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樣的好事兒?”
春蠶的眼中亮起來,連忙過來賠笑:“公子可要說話算話,五折!”
“這是自然,本公子說話自然一言九鼎。“
東方世玉含笑看著華蘭,”公子是貴賓,在下有意結(jié)交,自然與眾不同。”
花蘭對于這個特別的禮遇倒沒感到優(yōu)越,反之倒是有些反感了。
她是來花錢的,成衣也沒多少銀子可花,原本就沒幾個錢,這些省下了一半,算是什么事啊?
不過,既然面前多了朋友,哪有來而不往的道理。
花蘭初來大周,本事一個螻蟻般的卑微小宮女身份,混了個皇后不說,身邊又多了個忠心赤膽的小春蠶。
雖是如此,能夠多結(jié)交一些同道朋友,自然是好。
她想也沒想,也一拱手,客氣道:“花某初來京都城,原本沒有多少知交,能得遇公子和令妹青眼,花某不勝榮幸。”
“這么說,公子是同意啦?”
花蘭一說,東方含煙的眼珠子篤放出光彩來。
她立刻轉(zhuǎn)過頭向多事的小春蠶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瞧著春蠶一臉的不忿,更加得意的上前挽住花蘭的一條胳膊向成衣鋪子里租,一邊走一邊介紹:“昨兒,我家鋪子進(jìn)來幾匹上好的料子,公子一定要多選一些。這些料子高貴典雅,很配公子。做幾件可身的衣裳,更顯公子俊秀不凡了。”
“這就是托啊!”
花蘭很被動的隨著東方含煙的吩咐,看了一匹又一匹華麗布料,心中暗暗叫苦。
這小姑娘乖巧可愛,人長得水靈甜美,一開口就是讓人難以忍心拒絕,結(jié)果花蘭只好定了不少成衣。
東方含煙又招呼著伙計,將最新款式的衣袍選出幾件來給花蘭試穿。就在她的頻偏贊許之下,花三和春蠶的手上又多了幾件重負(fù)。
“主子,不能再定了,奴婢不堪重負(fù)啊?”
春蠶兩手拎著衣裳,嘴快撅到南天門上去了,眼中滿是哀怨。
“嗐,我倒是馬虎了。”
東方含煙一扶額頭,吩咐了伙計們都下去,只留了掌柜:“文叔,您去備輛馬車來,叫伙計將公子定制的這些衣裳送到府上去。”
她說完莞爾一笑,“公子若是不棄,明日我去公子府上叨擾杯茶喝如何?”
“你想干嘛?”
春蠶雖然對東方含煙的吩咐很高興,但皇后娘娘畢竟是女兒身,去了府上,難免要看出些破綻來,這她得攔著才行,于是一瞪眼珠堅決道:“不行。”
“你說不行就不行,你連你家主子的主也做得嗎?”
東方含煙壓根沒理春蠶,眼神一直注視著花蘭臉上的變化,道:“公子是聽仆人的話,還是聽自己的?”
花蘭知道春蠶的顧慮,但她思考的是另外一層。
東方含煙不過十一二歲的小丫頭,可她在成衣鋪子上下吩咐,指揮伙計掌柜有條不紊,這說明什么?
說明東方含煙對于經(jīng)營方面的經(jīng)驗很是老道。
花蘭是教師,對于經(jīng)商這方面的領(lǐng)域幾乎是空白盲區(qū)。雖然電視劇沒少看,可那只是表面上的走馬觀花。
賬目,經(jīng)營,這些,她花蘭都不通,更不懂。
思慮清楚,便問東方含煙:“東方姑娘可懂得賬目方面?”
“小妹五歲和家父走南闖北,經(jīng)營和賬目這方面可是十足的行家。”
東方世玉一直在一旁冷眼旁觀,見花蘭問,連忙過來解釋,更一笑,道:“看公子對經(jīng)營方面很有些興趣。有什么問題,只管問她好了。小妹性情坦率真摯,一定毫無保留。”
“是啊,公子!我之前聽你和大麗銀樓之間問題頗多。”
東方含煙看著外面的天色:“我這個人就是這硬脾氣,專愛打抱不平。我見公子一定時初來京都城。擔(dān)心著公子中了人家的算計。
我本好意,公子對我又是十分的信任,咱們算是一見如故。今日算是晚了些,明早我到公子府上去,好好幫著公子把府里的賬目整理一下。”
“還有這樣好的福利!”
花蘭心里一陣小激動,她當(dāng)然求之不得。也顧不上春蠶在一旁一個勁的向她使著眼色,一拱手:“那就多謝東方姑娘了,有了您這良師益友,我的頭也不用愁了。明早就找在府上早早恭候姑娘了。”
“有公子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東方含煙的小臉蛋笑成了一朵輕輕綻開的桃花,紅撲撲惹人喜愛。可惜花蘭是女兒身,若是不然,真被這個坦誠又率真的小姑娘迷住了。
她眨了眨眼,臉上洋溢感動,“多謝姑娘坦誠相待。”
“這有什么,公子日后就住在京都城了,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相互幫個小忙自然而然。”
東方含煙笑得更加燦爛,甜甜著小嘴,“有什么需要,公子盡管找我。”
兄妹二人將花蘭三人送出花街,加了馬車將她們送回了花府。
“主子,我怎么覺得這小姑娘是在盯著咱們?”
春蠶坐在馬車?yán)铮粋€勁兒的心下忽悠,不安的問花蘭:“要是讓她發(fā)現(xiàn)了主子,這可怎么辦?”
哪有永遠(yuǎn)藏得住的秘密?
花蘭卻不以為然,眼下接手了楚家,憑空突然多出銀樓的欠銀來,這讓她不得不謹(jǐn)慎對待了。
楚白山果然是個陰險狡詐之徒。八十億萬兩銀子,已經(jīng)讓他富可敵國了,還有計算上這兩億兩銀子的銀樓欠銀?可見,這趟渾水究竟會有多深,她還真的難以預(yù)料。
楚府的家仆,她已經(jīng)盡數(shù)的遣散,這一大家子,總要有幾個像樣的管理才行。
她一個涉世未深的人民教師,只能是伸了腳往水里趟,趟上一步算是一步。若是趟在了深水里,她也只能是認(rèn)了倒霉。
系統(tǒng)給了這么多銀子,花都花不出去,她是心里有底。
虧就虧吧,反正不差錢。
但是中了別人的算計,心里總是憋著一口氣,有了這個撲面而來的東方兄妹,倒真讓她輕松了不少。
這兩兄妹,金童玉女般的粉妝玉琢,一見面就有眼緣。她是心底里透著喜歡,便多春蠶道:“放心,想辦法不讓他們發(fā)現(xiàn)就行了。”
春蠶每天守著皇后娘娘,左看右看也看不出皇后娘娘的男子氣度來,外人的眼底會是什么樣子,她是想不出來,但心一直提著,“娘娘,奴婢心里怕。”
“怕什么,有我在。”
花蘭一抽嘴角,“如今府里一大堆的人事還待處理,你明兒先去牙行再找一批可靠的仆人進(jìn)府,賬目的事情你會看?”
“奴婢哪懂什么賬目,府里招人的事情,主子放心好了。”
春蠶苦了臉,她是真的不懂賬目,連字都認(rèn)不得幾個,哪里看得懂什么天書一樣的賬本?
果然是皇后娘娘她這才明白主子的用心,便不再多嘴了。
賬本都被楚白山堆在了書房里,當(dāng)然,又用的全數(shù)都已經(jīng)拿走了。
拿走了也沒多大用,因為到手之后出了京都城都化成了灰燼什么也沒有了。
“這是怎么回事兒?”
楚白山發(fā)覺之后已經(jīng)是三天之后的事情了。他不僅多出驚愕,更多出了恐懼來。
這個姓花的小子究竟會是什么樣的人,竟然發(fā)生這樣離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