宮主,實力還是不錯的。
只見他從懷里又掏出來一個繩索,獻媚的為許書文介紹道“仙師,這是捆仙繩,乃是五百年前我南山壽宮的先祖偶然所得,當然,捆不住您這樣的高手。”
說著,他把捆仙繩朝那起頭人一擲,那人似乎也是知道捆仙繩的厲害,急忙掉頭就跑。
捆仙繩并沒有放跑他,緊緊地跟上去,直接將他纏住。
這捆仙繩,確實有點意思,許書文點了點頭,任由那蘇倫把捆仙繩交到自己手中。
為表誠意,許書文也放下了他的兒子。
蘇倫千恩萬謝,緊接著又從懷中取出一把短劍道“許仙師,這是我們南山壽宮的鎮派之寶游子劍。”
他手一松,那短劍自己飛上了天,圍著蘇倫不斷地繞圈。
被捆仙繩綁住的那人破口大罵“蘇倫!你個狗東西!不得好死!”
蘇倫向前一指,那短劍便朝著他刺過去,還沒等他把話說完,那道劍光就沒入了他的胸口。
那人眼中的神采漸漸消失,精神也隨之彌散了。
蘇倫再向上一提,游子劍緊接著飛出了那人的尸體,劍身上沒有一滴血。
許書文對這把劍很感興趣,冥冥之中總覺得這劍不一般,他神識離身,向那游子劍伸去。
游子劍像是受到了感召一樣,劍身顫抖,就要脫離蘇倫的控制向許書文飛去。
蘇倫也意識到了劍自己的意志,急忙解除了自己的御劍術,讓短劍飛向許書文。
沒了阻擋,許書文瞬間能感覺的到,這短劍好像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一樣。
“好劍。”
確實是好劍,這把劍放在仙界也是不可多得的法寶,雖然不如他的佩劍如虹,但現在也足以合用,畢竟他總不能每次都拔頭發吧?
“寶劍配英雄。”蘇倫這才顧得上跑過去趕緊扶起自己的兒子。
“我見仲陽舒也有吧類似的劍,這種劍你們有很多嗎?”許書文問到。
“不,僅此一把,那些都是我們后來仿造的,想要造一把代價極大,通常是配給承氣境里比較重要的弟子,讓他們防身用。”
“小兒也有一把,只是剛才……”蘇倫看了看自己的兒子。
不用說,許書文也知道,他的那把剛剛被自己斬斷了。
“你兒子也有,仲陽舒也有,這比較重要的弟子,就是你們這些人的后代吧?”許書文說道。
蘇倫沒法反駁,只好尷尬地笑了笑。
咚!
突然一聲巨響,南山壽宮的某處火光沖天,許書文漫不經心地瞟了一眼,蘇倫的臉居然變的煞白。
“那是什么地方?”許書文問。
“那、那是。”蘇倫語無倫次,哆哆嗦嗦的開口,“那是南山壽宮的藏經閣,所有的典籍,丹藥,法器,全在里面。”
“哦?”許書文非常刻意的看了看他的兒子,又有意無意的看了看他,“你安排的?”
“其實你也不用這樣,不先給我說一聲就行了,那么多年傳承下來的東西,毀了怪可惜的。”
許書文一邊說,一邊把玩著手里的游子劍,短劍靜靜地懸浮在許書文的手指上空,寒光凜凜。
很明顯,許書文的潛臺詞是,不給我個解釋,你和你兒子馬上就要死了。
蘇倫吞了口唾沫,又是一下子跪在許書文面前,這回不光是自己,還拉上了身邊的兒子。
“許仙師饒命啊!真的不是我們!”
許書文看了看那邊,列火熊熊,絕對不會是自然,甚至是書本被點燃都不會有這么大的火,除非是汽油之類的可燃物。
毫無疑問,有人不想讓許書文得到什么東西。
“崔倡!肯定是崔倡!”蘇倫著急的喊著,“他是謝浩之的人!剛剛也是他要求主動留下,肯定是謝浩之命令他一旦我們失敗,就毀掉所有東西!”
“這個謝浩之,太狠毒了。”蘇倫咬牙切齒。
許書文倒是覺得謝浩之做的沒錯,酒瓶蘇倫這見風使舵的秉性,如果是自己也會做同樣的安排。
仔細看去,那邊果然有一個人影在悄咪咪的往外跑,他大概是覺得自己離的這么遠,肯定沒問題。
可惜,他想錯了,許書文輕輕張口“去。”
游子劍直接從手指上倒飛出去,幾百米的距離,只用了一個瞬間就扎在那人的肩膀上。
許書文故意沒有殺他,游子劍從他的肩膀處扎進去,緊緊地卡在他的肩胛骨上,許書文向上一提,連同崔倡也被提了起來。
許書文愈發喜愛這把劍了。
游子劍受到許書文的召喚,帶著崔倡一并往回飛,在到許書文身邊的時候,游子劍一個加速,崔倡終于是支撐不住,肩胛骨段成兩截,整個人摔在了地上。
“你個叛徒!為什么要幫謝浩之那個混蛋?!他是設計我們南山壽宮!想陷我們南山壽宮于死地啊!”
還沒等許書文開口,蘇倫率先討伐起叛徒了,但是真要說的話,他其實才是叛徒。
果然,崔倡也這么覺得,朝著蘇倫狠狠地啐了一口。
“你個老東西,也配代表南山壽宮?!”
“你對得起南山壽宮這么多任的宮主,對得起師父嗎?!”崔倡等著蘇倫,眼里盡是仇恨。
“你懂什么?我這是為了我們南山壽宮!”蘇倫說道。
“我呸!”崔倡怒斥道,“謝浩之來的時候你也說為了南山壽宮,現在你又說為了南山壽宮,你就是個墻頭草!”
“現在你還想把南山壽宮的東西給別人?你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自己!”
罵完了蘇倫,崔倡還覺得不夠過癮,看著許書文繼續罵道。
“你是許書文對吧?你很好,能夠毀滅千年傳承的南山壽宮,你很厲害,我們在你面前就像螻蟻一樣。”
“但是這又怎么樣?這天下的門派,可不止我們南山壽宮一個!”
“而你,對于這天下,也不過只是螻蟻罷了!”
崔倡冷冷地笑著,寫的癲狂,笑的歇斯底里。
“蘇倫!許書文!你們別得意!我不過是先走一步罷了,要不了多久,你們都得來陪我!”
說罷,他掏出一柄匕首就要朝著自己的心窩扎下去。
許書文一揮手,游子劍瞬間將他的匕首齊柄切斷,刀刃掉在地上,他就這么把刀柄砸在胸口上,一口氣沒喘上來,疼的直咧嘴。
“我的劍,遠比你想象的要鋒利。”
許書文說完了這句話,崔倡一愣,不知道在想什么,游子劍再次飛來,劃過了他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