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蘭想對策,東方世玉兄妹也幫著想。
第二天一大早,兩兄妹如約而來。
花蘭想了一夜,終于有了新的決定。
“其實這八十間鋪子不用賣掉,還有更好的辦法。”
東方世玉看了看神色淡定的花蘭:“楚白山此人也不是天不怕地不怕。要制衡他,就要找些實力相當的人抗衡才行。”
“是啊,我哥的意思是公子將這些鋪子轉租出去,這樣鋪子的生意不會斷,鋪子的經營也不會受到影響。”
東方含煙也積極獻計獻策。
“如果轉租,一定要找實力雄厚不懼楚白山的人才行。”
東方世玉接著道:“其實,京都城的很多鋪子都是很有實力的。隆興閣,萬祥居和益泰和,還有一家鴻德盛,這家的背后是孝親王老王爺。孝親王沒什么本事,可他的小兒子多吉小王爺卻不同,鴻德盛就是他開的。他從十五歲開了家鴻德盛,三年時間便將店鋪開到了二十五家。他今年才十八歲,你說他的能力有多強大?”
“你的意思,是讓我去找這位多吉小王爺?”
花蘭抬眼問東方世玉,“東方兄的建議和我不謀而合。不過,即便轉租也要對方接受才行,這位多吉小王爺會對楚家的店鋪感興趣嗎?”
“多吉小王爺和我哥曾經是在一個學堂念書,當初小王爺開鋪子,還是我哥向他他的建議,這件事情交個我哥,一定能成。”
東方含煙滿臉得意著笑道。
原來是這樣。
花蘭心中一動,這兩兄妹古道熱腸,讓她甚是感動。兩人的建議不失為最好的解決辦法,便問:“東方兄有沒有講想法和多吉小王爺商量過?”
“這倒沒有,如今多吉小王爺不在京都城。”
東方世玉見自己的建議被花蘭采納,臉上放出光來,“他是去了蜀南。”
“蜀南?那不是懷王的封地?”
春蠶在一旁吃驚的插嘴:“這個多吉小王爺和,會不戶和懷王扯上什么關系,懷王可是叛逆罪人?”
懷王和禁衛(wèi)謀逆未成,逃回了蜀南稱帝,這消息傳到京都城,不是家喻戶曉,春蠶不知曉,倒是可以理解。
東方世玉也沒深思,道:“就是因為這個懷王,有些棘手。多吉小王爺本來是到蜀南游山玩水,順便察看一下那里的風物資源。兩家鋪子也是新開張,孝親王是懷王的親王叔,多吉小王爺到了蜀南,自然是要拜見這位皇表親。誰知懷王竟然懷了異心,如今他也為難。懷王回了蜀南自稱嘉元開年稱了皇帝,多吉小王爺這邊的情況還沒消息。”
“懷王稱了皇帝?”
春蠶大驚失色的回頭看了看主子:“這才幾天的時間,懷王就回到了蜀南,你是怎么得到這個消息的?”
“實不相瞞,蜀南也有隆盛銀莊 ,多吉小王爺的鋪子沒有隆盛錢莊的支持,哪有這么順風順水,隆盛錢莊的消息自然會是最靈通的。”
隆盛錢莊是東方家的產業(yè),東方世玉這么說,花蘭就明白了。
怪不得東方兄妹肯結識她,而不懼楚白山,原來他們背后的靠山是孝親王的這位小王爺。
“看來,這位孝親王十分寵愛這位多吉小王爺。”
花蘭問。
“多吉小王爺是孝親王四十一歲得之不易的嫡子。孝親王妻妾無數,可生的都是姑娘。孝親王妃為了給孝親王生下兒子,專是到廟里修行了兩年時間回來才有了多吉小王爺。老王爺當然命一樣的疼愛。你說他是多受寵愛?”
“老王爺得了這么珍貴的嫡子,自然非常疼愛了。”
春蠶在一邊點著頭,她看了看主子,主子臉上略帶深思,大概是在顧慮懷王,于是問東方世玉,“那,懷王和孝親王的關系一定也很好了?”
這點可得問清楚,主子可不能因為楚白山陷在另一個大坑里去。
花蘭也看向東方世玉,眉頭鎖著。
“孝親王這人是個不修邊幅的王爺,沒大志也沒腦子。他就喜歡吃吃喝喝,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問。先皇在是時候,招他上朝,他也不管。朝政之事,更是一塌糊涂。”
“先皇兄弟兩人,按說這天下本來是由孝親王繼位,可孝親王什么也不理,老皇帝只好將皇位傳給了先皇,封了他一個孝親王。 先皇對這位皇兄也是十分的好,可惜他就想當一個無憂無慮的閑散王爺,朝政上的事情,一和他說,他就抱著頭喊頭疼。他連皇位都沒有野心,能和誰會親密,懷王自然沒有關系啦。”
東方世玉解釋的明白,花蘭自然聽的明白。
這是告訴了她,多吉小王爺是不會和懷王有什么瓜葛的, 讓她放心將店鋪的事務交個他。
但她沒有這么想,孝親王沒有野心,多吉小王爺可不同。他既然還留在蜀南,這一層就要多思量了,于是道:“這件事情,容我再考慮下。”
“好,反正多吉小王爺要些時日才能回到京都城,咱也有時間考慮,可是?”
東方世玉抬眼凝視花蘭,顧慮著道:“比武的事情,你那位長兄真的有把握嗎?萬祥居這邊可是虎視眈眈勢在必得。”
壽安王這件事情,花蘭的心里七上八下的,眼下的鋪子問題鋪天蓋地,她已經弄的焦頭爛額了,比武這件事情,她是沒往腦袋里裝,東方世玉一問,倒是讓她一怔:“啊?”
“怎么,花公子沒有把握嗎?”
東方世玉看出花蘭的慌亂,心上一緊,焦急起來:“難道花公子真的沒有把握?”
“沒有啊,咱這邊有把握能贏的。”
做生意不敢說,論上功夫,壽安王可是安國寺方丈凈塵大師的關門弟子,壽安王出面,誰人能敵?
這些春蠶是有十分的把握。她是不知道什么昆侖山花奴,自然不會把鄭胖子那肥嘟嘟除了肥肉就是橫絲肉的家伙放在眼底。當然不怕主子這邊會輸。
可她看到主子的一張臉,心情就不好了。
輸是不會輸,可贏了之后又會是怎么樣?
壽安王在想什么,真是捉摸不定。主子回了府,也沒見有什么大動靜,這是什么意思,她一個小丫頭頭大。
花蘭的煩心事多著呢,江湖不好混啊,沒見順心的事情。
她苦著一張臉,想想壽安王深不可測的一張臉就腦袋嗡嗡響,想了沒一分鐘,她就索性不再想了。
愛咋咋地吧,還是先去銀樓看看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