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冬兒看到這邊的情況,把蒙科交給了于高暢,自己走過來這邊。
“高經理。”她平淡的說道。
“老板,你來了?真是稀客。”高經理表現出一副意外的樣子。
許書文咧了咧嘴。
真是個好演員。
剛剛打的那么久,他都沒出現。
而且于元愷這幫人。也不是第1次鬧事,這高經理為什么這一次表現的這么硬氣?
他又不是沒有蕭冬兒或者許家的聯系方式。
這個事情大有問題。
不過,許書文并不打算在這里多做計較,這件事的性質就是幾個人喝多了在酒吧鬧事,不會演變成針對他們門派的結果。
蕭冬兒指了指許書文,“這是我朋友。”
她知道許書文的心思,所以在這里隱藏了他的身份。
“……你們不是不認識嗎?”在地上喘氣的何吉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兩個師兄弟見狀,立馬跑上來扶他。
“我騙你的。”許書文對此一點心理障礙都沒有。
“噗…”何吉聽了這話,又是嘴角一絲鮮血流出。
“你這心理素質也太差了。”
許書文沒有忘記再給他傷口上撒點鹽。
“你!”
“不要太過分!”
“真以為我們怕了你?”
他的幾個師兄弟憤憤不平,就準備沖上來再戰一輪。
“夠了。”于元愷伸手攔住了自己的師兄弟,他知道,這個時候的他,完全沒有結丹境的戰斗力。
雖然不甘心,但現在只能這樣了。
“我們撤。”
高經理也上演了一出痛打落水狗,又諷刺了于元愷幾句,于元愷看著倒在那里的蒙科,臉色變得不是很好,但還是什么都沒說,帶著手下的幾個師兄弟撤離了。
高經理轉過身來,興高采烈的拍拍許書文肩膀,大聲道:“這次真是多虧了你,你是簫老板的朋友?感謝感謝。”
“沒什么,客氣了,順手解決而已。”
許書文使了個眼色,蕭冬兒立刻上去和高經理攀談起來。
許書文走過去把那兩位被于元愷重創的富二代救活。
最純粹的高濃度靈力洗刷他們的身體,凈化他們的精神,即便他們沒辦法走上修行的路,但是以后肯定也會身體健康,長命百歲。
處理完這邊的事兒,許書文又對于高暢交代了兩句,隨后就出門了。
他實在是不太適應這里振聾發聵的音樂還有氣味。
總感覺鼻子癢癢的不是很舒服。
雖然dj從沖突一開始就撤離了,但許書文依舊感覺不太適應。
“看來我和酒吧的相性不是很好啊。”
許書文站在門外吹了會兒冷風,感覺倒是好了很多。
沒過一會兒,蕭冬兒就率先出來了。
“少爺,你怎么了?”
她邁著碎步,手里拿著兩瓶果汁,其中一瓶遞給了許書文。
“沒事兒,另外,回頭讓許書勇派幾個人到這個酒吧,這個酒吧恐怕從上到下都腐爛了。”
蕭冬兒晃了晃腦袋,從口袋里拿出一個銀色的金屬小盒,按下按鈕,蓋子彈開,她取出一支煙,叼在嘴上熟練的點燃。
她習慣性用這種金屬鐵盒,既不容易進水受潮,也不容易變形。
許書文嗅到煙味,皺著眉頭,揮了揮手。
蕭冬兒看到這一幕,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手里的煙掐滅了。
“我也感覺這些人有點兒問題,哪有那么巧合,他早不來晚不來,眼看于元愷要頂不住了,就踩著點下來?”
許書文一笑:“看來你還是有點腦子的嘛,值得表揚。”
“說什么呢?少爺,我要是真沒腦子,能在那種環境里活到現在?還不是為了襯托你的機智才一直裝傻。”
蕭冬兒笑得瞇起眼睛,陣風拂過,丸子頭經過一場不算劇烈的戰斗也有些散亂,幾率逃脫束縛的頭發隨風飄揚
路燈照的影子斜長,這里還是一副燈紅酒綠的氣味,但許書文知道,也不全然如此。
“蕭冬兒。”許書文突然開口。
“怎么了少爺?”蕭冬兒受到尼古丁的影響,微微張嘴打起了哈欠。
“你戒煙吧?要不然早晚得肺癌。”
“算了吧,我看我恐怕活不到那個時候,就不知道什么時候給少爺你扛了雷了。”
蕭冬兒嫣然一笑,擰開果汁狂灌了兩口,試圖抵御身體對尼古丁的渴望。
還算緊張的神經突然松弛下來,兩人都感覺有些懈怠,于是干脆坐在臺階上。
許書文回頭看了一眼酒吧,又看了一眼燈火通明的城市。
這時候已經凌晨5點多了,再過不了多久,太陽就要升起來。
“你說他們都不用睡覺嗎?”
許書文也打了個哈欠,其實他和蕭冬兒現在身體上都已經不需要睡眠,但精神上是受不了。
如果不表現的像個人一樣,那心里也會越來越不像一個人。
“哈哈,少爺不行啊,才這會兒就撐不住了,你這個年齡的男生不應該熬夜打游戲很輕松嗎?”蕭冬兒忍不住把頭輕輕靠在許書文的肩膀上,但是又想起來劉嫣然,不舍得的再抬起頭來。
“那是熬夜打游戲,不是熬夜打人。”許書文搖了搖頭。
蕭冬兒沒有了支撐點,干脆自己抱著自己的小腿,頭靠在膝蓋上,眼睛半閉半睜的盯著許書文。
不一會兒,于高暢也從里邊出來了。
“怎么樣?”許書文問道。
“情況不是很樂觀,這個人知道的不多,對他們要的東西更是一概不知。”于高暢嘆口氣,十分不樂觀。
“這說明他們保密做的很好,這個人恐怕級別還不夠高。”蕭冬兒別嘆了口氣,忙了一晚上,到頭來卻沒有什么特別的收獲。
“早知道把剛剛那個人綁了,結丹境巔峰,應該是號人物。”許書文也撓了撓頭。
蕭冬兒一愣,“那要不現在追?我覺得還來得及。”
許書文沉默了一會兒,認真考慮這個提議,但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算了,太刻意了。”
“對了,他提到一件事兒,一直說什么大師兄已經在來的路上了,怎么怎么的,而且好像是個人物的樣子。”
于高暢說這話的時候有點猶豫,因為如果難度過大,就有可能造成許書文放棄幫他,但如果不說,一旦出事兒,更是一切都完蛋。
“哦,這個我也聽見了,說是明天就到,沒事,我們今天晚上就去你家取東西,拿出來再說。”許書文深呼吸一口氣,“現在先去找個地方休息吧。”
“這旁邊就有一個,聽說還不錯。”蕭冬兒伸個懶腰,一下子站起來。
三人來到了這個酒店,果然如同蕭冬兒說的那樣,這酒店說不上多豪華,但是能看得出來非常精致且干凈。
三個人開了三個房間,約定下午出來繼續行動。
許書文靜靜的躺在床上,他不需要睡眠,但是假裝自己在睡覺,可以讓他感覺到自己是個人,而非是什么其他生物。
即便是他全盛時期,劫滅真仙也會經常做一些普通人做的事情。
比如睡覺,比如吃飯,甚至是裝作普通人去打打短工。
哪怕做一名仙人,也必須記得自己是從何而來,以免鉆牛角尖,墜入邪道。
也就是經常說的走火入魔。
想著想著,許書文他腦子越來越昏沉,一時進入了迷離。
就在這時,“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
“誰啊?這個時候。”
許書文不情不愿的起身過去開門。
“少爺。”
蕭冬兒站在門外,頭發濕漉漉的,一看就是剛洗完澡,洗發水的味道鉆入鼻腔。
雖然同樣是化學品,但許書文卻覺得這個味道比香水好聞很多。
“怎么了?”許書文問道。
“我能和你一起睡嗎?”蕭冬兒把玩著自己的頭發,嬌羞的樣子,不敢和許書文對視。
“不能。”
許書文想也沒想,狠狠的摔上了門。
站在門外的蕭冬兒,十分可愛的鼓起了臉頰,如果許書文看到這一幕,一定會渾身起雞皮疙瘩。
她口袋里掏出了兩張房卡,那其中一張塞回口袋,輕輕一笑。
“少爺,你該不會以為不讓我進我就沒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