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問你一次,康倩呢?”許書文站在樓梯的下方,于高暢站在樓梯的上方,許書文是仰視,而于高暢是俯視,但兩人的處境卻截然相反。
于高暢冷汗都要流下來了,許書文身邊有一把飛劍懸空,剛剛就是這把劍飛過來殺了諸道聯合會的人。
這是什么東西?
為什么會有這種力量存在?
這些世俗的武道家族,是沒有見過真正的修行者的,甚至連他們的存在都不知道。
在他們眼里,所謂的武道者,也不過是比普通人強一點點而已。
于高暢心里打起鼓來,他知道自己根本不是許書文的對手。
做出出賣康倩的決定,對他來說根本連一秒都不需要。
“小姐,不,康倩她習慣在花園里吃飯,我知道在哪!我帶你去。”于高暢急忙見風使舵,就要帶許書文去抓康倩。
就在這時,旁邊的池塘突然響起了一聲巨響,水花被炸起五六米高。
這一幕,許書文和于高暢都看的很清楚。
不過,比這大型水花更精彩的是于高暢的臉色。
他看到水花的一瞬間,瞬間臉色變的煞白,不敢再直視許書文。
許書文一下就懂了,剛剛發生爆炸的地方就是康倩的所在地。
于高暢本來是打算以此和自己談條件,或者是半路找機會逃跑,現在全都完蛋了。
“這么說你已經沒用了?”
游子劍剎那間飛去,突然又一個急停,止步在于高暢的眉心前面。
感受到面前的寒氣,于高暢嚇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幸運的他,就這么撿回了一條命。
許書文在動手的時候,突然想到了許書蘭,自己或許真的脫離正常人太久了,居然已經把殺人當成了一件稀疏平常的事。
許書文搖搖頭,朝著窗邊走去,“敢在學校里提我的事你就死定了。”
也不管于高暢是什么反應,他踩著窗框就跳了出去。
難道于高暢還敢拒絕不成?
許書文很快來到了爆炸的地方,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康倩。
濕漉漉的頭發貼著臉頰,白色的襯衫勾勒出身材的曲線,若隱若現的透出肉色。
許書文的視線在她身上稍微停留了一下,就發現蕭冬兒正扯著撲克臉站在一邊,但她嘴上可沒閑著,“少爺,見異思遷是不好的。”
“她看我來,準備跳池塘自殺,被我撈出來了,少爺你說怎么處置?”蕭冬兒補充道,“要不要我把她綁了帶回去給你暖被窩?”
蕭冬兒依然是一身防風服,梳的干練的馬尾和俊朗的面頰,如果拍下來放到往上一定會有很多小女生追捧。
許書文突然覺得她也挺好看的——如果她能永遠閉嘴的話。
“你剛剛還說不要見異思遷,又說把她綁回去,精神分裂嗎你?”
“哈哈,我這不是試探你一下嗎?”蕭冬兒點上了一支煙,放在嘴邊吸了一口。
康倩也輕笑了一下,但是笑的比哭的還難看。
“你就是許書文啊,看起來也和普通人一樣,并不是三頭六臂嘛。”
“哪有三頭六臂的人存在。”許書文回道。
“你要是我們康家的人就好了,可惜劉家那個小姑娘了,運氣真好。”
“這就是命,我也認了。”
康倩自嘲一般的躺在地上,閉上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少爺,怎么處置她?”蕭冬兒問道。
許書文知道康倩是個狠角色,她已經和自己產生了關系,這種人要么要么成為自己人,要么成為死人,絕對不能成為敵人。
從她教唆許書榮還要對付許家的經歷來看,許書文是傾向于讓她成為死人的。
但是想想姐姐許書蘭,他現在已經決定了能不殺人就不殺人了。
“先不殺她了吧,她也是個有能力的人,讓她去給許書勇打下手吧,給她個機會。”許書文說道,緊接著又問“南山壽宮的典籍呢?”
蕭冬兒突然一愣,手上的煙灰都忘了抖,用康倩聽不到的聲音說道“那些東西她帶在身邊,剛剛看到我來,直接就點了,那些紙時間很長都很脆弱了,沒來得及救。”
許書文心中的火噌的一下就上來了。
這是個什么事?
寧愿燒了都不給自己留下?
這樣的人以后怎么可能和自己一條心做事?
“把她沉到塘底去。”許書文咬牙切齒的說道。
康家之行沒什么收獲,要說收獲也就是解決了康家這個敵人。
雖然許書文沒有問,但是諸道聯合會這個名字,不難判斷出它是干什么的。
許書文對于這種幾大門派聯合起來欺壓小門派的組織沒什么興趣,他在仙界所在的門派就是類似組織里的一員,那天殺上門的組織也同樣。
對方提到了南山壽宮,許書文開始感覺自己已經牽扯到了之前的事情中,只是不知道后面到底是什么。
許書文拿出電話猶豫了一下,以往他這種事都是直接把電話打給劉嫣然,但是現在不行了,之前的那些朋友們,現在不知道誰還是自己人。
許書文最終把電話打給了許書勇,聽說康家搞定了,電話那邊的許書勇好像高興的突然蹦了起來,因為許書文聽到了他落地沒站穩,手機砸在地上的聲音。
……
終于度過了周末,又到了去上學的時候了,許書文已經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沒來上學了。
許書文一踏進班級門口,突然感覺班里同學們討論的聲音小了幾分,似乎是同學們都太驚訝于他居然又來上學了。
同時,他一眼就看到了于高暢,于高暢聽到教室里的聲音變小,還以為是老師來了,結果抬頭一看,發現是許書文,臉一下就白了,死狗一樣的靠在椅背上。
許書文笑了笑,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我還以為你今天肯定不會來上課了,沒想到居然來了,挺好,好好學習吧。”
于高暢僵硬的點了點頭,小聲問道“您怎么來上學了?”
“我是學生,不應該來上學嗎?”許書文笑了笑。
“也、也是啊。”于高暢干笑了幾聲。
許書文回到位置上,同學們突然又開始了議論。
“喂,那不是許書文嗎?他不是退學了嗎?”
“我聽說他之前打人被抓走關少管所了。”
“哪啊?你們這都是小道消息,我聽人家說,許書文和劉嫣然兩個人私奔,被劉嫣然她爸媽發現,她爸直接找過去打斷了許書文一條腿!”
“那劉嫣然呢?劉嫣然怎么也不來上學?”
“我偷偷告訴你,你別跟別人說啊。”
“好好好,你快說。”那人興趣被吊起來,顯得有些急不可耐。
“劉嫣然說是有了,被她爸逼著去做了手術,但是出了點意外,差點一尸兩命,現在正在家修養呢!”
“什么啊你這是?!真的假的?”眾人顯然不太相信,畢竟這內容也太過青春疼痛文學了點。“我呸!就編吧你!你怎么不說劉嫣然出了車禍以后失憶,許書文為了救她驗血型,結果發現兩人是親兄妹呢?”
“我去!你這才是能編啊!腦洞這么大不去寫網文可惜了。”又有一個新的討論者加入了進來。
“別吵別吵,我這可說的是真的,我二表姑她三外甥女的同學的姥姥是州醫院的骨科醫生,就是她親手給劉嫣然做的手術!”
“可去您的吧!哪有骨科醫生做那個手術的?”
討論還在繼續,許書文扶著額頭在一邊非常無語,倒不是他有意偷聽,而是他本身的聽力太強大了,以及那幾個同學說的情緒越來越高漲,聲音也越來越大,想不聽都不行。
許書文看了眼旁邊空空的座位,馬上就要上課了,劉嫣然還是沒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