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許書文對自己的呼喚,于高暢趕緊扭頭叫自己的老媽和妹妹,隨后高傲的扭頭看了一眼房東大媽。
只見房東大媽一臉的難以置信,她或許實在是想不通,這個租住自己房子,三個人擠在一起的窮孩子,居然有三輛豪車來接他?
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接下來會不會歪嘴?
很快,房東大媽又開始慶幸自己沒扇過他巴掌。
就在眾人羨慕的眼光中,于高暢把母親和妹妹送上了劉嫣然乘坐的那輛邁巴赫。
目送著三輛車駛離。
自始至終,劉嫣然都沒有再下車。
車上,羅毅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雙手抵住方向盤。
于母一臉的謹小慎微,似乎有一點拘束,又有一點竊喜。
劉嫣然呆呆的看著窗外,使勁眨了眨眼睛,干澀的眼睛被風吹的生疼。
這也是必然的,眼眶上掛著的潮氣,被風一吹,就更顯得干燥。
“姐姐,你吃糖嗎?”
后排坐著的小姑娘,從口袋里掏出一顆糖遞給前面的劉嫣然。
劉嫣然愣愣的接過,草莓味兒的阿爾卑斯,塑料的糖紙已經被揉的不成樣子,但是即便這樣,這顆糖依然沒有被拆開,可見小女孩有多么珍視。
用袖子擦了擦眼淚,劉嫣然笑了笑,“謝謝你,姐姐家里也有好多好吃的糖,等會兒帶你吃個夠。”
小姑娘認真的思考了一下,猶豫的看向于母,又有些糾結的說道:“但是媽媽不讓我吃太多糖。”
“今天沒事,今天可以吃,快謝謝姐姐。”劉嫣然對于于家,現在簡直就是救苦救難的菩薩,那還不是說什么就是什么。
一聽到糖可以隨便吃,小姑娘立刻眉開眼笑,全然忘記了這一段時間受過的苦難。
小孩子的快樂,有時候就是這么簡單。
……
“那我們現在呢?”于高暢安頓好了自己的家人,現在一門心思都放在跟許書文一起復仇上。
許書文回過頭,“邢良聯系上了嗎?”
蕭冬兒點點頭,揚了揚手機,炫耀起了自己的功績。
三個人行動迅速,只用了半個小時,就趕到了約定好的地點。
這是一個酒吧,而且居然是一個本地有名的酒吧。
波浪的外殼,配上三層樓的高度,看起來確實很氣派。
如果不說是酒吧的話,作為高級餐廳,或者是豪華酒店,也完全沒有問題。
許書文問道:“對了,這個酒吧是誰的產業?”
蕭冬兒自然不可能知道,目光也挪向了于高暢。
于高暢訕訕的笑了笑,“以前是一個小家族的,后來被康家拿下,現在康家倒了,歸屬就不明了。”
許書文又問:“康家的產業,基本上都被劉家、許家接收了吧,這家店看起來也不是個小產業,沒落到我們手上?”
“也不怪你有疑問,實際上我以前也只是聽說這家店屬于康家,但是一直不知道是誰在管這里。”
頓了頓,于高暢繼續說道:“而且當時康家倒了以后,我們查過康家的產業,也沒有發現和這家店有任何關系。”
“所以說他其實并不屬于康家?而且背后的人也不知道是誰?”許書文總結了一下。
但是事實上,這么大的產業,在關陽如果說跟任何家族都沒有關系,他是不相信。
一塊肉足夠大,總是會招蒼蠅的。
“現在看來確實是這樣,而且康家倒臺以后,對他們店也沒有任何影響,可能他們真的跟康佳沒什么關系吧。”于高暢也拿不出什么證據。
“進去以后保持警惕吧。”
許書文說完,一馬當先帶頭進去。
要說是酒吧倒是真有點東西,門口擺著一個巨大的掃描門,旁邊還有一臺查看行李的x光機。
簡直就和機場的配置一樣。
而安保人員居然沒有硬輔,也是一絲不茍的認認真真檢查每一個入場人員的行李。
許書文對蕭冬兒招了招手,她身上有不少吃飯的家伙,安檢肯定過不去。
不過要說她真的混不進去,那我就也太小瞧蕭冬兒的業務水平了。
蕭冬兒心領神會,很快消失在一旁的陰影中。
于高暢率先過了安檢,并沒有發生什么不正常的事
游子劍從袖口中飛出,在地上劃了一個大圈。
許書文也很隨意的通過了安檢。
進去以后,游子劍又飛回他的袖子。
從剛剛那開始,酒吧里的燈光已經很暗了,五光十色的燈閃著眼睛,這樣的音樂讓人連身邊的人在說什么都聽不清。
很快,就見到蕭冬兒從男廁所走了出來,或許是燈光太暗,居然沒有人感到驚訝。
“走吧。”蕭冬兒雙手揣兜,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
“男廁所好玩嗎?”許書文調笑道。
“還行,但是如果你想上廁所的話,我勸你還是算了,里面有兩個老哥正在吐,味道不是很優雅。”蕭冬兒聳了聳肩。
“書文。”于高暢小聲的叫了許書文一聲,用眼神指了指二樓。
許書文一看,有幾個人在那里竊竊私語,指了指蕭冬兒。
“被人看見了,看來你業務能力也不怎么樣嘛。”許書文嘲笑道。
蕭冬兒翻個白眼,“不是我的問題,你看看你們身上穿的,就不像是來酒吧的樣子,肯定是一進門就注意到你們了。”
許書文一看,三人穿的一副學生樣,再看看周圍其他人。
嘖嘖嘖。
“下來了,怎么說?”于高暢一臉緊張。
雖然他相信許書文,但是這種未知的對手,變數太大了。
曾經也有過,一個家中小有勢力的人,去鬧一個據說后臺很強的酒店。
結果那位小有勢力的朋友,最后下場很悲慘。
而這家酒吧,能在風口浪尖上屹立不倒,于高暢相信是有它的道理的。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許書文不以為然。
于高暢無語了,心中頓時涼了半截。
“三位第一次來吧?卡座還是散臺?只要是來玩的,我們都歡迎。”
一個戴著墨鏡,穿著黑色T恤衫,胸肌快要爆出來的大哥詢問到。
他的態度很誠懇,倒是沒有咄咄逼人的感覺,但是言外之意,就是如果來鬧事,那就不好意思了。
許書文不太明白。
這里燈光已經很暗了,他為什么還要戴墨鏡?
這樣真的能看清東西嗎?
“我們已經有朋友在了。”蕭冬兒搶先一步回答,“在204包間。”
大哥愣了一下,然后點了點頭,“你們這位朋友叫什么?”
許書文突然恍然大悟。
“邢良。”蕭冬兒報出名字。
“行,那你們跟我來吧。”
大哥說完,扭頭就走。
見大哥走出去四五米遠,于高暢突然小聲開口,“也不知道他戴個墨鏡干嘛,這么黑的地方,也不怕走路摔著。”
許書文得意的笑容掛上嘴角,“這你就不懂了吧?他戴著墨鏡,別人就看不到他的眼神在看哪里了。”
剛剛蕭冬兒一說完那個包間,大哥很明顯的眼神掃視了幾下。
當然,這些都不是許書文看到的,而是感覺到的。
“還有這么個說法?”于高暢似懂非懂的點個點頭。
蕭冬兒不懷好意的看著許書文,“少爺,我以為你是個純情小男生,沒想到居然懂得這么多。”
“略懂略懂。”許書文笑了笑,“走吧,趕緊跟上。”
他可不會說,自己是剛剛現場觀察才發現的。
那位大哥帶著三人擠來擠去,順著這樓梯繞了兩圈,來到了2樓露臺。
整個2樓裝飾的墻壁全部都是黑色玻璃,在燈光照耀下,看起來頗有現代感。
接著,既然又穿過幾個卡座,來到了一個小房間門口。
“進去吧。”大哥拿出一張卡,在把手上刷了一下,大門響了一聲,就被推開了。
做完這些,他雙手背后,站在門外,既不打算離開,也沒進去的意思。
許書文皺了皺眉頭,感覺稍微有些奇怪,但是什么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