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元帶著云彩,手里提著一個垃圾,哦不,一個人,御劍而起,飛回了源齊鎮(zhèn)。
至于九牧派最后的下場是如何,應元不想知道,他全部交給火派來做,讓他們自己搞定。應元可不是什么菩薩心腸,而且門派之間的戰(zhàn)爭本就殘酷的,這也是四師兄教他的,所以九牧派最后的結局如何,也是他們咎由自取罷了。
回到源齊鎮(zhèn),云彩不容置信地看著這片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她慢慢走向鎮(zhèn)子,那步伐心而又謹慎。
巡邏的鎮(zhèn)民看見云彩,先是一愣,隨后不敢相信的喊了一句:
“云彩?”
云彩一驚,看著熟悉的鎮(zhèn)民,眼中忽然涌出淚花,她用力地點零頭。
“云彩回來了!”
“什么?”
“云彩回來了?”
“她被少俠帶回來了!”
“太好了!”
鎮(zhèn)民們喜悅,紛紛上前,看著這個幾年沒見的少女,雖還是那般美麗,但是眉宇之中那疲倦和慌張還是讓眾人心疼。
河津走上前,看了看有些不知所措的云彩,又看了看旁邊手里提著一個饒應元,最終深深嘆了口氣,道:
“孩子,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很快,云彩就被眾人帶回鎮(zhèn),聊起家常。不過所有人都默契的沒有聊到青羅和云彩的父母。
“鎮(zhèn)長叔叔,我爸媽呢?”
云彩發(fā)現(xiàn)自己的父母并不在人群之中,便問道。
“他們......”河津張了張嘴,想些什么,卻又不知道從何起。
“他們都走了。”
“走了?”云彩一愣,似乎是不相信,有些野蠻地推開眾人,按照自己記憶之中的家的位置跑去。
家還在,但是這緊閉的大門,似乎已經(jīng)宣告了什么。
她顫抖著手,推開那個沒有鎖的大門,門開了,門軸發(fā)出刺耳的聲音。因為許久沒有打開,這個門已經(jīng)被歲月侵蝕。
看著熟悉的家,一切都沒有變,只是那家具上鋪滿厚厚一層灰。她走去自己的房間,推開房門,任何擺設都沒有變,還是她被抓走前的樣子,一切的一切都跟從前一樣,卻又跟現(xiàn)在不同。
“你父母,在你被帶走之后,就離開了,他們?nèi)ツ睦铮覀円膊恢馈_@個房子我們一直保留最初的模樣,就是相信有朝一日,你們一家人都會回來這里,回來源齊鎮(zhèn)重新開始以前的日子。”河津站在門口,緩緩地道。
“不,不,不......”云彩的手摩挲著這房間的一切,像是自言自語道,“這一切都回不到和從前一樣了......”
著,她的眼角淚水滑落,但是她沒有啜泣,只是呆呆地看著房間的一切,淚水一滴滴滑落,像是她這幾年來在心頭化不開的悲傷。
“你好好休息一下,等下我讓人給你送來新的被子和用品。要是不想做飯,就過來我這里吃吧,嬸嬸也想你過去。”
“沒事的鎮(zhèn)長叔叔,還有少俠要吃呢。”云彩抹掉眼淚,重新露出笑容。
“好。”看著看上去沒有什么事的云彩,河津點零頭,心中那塊石頭終于是放了下去。
等到河津走了之后,云彩才開始收拾房間,打掃干凈后,又把廚房重新弄一下。隔壁的鄰居也給了她不少新的調(diào)味料。
搞定一切之后,一個下午便過去了。
傍晚時分,云彩找到了在樹上晃蕩的應元,還有那個被綁在樹枝上的李慶渠。
“恩人,可以吃飯了。”
“哦?你做了我的那一份?”
“是的呢。”
“好的。”
應元點零頭,果子什么的有些吃膩了,吃點飯菜也好。
一念至此,他便從樹上下來,跟著云彩去到房子里,吃了一頓飯菜。
吃飽喝足后,應元忽然覺得有些愜意,坐在院子里看著上的星星,一種慵懶油然而發(fā),這種平凡的日子,似乎也很不錯的樣子。
“恩人,我要什么時候才能見到青羅。”
“就等下。等下他會過來的。”應元依靠椅子,閉上眼道,“他現(xiàn)在是一個敏感的人,自然會感觸到你的存在,又或者你們共同仇饒存在。”
“你是那個李慶渠?”道李慶渠的時候,云彩的聲音咬牙切齒。
“對。不然我?guī)^來干嘛,就是為了引蛇出洞。然后你跟他見面,接下來所有的事情都會結束。就是那么簡單。”應元想了想,摸出幾張符箓,“這些符箓你收好,都是護身符,關鍵時刻能夠救你一命。”
“謝謝恩人。”云彩也沒有矯情,收下這些符箓。
“去休息一下吧,半夜左右醒來就可以,或者我也會叫你的。”
“好的。”
云彩點零頭,轉(zhuǎn)身回房間準備洗浴。應元坐著,他的神識籠罩整個鎮(zhèn),雖然閉目養(yǎng)神,但是他的神經(jīng)并沒有松懈。在那個李慶渠附近,他可是擺下了不少陣法,只要有人觸動,自然而然的會被陣法束縛,雖然不會束縛多長時間,但是足夠讓應元帶著一個人趕到。
時間飛逝,冥想之中的應元,忽然感知到有一股令人不舒服的氣息出現(xiàn),并且飛速朝李慶渠所在的地方趕去。
“來了。”
應元睜開眼,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敲了敲云彩的房門。很快云彩就出來了,她穿戴好,此時此刻看上去,竟是那么的美麗。
“走吧。”
不過應元已經(jīng)免疫(直男)了這種東西,喚來道劍,帶著云彩御劍而起,直奔李慶渠所在的位置。
李慶渠雖然被禁錮,但是他還是能感受到有一股殺意鎖定了他,同時那股殺意越來越近。
“嗚嗚嗚嗚!”
他的嘴被應元堵著,身子被吊在樹枝上,此刻像極了一條蟲子,在那里蠕動。
“真是蒼有眼,讓我在這里遇見你。”
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李慶渠只覺自己背脊一涼,一股生死危機從內(nèi)心迸發(fā)而出!
“嗚嗚嗚!(來人啊!)嗚嗚嗚!(救命啊!)”
“掙扎?沒有用的,去死吧!”
一道黑色的身影直奔李慶渠而來,李慶渠絕望的閉上眼。下一刻,一股金光綻放,那黑影居然被金光束縛住。
“埋伏!?”
黑影一驚,立刻開始掙脫,但是這個束縛卻是越來越近,讓黑影不得不被鎖住。
“你終于來了。”
邊應元踏劍而來,放下云彩后,握著道劍,看向金光之中的黑影。
“你居然如此卑鄙!”
黑影啐了一口,憤怒道。
“你殘害生靈,不是更加卑鄙么?作為一個修煉邪術的邪修,殺戮無辜的鎮(zhèn)民,你的所作所為,不就是如此么?”
“我殘害生靈?”黑影大笑,“這個世道,最不缺的就是尸體,我以尸體煉尸,又如何殘害生靈!而且,你他們無辜?哈哈哈!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青羅......是你嗎青羅?”
云彩聽了許久,聽著那個熟悉的聲音,和那個笑容,她愣住了,有些不敢置信,從黑暗之中走出,看著被金光束縛的黑影,喃喃道。
“云......云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