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了半個小時都沒找到下網的好去處,在回程的途中,卻巧然碰到了白點群,在邱意濃今晚最后一次“感覺”指引下,第五網再次收獲滿滿。
上千斤的魷魚,以及數量不少的鯧魚和鯛魚海鰻,還有不少蝦蟹雜魚,將漁船上塞得滿滿當當。
一群人圍坐在魚山里瘋狂開撿。
“元掣,你去開船返航,我們來分揀?!?
程父跟兒子調換位置,怕他長久坐在板凳上不舒服,換他去駕駛艙里坐著。
“行。”
程元掣在媳婦的攙扶下起身,拄著拐杖去駕駛艙,還安排著:“意濃,干了一晚上,肚子都餓了,蒸下包子吧?!?
“好,我現在去蒸?!?
邱意濃早把包子做好了,放在蒸籠里醒發著,還熬了一鍋綠豆稀飯,這下把熬好的稀飯端下來涼著,將蒸籠端到爐灶上。
再次過來時,見公公單膝跪在地上撿,忙說:“爸,你別這樣跪著撿,這樣很傷膝蓋,你這好不容易好了,別又加重了關節痛。”
“哦,哦,好?!?
程父立即起身坐板凳上,笑容滿面道:“以前干習慣了,怎么快怎么來,沒多注意這些,把關節給搞傷了?!?
“爸,你以后可千萬別這樣了,我們這又不趕時間,慢慢來就行了?!?
“三嫂給您治病費了那么多心思,還用了那么多好藥,您可別糟蹋她的一番心意?!?
程元淑在蹲著弄,手速也很快,絲毫不比父兄們慢,還跟兩個哥哥說:“大哥,二哥,這艘船質量合格了,以后定會經常出海,我倒是可以跟著出海,爸和三哥三嫂不能每次都來,你們還是要招兩三個干活的人才行?!?
“我們已經商量過這事了,你們先跟著我們出幾次海,后面請大姨家健哥,還有你大嫂的大哥,你二嫂弟弟來干活,他們三個力氣大,全都是干活的好手,回頭多給他們些工資和獎金。”
漁船占股雖是程父和程元掣最多,但船上的事都是程元風做主,他早就跟父母和弟弟商量過了,他們都沒有意見,也已提前跟他們談好了,他們忙完家里的活就上船來干活。
邱意濃接了句話,“我以為你們會找大伯家兩個堂哥呢?!?
“賢哥和祥哥也想買船,我們上次買船時,他們就想緊跟著買,后來船沉了,他們就暫時歇了心思。”
“這段時間靠賣海帶賺了些,船廠這邊把渣滓開除了,提供的船質量能得到保障了,他們又起了買船的心思,昨天還跟我說了這事?!?
“他們一旦買船,自己都忙不過來,估計也要請外人來幫忙?!?
這船上的活比想象中要辛苦,剛開始看到如此多的魚貨,大家都很興奮亢奮,可忙了一個晚上了,全都累得身心疲憊了,再看到這么多魚,完全沒有了興奮感。
“撿不完,根本撿不完!”
“我為什么要找這么大一群魚,給自己找罪受呢?”
聽著邱意濃的感嘆,程家父子都笑了,程元掣在駕駛艙里笑問:“意濃,還想去趕海嗎?”
“別說趕海撿螺了,錢掉我腳邊,我都不想撿了。”邱意濃累得胳膊都抬不起來了。
“弟妹,你這一次就干怕了啊,我還想把你招來當長工用呢。”
程元風可不允許她退縮,笑著給她打雞血,“累了就稍微休息下,等到了岸邊,將這滿漁船的貨賣了,拿到了厚厚的票子,你保證會滿血復活的?!?
“大哥,你弟妹我雖是山溝溝里來的,但也是見過世面的?!?
“不是我跟你吹,我的私人存款也夠買十艘船的,這點小錢還真刺激不動我。”
邱意濃平時低調不露富,其實她是個貨真價實的小富婆,光她爺奶留給她的現金財產就有十萬,其他值錢的就另算了。
另外,她自己也攢了不少錢,存折上的數額是很驚人的。
“嘶!”
程家父子幾人目光灼灼望著她,程元淑滿目震驚:“三嫂,你有這么多錢,為什么還天天去趕海掙那點小錢?”
“誰嫌錢多啊,趕海一天賺幾十上百塊可不少了?!?
邱意濃好笑的睨著她,又補充了句:“我那個好姑父滿肚子算計,多半是盯上了長輩留給我的錢,我當然要裝窮給他看啊,我要是每天吃香的喝辣的,他還不得成天擺著虛偽假笑來扒著我吸血啊?!?
程元掣有聽到她說的話,對外說著:“你們不要將意濃剛說的泄露出去,爛在肚子里?!?
“哦,好。”
程家父子都應著,他們都不是長舌婦,也清楚財不露白的道理。
如今這年頭萬元戶都是罕見的,她這幾十萬存款的富豪更是少見得很,這要是被人知道了,他們家可就沒得安寧日子過了。
將最后一點魚貨分揀完后,邱意濃毫無形象的靠坐在船邊休息,累得都起不了身了,“掣哥,現在回村里嗎?”
“不回村里,去縣碼頭?!?
程元掣在掌舵航行,大聲說著:“我們的貨太多了,也全是好貨,村里碼頭吃不下這么多,我們留一些精品好貨給姐夫和其他攤主,其他全送去縣碼頭。”
他們昨天已經跟王建中說過這事了,他也定了大概的數量,等船回到村里碼頭上,他會到船上來搬貨。
“喲,這是一艘新船啊,我們縣里又多了艘大漁船啊?!?
“看這水位,應該收獲不少啊?!?
“走,走,我們去看看,看能不能搶先收點好貨?!?
“......”
此時天邊已亮起了白光,縣碼頭上燈火通明,小商販們早已帶著拖車板車在等候了,只等著出海漁船歸來。
丘家父子兩也在其中,他們都站在碼頭上觀看這艘新漁船,兩人在交流猜測這漁船主身份,也正想跟船主結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