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大潮和曹坤被打得很慘,兩人疼得爬都爬不起來,魏老爺子吩咐人將他們送去救治,然后將另外兩個兒子和郎子喊到了病房里說話。
“那兩個混賬東西,跟老二有什么生意往來?”
魏老爺子開口就問正事,犀利眼神緊鎖著郎子,聲音冰冷:“我要聽實話!”
到了這種時候,郎子不敢隱瞞,壓低聲音老實稟報,“老爺子,魏主任跟他們沒有生意來往,是那個叫曹坤的主動找來的,他知道魏主任好...那個,有心想將這個女的送來,今天,今天在飯店門口是巧遇...”
“啪!”
魏老爺子一個巴掌扇了過去,臉色瞬間鐵青,胸膛劇烈起伏。
郎子不敢閃避,硬生生挨了這一巴掌。
“混賬東西!”
也不知道他是罵曹坤,還是罵自己不成器的兒子,總之他這下氣得不輕,用力捂緊胸口才止住那鉆心的疼。
“老魏,你心臟不好,別動怒,都是我,是我教子無方,是我太縱容寵溺他了。”魏老夫人哭得眼睛紅腫如核桃了,聲音也嘶啞了。
旁邊一個與魏延平有五分像的男人沉著臉道:“二哥的死,與這些狐朋狗友、心術不正之徒,也有脫不開的關系。”
“我訓過他很多次,他不聽,當我的話為耳邊風,今日落到這猝死的地步,也是他自己活該的。”
“我以前訓他的時候,媽你還攔著,還責怪我說話太直,總幫他瞞著打掩護。”
魏延山臉色極其難看,還埋怨了句:“這下好了吧,全縣城都知道他是長期縱欲過度猝死了,死了都丟人,魏家的臉都被丟光了,你現在滿意了吧?”
“嗚嗚...嗚嗚嗚...”
魏老夫人這下是真后悔了,趴在兒子尸體上又嚎啕大哭了起來。
魏老爺子此時精神疲憊,情緒悲痛到極點,無力的揮了揮手,吩咐著:“帶老二回去吧,準備后事,其他的事情,回頭再處理。”
魏家人抬著尸體浩浩蕩蕩回去時,邱意濃他們都還在醫院外邊,她正在給邱夢元打電話,事情來龍去脈講了一遍,沒給她說話的機會,直接就將電話給掛了。
緊接著,程元掣又打了個電話,直接撥通了黃大潮單位領導辦公室電話,以軍人的身份舉報他私生活混亂與人通奸,點出了情婦李燕的名字及工作單位,自然也說了今日之事。
反正已經確認邱夢元不是親姑姑,也已經確定她背后的勢力,黃大潮這樣的廢物就不必留著了。
當邱夢元火急火燎趕到醫院時,商務局領導及稽查科的都來了,魏家人已經離開了,但葉副書記還在這里,他出面處理了這事,直接堵死了黃大潮和曹坤的路。
葉副書記臨走時,深深看了邱夢元一眼,說了句:“邱夢元同志,魏延平的品行,你心里應該有數的,你這丈夫是真爛。”
“是我對不住意濃。”
邱夢元此時氣得想殺人了,恨不得拿菜刀來將黃大潮剁碎喂狗。
有程元掣帶證據舉報,魏家證實推動,黃大潮和曹坤在簡單治療后就被抓捕收監了,本在店里上班的李燕也被公安帶走了,很快商務局內部跟黃大潮合不來的干部遞交了他的部分違法證據,一舉錘死了他。
當黃大潮即將會被判死刑的消息,傳到灣口村時,淳樸寧靜的小漁村瞬間炸了鍋。
“邱意濃,你個雜...”
黃婆子跑來咆哮罵人時,邱意濃手中的鞭子狠抽了過去,直擊她的嘴巴,一鞭就將她抽得鮮血淋漓。
黃家的人都來了,在他們罵人討伐之前,邱意濃火力全開,“黃大潮在外邊亂搞男女關系,跟那個李燕大白天在倉庫里亂搞,被婦女主任抓了個現行,那天的事被我撞見了,我看在姑姑和黃政他們的面上,幫他掩蓋住了這破爛事,沒送他去吃花生米。”
“他這個王八蛋不感恩戴德就算了,還耍見不得人的手段算計我,明明是他的朋友間接害了人性命,卻故意往我身上潑臟水,想借刀殺人。”
“他今日踩了我的逆鱗,他非死不可。”
“你們黃家要伸冤也好,要告狀也好,隨便,我奉陪到底,正好新仇舊賬一起算。”
她今日滿腹怒火,心情很不爽,此時全身迸射著煞氣,別說黃家人了,連程家人都被她震懾得不敢動,連喘氣聲都壓得低低的。
“你,你太狠了,我爸爸,爸爸會死的。”黃雅憤恨的瞪著她。
“現在是嚴打時期,亂搞男女關系會吃花生米,你爸不知道嗎?”
“可他偏偏頂風作案,管不住自己的褲襠,跟那女人在國營商店的倉庫里廝混亂搞,還打傷抓奸的街道辦事處的婦女主任,膽大妄為到視法律于空氣。”
“我再三警告了他,他不聽,你媽也知道,前幾天她還親自抓到他們又在街上拉扯廝混。”
“你爸明知道被人發現會挨槍子,可他跟那個女人斷不了,冒著風險也要去亂搞茍且,他自己要尋死,我攔不住,你媽也攔不住,你有什么資格來怪我?”
這些破爛事,她之前隱瞞著沒說,這下可沒必要瞞著了,她不止要黃大潮這條命,更要他的名聲掃地。
黃家人完全不知道這些事,見她說得板上釘釘,黃老頭雙眼一黑,“不會,不會的,大潮不會這樣的,這肯定是有什么誤會?”
“他和那個李燕婚外亂搞已五年了,李燕的工作都是他安排的,李燕剛在公安局交代他們每個星期都會見面。”
程元掣回來之前去了趟公安局,在審訊室外聽了李燕的交代,“他們不止婚外情亂搞,兩人還聯合挪用公款,挖國家墻角,涉及金額高達數萬塊,現在公安局還在統計,這數罪并罰下來,他沒有活路。他貪污的錢若交不出來,他死了是活該,姑姑都要被連累丟了工作。”
“嘶...”
看熱鬧的村民全驚得直抽氣,黃家二老這下再也嚎不出來了,兩人全癱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