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要起得早，說勤快初一就勤快一年。
換上了顧青禹給她買的新衣，紅色的羽絨棉服，整個人喜氣不少。
顧青禹還是一身黑，和她十分般配。
陪著長輩逛街。
嵇家二老一早便回家了，嵇暖和顧青禹打算吃完飯再回公寓。
兩人和顧母帶著兩個老同學一起逛街。
玩了好幾處地方還一起購物，大家都累得不行，李蘭和張巧云說要上廁所。
顧母在看等會要去的餐廳，嵇暖也有些內急。
把東西交給顧青禹后便也跟著去。
出門之時聽到隔壁出來兩人，廁所打照面嵇暖覺得尷尬便打算后面出來。
“李蘭我說啊，廖靜藝她兒媳婦怎么娶的，一路下來話都沒幾句。”
廖靜藝是顧母的名字。
“對啊，你是沒看見靜藝她那個熱乎勁，剛剛進商店她一個勁給她選衣服，結果呢，人家就是點個頭。要是我兒媳婦這樣，早不被我訓臭，嫁來我家蹬鼻子上臉了。”
李蘭拿出粉餅開始補妝。
“你別說靜藝，你看看青禹。一路上多照顧她，她也是愛答不理，娶她啊受罪。”
“都說來者是客，都沒和我們搭過一句話，哪里把我們放眼里啊！”
“就是！”
“你還別說，當初啊，我可是看上青禹這個孩子，我女兒知書達理樣樣好，娶我女兒才是賺，可惜啊。”
“這次是打算介紹他們認識，相個親，現在，嘖嘖嘖。”
“別說啦，糟心，沒想到靜藝過得這般不好。”
兩人也不議論，收拾好了之后便出去，
嵇暖在回音超好的衛生間，驚愕的坐在馬桶蓋上。
她這番能讓他們議論這么多，還覺得自己老公婆婆受氣。
那堆話都是什么鬼啊！
出來的時候只見顧青禹坐在凳子上等她。
“她們呢？”
“先過去餐廳了。”
嵇暖再問，“她們知道我去上廁所了嗎？”
敏感如顧青禹，立馬嗅到不平凡的味道。
“她們說了什么？”
“沒......沒什么，確實有些不好聽的話，貌似是我沒做好。”
被數落一通她都快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么。
顧青禹掏出電話打給顧母。
“我覺得有些不舒服……嗯……我和暖暖先回家了……好，再見。”
他的行為驚呆她。
“干嘛呢？不去的話多不好。”
顧青禹不管三七二十一，牽過她的手，
“不去也罷，回家。”
拉著她的手出商場。
看著他寬闊的肩膀，帥氣的背影，會心一笑。
拉住他。
“顧青禹，我沒生氣。”
顧青禹臉色不好看，“別看媽的面子不生氣。”
“我是說，你也別太生氣。”
比自己這個當事人還要著急。
坐到車上，嵇暖還是把剛剛聽到的內容簡單處理說出來。
“兩人純屬沒事做，你別理，媽給你選衣服心甘情愿，你也沒有讓媽不開心。我對你怎么樣也是我們夫妻的事情，她們管太多了。這樣的聚會我都不想去了，我們以后就自己在家。”
開車的顧青禹倒是嘩啦啦吐槽一番。
“別放心上，知道嗎！”
顧青禹再次強調。
嵇暖點頭，側臉看向往后遠去的風景。
“朋友您好，歡迎收聽音樂時光，接下來為大家播放的是來自我們七零年……”
從黑暗中映出他冷硬的側顏帶著一些不滿，她滿足的笑了笑。
貌似，當你遇到惱怒的事情時有個人比你還氣還急的感覺，是那樣的好。
和顧青禹一樣好。
手指戳了戳窗上他影子的腮幫子，安靜的聽著車里回響的老音樂。
車水馬龍，她也在其中，卻也一點都不害怕沒有方向，她的出行目的地在心里越來越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