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慶年將玉盒遞給柳柳,“保護(hù)好你媽媽,快走!”將柳柳的身子拽到前面,“一直走,我抵擋住閻羅,快!”柳柳擔(dān)憂地看著他,“放心我對他有救命之恩他不敢將我怎么樣,回去后立刻去祖墳將玉盒打開讓你媽媽的魂魄進(jìn)去,這樣便能留住你媽媽的命,哪怕閻羅來了也取不了你媽媽的命,他的遵循規(guī)則,快走!”柳慶年快速將事情都交代清楚。
柳柳一咬牙關(guān),“好,爸爸你注意安全。”說完掉頭飛快的跑了,現(xiàn)在她身上有媽媽的重任。
柳柳剛走出沒多遠(yuǎn)閻羅便攆了過來,柳慶年等的就是他,二話不說在閻羅出現(xiàn)的同時立刻發(fā)動攻擊。早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的法陣,在閻羅剛踏進(jìn)去的時候空間瞬間扭曲,他們進(jìn)入了一個神秘的地方。閻羅看著四周,“小結(jié)界空間~柳慶年行啊你,你是不是覺得老子今日要栽你手里了?”嘴角揚(yáng)起一絲邪笑,散發(fā)著那種刺骨的陰寒。
此結(jié)空間非常耗費(fèi)元神,再加上閻羅不經(jīng)意的攻擊柳慶年額頭上早已經(jīng)布滿了汗水。他也不說也不繼續(xù)攻擊,他知道這個小結(jié)界不過也就是能拖住他一時半刻罷了,但是那也足夠了。
閻羅自然不知曉柳青青的魂魄早已經(jīng)不在柳慶年身上否則此刻他也不會氣定神閑同柳慶年胡扯……
柳柳拿著玉盒走到了盡頭,可是卻犯了難。她要怎么出去,首先想到了柳青青,“媽媽你知不知道要怎么出去,剛剛是爸爸帶我進(jìn)來的。”
“寶寶先穩(wěn)住心神,這里是一處結(jié)界現(xiàn)下的法子也只能將結(jié)界破壞掉,我們才能出去。你試著將體內(nèi)最大的力量擊向前方。”眼下也沒有其他法子,顧不得會不會被其他人發(fā)現(xiàn)。
柳柳控制呼吸氣定神閑,閉著的眼睛突然睜開一股強(qiáng)大的力量自手掌涌出擊向前方。山洞突然劇烈的搖晃前方空間扭曲,慢慢的一道虛無的大門開了,柳柳想也沒想一腳邁了進(jìn)去。虛空帶著柳柳的身影一起消失了,柳柳沒想到穿過那道門她們竟然到了祖墳。恰巧看到了一邊的守墓人,守墓人只看了她一眼,“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qiáng)求。”說完拄著拐杖慢慢的走了。
柳柳來不及思索他話里的意思,找準(zhǔn)柳青青尸體存放的山洞,一躍而上推了推棺材蓋子,是松的。柳柳打開玉盒柳青青透明的魂魄迅速進(jìn)入棺材之中。柳柳緊張的守在一邊,雙手緊緊地抓著玉盒。沒一會兒棺材里面?zhèn)鱽韯屿o,柳柳趕緊站起來扶著柳青青的身子,喜極而泣,“媽媽你終于回來了。”
柳母輕輕的拍了拍她的后背,“趕緊回去救你爸爸。”柳柳怔了一下,對啊她還有老爹要去救。柳母從棺材里面走了出,柳柳抓著她的手,剛上前看了眼下方又縮了回去。哭喪著臉,“媽媽我不會下去。”
柳母牽過她的手,“跟我來,改日教給你怎么控制使用那股力量。”
母女兩人猶如天仙下凡一般從山洞飛下來,守墓人看著她們心里沉寂了那么久的心有了一絲漣漪,最后轉(zhuǎn)過身拄著拐杖走了。
柳母雙手反轉(zhuǎn)小指彼此勾住,拇指與無名指相勾,中指食指帶著一股力量擊向前方,熟悉的大門再次出現(xiàn)在虛空之中。這一次沒有絲毫猶豫柳母牽著柳柳的手一腳踏了進(jìn)去,空間扭曲她們再次回到了山洞。只是此時山洞已經(jīng)多處坍塌,柳柳驚恐地呼喊到,“爸爸,爸爸~”
前方傳來柳慶年的聲音,“柳柳走!”
“既然來了休想離開!”一股陰寒的氣息從里面席卷而來,柳柳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便被柳母摟在身邊,一層透明的防御罩籠罩著她們。可是那防護(hù)罩好似也不怎么管用竟然慢慢的被腐蝕掉,柳母突然噴出一口鮮血防護(hù)罩瞬間瓦解。那股陰寒的氣息不過眨眼間的功夫?qū)⒛概畠扇税鼑饋恚班牛科婀郑俊彼]有傷害她們,只是圈梏著她們。
“媽媽,媽媽你怎么了?”柳柳驚慌地半抱著柳青青,一邊為她擦拭著血液。
“咳咳~呵沒事,寶寶媽媽魂魄剛剛歸位,真元受損,不過沒事需要休息片刻咳咳……”
“媽媽先不要說話,先不要說話……”柳柳哆嗦著手繼續(xù)擦去柳青青嘴角的血跡,眼里不爭氣的緒滿了淚水。來不及抬起衣袖擦拭,突然下巴被一股陰涼透骨的手托起,淚眼模糊的雙眼看不清眼前的人。柳青青迅速抓住閻羅的手腕,“閻羅她還是孩子,你放過她!”說完嘴里又忍不住流出鮮紅的血液。
閻羅揮開柳青青的手,神色凝重看看柳青青又看著面前的小人,皺緊了眉頭他想罵人。待眼里的淚水流出清澈的瞳眸才看清楚了跟前的人,喃喃出聲,“閻羅~”
一道金色的符紙從里面飛奔而來,直沖閻羅的面門。閻羅迅速起身飛快后退,那符紙好像長了眼睛拐了彎繼續(xù)沖向閻羅。“哼,雕蟲小技!”指間一摸黑色的濃霧撲向符紙,原本金光閃閃的符紙瞬間失去了光彩搖搖欲墜,最后猶如一張普通的紙掉落在地上。閻羅伸出腳使勁踩了踩,柳慶年同時也趕了過來。將她們娘倆扶起來懊惱的說道,“你們怎么又回來了?這不是添亂嗎!”
柳柳兩人低著頭,“爸爸我擔(dān)心你~”柳青青緊緊抓著柳慶年的手,柳慶年自然看到了柳青青身上以及嘴邊的血跡,他知道柳青青現(xiàn)在也是強(qiáng)弩之弓,身體虛弱的很,閻王殿走一遭不死也扒層皮。此刻真的是又生氣又心疼……
戴著鬼面的閻羅摩擦著剛剛托著柳柳下巴地手指,捻唆著不動聲色的觀察柳柳一家三口,越看越有些尷尬越看越覺得自己之前的行為白癡極了。柳慶年防備的看著閻羅,“閻羅青青的魂魄已經(jīng)歸位,哪怕是你也不能隨意壞了規(guī)則。你到底想要怎么樣?”
閻羅在思索著要問組織自己的詞語,在柳柳三人看來他的沉默代表著對他們的壓力以及不同意,做好了戰(zhàn)斗的準(zhǔn)備。柳青青拽了拽柳慶年的胳膊,略有些尷尬的說道,“閻羅今日你放了我一家三口,之前的事我便答應(yīng)你,等我真的亡顧我便做你的新……”
“停!”閻羅突然打斷柳青青的話,柳青青臉色變得非常難看,難道閻羅真的要……而閻羅此刻也是非常尷尬,經(jīng)過他再三確認(rèn)之前的事竟然真的是他搞錯了。真的愚蠢至極,不過他不打算解釋,“你們走,將她留下。”指著柳柳說道。
“休想!”柳慶年突然暴喝一聲,柳青青緊緊抓住他的胳膊,搖搖頭,“我們打不過他,”又對閻羅說道,“閻羅她不行,你要的人是我,不要忘了慶年對你有救命之人!柳柳是他的女兒!我的命在這你想帶走我的魂魄拿走便是。”
突然閻羅噗嗤一聲笑了,“之前的話不做數(shù),我不要你了。我要她,你們快走吧,放心我不會傷害她的,你們走吧!”
“閻羅!”柳青青赤紅著雙眼瞪著他,“你想要的人不是我嗎,我跟你走!柳柳體魄跟我不同她不適合你,我跟你走。”聲音里帶著祈求。“老婆子~”柳慶年青筋暴起,“你說什么傻話,你們兩個我誰都不會讓他帶走,當(dāng)初真不該救你!”
面對柳慶年夫婦二人恨極了的模樣,閻羅摸了摸鬼面上的鼻子,“我要的不是魂魄也不會傷害任何人,哪怕今日你柳慶年不來我也是要將柳青青的魂魄重放回她身體的,魂魄我地府多的是不缺你一個。柳青青之前我說過要的不是魂魄,你也知曉我并不會真的傷害你……”
“可是你要的是極陰女子的身體,讓她給你孕育后代!閻羅我不過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不怕這個,但是你不能帶走我的孩子!她又不是極陰的體質(zhì)與你并沒有用處!”聽了柳青青的話,柳慶年怔怔的看著她以后惱羞成怒,任誰聽到其他男人竟然看中自己老婆給他生孩子這樣的事都會生氣,他也不例外,“閻羅我殺了你這個王八蛋!”掙脫開柳青青的雙手,漫天的符紙飛向閻羅。
此刻閻羅早已失去了耐心,一掌拍下去將柳慶年狠狠地拍在泥土里。柳慶年掙扎著動了動身子又跌了回去,不斷的咳嗽幾聲再也爬不起來。“爸爸!”肝腸皴裂的聲音,胸前的曼珠沙華爆漲而開,體內(nèi)突然竄出一只火紅的赤狐尖銳的利爪帶著火焰的灼熱撲向閻羅。那股氣息與閻羅的力量好像是宿敵,哪怕閻羅躲開了,那赤狐的利爪還是抓到了閻羅的脖頸。哧啦是皮膚燒焦的聲音,縷縷青煙冒了出來。
閻羅震驚的看著赤狐,摸了摸脖子怎么可能……
柳柳突然暈厥了過去,閻羅瞬間到了她的身邊抱住了她搖晃下墜的身子,卻不想又造到了赤狐的攻擊。“怪不得,都是你這個畜生惹的禍。”赤狐呲著牙惡狠狠的盯著閻羅,仿佛下一刻就會咬斷他的脖子。柳青青撲了個空,“閻羅求你放了柳柳,求你~”
柳柳悶哼一聲赤狐變得難受的樣子,身體趔趄一下隨之消失了。“哼畜生!”轉(zhuǎn)過身憐憫的看著柳青青,“不妨跟你直說,之前是我弄錯了身份。致陰純體并非是你,而是你的女兒。剛剛那個畜生你也看到了,正是因為它的存在讓我搞錯了,它與我相克破壞了的我的感應(yīng)。所以從一開始我要找的人便是你的女兒,而非是你,弄了這么一件尷尬的事我也覺得丟臉極了,柳慶年對我有恩我不是那種卑鄙小人今日便放了你們兩人。至于她”看了看懷里的柳柳,“我便帶走了,呵呵說來還真是我與她的緣分。”說完帶著柳柳消失了身影。
柳青青爬到柳慶年跟前,咽回了要說的話。“老頭子~”
柳慶年受了很重的內(nèi)傷,“先回去,找白鳳錦幫忙。”
閻羅看著榻上瘦弱的柳柳,兜了一大圈竟然是自己找錯了人。扯開柳柳胸前地衣服那株艷麗的曼珠沙華露了出來,在地府的環(huán)境下更加妖嬈絢麗。“這次沒弄錯,希望這次本王沒弄錯,多美的標(biāo)志~”
柳柳的腦海此刻就像是一團(tuán)漿糊,總覺得一些重要的東西要涌出來。“柳柳,柳柳……”一個稚嫩的聲音在呼喚著她,柳柳看著白茫茫地四周,“這里是什么地方?”張望著。
“柳柳這里是你的神識所在,”一個雪白的小狐貍突然出現(xiàn)在柳柳跟前。
柳柳疑惑地歪著頭,“是你,可是剛剛我好像看到了火紅的狐貍?”
“那也是我,”小狐貍舔了舔爪子。
“這里是什么地方?我爸媽呢?”柳柳問到。
“神識之地。”
“啥?通俗些。”
小狐貍給了她一個白眼,“俗稱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