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蘭要解決花滿樓的危機,面對這三家欠款是關(guān)鍵。
唐睿機智好說話,鄭胖子蠻橫也有辦法對付,可是益泰和究竟又是一個什么情況,讓她沒有頭緒。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花蘭心不在焉的幾句,讓東方含煙驚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一張小臉漲得緋紅,呆怔怔注視著花蘭。
“怎么,有什么問題嗎?”
花蘭愕然,不明白東方含煙為什么會這樣。
一旁的東方世玉看了失笑,連忙道:“其實這其中是有原因的,花公子不知情。”
花蘭沒問,一旁的春蠶探著腦袋:“這個何嘯云真是古怪,能有什么隱情?”
“何嘯云十幾歲的時候,和他青梅竹馬的大表姐好上了。可是何家老爺堅決反對,后來娶了張氏的女子為妻。再后來,這個張氏又將自己家上的兩個堂妹接進了府里,做了何嘯云的小妾。”
東方含煙是因為花蘭那句左擁右抱臉紅。她是以為花蘭說的輕松,腦袋必定是有這樣放浪的想法。她是有心意結(jié)識這位少年英俊,但如果人品上有了問題,就讓她失望了。
這種小心思,讓她沒了對 花蘭的興致,東方世玉自然看透。可花蘭是女紅妝,這幾句說出來,倒顯了她的胸襟和大度,讓他意外又歡喜。
他一邊向花蘭解釋,一邊向東方含煙擠著眼示意。可惜,東方含煙失望的時候,花蘭并沒在意,更無心說些軟話。讓她陷在絕望的情緒里,自顧自走到了一邊上生起氣來。
東方世玉只好將何嘯云的事情講完。
“原本何嘯云就對這個張氏沒興趣,那兩個小妾更是不多看一眼。如果說生兒育女,也要兩情相悅才行。這夫妻之名有了,夫妻之實沒有,算什么左擁右抱嘛?”
“看來,這位何嘯云還是重情重義的真丈夫。”
花蘭點點頭,抬頭看了眼突然開始鬧別扭的東方含煙,問了句:“東方妹妹也喜歡何嘯云這樣的真丈夫吧?”
東方世玉繞著彎的哄妹妹,東方含煙心里的失望漸漸流轉(zhuǎn)了。
她又聽了花蘭這么一問,立時眼眸一亮:“是啊,花公子,哪個女子不是希望嫁個這樣的男子。守著一段情,認(rèn)定了一個人,哪怕孤獨終老,也會不離不棄。”
“這樣啊。”
花蘭注視著東方含煙紅撲撲的一張小臉,一只手支在腮上,“看來,這位何嘯云是個讓人敬重的人物。可是,這樣的話,那位表姐又怎么樣了呢。”
“那位表姐后來出家當(dāng)姑子去了。”
東方含煙向哥哥遞了個笑容,嘆著氣惋惜的走過來,坐在花蘭的身旁,小腦袋一靠,靠在花蘭肩頭上,癡癡著問:“花公子,如果是你,你會做何嘯云這樣的男子嗎?”
花蘭的手肘支在桌上,一旁的東方含煙靠著她的肩。這感覺很親切,讓她飄蕩的心思有了些慰藉。所以,她也沒刻意的躲開,也嘆著氣:“誰不希望有這樣的男子傾心呢。我倒是有這樣的心思,可惜,這世上的許多事情,真要水到渠成就好了。”
“花公子是有什么為難嗎?”
花蘭的話,讓東方含煙緊張的一抬腦袋,“難道,花公子也會有身不由已做不了主的事情?”
花蘭看著東方含煙關(guān)切又可愛的小臉蛋,伸手在她臉上捏了一把,“小丫頭,不是身不由已,也不是做不了主,是我命由天不由我。”
東方含煙沒想到花蘭忽然的親昵舉動,羞得整張臉浸在大紅染缸里,怯怯的低下頭,歡喜得小心臟都快跳出來,“沒關(guān)系,命運也不是不能改變的,只要公子有心。”
東方含煙的話越扯越遠(yuǎn)了,東方世玉,連忙上前把妹妹從花蘭身邊拉開,打著哈哈:“花公子問的是何嘯云,是有什么打算嗎?”
“益泰和的銀子是三千萬兩,隆興閣和萬祥居的人來過了,他們那里不可能不有所動作。知已知彼百戰(zhàn)百勝,我不想再掉進什么坑里了。銀樓只是一個開始,后面這八十間鋪子不知會是什么樣。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那些人的眼睛都在看著,要想個萬全之策面對危機才是。”
花蘭沒注意到東方含煙的小心思,她是女兒身,當(dāng)東方含煙只是一個可愛又乖巧的小妹妹。女孩家的嬌羞自然而然,更沒放在心上,經(jīng)過一些事情,倒是讓她認(rèn)清了現(xiàn)實。
有銀子,也要花在刀刃上,不然,跌下無底洞,那可是追悔莫及。
“花公子分析的有道理花滿樓這些事情一定是有人背后搗鬼。隆興閣和萬祥居怎么會知道花公子在花滿樓?這可不簡單。關(guān)于益泰和,何嘯云此人冷靜又果斷。經(jīng)商上,他是最鋒利的一把刀,出鞘的時刻就要見血光。”
“他肯定是在伺機而動,隆興閣和萬祥居的銀子還不還在其次,益泰和則不同,何嘯云的兄弟可是在饒騎營,這就不得不防了,饒騎營的人可惹不得。”
是啊,饒騎營的人不好惹,南宮成虎一來,她花蘭就得關(guān)在皇宮里,美其名曰是至尊至貴的皇后娘娘,實則是個擺在金絲籠里的金絲雀,好看身不由已。
花蘭打了個冷戰(zhàn),立馬將支在腮上的手放了下來,“東方兄說的是對,益泰和的問題的確很嚴(yán)重,千萬不能惹了饒騎營的人。”
“那公子的意思是,先將益泰和的三千萬兩銀子還上?”
花姑娘有銀票不差錢,東方世玉心知肚明。可之前有隆興閣和萬祥居這一鬧,如果兌現(xiàn)給了益泰和,這位花姑娘以后還能有消停的日子過嗎?
她不會糊涂到連這些也想不明白吧?
東方世玉冷著眼注視著花蘭。
花蘭自然沒在這么傻瓜,她站起身想了想,“不是要有兩萬多兩的首飾工匠錢嗎,不如咱先去看看去。誰家打個首飾要這么多的銀子,或許這其中個是有什么玄虛隱情?”
“玄虛隱情倒是真的不會有。不過,河神的首飾,的確是這京都城最貴,最獨一無二不講價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