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兒的小心眼比針眼還要小,艷無雙可不能讓她的計謀得逞。
畢竟,她管不住媚兒,萬花樓里的小廝可是她的人。她這邊一使眼色,就過來兩個人將銀杏拉到了一旁。
媚兒勢要拉上銀杏趟上這渾水,她哪里肯放手,沖著三樓就嚷開了。
“將軍,將軍!您快出來瞧瞧,銀杏姑娘來啦,她可是萬花樓的頭牌花魁!”
媚兒知道銀杏姑娘被花公子贖了身子,可她不出萬花樓,當(dāng)然不知道京都城內(nèi)的花府沒有動,但她知道,此刻的花府,花公子不在。
花公子出門不帶上銀杏姑娘,這說明什么?還用說明,自然是這銀杏姑娘不得花公子喜愛,被冷落在了花府里。
一只折了翅膀的山雞,再漂亮能有什么用,想飛能飛得起來?
媚兒臉上現(xiàn)著恭敬,眼底的妒火快滴出毒液來。更大聲的叫嚷了起來。
也是巧得很,她站在窗口向下張望看到銀杏從上下來之時,她的死對頭胡喜兒正拿了果盤向大刀將軍的房里走。
胡喜兒最看不慣媚兒,這時見她匆匆下了樓,正找了機會想大刀將軍獻媚。
真是很巧,這位大刀將軍今兒的心情出奇的好,胡喜兒的幾句話就將他哄的沒了魂兒。這時節(jié),聽到樓下媚兒在喊,瞇著一雙色迷迷的小眼睛正不住的在胡喜兒的胸前流連,“美人,你這里可真是香,一會兒我可要好好嘗嘗。”
“將軍,討厭!”
胡喜兒作勢向前湊了湊,一張粉面桃花貼了過去,伸手勾住了大刀將軍的下巴,小嘴一撅,嗔著:“將軍逗著我吧,萬花樓的花魁可多了,喜兒哪里排上將軍的身前?”
“喲,小美人,說什么呢?”
大刀將軍就勢將胡喜兒的細腰一樓,一股奇異的香氣就撲進了他的鼻孔,沒兩秒人就把持不住了,伸手在她屁股上抓了一把,色迷迷的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哪里還聽得到樓下的媚兒喊什么。
“將軍,討厭!”
胡喜兒手下有個機靈的小丫鬟,這時見自家的姑娘今晚要得勢,這可是白花花的大把銀票啊,立即就向屋里的幾個姑娘們喊,“我家主子說了,今晚將軍的賞錢下來,大家二一添作五。”
二一添作五,就是平分的意思,這可是媚兒這邊的鐵公雞沒有的。姑娘們聽了個個心花怒放,呼啦一下子全跑了出去。
當(dāng)然,更沒人去管媚兒在樓下喊了些什么了。
媚兒可尷尬了,她這下來沒幾分鐘的功夫,樓上的大刀將軍已經(jīng)被胡喜兒下了藥。這時刻,今晚的恩寵都沒了,她還有心思算計著銀杏。
艷無雙偷偷冷笑,暗道,“小蹄子,跟我斗,你還嫩著呢。”
她一陰臉,轉(zhuǎn)頭向手下使了眼色,手下就將銀杏的手 從媚兒的手里搶了出來,帶著她到了艷無雙的房里。
銀杏一直沒有開口,她早知道艷無雙的手段,更看穿了媚兒的心機。不過,她此來就是要找大刀將軍,既然艷無雙要攔,她更不能開口了。
“姐姐這些時日沒見,氣色越發(fā)比之前好了。”
銀杏從身上翻出一個繡工精美的荷包,從里面拿出一只精致的小首飾盒打開,里面是顆瑩潤光澤的珍珠。
她將首飾盒子遞給艷無雙,道:“妹妹此來,是有事情求上姐姐。”
這顆是上好的一等珍珠,少說也要幾十萬兩的銀子才能買到。
銀杏這份拋磚引玉的大禮可不輕,世上哪有白白拿了的好處。
艷無雙沒有接,而是挑著眉色,道:“這是花公子的意思?”
“唉。”
銀杏見她沒收下,也沒勉強,嘆著氣,很愁悶的看向艷無雙道:“姐姐是知道花公子。花公子會在乎這幾顆珍珠價值會有多少?銀杏這不是沒了法子,都是因為花公子不在府里鬧的。”
艷無雙撲哧一笑,狡詰的眨著巻而長的黑黑睫毛,忽閃著:“銀杏姑娘是在逗我呢?花公子不在府里,府里還能有什么事情?難不成,銀杏姑娘在向姐姐說,花公子眼下正缺銀子?”
她只是隨口一說,花府怎么可能卻銀子,花公子揮金如土,稍稍動幾根手指,花府的臺階撒花姑娘都是銀票,哪里會缺銀票?
“哎,姐姐真是神機妙算,真是被姐姐說中了。”
銀杏葉見坡就下,她一邊嘆著氣,一邊又將珍珠推了過來,“原本這府上是不缺什么銀錢,這不是昨日來了兩撥人。”
銀杏既要請艷無雙幫上大忙,自然不會隱瞞。
艷無雙心機深沉,最討厭掖著藏著耍心機,索性銀杏就將小筑拿來珍珠要變賣,紅姑的田地生意全數(shù)說給了艷無雙。
“什么,買賣田地?”
艷無雙一時沒有聽明白。
花公子這人可真是怪,買這么多的田地做什么?他不是有的是錢?
買了田地,之后再返租給農(nóng)戶,田地是花公子的,每年只收很少一點點租金。花公子這是在干嘛,這和脫褲子放屁有什么不同?
這讓她很是不能理解。
有錢人的世界是難懂的,正如花公子花了八十億萬兩銀子,只是為了買了喜鵲姑娘的自由一樣。
銀杏也是這個觀點,撅著嘴,“是啊,花公子花了這么多的銀子。每年只收這么一點點的租金,這得什么時候才能收回成本?不過,公子是事情,自然是有工資的打算。眼下,他不在府里,府里除了小筑拿來的這些珍珠,真是沒有辦法了。”
她看著艷無雙,“無雙姐姐,當(dāng)日你將銀杏交個花公子的時候,也是存著心疼銀杏的私心是不是?您也喜歡花公子這樣的人對不對?您就幫幫他吧。花公子善良仁義,一定不會讓姐姐白白幫上這個忙的。”
銀杏的話,戳中的艷無雙的軟肋,花公子的確會知恩圖報之人。
不過,她眨了眨眼皮,倒是另外有了打算。眼底精明一閃,委婉一笑道:“這件事情,倒是不難。不過,咱們得請河神大人過來商量才行。”
河神大人?
銀杏看不書艷無雙這是在打什么主意,但眼下有求于她,便很婉轉(zhuǎn)著道:“姐姐是知道的。河神大人一定不會來到萬花樓。您又何必為難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