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虞朔講述虞家的故事,許書文不緊咂舌。
豪門真是狗血。
虞生是虞朔的哥哥,自從競爭者虞晉退場,他便惦記上了那片礦產。
虞生本來是有老婆的,也是個富家小姐,但是長相怎么說呢,有點一言難盡。
孫佳是在一次虞家的聚會上認識虞生的,孫佳很漂亮,見到作為虞家繼承人之一的虞生,就主動靠了上去,可以說是充分發揮了自己的優勢。
要說起來,孫佳也是有些手段的,很快被虞生安排進了虞家給自己當生活秘書,甚至還管理了一部分產業。
不過,個人選擇而已,有些人就是會為了往上擠而出賣自己,并不算是狗血。
最狗血的事情是,那次的虞家聚會,孫佳是以虞朔女朋友的身份去的。
是的,沒錯,虞朔的女朋友在那場聚會上,把他一腳踹開,出軌了他的哥哥。
并且出軌的理直氣壯,揚言道“如果有更好的人出現,你也一定會跟我一樣的,每個人都會”。
至于虞生的正牌老婆,為什么不跟他鬧。
原因很簡單,因為虞生很帥。
這個世界就是這么真實,越好看的人,就越容易被寬容以待。
許書文聽了一段故事,看著一臉苦瓜相的虞朔,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多次想要開口,但是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最后,許書文只是走到他旁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感嘆道“那你也挺不容易啊?!?
虞朔苦澀的笑了笑,笑的那么讓人心疼。
一個男人,自己的女朋友背叛了自己,還給自己認識的人做了小三。
自己視若珍寶,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寶物,就這么被人不值一文的玩弄。
相比沒有人能受得了這樣的生活吧?
許書文雖然沒有過這樣的體會,但是在許書蘭看的狗血電視劇里見過不少。
那時候他總想著,現實中哪有這么狗血的事?
沒想到,現實比電視劇還狗血。
許書文不緊開始思考,豪門里爭奪家產的這點事兒。
也就是劉嫣然是獨女,如果有其他繼承人,沒準劉家也要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仔細想想,可不就是嗎……
許家不就是這樣,許書榮三番兩次來找自己,不就是為了坐穩許家繼承人的位置。
許書文同情的看了看虞朔道“說吧,要我做什么?”
“之前炸礦廠的,是你對吧?”虞朔盯著許書文,好像看著自己的救命稻草。
許書文拿起咖啡喝了一口,喃喃道“咖啡涼了。”
虞朔知道,許書文沒有否定,就是承認了。
他笑了,自己終于可以一雪前恥了。
“您好!再來杯摩卡!要熱的!”虞朔笑的很燦爛。
許書文放下杯子“你想要什么?”
虞朔恢復了一下心情,繼續說道“自從我暫管礦場以后,一下在虞家就變得眾矢之的了。”
他故意把“暫管”這兩個字念得很重。
“幾個繼承人,要么想把我收入麾下,要么想干掉我拿我手里的礦場?!?
“你能想象嗎?一個默默無聞的私生子,短短幾個月,就變成了整個家族的中心?”
許書文點了點頭道“那是因為你的突然入場,本來沒有你的話,他們幾個人中就會有一個人接受礦場,但是你入場了,他們不光沒得到好處,反而增加了競爭者?!?
“你打破了原本勢力的平衡。”許書文補充道。
聽了許書文的話,虞朔看他的眼神又發生了變化,似乎是想不到一個高中學生,居然能看的這么透徹。
服務生端來了一杯新的熱摩卡,許書文嘗了一口。
甜的恰到好處。
“說吧,你需要我做什么?”許書文不關心虞家的斗爭,對于他來說,虞朔能在虞家多漲一分權力,對他就多一點好處。
只見虞朔的臉色越來越痛苦,雙手撐住腦袋說道“你知道嗎?哪怕他們中有一個愿意真誠的接待我,我都可以把礦場雙手奉上!”
“但是沒有!一個都沒有!”
虞朔說的情緒越來越激動,面紅耳赤的用拳頭砸著桌子。
“他們還是覺得我是私生子,他們都瞧不起我!”
“一個個都想把我踩在腳下!讓我跪著把手中的一切獻給他!”
“憑什么?!我不服!”
許書文放下咖啡杯,默默的聽著虞朔發泄著情緒。
“既然這樣,那他們都別想得到!”
“我知道我得不到虞家!但是他們也別想!”
許書文端起咖啡杯,想了想,把咖啡往虞朔空空的杯子里倒了一半。
“潤潤嗓子吧。”
虞朔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把杯子捧在手里,身體微微顫抖,好像熱摩卡的這點熱,是能溫暖他的僅存熱度了。
“他們要對礦場下手了?!庇菟菲綇托那?,眼神冰冷的說道,“還有劉家,他們要同時對劉家下手?!?
“我手里的人不夠,能和他們對抗的,我手里只有一個人,所以我需要你去處理另一邊?!?
許書文和虞朔也見過幾面了,這是他第一次見虞朔如此的失態。
而且這關系到劉嫣然,許書文更加不可能不管。
“我去劉家那邊?!痹S書文說道。
虞朔搖了搖頭道“我想請你去礦場那邊?!?
“因為孫佳會去那邊。”虞朔補充道,“我保證劉家那邊沒問題。”
許書文看著他的眼睛,那眼神很堅毅,許書文自己去救許書蘭、救蕭冬兒的時候也是這種眼神,所以他能理解。
“你也要去嗎?”許書文猜測他可能是想親手保持。
然而虞朔搖了搖頭,否定了這個想法。
……
游子劍撕裂空氣,許書文緊跟著在天空中飛行。
許書文不知道他們做了什么布置,所以要提前一點去摸查一下。
出發之前,許書文給蕭冬兒打了個電話,讓她去劉家陪劉嫣然。
蕭冬兒現在怎么說也是個乘氣境,自身境界提升后,她能使用的子彈,也變成了可以擊殺乘氣境巔峰的那種。
雖然這需要劫滅真仙的靈力,但是這也是許書文最不缺的。
許書文還是選擇了跟上次一樣的落點,這回到的似乎有一點早,工人們還沒有來吃飯,許書文也就沒有東西可聽了。
不過好在,之前買面具的那家小店還在。
許書文笑了笑。
今天也需要變裝一下。
今天小孩不在,小孩的爸爸,店主則坐在柜臺后面,一邊吃面一邊歡樂斗地主。
許書文走過去看了看那些面具,還是那些孫猴子、假面人的面具。
許書文還是選擇了那個骷髏面具。
站在鏡子前,今天雖然穿的不是校服,但也差不多。
總之是不適合潛入的衣服。
許書文走到店主面前,把面具放到桌子上。
“你們這有斗篷嗎?”
店主眼神迷茫的抬起了頭,說道“沒有斗篷,雨衣行嗎?”
店主看著眼前的許書文,覺得年輕人似乎沒在聽自己說話,而是直愣愣的看著自己身后。
順著許書文的視線往后看,店主看到了自己掛在椅背上的新風衣。
這是上次一個怪人花了五千塊錢買了他的舊風衣以后,他又買的新的。
“這個不賣?!钡曛骺丛S書文的眼神有些怪異。
許書文笑了笑。
三分鐘后。
店主手里拿著一萬塊錢,顫顫巍巍的把自己的新風衣交到了許書文手上。
“原來真有人花這么多錢買舊衣服啊?”店主似乎不太理解。
許書文把風衣披到身上,正合適。
“上次花了一萬塊錢買你風衣的也是我。”
許書文又把面具帶上,走了出去。
店主呆呆地看著手中的一萬塊錢。
嘴里喃喃道“這破衣服,一萬塊錢?圖啥?”
“一萬塊錢?”店主似乎發現了盲點,“不是五千嗎?”
“爸!我回來了!今天吃啥?”
店主的兒子似乎是放學了,背著書包從外面進來。
店主看著自己的兒子,好像明白了什么,緊接著他把錢揣進了口袋,冷笑了起來。
“吃大嘴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