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蘭送走了山賊,終于松下一口氣,身邊沒了銀杏,她感覺輕松了不少。
至少,銀杏是將多吉世子的腳給絆住了。
想到多吉世子,自然就冒出了聽雨軒的錦瑟來,于是問喜鵲:“錦瑟姑娘有沒有回孝親王府?”
“錦瑟姑娘還在聽雨軒,巳時的時候,曾經(jīng)過來問過少公子。喜鵲實言相告,她聽了之后,沒說什么又回了聽雨軒,直到現(xiàn)在也沒見她出來過。”
沒露頭倒真好。
花蘭點頭,又問:“尹館主有沒有什么起色?”
“尹館主還是老樣子。”
喜鵲掛上愁色,“少公子,尹館主要什么時候才能蘇醒?他還能蘇醒過來嗎?”
“如果不錯的話,大概明日就能蘇醒了,杜鵑花的葉子會有三天的藥效。藥效一過,尹館主自然就沒什么大礙了。”
花蘭掐指算時日,回到中院來看尹震南。
尹震南平靜的躺在床上,呼吸之間沒有絲毫的癥狀。
花蘭又搭了搭脈搏,跳動也無異常,又扒了下眼底,果然還有余毒未清。
銀杏不在,喜鵲安排井然有序。她也放心,就讓春蠶出去準(zhǔn)備夜行的衣裳,自己回房內(nèi)配制曲蘭香的解藥。
忙了兩個時辰,解藥終于配制好了。
她配制了不同的三種,一種是預(yù)防曲蘭香的解藥,一種時中了曲蘭香的解藥,另一種時祖父傳給她的百毒不侵丸。
百毒不侵丸是花家相傳的秘藥,但此藥并不是吞下去就能永久百毒不侵。藥丸的持續(xù)藥效,只有二十四個小時。
也就是說,吃下這顆藥丸,只有子在二十四個小時之內(nèi),才能百毒不侵。藥效一過,就沒有作用了。
花蘭有長虛道長給的斷魂香解藥,但她還沒有真正了解斷魂香,所以,她只能是試一試祖父的百毒不侵丸了。
她將配好的解藥,裝在三只不同的瓷瓶里,正發(fā)愁要如何攜帶身上。
突地,她的眼前出現(xiàn)了一個快速旋轉(zhuǎn)的小黑點。
小黑點旋轉(zhuǎn)的速度非常快,眨眼間就如碗口大小。
花蘭驚愕的望著黑點迅速擴(kuò)大成黑洞,再一眨眼,黑洞之中緩緩?fù)鲁鲆恢环浅>碌乃『校瑧以诹怂难矍啊?
“這是什么?”
花蘭伸手抓住小盒,這時,旋轉(zhuǎn)的黑洞開始迅速在縮小,花蘭再一眨眼,黑洞倏地變成了黑點消失了。
“搞什么?”
花蘭疑疑惑惑注視眼前,恍如隔世般指尖觸到水晶盒子的四角,一切這么真實。
什么意思,系統(tǒng)福利?
她試著打開水晶盒子,里面什么也沒有,只有幾個大小不等的暗格。
這是什么鬼,難不成這就是可以儲藏東西的百寶盒?
花蘭試著用手撫摸,心中猶疑著。
水晶小盒非常光滑,帶著一種非常冰冷的質(zhì)感。
這東西應(yīng)該價值很高。
花蘭嘖嘖咂著嘴,將三只裝著解藥的瓷瓶,輕輕放在水晶盒子其中的暗格之內(nèi),試著蓋好了蓋子,又仔細(xì)的摸了摸這只精美完美的水晶盒子。
她時等著這只水晶盒子出現(xiàn)特異的功能,消失或者有什么意外的表現(xiàn),可是又一想,指尖就用了按住了盒蓋。
不對啊,盒子若是消失了,自己的解藥不是也不見了。
心念剛剛一動,她就不自覺的打開了盒子,又將解藥取了出來。
取出來,她又矛盾,這水晶盒子究竟是干嘛用的?
她將水晶盒子又拿在了手指上仔細(xì)的觀察,反反復(fù)復(fù)的使用,水晶盒子無論是裝上東西不裝上東西,都沒有消失的痕跡。
好奇怪,這么顯明的盒子,又是如此貴重的質(zhì)地,這也不好帶在身上吧?
系統(tǒng)統(tǒng)治,給點提示好不好?
花蘭開始發(fā)愁,不明白系統(tǒng)為什么突然給她這個福利。
沒說明,給個提示也行唄?
花蘭四下搜索了遍,也沒找出半張紙條來。
正此時,春蠶買了夜行衣走了進(jìn)來,她剛要開口,就將主子正緊盯著桌子望空不停的擺動著手勢,驚得她眼珠子都快瞪圓了:“主子,您這是怎么啦?”
花蘭能怎么啦,還不是這水晶盒子折騰的。
她折騰了半天,也沒折騰出什么結(jié)果來,看見春蠶,如同見了救星一般,問:“春蠶,你說這個盒子帶在身上是不是太突兀的礙事了?”
盒子,礙事?
春蠶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眼珠差點在桌面是哪個添了遍。
媽呀,皇后娘娘這是怎么來,桌子上哪有什么盒子,主子這是急糊涂中了邪癥了嗎?
急得她眼淚都快出來了。
主子在房里配制解藥,是不是這些藥物出了什么大問題,把主子的腦袋燒壞了,這下可變糊涂了。
她心里發(fā)急,急忙過來安撫花蘭:“主子,咱不著急,大不了主子什么也不管了,咱回皇宮。”
是啊,外面雖好,但是非也實在是多。什么清規(guī)門,什么昆侖山,這些事情都透著危險。不如呆在皇宮里,雖然是有點讓人發(fā)悶,貴在皇宮里面安全啊。不用整日小命懸在褲腰帶上,整日提心吊膽。
“什么,回皇宮?”
花蘭研究水晶盒子的手停了下來,錯愕的抬著眸子問春蠶:“我時在問你,這盒子這么大,帶在身上是不是不太方便。回皇宮,回皇宮干嘛,自投羅網(wǎng)啊?”
“可是,可是……”
春蠶急得眼淚子啊眼眶里打轉(zhuǎn),“可是主子如今都急成這樣了,要怎么辦才好?不回皇宮怎么成?皇宮里有御醫(yī),一定能將主子的病治好。還能怎么辦,主子要是有了三長兩短,春蠶,春蠶……”
春蠶的眼淚順著眼角泉水一樣流下來:“春蠶不怕死,可是,可是?”
這都什么和什么呀?
花蘭看著手中的水晶盒子,又看了眼眼淚汪汪的春蠶,差點沒笑出聲來。
“我說春蠶呀,這么大點小事兒,你哭什么?扯到皇宮就夠離譜,扯到死上去不是太離譜?”
花蘭的視線沒逃過春蠶的眼睛,主子這是在干什么,連眼神也不對啊,說話顛三倒四,一定是中了邪了,這可不得了。
春蠶急得淚如泉涌,她暗暗的告誡自己千萬不能慌神,但心里仍是怕的不行。
“這可不是小事兒。您瞧瞧您,主子,您都說了些奢什么呀?什么盒子,什么帶在身上?帶什么呀,不就三個瓶子嗎,這么小的瓶子,一個香囊足夠上裝了。怎么會帶上不方便?明明是瓶子,這和盒子能有什么關(guān)系?
瓶子什么樣兒,盒子什么樣兒,主子不是真的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