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營地,格雷勒斯和陳墨就發(fā)現,在這營地里,至少有六雙眼睛在暗地里盯著自己。
還有那些守衛(wèi),雖然表面上他們沒有動作,但那份警惕感卻依舊明顯。
“好家伙,還挺謹慎啊。”
“呦,看來你這光是一封信還不行啊。”格雷勒斯趁機打趣道。
對此,陳墨也不在意,道:“別急啊,領頭的都還沒出現呢。等領頭的出來了,我就讓你看看,什么叫做身份!”
“切。”格雷勒斯翻了個白眼。
“你看,這不就來了嘛。”陳墨指著前面說道。
格雷勒斯順著看去。
就看到在不遠處,一位氣勢凌厲的女子正帶著一隊人馬趕來。
走近之后,那女子微微行了禮,然后道:“讓閣下久等了!”
正是在此次考核的主考官,卡杰娜。
“沒關系的,我們也是剛到。”陳墨笑了笑。
“嗯。”卡杰娜點了點頭。
反正也只是客套話,走個流程而已。
再一抬頭,就看到,在陳墨的身后,竟然還有一人。
且細看之下,還覺得有些眼熟。
隨著記憶的涌現,卡杰娜也逐漸變得激動了起來:“您是格雷勒斯軍團長嗎?!”
格雷勒斯一愣,隨即點了點頭,道:“格雷勒斯是沒錯,但軍團長已經是過去了。”
“原來真的是你!”卡杰娜驚道。
見卡杰娜似乎是對自己很熟悉,便問道:“你是?……”
“原神圣仲裁軍三營七隊中隊長,卡杰娜。”卡杰娜對著格雷勒斯行著軍禮。
“仲裁軍啊。”格雷勒斯這才明白了過來。
老部下啊,這是……
“沒想到協會竟然把您也給請過來了。”卡杰娜說道。
“沒有的事,是這家伙帶我來的。”格雷勒斯趕緊解釋道。
“哦?是嘛。”卡杰娜露出一臉驚訝的表情,又看了看陳墨一眼。
“呃……”感受著這眼神,陳墨不禁有些無語。這誰才是主場啊這是?
而格雷勒斯這邊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看到陳墨原本那嘚瑟的樣子沒了,心中也是暗爽。
還偷偷給陳墨打了個眼神,示意道:看看,什么叫做身份
“咳咳。”陳墨輕咳了兩聲,“干正事呢。”
“哈哈,對,先干正事。”格雷勒斯一笑,內心更是滿足。
見此,卡杰娜也不拖延,就說:“那兩位請隨我來吧。”
然后,就將兩人引至了一棟木質小屋處。
這小屋粗看還沒什么,上前細觀,才發(fā)現,這竟然是魔法造物。
整座木屋,都是又一顆長在地上的組成。
樹干為壁,樹蔓為飾,這般手筆,那就必定是他的!
當即,陳墨便大喊:“巴魯斯!老朋友都來了,不出來迎接一下?”
然后,就看到那木屋嗝吱一聲,門被打開,一位身穿灰綠色法師袍的老人走出。
只見他先是一瞇眼,大概看了一下來人,有點模糊。
接著,就拖著他那長長的胡子,又是小跑到了陳墨身邊。
湊近之后,老人才真正看清眼前這人的容貌。
“哈哈哈哈。”
隨即就發(fā)出了一聲爽朗的大笑,“原來是你啊!真是好久不見啊!”
“好久不見。”陳墨也是一笑。
眼前這人名為巴魯斯,或者叫做巴魯斯·卡達爾。
沒錯,他也是想大主教一樣,是這世界上為數不多有稱號的人類。
卡達爾,也意為“森林之壁”。
是為歌頌他在深淵戰(zhàn)爭時期,以一己之力,守住了墨格大陸東北面的入口——帕朗之森。
影響到了整個深淵戰(zhàn)爭的局勢。
同時,他也是人類歷史上,將木元素魔法研究得最徹透的人類之一,卡達爾之稱,當之無愧。
“沒想到你也來了啊。”陳墨笑著看著巴魯斯。
“哈哈哈,你不也來了嘛。”巴魯斯也笑著回應道。
兩人這表面是老友敘情,那對視之下,也都明白了自己心中所想。
看來這次行動冒險者協會很重視啊,而且還請動了這位。
就是不知道他來了多久了,便有意地問道:“不知老友這是來了多久了?”
“不長不短三個月。”巴魯斯伸出了三根手指,接著,又回問道:“不知道老友你呢?”
“沒你這么久,這不剛來嘛。”陳墨笑了笑。
“哦,原來如此。”巴魯斯一邊點著頭,一邊順著自己的胡子。
接著,又看向了格雷勒斯,說“這位應該就是那仲裁軍的統領,格雷勒斯閣下了吧?”
“沒錯。”格雷勒斯點了點頭,行禮道:“晚輩格雷勒斯,見過巴魯斯老前輩了。”
“老前輩不敢當。這神圣仲裁軍之名,老夫遠在帕朗,也是有所耳聞啊。”巴魯斯笑了笑。
“都是人傳的。”格雷勒斯謙虛道。
“哈哈哈。”巴魯斯又是大笑,然后道:“外面風大,我們進去再說。”
“好。”陳墨和格雷勒斯點了點頭,就跟了上去,一起進了小木屋。
至于卡杰娜,早在發(fā)覺到幾人是互相認識之后,就知趣地離開了。
場地內,又是恢復了平靜,只余下那風吹草動之聲。
……
另一邊,考核入場地,正當是一片混亂。
在這其中,納提拉和琳娜也在一邊避著戰(zhàn)斗余波,一邊商量著對策。
“既然不能換牌了,那我們怎么辦?莫非要分頭行動?”琳娜問道。
“不。”納提拉搖了搖頭,“我們還有另一種辦法。”
“什么辦法?”琳娜急忙問道。
“搶!”納提拉回答道。
“啊?”琳娜一愣。
“他們可不會無端好心。加上現在說換牌,也沒幾個人會愿意,畢竟前例在此。所以,要想獲得自己想要的牌,那就只有搶了!”納提拉緩緩說道。
“可我們該搶誰?”琳娜又問道。
畢竟現在場內一片混亂,各自也不知道各自的牌是什么。
“我已經有目標了,跟我來!”納提拉說道。
然后,就看到納提拉猛得沖了出去。
而琳娜的反應也是很快,急忙跟了過去。
“你哪來的目標啊?”
“我在格拉尼亞號上就已經觀察過了,本來是過去和他換牌的,但是看到有人換假號碼牌,就沒去。現在他就是我們的目標。”納提拉一邊跑著,一邊解釋道。
“那我們該怎么做?”琳娜問道。
“待會我們速度一點,不用對他造成多大的傷害,只要壓制住他就行!”
時間緊急,納提拉也來不及多說什么,就已經接近了目標。
“就是那個人!”納提拉突然大喊。
同時,手中也開始蓄力。
在接近那人的一瞬間。
“咔”
一道斬擊揮下。
那人直接就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想要翻身反擊,卻又被琳娜一記圣光術打中。
“你們想干嘛?”那人急忙問道。
但納提拉這邊卻明顯是不行多廢話,又是一記橫斬,斬擊裹挾著斗氣,化作一道流光向著那人劈去,逼得那人狼狽防御。
那人見此,也明白此事難了了。
就怒吼道:“別以為就你有隊友!”
但得到的回應,卻是納提拉的再次進攻。
“速度!”納提拉大喊道。
“嗯!”琳娜也點了點頭,也加快了攻擊速度。
然后,趁著對方忙于應對攻擊之時,納提拉抓住破綻,一抓,一拉。就將對方的號碼牌順到手。
這一手,是神不知鬼不覺。
接著,就再一擊猛擊,逼退了那人。
“你這是在自尋死路!”那人在被擊退之后,也是瞬間大怒了起來。
然后,就看到不遠處,一位手持大劍的壯漢正疾步跑來,一到納提拉面前,就是一記連斬,將納提拉和琳娜逼開了。
“你沒事吧?”那大漢拉起了地上這名男子。
“咳咳,我沒事……”那男子急道,就指著納提拉和琳娜,說:“快!和我一起協力擊敗他們!”
卻沒想到,原先正與他戰(zhàn)斗得正激烈的兩人突然頭一轉,跑了。
留下他一個人愣在原地,這是……干嘛呢?那我開腔嗎?
那大漢見此,也說:“可能是看我來了,怕打不過,就跑了。”
那人點了點頭:“或許吧。”
就收起了劍,緩了口氣。
此時,哪怕是心中有怨氣,但現在,還是考核要緊。
而就在這人即將走到考核官面前時,卻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摸懷,才發(fā)現,自己的號碼牌既然不見了?
該死的小偷!被擺了一道了!
再一回頭,向著場地看去,此時卻已經沒了那兩人的身影。
這一刻,內心的那股怨氣再次爆發(fā),大吼道:“啊啊啊!,該死的小偷啊!!!”
但,再怎么吼,也只是無能狂怒了。
沒了牌的他,除非也學著納提拉和琳娜那樣,去搶別人的。
不然,就只有淘汰了。
至于琳娜和納提拉。
他們則是在拿到牌之后,就急忙跑去了找考核官。
此時,已經是拿著號碼牌過了場了。
“你這手藝,挺牛啊。”琳娜對著納提拉豎著大拇指道。
“哈哈。”納提拉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都是以前在幫里學的。”
要知道以前在野狼幫,也是有很多干部是從混混上來的。
一些偷雞摸狗的把戲還是有點。年少好奇的納提拉自然也是學了一手。
“感覺……自從你來了這里之后,就變了很多了。”琳娜看著納提拉,突然說道。
納提拉一呆:“有嗎?”
“哈哈,比以前看起來可靠多了。”琳娜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