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世玉心里急,沒仔細看契約,身后趕來的東方含煙可生了疑。
她走過來,一把將契約搶在手仔細看。一看之下,就明白了花蘭的用意,一拍手,笑起來:“人家花公子說是東西沒在楚白山那里才算!”
她揚著眉梢,眼珠在鄭如嬌的臉上轉了轉,“看來,馬家少奶奶,是真的找出東西來了,才會如此得意呢。不過…….”
主人去了小花園,花二并不知道內情,更不知道突然發生的兇殺案。所以東方含煙只是猜測花蘭是被鄭如嬌的手段蒙騙了,心下替花蘭著急,跟不甘鄭如嬌得了便宜。
她回頭向哥哥東方世玉擠了擠眼,“哥,你子這里看住她,我去找花公子,問個明白。”
大概是有正有此意,點了頭,“你先去將花公子請過來,有了什么話,咱當面就好講了。”
東方含煙明白,幾步匆匆向小花園深處去找花蘭。
鄭如嬌走了,花蘭移開了壓在心頭的一塊石頭。
她沒有出茅草屋,而是在房間的角角落落察看了起來。
她穿越到這個年代,見過喜慶突然出招的神奇力量。也知道自己又系統防護的磁波護身,但卻不相信有移行幻影這么一說。
世上真的是有這樣的絕頂武功,可以不見身形突然出現在眼前么?她有點不大確定。會不會這間茅草屋藏有什么不易發覺的機關之類?
花園小亭距離茅草屋沒有百步之遙,眾目睽睽之下不露一絲痕跡的殺人,花蘭有些懷疑。
府中出了人命案,又是和清規門的人有關。花蘭不得不謹慎,要不要驚動官府。
茅草屋的角角落落都查了個幾遍,沒有半點機關的痕跡。
花蘭也見識過,小亭石桌的表面結構。若非親耳聽到,光憑肉眼和質感,是很難發現機關的。
何況,就連鄭如嬌也難破解改變了的機關。
試想,這 楚白山要多哦狡詐了。
即便是有什么機關,或者是也是難以發現的吧?
花蘭又檢查了一遍,見一無所獲,便問花匠:“大虎,您夫人真的只是動了那個石桌的機關,真的只是見到了里面的東西?她是這么親口對你說過的嗎?”
“少公子,賤內從不說謊,她說的一定都是真的。”
花匠一臉誠實的模樣,眼色帶著哀慟,淚光閃閃:“可憐她死的凄慘,少公子一定要為賤內討個公道啊?”
花匠的意思似是要報官。
花蘭想了想,這件事情終究是要給大虎一個交代,于是從袖口拿了一萬兩銀票來,對他道:“大虎,府里發生這樣的慘事,大家誰也不想。事情已然發生,追悔也是于事無補。不過,你放心,令夫人的死,花某一定會追查到底給您一個交代。”
她將大虎的手拉起來,遞上一萬兩銀票:“這些銀票雖然不多,算是花某一片心意。如果你還愿意留在花府,花某自是高興。如果不愿意,這些銀兩足可以使你置辦些房屋田地,以后也不用在四處打動,安心生活也足夠了。”
一萬兩銀子,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對于普通人家,足可以買房買地過上富足的生活了。
花匠手上拖著一萬兩銀票,淚如雨下:“少主人真是個好人,賤內的事情就憑公子做主好了。可是少公子要去昆侖山才行,不去可不行啊!”
昆侖山,花蘭是一定要去的。。不為了解藥,這個不問天讓她多著興趣見上一見。
可花匠的話,讓她心中一動:“有什么話,盡管說。這個時候,沒什么隱瞞不能說的。”
大虎是腦袋急糊涂了,拿著一萬兩銀票才想起自己的寶貝兒子來,急得他“撲通”跪在花蘭面前,臉色慘白:“我那,我那……”
“你什么?”
花蘭眉頭疑云升起,一旁的春蠶看得明白,突然四下找著驚著:“對啊,大虎,怎么半天沒見了爭兒 ?爭兒哪去啦,會不會是?”
爭兒是花匠的兒子,偶爾會在府里亂跑,春蠶最是喜愛。此刻見花匠變了臉,連忙問:“爭兒出事了?”
“是!”
花匠的淚止不住,淚水流在嘴里,讓他開不了口,忍了好久,才顫顫抖抖著道:“刺客還說,若是少公子九月初十不去昆侖山。他們,他們,他們就將爭兒!”
花匠跪伏在地,再也說不出話來。
花蘭算是明白了,這個清規門算是和她糾纏上了。她倒真有興趣去找不問天,可這要挾加上殺人句讓她心里憋上了火。
正這時,東方含煙走了進來。
“發生了什么事情了?”
地上躺著個血流滿地的少婦,空氣里都是濃烈刺鼻的血腥氣味,又加上聽了花匠的幾句話。
東方含煙的魂都快飛了,急忙問:“刺客,有刺客么?什么昆侖山?九月初十是怎么回事?爭兒是怎么回事兒?少公子受到威脅了嗎?”
她的一連串的問題響在這間空氣凝滯的茅草屋內,讓每個人的心頭都加上了沉重。
“是清規門的人。清規門的人殺了大虎的媳婦,還把爭兒搶走了,說是要我家主子九月初十到昆侖山去。”
春蠶心里悶得透不傷氣。這可怎么辦才好。刺客來無蹤去無影的,眼皮子底下還殺人,皇后娘娘怎么招惹上了他們?要是出了什么岔子,這可怎么是好。
她知道東方世玉人脈廣,認識許多江湖人士,忙拉住東方含煙的手,急道:“主子可是不能出事,不能出事兒啊!昆侖山是什么地方,主子可不能去啊。”
可她又擔心著大虎的兒子,又苦惱,急得了淚珠子在眼眶里打轉:“爭兒!不行,主子不去昆侖山,爭兒可怎么辦?爭兒可怎么辦啊!爭兒這么可愛,可不能出事,不能出事兒啊?”
春蠶左右為難,急得不知所措。
東方含煙算是聽明白了。
花公子遇上了麻煩,有人殺了人又擄走了人質為要挾,要讓花公子去昆侖山。
一條人命,一個幼兒,就要花公子以身涉險?
東方含煙即可急了眼:“不行。花公子可不能上昆侖山。清規門雖然是暗殺組織,但也不會濫殺無辜之人。花公子沒犯過什么錯,又非是大奸大惡之人,清規門的人是不會與花公子為難。”
她一跺腳跑出門去,跑了一半又折回來,對面色陰沉煩亂的花蘭道:“少公子別急,我去叫我哥來,或者他能有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