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麗應當是和那些鳩占鵲巢的人有交往,所以才會這么快知道于家發生的變故。
如果是這樣的,就能說通。
想明白這些,于高暢再抬頭看,卻發現小麗已經在朝樓梯走,準備去往2樓的包間了。
他不敢怠慢,急匆匆朝那邊跑過去。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一路上不知道撞開多少人,這些來玩兒的年輕男女,和身為煉體境的于高暢在身體素質上根本沒有可比性,一下子就被他撞開了。
“跑什么跑?”
“腦殘吧!”
于高暢沒有理會這些謾罵聲,繼續往里走。
終于,在小麗上2樓之前把她攔下了。
“別急著走,我們這么久沒見了,喝一杯又怎么樣?誰說我落魄了?這種傳聞你都信?我馬上就敲一輪鐘,到時候看你怎么說!”
于高暢急匆匆的,說的面紅耳赤。
這倒是很符合一個被激怒的紈绔子弟形象,最是要面子。
小麗也愣住了,確實,她的消息也不過是那人一說,倒也不完全可以相信。
“要真是這樣,那我跟于哥你喝個通宵,算是賠罪。”小麗猶猶豫豫,最終擺出笑臉,畢竟于高暢以前確實是個出手闊綽的凱子。
于高暢毫不客氣的朝著酒保大喊一聲敲鐘。
這在酒吧意味著請在場的所有人都喝一杯,雖然約定俗成,大家都不能點太貴的,但你這個酒吧的消費,敲一次鐘下來,還是免不了要花十幾萬。
這個價格,即便是以前,于高暢也不是掏的那么利索。
酒保疑惑的眼神投了過來,因為他也聽到一些傳聞,不太確定于高暢現在到底有沒有這個實力。
而于高暢這是把懇求的眼神投向蕭冬兒。
只見蕭冬兒嘆了口氣,對酒保招招手,說了幾句話。
隨后,一杯又一杯的酒,被送上了每個桌子。
“謝謝大佬!”
“兄弟大氣!”
“哥!妹妹這邊還缺人,一起過來玩唄?”
見到有人敲鐘,正在玩兒的男女們也紛紛向他致謝。
就連剛剛那些被他撞開頗有微詞的人,此時也臉上滿是笑容,有錢人嘛,普遍態度都不太好,只要愿意把錢給大家花,就還是好人。
于高暢臉上浮現出笑容,這久違的恭維,真是讓他十分受用。
而且還是花別人的錢。
這感覺真好。
于高暢心里奇怪的開關被打開了。
他一臉驕傲的看向小麗,好像在說“你看吧”。
小麗也一臉笑容。
她那知道,此時于高暢已經從一個富二代,變成了一個小白臉。
只當是那些人的謠傳。
“哥,我從來就沒有不相信你,只是這么久沒見,忍不住逗你一下,跟你開個玩笑而已,你不會當真了吧?”
于高暢心里一陣惡心,但臉上還是笑著,畢竟富婆給他經費,是讓他辦事兒的,如果辦不好,富婆和富婆背后的金主,能把他辦了。
想到這兒,于高暢突然感嘆,小白臉也不那么好當啊。
但他還是擠出笑容,“怎么會呢,開個卡座,好好玩玩?”
“您說怎么玩就怎么玩!”小麗的眼睛笑成了兩條縫。
就在這時,突然一只大手拽住了小麗的胳膊,醉醺醺的朝于高暢喊到:“你特么算什么東西?也敢跟我搶女人?以為有兩個臭錢了不起啊!惹惱了老子,讓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說話的這位名叫蒙科,是于元愷的一位師弟。
巧了的是,這位師弟只知道有于高暢這么個人,但是并不知道長什么樣。
于高暢額頭爆起一陣青筋,錢都花出去了,怎么能退縮?
所以他想也沒想,一拳就朝那人掄過去。
蒙科也一點都不含糊,直接接住于高暢的拳頭,一腳就踹在他身上。
于高暢就這么被踢翻了過去。
事實是,蒙科是承氣境,而于高暢算下來只是煉體,兩人一交鋒,自然是要吃虧的。
而他也發現了這一點,于是沒有聲張,立刻把目光投向和蕭冬兒。
那兩人也看出來了蒙科的實力在于高暢之上,蕭冬兒已經朝這邊走了過來。
這回于高暢不慌了。
小麗的“好哥哥”,而且還是自己實力之上的修行者,說不是于元愷的人他都不信。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搞不好就讓自己碰了個正著。
“你別這樣!這位可是!”小麗著急了起來,急忙開始勸架。
兩邊都是她的金主,她誰都不想得罪。
“老子管他是誰呢!”蒙科醉醺醺的,一把把小麗推到地上,隨后指著于高暢的鼻子罵了起來,“富二代你聽著!立刻跪下來舔老子的鞋,要不然老子把你打出翔來!回頭還要弄你家人!”
于高暢冷笑一聲,不說話。
一條瘋狗而已,再吠兩聲,就有人來收拾他了。
旁邊卡座的人,小心翼翼的朝于高暢提醒道:“老哥,喝了你的酒,勸你一句,這位可是過江龍,最近已經弄了不少有勢力的人,要我說你趕緊認個慫,我可不想見到你這么豪爽的人消失不見。”
“對,大丈夫能屈能伸,認個慫,沒什么大不了。”
旁邊的人也七嘴八舌勸了起來。
于高暢笑容更勝。
過江龍,說明這人不是本地的,那么他是于元愷手下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謝謝各位兄弟,不過我不怕,一會兒事情解決了,我再請大家喝一輪。”于高暢臉不紅心不跳,畢竟不是花自己的錢。
那些人見勸不動,也不再說話,有人默默舉杯,敬了于高暢一次。
“媽的!你還來勁是吧?老子弄不死你!”
蒙科見于高暢不僅不慫,還反羞辱他,更是不能忍,直接一拳就朝于高暢的腦門砸來。
像他這樣的老牌承氣境修士,調動靈力已經是肌肉記憶了,而他們破山樓又是專修拳掌。
這兇狠的一拳,如果砸到于高暢頭上,能立刻送他上天。
然而,這一拳在空中,就被一只比他小的多的手接住了。
“誰允許你在這打人?”蕭冬兒冷冷的說道,殺氣傾瀉而出。
蕭冬兒和這種半混的修行者不同,可是實打實的殺手。
南山壽宮里負責干臟活的人。
身上凜冽的殺氣是多次在生死之邊歷練出來的。
蒙科頓時感覺如同多如冰窖一般,從頭涼到了腳。
但是,他不能認輸,畢竟他是破山樓的人,承氣境高手。
“你是個臭婊子!多管什么閑事?信不信老子捏碎你的頭?”
蒙科腦子還是有點暈,居然沒有意識自己剛剛那拳被接住,代表了什么。
“辦得到你就試試看。”
蕭冬兒也不廢話,一腳踢在他胸口上,蒙科吐出一口鮮血,整個人倒飛出去。
蕭冬兒后撤了一步,但還是有些血濺到身上。
她冷冷的用手背擦掉蹭在臉上的血,整個人的氣質更加凌厲。
蒙科躺在地上齜牙咧嘴,他的酒已經全醒了。
每吸一口氣就是一陣劇痛,他知道自己恐怕肋骨斷了好幾個。
同時也知道自己絕對不是蕭冬兒的對手。
這回怕是遇到硬茬了。
這種情況下,蒙科還是有基本的理智的。
沒有選擇再戰,而是十分沒骨氣的叫人。
“師兄!!!!”
“快來人啊!!!”
這一下是調動靈力的吼聲,聲音很大。
不用說,于元愷眾人所在的酒吧,也正是這個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