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大家都沒注意,比武場的墻一倒,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比武場中央站住的喜慶。
喜慶見自己打到了這個狂妄無比的壽安王,心情極度激動,兩只小手緊緊攥著向墻體倒塌的方向不住的揮著,開心笑起來:“好啊,好啊,這下他可欺負不到姐姐了。”
“什么情況,這是?”
花蘭腦袋一嗡,不敢相信眼睛看到的事實。
“喜慶,喜慶,喜慶,怎么會有這么強大的力量?”
她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緊盯著 喜慶這功夫,從屋頂上下來給緊身短打的黑衣人。
這黑衣人飄然落在比武場內,腰上別這個短笛,面部被一塊黑布蒙上了口鼻,一雙眼睛恨恨著向花蘭這邊掃過來,帶著一股逼迫的恨意。看身形,似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男子。
喜慶還沉浸在比武場內高興的拍手,黑衣人凝了眸看他,不敢絲毫的輕敵。
可喜慶壓根沒去看黑衣人,拍了幾掌轉身來到花蘭桌前,高興道:“姐姐,那個蒙面叔叔再也欺負不到姐姐啦。”
喜慶稚嫩的嗓音響在花蘭耳畔,也響在四周正發怔的春蠶銀杏和喜鵲耳內。
這時節,因為銀面男子的突然受傷,花三幾個正將他送去客房。而喜老伯因為要照料廖滄海也和幾個仆人去了客房。
中院的尹震南,又用上了幾個人,庭院只剩下了兩個伺候的小丫頭,還有春蠶,銀杏和喜鵲。
三人之所以沒動,是不想給主人心上添煩,眼見比武的劣勢立現,她們是想留下給花蘭最后安慰。
喜鵲的突然沖出,讓她們措手不及,但很快怔過神來。
“這是什么意思,皇后娘娘這是勝了么?”
春蠶的眼珠子啊撞到的墻體里打轉,她是真真切切的看到了壽安王忽地飛了出去,然后轟隆嘩啦墻體倒塌,壽安王埋了進去。
而此刻,從屋頂下來的黑衣人正以最快的速度在倒塌的墻體下展開挖掘。
即便壽安王挖出來,也難挽回敗的局面了吧?
春蠶為主子高興,腦袋里對于喜慶如何戰勝壽安王的好奇一絲也沒存在,激動著歡呼起來:“主子贏了,主子贏啦!”
她一喊,銀杏葉回過神來,接著喊:“贏了,真的贏了!”
只有喜鵲默不作聲的仔細凝視著喜慶。
“贏了!”
花蘭好久才回過神來,她看著喜慶,激動得兩頰緋紅,小心臟一浪接著一浪的洶涌澎湃。
自己用盡心機,原來最能保護自己的人就在身邊。
‘
她滿心復雜的將喜慶拉在懷里,摸著他憨憨的小腦袋,感慨的汪出一眼清泉來:“謝謝你,喜慶!”
“喜慶是不會讓姐姐受到欺負的。”
喜慶見花蘭流淚,臉上慌著忙道。
“嗯,有喜慶在,姐姐都不會受到欺負了。”
花蘭抹著眼淚,拉著喜慶來到比武場內。
比武場上一聲響,花三就回頭看到了。他是沒看到壽安王飛出去撞進了墻體,急忙忙將銀面男子施救安頓好趕過來察看。
這時,黑衣少年已經將壽安王從墻體里扒了出來。
壽安王只是撞昏了過去,黑衣少年打通了他的穴道,他就睜開了眼睛。
不過,他的心情可不怎么好。
自己敗在一個十歲的小男孩手下,不僅顏面無存,一億六千萬兩銀子也飛了。
你說他會有多沮喪?
要多沮喪,就有多沮喪。
盛安皇后真是個奇人,先不說這花不完的銀票,就連身邊的武力都是奇中又奇的。
十歲的小男孩,他都敵不過,那他之前的威脅?
他想想就頭痛得很,精神極度沮喪。不過,看到盛安皇后向他看過來,他還是強打精神從黑衣少年的懷里撐了起來,嘴上清冷冷一抹笑意,冷冷注視著花蘭。
打贏了比武,花蘭自是高興。可她此刻不得不想明日的比武。
高手都受了傷,而喜慶震怒的能應對萬祥居的昆奴嗎,她又沒把握。
比武講定三場,每一場都有人選。如今花府能上場的就只剩下了一個喜慶。
而喜慶,他還只是個孩子。
喜慶的無敵力量,究竟能不能發揮出來,花蘭心里一點底也沒有。
她仔細想了想,對壽安王道:“大公子還是到書房再談吧。”
“好!”
壽安王將手中的青鋒劍遞給黑衣少年,道:“墨非,你先回去,這里已經沒什么其他事情了。”
墨非不放心,低下頭將青鋒劍插入劍鞘,不安道:“師兄,我還是在這里等你好了。”
“這樣也好。”
壽安王也沒堅持,一擺手,墨非躍身而起,縱上了屋頂。
墨非蒙著面,壽安王帶著面具,春蠶都是沒大驚小怪,銀杏看著眼睛都直了,捂住嘴一陣驚呼:“哎喲媽呀!”
她一叫,春蠶就生氣的瞪了她一眼。
喜鵲在身后看到,忙過來拉著銀杏,小聲道:“公子如今有事要和大公子相商,咱們還有回去吧。”
春蠶一瞪眼珠,銀杏就畏懼了,急忙閃在喜鵲身后,悻悻向花蘭告辭:“那,公子,我和喜鵲先回去了。”
花蘭一揮手,喜鵲就拉著銀杏回了東院。她拉住仍是虎視眈眈怒視壽安王的喜慶,帶壽安王來到書房。
一進書房的門,壽安王就摘了面具。喜慶的眼神帶著敵意,他到一笑,對春蠶道:“你先帶這個小家伙出去,本王有話要對這位花公子說。”
壽安王的有些話,不便外人聽到,春蠶也識趣,拉著喜慶出了書房的門,守在了門外。
門外有喜慶在,花蘭的心安定下來。
她渡步走到椅子上坐下去,先發制人,問道:“壽安王說過,如果輸了這場比武,是要答應花某一個條件的。”
“本王倒是真的有興趣聽上一聽,皇后娘娘會有什么樣的條件提出來。”
壽安王已經恢復了精力,他緩步走到花蘭的對面坐下來,冷著臉問。
花蘭的條件已經思考了很久了,如今提出來,她又多想了一層。
壽安王是為邊關救急的銀子而來,如今空手而歸畢竟不會甘心。
反正沒有壽安王,明日的比武沒有贏的勝算,不如賣給他一個便宜。
比武要三場,光有一個喜慶也不行。何況,喜慶,她是沒有打算再讓他出面比武。
她暗暗打定了主意,一笑道:“壽安王一定心急邊關的救急銀兩,不如這樣,你答應我一個條件,再答應明日萬祥居的比武。若是明日勝了,我就出八千萬兩銀子給壽安王拿去,如何?”
“呵呵,皇后娘娘倒是想得周全。”
壽安王清冷一笑,這時節,好像沒的選擇。
一億六千萬兩銀子算是飛了,八千萬兩銀子也不是小數,于是妥協道:“皇后娘娘是有什么條件,先說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