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咒一時愣在那里,不知做何反應,紅蓮急道:“你這里可有房間?找張床啊!”
時咒忙應了一聲,這才手忙腳亂的帶路,將媚娘安置在了之前住過的房間中。
紅蓮不知道從哪取出一粒蓮子,直接納入了媚娘的口中。現在她自然顧不上蓮子的珍貴,而且也沒有心情去欣喜蓮子因她的功力進化而產生的異變。蓮子有凈化的功效,她只希望,媚娘能恢復如初便好。
不知是蓮子起了作用,還是媚娘終于又靠強大的自制力奪回了身體的自主權,一個時辰之后,媚娘終于在兩個人擔憂的眼神中睜開了眼睛。
“媚娘,你覺得怎么樣啦?”紅蓮有些焦酌的聲音響起。
媚娘其實完全清楚自己身上發(fā)生了什么,沒有回答紅蓮的問題,卻第一時間看向時咒,聲音很低但卻十分清晰的說道:“我沒有被奪舍,只是人祖的一縷意志留在了血玉里。”
時咒不由松了口氣,緊皺的眉頭也松了開來。
媚娘這才笑著看向紅蓮,雖然有些虛弱,但看起來眼睛卻十分有神:“紅蓮,恭喜你,又一次進化了。”
這次,紅蓮不需要再回到自己身體里面,而是和時咒一樣,可以獨立生存在外面,以人類的形象,而且還可以自主修練了。
紅蓮紅了雙眼,這個時候,媚娘還在想著自己,她有些哽咽的說道:“媚娘,你快點好起來,不然浩羽哥哥會擔心的。”
媚娘輕輕點了點頭,然后輕聲笑道:“我無妨,只是一下子吸收了太多的精華,有些疲倦而已。”
媚娘并沒有告訴時咒,她同時還在血玉時獲得了一些其他的訊息,她只想早點調理好狀態(tài),然后再和李浩羽來商量一下。
見媚娘的樣子確實是很疲累,時咒便和紅蓮對看了一眼,兩個人便一同讓媚娘好好休息后,然后出了房間。
時咒一出門,便轉聲看向紅蓮問道:“你可知媚娘身上發(fā)生了什么?”
紅蓮有些迷茫的搖了搖頭,又補充道:“我雖然不知道她身上發(fā)生了什么,但應該不是壞事。因為我能感覺得到,有一股她不能吸收的能量,卻正是我所需的,所以我全部吸收了,余下的,則都是她可以吸收的,而且等她睡醒之后,這股能量被她所化,應該能妥妥的至少晉級到武仙,如果契機足夠,突破到武仙中期也是有可能的。”
做為存于世間萬年的生物,紅蓮即便以前是混沌無知的,但有些事情,她也是有所印象的,例如,現在的人類比較脆弱,例如武皇其實在萬年前,也是比較低端的存在,可以說是修行一途的起始點而已,只有到了武仙的境界,才算是步入了正途。
時咒得了肯定的答復,這才真正放下心來,叮囑紅蓮看著點媚娘后,他便轉身去尋了李浩羽,畢竟,鄔潛還在那端著一肚子的疑惑。
李浩羽這時,正在和鄔潛交流著他所知的,關于秩獸的一些信息。奈何他所知也并不甚多,所以翻來覆去,已經頗為不耐煩了。這時見到時咒過來,立馬十分興奮的站了起來。
“媚娘呢?”李浩羽見只有時咒自己過來,有些奇怪。
“她正在煉化獲得的功力。”時咒怕李浩羽一時沖動再跑去尋媚娘,畢竟他也不能肯定她身上發(fā)生的事情,現在只有多休息,才能更好的保障媚娘的安全,所以他便含糊的回答了一句。
李浩羽并沒有多想,反倒眼中閃過一絲興奮,這么說來,媚娘又有機遇了!
時咒這時非常需要有件事來轉移話題,而鄔潛則十分配合的辦到了這點。
“我們的先祖和精靈族的先祖,后來又在人族匯合了嗎?”鄔潛第一百次問出這個問題,只不過提問的對象從李浩羽變成了鄔潛。
李浩羽忙遁到一側,閉目養(yǎng)神,耳朵卻豎著聽時咒回答,被鄔潛問多了,他的好奇心也被問起來了。
時咒清了下嗓子,這才慢條斯理的回答道:“你不用懷疑,的確如此。而且你所說的精靈族,早已經在千年前便已經更名成了巫族,他們的族長,并不知道自己的出生來歷,所以你即便到了巫族,恐怕也無法拿這個名頭來說事,因為說了,他們也不明白。”
鄔潛點了點頭,他心中略有些遺憾,但很快被找到巫族或者說精靈族的興奮所代替了。
“那我們的先祖,和巫族的先祖,真的因為鎮(zhèn)壓上古魔獸而殞身了嗎?”雖然得到了李浩羽十分肯定的答復,但他還是不死心的想再次確認一下。
在李浩羽看來,秩獸和巫族族長,都血撒成河了,哪還能再有命在,不然血壽石從哪來的呢?
時咒這時臉色卻轉得慎重起來,停頓了一下,這才說道:“這個,還真的不太好說。我的主人也對這件事有頗多揣測。按理來說,這上古魔獸的確是十分可怕,但還不至于能以一敵百,要知道,當時秩獸足足有八十一人,加上巫族族長,也是十分可怕的一股力量,重傷是有可能的,但若說徹底死亡了,我們都有些不信。”
鄔潛的這個問題,也正是困擾了時咒多年的疑問。當初大戰(zhàn)時,因為被擊暈,時咒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是在最后,他接到了一塊血玉,要求封存在鎮(zhèn)魂塔的靈氣集中地,接著便出現在血壽石。
所有秩獸的武器,也都出現在了武器庫中,只有巫族族長的權杖和族長本人,化為鎮(zhèn)魂塔的巫力源泉,一直屹立在塔頂。
而那些秩獸,若說已經殞身了,至少也應該有尸體存在吧?偏偏什么都沒有,就象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時咒眼中的困惑十分明顯,鄔潛眼中不由一亮,若是能找到秩獸,也就是自己的祖先,那么何愁妖界不壯大呢?
李浩羽這時卻睜開眼睛,有些疑惑的問道:“時大人,您當時提到,秩獸和仙獸是來自于同一個地方的,那仙獸和妖界有什么聯(lián)系嗎?”
時咒這時神態(tài)也恢復了自然,開始侃侃而談。
原來,秩獸是妖界到達一定層次后,飛到到另一個空間所擁有的身份,而仙獸,則是那片空間的原住民。
秩獸雖然是那片空間最大的秩序維護團體,但在那個空間,最高的決策者,卻是一個有萬年別人都未見過,但據說實力十分可怖,便是仙帝也要退讓幾分的圣獸。
當時時咒見到武白蓮時,還曾經有些愣神,因為武白蓮說他是攝貅,而攝貅卻是那片空間的最高決策者的身份,所以他當時就覺得媚娘運氣太好,搞不好,武白蓮就是那片空間獨一無二的繼承人了。
李浩羽這時才將所有的關系理順,不由有些感慨道:“看來我們若想與仙族一爭,擁有自己的合理權益,還需要有其他的借力,若是秩獸真的還沒有消失,我們還真的能有一爭之力!”
時咒完全同意,雖然他的主人在偷偷摸摸的幫助人族,但明面上,卻不能拿這個來說事,只能以眾生平等來打幌子。若是在這過程中,能有一大助力,能給仙界造成足夠多的麻煩,人族這點事,簡直就不算是什么事了。
偏偏秩獸消失不見,那片空間的最高決策者也消失得無影無蹤,而武白蓮,即便出身高貴,到現在也還只是個嫩娃,本事也還沒有多少,心智偏偏還不成熟。
李浩羽和時咒幾乎同時搖了搖頭,鄔潛不知道他們在感慨什么,只是緊盯著問出了他最關心的問題:“那我們什么時候可以去巫族呢?”
鄔潛的話成功的幫李浩羽的注意力轉移到了媚娘身上,他看向時咒:“媚娘什么時候能出關呢?若是時間久的話,不如我們先去巫族?”
時咒卻并未答應,他真的怕媚娘萬一有什么閃失,至少李浩羽在邊上,還能見到她……,想到這里,時咒不由暗自呸了自己一聲,但他面上并沒有顯露出來,因為他靈機一動,突然又想起一招道:“媚娘自然是希望借助這件事,和巫族族長提一些要求的。”
李浩羽點頭,這點媚娘和他提過,也就是最好的時機,其實還是和鄔潛一起出現在巫族會比較好。
時咒又道:“我也聽媚娘透露過想讓鄔少主試試能否吸收精靈之力,不如我?guī)銈內パ獕凼乜珊茫縿偤美詈朴鹨矔x級武皇了,正好也試試能否直接吸收巫力。”
李浩羽聽了這個提議,自然十分動心,而他看向鄔潛,發(fā)現他更加蠢蠢欲動后,便直接點頭應了下來。。
時咒暗地里松了一口氣,只好默默祈禱媚娘能早點恢復,不要真的被那什么人祖的意志給奪走了神舍才好,雖然媚娘醒來的第一句話便是保證她還是媚娘,但在這過程中,誰知道又會發(fā)生什么呢?
到了血壽石基地后,鄔潛有種被騙了的感覺。虧得他還以為血壽石十分珍貴,這滿地的血壽石,便是供千人同時修練也綽綽有余了,只是不知道,自己能否得到一些帶回妖界?當然,這個要求現在不能提,最關鍵的,是試一下自己究竟能否吸收煉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