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上樣貌,春蠶自是比不上銀杏,可是喜鵲就略勝了她幾分,銀杏的優越性也就沒了。
銀杏和喜鵲住在一起,春蠶這心里可是平衡多了。
東院有喜老伯,還有喜樂和喜慶,如果自己離開,銀杏葉不孤單了。
花蘭想了想,點頭道:“這樣也好。”目光看向銀杏:“銀杏姑娘,喜鵲住兩間房,你可選上一間住。這只是暫時的,如果姑娘不滿意,之后再調換好了。”
花蘭的話給了銀杏選擇的空間,銀杏初來府里,很多事情不了解,總要給她些時間適應。
花蘭考慮周到,銀杏會意,便點了點頭:“就依少公子安排。”
“那好,喜鵲帶銀杏姑娘先去熟悉下房間,酉時就比武了,再一會兒府里就會忙起來?!?
花蘭對喜鵲和銀杏說完,又對春蠶道:“你去安排下來客酒宴的事情。廖館主來了要招待,府里就不準備了,找家最好的酒樓定些上好的酒菜,人來救送過來?!?
“附近的酒樓能有幾家好的,還是去花街的酒樓好了。”
春蠶連忙道。
“這樣也好,你到花街的時候,順便去趟隆盛成衣鋪子,問下他們的掌柜,請東方世玉和東方含煙兄妹一起過府來。這樣府里的大小事情就能有人看著了。”
花蘭是想有東方兄妹在,比武的事宜就能順利些。
畢竟自己有些方面無法面面俱到,有了這兩兄妹可就好多了。
春蠶應了聲,很快的出了花廳。
喜鵲也帶著銀杏離開了。
花蘭剛松口氣端起茶,花三就從外面進來,低聲回稟道:“少公子,廖館主來了?!?
廖滄海來的早,他是拿了花蘭的銀子,心里惴惴不安,擔心著自己出的主意,這位少年公子沒有辦好。一見到花三,他就急著問。
花三如實相告,他就把心放在了肚子里。來到花廳見到花蘭,當然滿面紅光,高興道:“少公不愧是少年英才,這么棘手的事情都能信手拈來,廖某真是佩服。”
花蘭請廖滄海落坐,一臉苦笑:“廖館主羽扇一揮,花某是受益匪淺。我哪里受的上什么英才,不過是歪打正著,多虧了廖館主的提醒?!?
廖滄海不是只身前來,帶了館里的兩個高手。
他忙介紹:“這兩個是虎威武館的抵砥柱,一個是二斗,一個是三斗。花公子請了尹震南,廖某就放心了。我們只是過來湊上些熱鬧,若是能助上少公子一臂之力,當然求之不得?!?
他一招手,二斗和三斗忙過來向花蘭行禮,花蘭連忙起身回禮,擺手道:“廖館主客氣了,這份情義,花某收下了?!?
門外有仆人,花蘭忙喚了人端來果點和茶水招待。
幾人在花廳說著話,花大匆匆跑了來:“少公子,東方公子帶了幾個人來了?!?
東方世玉能帶什么人,花蘭想起對春蠶的交代,忙站起身對花三道:“比武尚有時間,不如請廖館主先到客房休息,待花某這邊的事情忙完,咱再說話?”
“花公子是大忙人,這時節不必和廖某客氣?!?
廖滄海爽朗一笑,和花三帶著二斗和三斗去了客房。
幾人剛出了門,東方世玉就帶著豹頭和兩個身形勁朗的男子進了門。
快到酉時,花府的空氣驟然緊張了起來,尹震南還沒到,花蘭難免不踏實。她請幾人落了坐,仔細看豹頭帶的人。
豹頭見花蘭的目光不住閃爍,忙介紹:“這兩位是石驚云的同門師兄,一位是閃電手司徒杰,一位是奔雷手司空斬。石驚云有事去了昆侖山,不能親自前來,請了兩位師兄前來替公子助陣。少公子放心,兩位的武功都是登峰造極,一定能為公子化險為夷?!?
花蘭自然高興,一一見過禮,就問東方世玉:“東方兄先幫花某出個主意,酉時的比武是在哪里好?”
花廳前時一大片開闊的庭院,四周擺上幾桌,中間還有很大的空間場地。
花蘭有意將比武的場地設在這里,但有有些猶豫不定。
畢竟花廳距離府門太近了些,府內的比武有壽安王來,這樣會不會是太惹人眼目了?
花府的人,還不不知道壽安王,但東方世玉兄妹和花三還有銀杏可是見過了。
壽安王瞞不住他們,府門前看熱鬧的會不戶也瞞不???
花蘭和壽安王之間的關系,東方世玉只是猜測。他早交代了東方含煙不可好奇追問,如今又瞞了東方含煙前來,就是為了不讓花蘭為此為難。
便道:“公子請放心,府里的比武不會有人好奇,府外已經安排了。”
豹頭手下可有不少人,來幾個人攔在府門前擋了看熱鬧的人,這點還是能做到的。
東方世玉一說,花蘭就放下心來,“那東方兄的意思,比武場地開在庭院萬無一失了。”
東方世玉點了頭,花蘭就叫人去請喜老伯來。
喜老伯其實就在花廳外候著,連忙走進來。
花蘭將在庭院安排比武的事情一說,喜老伯就找人去安排了。
不多久,庭院擺開了桌椅,仆人們也都小心翼翼的伺候在一旁。
花蘭等到還有半刻鐘就到酉時,尹震南和壽安王始終沒有出現。
春蠶訂了酒菜,回來時帶來了東方含煙。
東方含煙本來被東方世玉攔在了家里,春蠶一和隆興成衣鋪子的掌柜一說,她就誤會了,以為是哥哥當在花公子的面上又改變了主意。
人都已經來了,東方世玉也不好說什么,拉了妹子悄悄叮囑了又叮囑不要開口。
東方含煙不高興的嘟了嘴閉上嘴巴,花蘭也沒問,請大家在庭院落了坐,等著壽安王的出現。
酉時黃昏,落日微暗,喜老伯命人在庭院的四周挑了明亮亮的大燈籠,照得比武的場地如同白晝一般。
酉時到了,不僅壽安王沒有出現,尹震南更是沒有到場。
“尹震南會不會是改變主意了?”
春蠶站在主子身旁,一臉的焦急,小聲嘀咕著。
這話聽到花蘭心底,倒是沒什么,反正還有廖滄海和石驚云的兩個同門師兄在。壽安王說是比武,可沒說是比幾場,一個一個頂上,他總有個吃不消的時候。
畢竟,人的功力無限,體能還是有限的,武俠劇都扯蛋,她可是中醫世家的傳人,這點道道還是懂的。
大不了,用點小手段,花蘭的袖口藏著鼠花草的粉末。
關鍵時刻來上一把,神不知鬼不覺,壽安王啊壽安王,看你能有多大能耐?比武可沒說好只論武功高低,旁門左道不許用?
壽安王沒出現,她倒踏實。
不來才好,自動棄權,沒人逼你不來。
哼哼!花蘭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于是暗暗向春蠶一擺手。
春蠶伸著脖子,臉上的焦急還沒散去,花大就來稟告。
“有貴客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