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德兩眼如炬,下面的眾人沒有一個能引起他的興趣。
“虞昆呢?”他繼續問道。
眾人的眼神隨之挪向了地上。
虞昆他臉上蓋著一張白布,不用說也能明白是什么意思。
伍德點了點頭,“也好,省得我動手了。”
“你是無面人派來的對吧?!”虞生大喜過望,指著許書文和虞朔說道,“快把他們倆解決掉,他們都是敵人,我把價錢給你翻一倍!”
“可以是可以。”伍德并沒有把這兩個人放在眼里,并且他也沒有忘記自己來的目的是什么。
“錢就不用了,我們想要的是別的東西。”
“只要你現在動手,你要什么我都給你!”
虞生已經陷入了癲狂,全然不顧自己在說些什么。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么辦。
誰也沒有膽量去挑戰這個僅僅一擊就掀翻房頂的人。
最終,還是現場最強的戰力出手。
虞宗嘆了口氣,面帶愁容的看了虞朔一眼。
從小的時候開始,這個孩子就非常討人喜歡。
不僅聰明伶俐,還對人溫和有禮。
虞宗回想起來,曾經他還沒有達到虞家巔峰的時候,這些繼承人們一個個都把自己當成他的主人。
只有虞朔把它當成家里的長輩。
隨著時間推移,其他繼承人們都變的盲目自大,而虞朔卻隨著一天天的長大,變得更加成熟穩重。
正所謂肉食者鄙,也就是這么回事。
虞宗堅信,虞朔這個孩子能給虞家帶來未來。
“虞朔。”
他沉悶的聲音把正在眉頭緊皺的虞朔從焦躁中喚醒。
“宗叔,您說。”
虞宗看向他的眼神變得有些柔和,后世而有些粗糙的大手,揉搓著他的肩膀。
“這些年我給你的壓力太大了,希望你不要怪我。”
“宗叔,你這是什么意思?”虞朔深知就這人展現出來的實力,虞宗上去也是白給,急忙伸手去拽虞宗。
虞昆這么多年來只把他當成工具人,而虞宗才是真正像他父親一樣的角色。
“別去!!”
但是他抓空了。
虞宗眼神死死的盯著伍德,兩手一推,袖口中兩把軟劍飛出,一左一右繞向墻頭的伍德。
伍德輕身一躍,身形在空中劃過一個完美的弧度,兩把短劍都從身邊飛過,沒能割下他,哪怕一縷衣袖。
然而即便這樣,虞宗的手段還是驚呆了在場其他人。
“還能同時操控兩把飛劍?”
“就他剛剛飛劍的靈活度,恐怕已經不輸元嬰境了。”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剛剛那一手,以結丹境的角度來講,確實有點東西。
結丹鏡到元嬰境,是讓內丹產生神識,最終孕育原因的過程。
從本質上來講,兩者的差距在于有沒有神識。
但是表現形式上看的話,低階的元嬰境是沒有辦法直接用神識攻擊或者探查的。
他們和結丹境的區別就在于他們對于御劍的掌握更加熟練。
結丹境御劍,與其說是劍飛出去,不如說是劍彈出去,或者射出去。
在劍脫離之后,御劍者能做的就很少了,通常只能小幅度的改變方向,加速減速,或者收回。
而虞宗這樣自由自在的操縱飛劍的路線,說明他已經摸到了元嬰境的門檻。
許書文看向他的目光變得有些欣賞。
就用這些俗世家族能提供的資源,以這個年齡達到元嬰境,日后突破元嬰境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想到這里,許書文突然決定暫時先不出手,且看看虞宗的極限在哪。
看到伍德飛舞在空中的身形,飄逸而輕松。
虞宗笑了。
這位高手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
一旦雙腳離地,失去了接觸點,同時也就失去了在空中改變行動軌跡的方法。
活靶子還能打不到嗎?
一柄飛劍從后方鉆向他的脊椎,只要這一下命中,這個人畢竟命喪當場。
劉嫣然看到這一幕,內心松了一口氣。
對于許書文的實力,她也不是很了解。
但在她的印象里,許書文似乎也做不到直接削飛一排屋頂。
如果虞宗能夠解決掉這個不速之客,當然是最好的。
就在眾人的目光中,那把飛劍一寸一寸的靠近伍德,眾人心中的喜悅也隨之調動。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
伍德突然收縮了身體,蜷縮起來。
伴隨著他的動作,他的身形在空中也發生了翻滾。
從背對飛劍變成了面對飛劍。
匕首輕輕一揮,虞宗的飛劍被斬成了兩段。
叮當一聲,飛劍扎在了地上,伍德也同一時間落地。
“太可惜了……”
“不會吧……”
眾人的失望溢于言表。
虞宗本命飛劍受損,一口鮮血突出,但是他卻沒有放棄。
小子,兩把飛劍,還有一把呢!
只見武伍德的臉色突然一變,一下子從地上翻了起來。
但還是被另一把飛劍從腳掌扎入進去。
“原來是從地底鉆出來!”
“虞宗太強了……”
在場的高手們紛紛側目。
接下來只要飛劍順著大腿一路鉆上去,這人斷然沒有活著的道理。
就在虞宗以為自己勝利的時候,伍德身形一扭,飛劍從膝蓋處鉆了出來。
還沒等虞宗再次調整飛劍的方向,伍德直接探手一抓,將飛劍攥在手中。
“你不錯,你確實不錯。”
伍德表達了自己對虞宗的認可。
然而看著伍德手中躁動不安的飛劍,包括虞宗本人在內的所有人都絕望了,甚至有些人開始考慮要不要重新站隊。
虞宗固然強,但是這一位明顯要更強。
“可惜你要死了。”伍德匕首向前一指,一陣罡風從中間刺出。
好快!!
虞宗發出了驚呼。
他想要躲開,但是身體卻已經跟不上思維。
他知道他要完蛋了。
只見罡風沖他而來,眼看著就要鉆入他的胸。
就在這時,游子劍斬出,罡風就好像被吹散了一樣消失彌散。
“這……”
短短一瞬間,在場的人剛剛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一切就已經結束了。
伍德發現是許書文出手了。
他用力一握,把手中攥著的飛劍捏碎,虞宗再是一口鮮血噴出,臉色變得煞白,直接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宗叔!”虞朔急急忙忙過去把他攙扶住,讓他的頭枕在自己腿上,“醫生!快叫醫生!”
大家看向虞朔的眼神中帶著些許憐憫,這樣的傷勢,恐怕已經神仙難救。
許書文從懷里掏出一個小藥瓶,隨手扔給虞朔,“把這個給他吃一粒就好了。”
虞朔雙眼通紅,也顧不得里面裝的是什么了,直接倒出來一粒塞到虞宗嘴里。
“宗叔你不會有事的,你還要參加我的婚禮呢,除了你我就沒有長輩了,我的婚禮上總不能沒有長輩出席吧?”
虞宗的狀態漸漸穩定,臉上也紅潤了起來。
“你給他吃了什么?”伍德問道,他已經發現了在場的人中,許書文才是最厲害的那個。
“你做我的手下,我就告訴你。”許書文笑了笑,難不成你想空手套白狼?我能讓你白嫖我嗎?
“你叫什么?”
“他就是許書文!”旁邊的虞生再次上線。
“原來是你,左吉只是剛剛晉級的S級殺手。”
“停停停。”許書文打斷了他的話,“你該不會是想說他是你們中最弱的一個吧?”
伍德猶豫了一下,似乎是自己的臺詞被搶,不知道該說什么了,也只好點了點頭。
“很快你就會知道了。”
說著,他揚起了手中的匕首。
許書文看著他輕蔑的一笑。
“你就甘心一直做一個容器嗎?”
“我就說你怎么看起來沒有靈力運轉,原來你根本沒有自己的靈力,身上承載的靈力每時每刻都在四散,怪不得看起來像是沒有靈力。”
“他說什么呢?”
“我不知道什么意思,你聽懂了嗎?”
“我也沒聽懂。”
在場的人交頭接耳起來。
但是伍德聽到這話卻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雙眼瞇了起來。
“你知道什么?”
燈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