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該不會真覺得自己能解決我吧?”許書文冷笑著。
這一陣兒也殺了無面人不少殺手,按理說就算是找麻煩,也應該安排實力更高的人。
現在這4個結丹境算是怎么回事兒?
送人頭也不是這么個送法。
那名蒙面人首領大手一揮。
“一個不留!”
許書文輕蔑一笑,把身后的唐年一拉,打了一個響指。
游子劍經過了一段時間的休眠,現在已經煥然一新。
湖藍色的光一閃而過,4把飛劍在空中炸成4朵火花。
“噗!”
4人口吐鮮血,眼神中更是狠厲。
唐年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只聽到耳邊4響炮聲。
轉眼一看,才發現地上4把飛劍的殘骸已經慘不忍睹。
那首領把面罩一摘,“呸”的一聲,把嘴中的無血吐到地上,“罷了,反正你都是要死的人了,看到就看到吧。”
“年紀輕輕就有這般實力,你倒是不俗,只可惜你只能止步今日了。”
“少年天才我見過不少,也親手殺過不少,若有來世,記得不要與無面人為敵。”
那人嘲諷的說道,另外三名黑衣人也覺得不太舒服,一把扯下面罩,大口的呼吸新鮮空氣。
“好好呼吸吧,這是你們最后一次呼吸了。”
話音一落,許書文伸出一只手捂住唐年的眼睛,“小孩子別看。”
唐年耳邊只聽見四聲悶響,像是沙袋砸在地上的聲音。
“你放開我,我也能幫忙!我不是小孩了!”
許書文根本不理會,所幸這里是個背巷,現在也沒什么人,為數不多的幾個路人也被他用神識蒙騙過去。
“你們那個據點叫什么名字?在哪?”許書文問道。
一邊說,一邊掏出手機給虞朔打電話,省城這邊屬于虞家的勢力范圍,交給他來辦許書文還是放心的。
至于萬潔,許書文還沒辦法完全相信她,畢竟兩人只是雇傭關系,而且萬潔背后的門派還不明朗,背景太雜亂了,遠遠沒有虞朔這樣背景清白的好使喚。
電話另一邊的虞朔坐在書桌前面,把一根中性筆放在手上轉來轉去,攤開的筆記本上還有些筆跡,只怕是脫手了好幾次。
“嗯,嗯,好,就給我來辦。”
虞朔掛斷了電話,又拿起桌子上的座機撥通了一個手下的電話,把許書文要求善后的地址告訴了他。
“你可真忙啊,你現在就是許書文的大管家,以后搞不好還是他姐夫,怪不得他這么信任你。”
謝浩之坐在書桌的另一邊,眉眼含笑,眼神中充滿玩味。
“我已經按你說的辦了,劉嫣然和我一起派人去查了,你確定你那邊安排好了?”虞朔嘆了口氣,眼中也不知道是愧疚還是什么。
“當然,我辦事能出什么問題?倒是你,可別出岔子了。”
“你要是不相信我,他可以找別人。”虞朔有一絲嘲諷的意味,攤了攤手。
謝浩之一點都不氣惱,翹著二郎腿,看了看旁邊裝飾的花瓶。
“我哪能不相信你啊!”謝浩之也不看虞朔,“虞宗知道你殺了那些兄弟姐妹嗎?”
“他不需要知道。”虞朔轉筆的速度明顯變快,脫手的次數也越來越多,明顯有些心不在焉。
“那許書文呢?他知道你陷害蕭冬兒嗎?”謝浩之似乎根本不在乎虞朔的態度,“嘖嘖嘖,你可是馬上要當他姐夫的人。”
“我知道你在說什么,不用提醒我,我們以前合作的很好,我以后也會繼續跟你合作的。”虞朔把筆扔到桌子上,淡定的說道。
謝浩之道:“呵呵,說什么呢,我當然相信你,只要你一如既往的跟我合作,我也會一如既往的支持你,要不了多長時間,你就能成為雍州唯一的主人。”
虞朔看著謝浩之,眼神中有些似懂非懂的意味,突然眼神一定,“如果沒什么事兒的話,我要辦公了。”
“你這是逐客令?”謝浩之笑著說道。
“慢走不送。
……
省城外的山莊,常鎮山眾人被滅口的地方。
許書文帶著正在慘叫唐年從天而降。
砰的一聲。
兩人落在了一處沒有人的地方,唐年瞬間趴在地上吐了起來。
一副要把剛剛吃的東西全吐光的節奏。
許書文鄙夷看了他一眼,“你真是我帶著飛過最差的一屆。”
唐年臉色煞白,雙目無神,沒好氣的雙手撐地,“這……這也不能怪我,哪有剛剛吃完飯就蹦極的?”
許書文搖了搖頭,“你這都是歪理邪說,吃飯只吃六分飽就行了,敵人可不會等你消完食兒再出手,以后記住。”
唐年還能說什么,只能忍痛點了點頭。
“我說,你這也太厲害了吧?從剛剛那地方到這兒怎么也得半個多小時,你這10分鐘不到落地了,真的是在飛呀!你絕對不是一般的結丹境!”
突然,唐年臉色一變,一臉嚴肅的對許書文說到:“高人,你能不能……”
“我不收徒。”許書文還沒等他說完,率先出口打斷了唐年的話。
“我還沒說完呢!”唐年辯解道。
“哦,那你想說什么?”許書文瞟了他一眼。
“我想說你能不能……”
唐年剛一開口,許書文直接扭頭就走,把唐年甩在身后,問也不問。
“唉唉唉!我還沒說完!你這人,不收徒就不收徒,怎么這么沒禮貌啊!”
許書文走到了那個農家樂,一進去,里面一個顧客都沒有,但是門上沒有貼任何封條,只是毫無征兆的歇業了。
一般來講,發生了這樣的事,還沒有人管,只能說明有勢力,出手善后了。
許書文皺了皺眉頭,按照唐年的說法,他們門派現在就只有他一個人了,所以出手善后的肯定不是他。
兩三步走到門口,大門并沒有上鎖,伸手一推,厚重的木門就被打開了。
吱吱呀呀的聲音響起,里面有一位年輕人正坐在躺椅上刷短視頻,一看到許書文進來,立馬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我們……我們這沒東西,現在不營業。”那人說道。
唐年這時候從后面追了上,也進了門,“你怎么不等我啊!”
剛一進來,他也看到了那位年輕人,“黃哥?你怎么還在?”
被稱為黃哥的那人明顯認識唐年,“唐年?你怎么來了?也不打聲招呼?”
說著,他放下手機,臉上有些許不忍,“我尋思老板他們對我也不錯,其他地方都要壓一個月的工資,只有咱們這兒是月初就發當月的工資。”
“拿了錢,我得辦事,所以我要把這個月做滿,也算是對得起老板他們了。”
許書文點了點,這倒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
“唐年你是帶你朋友來玩嗎?但是咱們這現在什么都沒有了,自從老板他們……走了以后,咱們這兒也沒人敢待了,除了我大家都走了,沒人買東西,沒人做飯,魚塘也沒有人打理,連水管壞了都沒人修了。”
黃哥越說越難受,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許書文回頭看了一眼唐年,發現他也是一臉的難受,雙手緊緊握拳,手上一片白一片紅的。
“唉,不說這個了,出了事以后,你是第1次回來,老板們的東西我都收拾好了,你跟我來拿吧。”黃哥說道。
許書文和唐年跟著他的腳步往里面走,繞過整個池塘來到了辦公室。
黃哥掏出一把鑰匙遲疑了一下,最終打開了門,“這鑰匙還是在龐叔身上拿的,哎……”
他搖了搖頭,推門進去。
不用詳細說,許書文也能理解。
必然是死后拿的。
唐年眼神一暗,用微不可聞的聲音說道:“那是我三師兄……”
許書文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股靈力涌入他的身體,這會讓他稍微好受一點,但是最終度過這個難關還是要靠他自己,沒有其他人能夠幫他。
“走吧,我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