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后的暑假來了,許書文打算在自己開學之前把許家的力量稍微提升一下,這樣的話,即便自己不在這邊,許書勇手下也能有一定的實力。
于是他在一個午后,和許書勇約好了在許家見面。
有一段時間沒來許家了,許書文自己倒是無所謂,只是許書蘭應該還對這個家抱有感情,或許應該找個時間,讓她回來看看。
許書文看著院落高墻,不由得想起10年前那一天,自己就這么走進了這個大門,搖了搖頭,現在不是感傷的時候。
隨手翻過高高的圍墻,平穩的落在里面,穿過大院,走到了一座3層樓高的地方。
許書文很自然的進去第1間敲了敲門。
“進來?!?
許書勇的聲音從門內傳來。
一進門就看到他正在埋頭與案牘之間,奮筆疾書的寫著什么。
許書文不由得想起了之前去找劉嫣然,她也是這么一副場景。
家主不好當啊。
他開始慶幸自己沒有一時頭疼腦熱,就決定親自去做家主的位置。
“書文,是你啊。”許書勇抬頭笑了一下,看了看手表,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都已經這個點了?。俊?
“沒事兒,你要是忙的話,我可以等一會兒。”許書文為自己倒了杯茶。
“不忙不忙,到時間了,他們應該已經集結了,我帶你去吧?!?
許書勇站起身來,對許書文笑了笑。
“也行。”
兩人七扭八拐,到了一處演武場。
要說起來,這里也算是各種器械一應俱全,而且面積也不小。
各個家族實際上對于武道者都是蠻重視的,畢竟能擺在臺面上解決的問題是一部分,沒辦法解決的事情也有不少。
而這個時候,就是武道者登場的時候了。
說到底還是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
許書文見到了這些被挑選出來的人,許書勇不斷觀察著許書文的臉色,似乎是想看看這些人是否能讓他滿意。
但是看了半天,卻什么也看不出來。
畢竟這些所謂的資質,好也罷,壞也罷,在許書文看來都不怎么樣。
許書勇自討了沒趣,也不再糾纏。
“書文,這里面就是咱們家年輕一輩里比較有潛力的了?!?
言下之意,矮子里面拔高個,就這么回事兒了,你看著辦吧!
許書文有點想皺眉頭,但是為了不給這些年輕人造成心理壓力,還是忍了下去,點了點頭。
見許書文點頭,許書勇也放心了。
他起初害怕這些人資質太差,讓許書文不滿意。
說實話,這些已經是他能找到最好的了。
“那就交給你了。”許書勇對許書文囑咐著,隨后又轉向這些年輕人,“許書文是我們家年輕一輩里最厲害的,你們都跟他好好學就行了,誰敢惹事兒,吃不了兜著走。”
幾個年輕人面面相覷,急忙七嘴八舌的朝許書文問好,看得出來他們還是有些畏懼許書勇的。
許書文笑了,看來許書勇的位置坐的還是很穩的。
“好了,那我就把他們交給你了,晚上一起吃飯?”許書勇拍了拍許書文的肩膀。
“沒問題?!敝挥谐燥埖募s定,許書文是不會拒絕的。
許書勇走了,許書文重新審視面前的這7個人,按照之前許家的培養方式和資源,恐怕他們中沒有一個人能踏入宗師,也就是承氣境。
不過許家的狀況最近有所好轉,他們中估計能出一兩個宗師吧。
就在許書文思考的同時,現場開始變得有一些混亂,那些人三兩成群聊起天來,一點兒都沒把許書文放在眼里。
許書文有些奇怪。
按道理來講,自己現在應該有些威名了,他們怎么都不怕自己呢?
“你是許書文對吧?”
一個看起來頭領模樣的人走了出來,如果不干預的,大概最終就是承氣境的樣子。
“對,我是。”許書文有些好奇他想做什么。
“那就行,我不知道你跟家主是什么關系,但是你最好別管我們的事兒,我們知道自己該干嘛,不需要你指手畫腳?!?
許書文覺得有些好笑,“你們不認識我嗎?沒聽過我在許家的傳聞?”
“呵呵?!鄙砗蟮膸讉€人笑了起來。
“閉嘴?!鳖^領轉過去呵斥了他們一句,又對許書文說道,“我是許懷,武道中階,我這么說你明白吧?老實說,你那些傳聞我都聽過,但我不認為那是真的。”
許懷十分的傲氣,就像個真正的天才一樣。
許書文笑了笑,不過他這么傲也是有理由的,許家這么些年,就沒出過宗師,而他確實是有成為宗師的潛質。
“一個武道中階就敢質疑我?看來你們真是井底之蛙啊?!痹S書文笑了笑。
“你你!”身后的幾個人看不過去,準備沖上來揍許書文,但是卻被許懷攔下來了,“他是家主的人,我們惹不起?!?
“是家主的人又怎么樣?”
“等你成為宗師了,家主也得求著你!”
“就是!誰呀他?拿個雞毛當令箭!”
幾人隔空瞪著許書文,看起來怒氣十足。
許書文還不至于和他們的斗氣,“那你覺得事實是什么樣?”
許懷似乎也被這一下問住了,想了想,冷笑著說:“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家里的嫡系,要不是有點資質,連邁進這個院子的資格都沒有?!?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要我說的話,無非就是捧一個年輕高手的人設,這樣能鎮住場子,無論是家里,還是外面,聽到你的名號都要忌憚幾分。”
“當然,你這份名分在我們內行人看來十分可笑,你今年多大?18歲?怎么可能做出傳聞里的那些事兒?”
許書文撓了撓頭。
別說,他這個分析有理有據,連許書文自己簡直都要相信了。
“你說的好像也有點道理。”許書文點頭表示認同,“但事實并不是你想的那樣?!?
“總之,因為你們態度不好,先都去給我跑上10公里吧,半個小時之內,你們都是武道者,這對你們來說不難吧?”
許懷的臉憋的通紅,雙手攥拳,眼睛死死的瞪著許書文。
“你這樣看我干嘛?”許書文抬了抬眼皮。
“是可忍孰不可忍?!”
“許懷!揍他!”
“讓這個關系戶知道知道我們的厲害!”
旁邊的人顯然也受到了刺激,一個個大喊大叫起來。
許書文的目光冷冷的掃視過他們。
惹事兒可不是個好習慣。
“剛剛說話的人,30公里?!痹S書文對他們一點憐憫都沒有。
“等等?!?
許懷突然開口了,往前踏了一步,一副要為眾人做主的樣子。
“上啊!許懷!”
后面的幾個人剛要偃旗息鼓,一見許懷站出來了,更是內心受到鼓舞一樣,在后面撕心裂肺的喊叫著。
“你想干嘛?”
許書文平靜的盯著他。
“不是我們比一場吧?”許懷提議道,“我們都是粗人,與其爭個對錯是非,不如你用實際行動證明一下自己的實力,那樣我們都會服你。”
“服我?”許書文冷哼一聲,“你們是不是搞錯了什么?”
“我是教官,而你們是學員,你們有什么資格挑戰我?”
看到許書文這么說,后面的人更是興奮。
“他怕了!”
“他就是個草包!不敢應戰!”
“廢物快滾蛋吧!”
許懷一伸手,后面的聲音瞬間停了下來。
“你聽到了,為了讓訓練效果好一點,你就接受吧,要不然他們一直這樣,你也沒辦法向家主交差對吧?”
“哼?!痹S書文輕蔑的看了后面的人一眼,劍芒一般的目光掃視過去,眾人都好像如芒在背一樣,沒有人敢說話。
“第一,我根本不需要向許書勇交代什么,第二,你考慮好挑戰我的后果了嗎?”
燈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