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柳嘗試了無數(shù)次法子要逃脫這個魔咒,不過——一切都是枉然。又重復(fù)著與閻羅,白鳳錦相遇的時間。柳柳不止一次的提醒白鳳錦,他們現(xiàn)下的處境,可是白鳳錦他們選擇性失聰,柳柳不得不繼續(xù)重復(fù)著那段苦不堪言的過往。
又一次將白鳳錦,秋墨寒依次吃了個干干凈凈……又到了大婚的日子,柳柳掀開秋墨寒的紅蓋頭,嘆息一聲,“秋墨寒,死你也得讓我死個明白吧?一次又一次重復(fù)被你殺死,我也會痛的,好不好????”
原本處于喜色之中的眾人——“小殿下?”
秋墨寒雙眼空洞,柳柳立刻發(fā)現(xiàn)了不對,真是該死怎么沒早一點掀開蓋頭。白鳳錦將紅蓋頭同樣扯下來,“柳柳?”柳柳抓著白鳳錦迅速后退,秋墨寒就像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瘋狂的殘殺在場的所有人,現(xiàn)場以前慌亂。秋墨寒修為已到大能,再來上眾人被下了無色無香的毒……最后唯獨柳柳同白鳳錦活著,難道還是躲不過嗎。閻羅花霓裳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這一天她應(yīng)該早一點發(fā)現(xiàn)才對的,臥槽實在不行在死一次得了。正在胡思亂想之跡,“呃~”柳柳不可思議轉(zhuǎn)過頭看著白鳳錦,眼里都是震驚難過,為什么,為何……再次暈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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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柳又一次醒來了,腦海里將連續(xù)幾次的重復(fù)一遍又一遍過濾,尋找到底是誰下的手,到底是從什么時候。“小殿下,”男扮女裝的秋墨寒再次走來,坐于柳柳床榻。
柳柳抬起頭怔怔地看著他,秋墨寒從柳柳眼神里看到了殺意,秋墨寒愣住月華的名字不禁從嘴里吐出,“月華?”手剛伸出來便被柳柳一把抓住,用力一扯秋墨寒整個身子趴在床上。柳柳跨坐在他的后背將他的手別再后面,“月華?”在呆萌此刻也發(fā)現(xiàn)了月華的不對勁,心里莫名奇妙的一喜,一個名字喊了出來,“是你嗎?”
柳柳想著是不是從一開始她將秋墨寒殺了便可以將整個局給解開了,內(nèi)心無比煩躁。倘若她此刻便將秋墨寒殺了,萬一毀了白鳳錦的道行怎么辦,不對最后連白鳳錦都被控制了,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也不對,要是現(xiàn)在就將秋墨寒給殺了,是不是后期阿錦便不會再來到這個地方,她是不是便能回到現(xiàn)世。手里突然出現(xiàn)一柄赤紅的匕首,手柄是狐貍的模樣,柳柳可疑地看著它,心里想什么便出現(xiàn)了什么,鬧鬼不成……
“是你對不對,可還記得我,我是墨寒,是你墨寒哥哥呀~”秋墨寒不知后背的危險,依舊欣喜的問到。
柳柳遲遲下不了手,此刻多討厭自己地心軟。畢竟后果也不是秋墨寒的本意,呃好頭疼。硬的不行來軟的,反正又不是一次兩次睡了。說干就干秋墨寒的衣衫很快被扒了個干干凈凈,此刻秋墨寒已經(jīng)乖巧的回過了身子,問到,“是你對不對?”
柳柳跨坐在他身上,“記得我?”
“記得,”一摸勾唇,柳柳打了個寒顫,他丫的太誘惑人了,哪怕這一世是人也改變不了狐貍的本性,真是該死。秋墨寒握著柳柳的腰肢,“記得,可是你沒同我說你的名字,你回來了對不對?”
柳柳看出了秋墨寒的開心,沉下身子就差零點零幾毫米的距離堪堪停了下來,“是,我回來了,墨寒哥哥~”溫?zé)岬臍庀姙⒃谀樕习W癢的,一直癢到了心坎里。秋墨寒主動送上香唇……在最后一刻柳柳停了下來,太無恥了。趕緊下床整理好衣衫,“咳咳,那個墨寒哥哥呀,那個我捅你一刀行不行,就一刀?”還是這個法子吧。
秋墨寒敞開著衣服,面紅耳赤的美景呀,暴殄天物呀。走到柳柳跟前,“你都沒告訴我的你的名字?”
“柳柳,柳樹的柳柳。”柳柳認真地說道,“記住柳柳?!?
秋墨寒從后面摟住她,將頭埋進她地脖子,蹭了蹭,“倘若真活著該多好~”無奈的嘆息?!拔业牧健珰⒘宋野伞焙芾酆芾鄣脑捳Z,仿佛歷經(jīng)了無數(shù)的黑暗,才沉淀下這般求死的心志。
柳柳猛然回頭,怔怔地看著他,難不成秋墨寒也一直在重復(fù),他也在想弄清楚原因。倘若現(xiàn)在如他所愿死在自己手里……他會不會就真的回不來了。這個念頭瞬間被否定,柳柳捧著他的臉,“秋墨寒,”秋墨寒眼里都是對柳柳的愛意,“怎么辦柳柳我快承受不住了,我要怎么做才能救回你,到底怎么做?”
無助——到底是什么的感覺柳柳不知,動情的印上那摸無助的雙唇。微涼帶著一絲苦澀,秋墨寒更是無比熱情的回應(yīng)著。直到一次兩次三次……過后依舊不能滿足他的饕鬄,柳柳跪坐在他身上,“秋墨寒你是不是傻?”
秋墨寒抓著她地手放在嘴邊,“對,我就是個傻子~”
柳柳抽出手拍拍他的臉,“你難道還沒發(fā)現(xiàn)我同你一樣又回到原地的嗎?”
兩人雙眼對視,秋墨寒扶住柳柳的身子猛然坐起來?!傲??”
“是我,我可是被你一次又一次的給殺死又回到原地的,秋墨寒你還沒找到真相?”柳柳戲謔的看著他。
秋墨寒激動的將她桎梏在懷里,“柳柳你回來,你真的回來了……”淚水從他的臉上滑落到柳柳光滑地后背,一遍又一遍重復(fù)這句話。
柳柳拍著他的后背安慰著他,我去現(xiàn)在該安慰難道不是她嗎,她可是死了一遍又一遍?!傲沂窃谧鰤魡?,我是不在做夢嗎?”秋墨寒以為這是無數(shù)次夢中實現(xiàn)的場景。
柳柳不止一遍地告訴他,“這不是,我回來,我不止一次的回到了原點。墨寒現(xiàn)在我們應(yīng)該冷靜下來,想一想到底該怎么解決眼前的事……”情意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眼前的場景猛然回到了他們婚禮的場景。
這一次秋墨寒主動揭開他的蓋頭,一把將柳柳摟住猛然后退,直到在眾人疑惑的眼神里離開大殿?!澳阕鍪裁矗俊笔乔锵б襞獾穆曇簟?
秋墨寒愧疚的對秋惜音說到,“姑母對不起,墨寒恐怕無力分身救不了你,對不起。”
“墨寒你說什么胡話……”
“哈哈……”啪啪響亮的鼓掌聲,是藍月?!皼]想到你竟然沒有中招,可惜可惜呀……”藍月的衣衫陡然四散而開露出屬于女皇的黃袍。
“藍月你……”還沒等月上涯如何,突然一口黑紅的血噴了出來。
藍月嫌棄的后提幾步,“哎呀呀,怎么辦父皇好像誰都救不了你們了么?”語氣里都是得逞滿滿的興奮之意。語氣變得強悍,做出殺的動作,“一個都不許留!”
白鳳錦掀開蓋頭機械的殘殺著中毒的眾人,柳柳要去阻止被秋墨寒拉住,“不要,他不是白鳳錦,是傀儡。”秋墨寒帶著柳柳很快離開了大殿,后面的藍月露出陰森的面容。
他們剛逃出王宮便遇到了翠欒,“師父……”秋墨寒一并帶著他飛快離開這里。他們剛走出王宮不過數(shù)米,從外面奔來的大軍將他們圍困住。曲燕霖,竟然是曲燕霖,他早該想到的,是他,是他,他是女子……
曲燕霖揭開臉上的假面,“哈哈哈哈……柳柳沒有想到吧,你也會有今天?!?
“毛毛?”柳柳無比震驚地看著她,難道這一切的主使是毛毛。
“怎么不敢相信,那個曾因為你被大毛丟棄的我,竟這般威風(fēng)?柳柳,你也不過是個賤人,哈哈……現(xiàn)下可怎么辦,誰都救不了你了~”從懷里拿出一個小巧的鈴鐺,“叮鈴~”
秋墨寒死死的用左手抓住右手,“柳柳快走,快走!”
柳柳看著秋墨寒,“走不了了。”
“真是有自知之明,你確實是走不了的。”手里鈴鐺再一次急促的晃動。
“毛毛,死也讓我死個明白,現(xiàn)下反正我也是逃不了的?!绷坏卣f到。
毛毛想了想放下鈴鐺,不過依舊讓秋墨寒定住。“也不是不能說,剛剛已經(jīng)說了?!?
“我知道是因為炎笙,不過你是怎么做到的,白鳳錦花霓裳還有閻羅他們哪去了?”柳柳深深看了眼秋墨寒,秋墨寒搖搖頭,“不要,不要說,不要說!”面色竟然有些猙獰。
這一刻柳柳似乎是想明白了一切,婉兒一笑,“秋墨寒你也聽聽吧?!笔忠粨P,秋墨寒閉上了嘴巴。
毛毛踏出一步,傲然的身姿陡然變換出來。玩弄著手里的發(fā)絲,“柳柳你心也太大了,白鳳錦是什么人物,我怎么能擋得住他?呵呵不過是你自己造的孽罷了,可還記得呆呆,它從藍月手里待了那么久,怎么還可能會是你的,哈哈~”魅眼無絲的腔調(diào),該多吸引人,偏偏做出駭人的話語。
“那么說阿錦被你們控制了?”柳柳問到。
“怎么會,不過是讓他痛苦些日子罷了,呵呵花霓裳同他相好,我不過隨意告訴他再去那林子去找鐵頭,肯定是有法子的。果不其然他真的帶著他去了,哎呀,真是情深呀~”
柳柳心安定下來,沒死便好?!把左夏??”她也不知道為什么還要問他。
“小毛?呵,你有什么資格詢問他,都是因為你才才會丟棄我的!”只要提到閻羅,毛毛臉色瞬間變得恐怖,“柳柳你該死,你真的該死。之前有百里尋霸占他,現(xiàn)在又有你,呵不過都是一個靈魂罷了,卻弄出這么多個賤東西,都是勾人的狐貍精!”說著一掌揮過去,柳柳側(cè)側(cè)身子,勾唇一笑,“毛毛你失算了。”
毛毛大驚,迅速向后撤退,可是還是晚了。她地脖子被一摸紅線纏繞住,殷紅的血液像是遇到了喜歡的東西,紛紛從毛毛的身體里流出來?!安唬?!藍月~”毛毛驚恐的吼叫著那個隱藏的強大……
柳柳身子一個踉蹌跪在地上,秋墨寒見狀強行沖破封印,內(nèi)傷慘重,“柳柳~”
“哈哈,哈哈,哈哈……”毛毛笑的癲狂,“沒想到吧,柳柳~”脖子上的紅線此時像是是去了生命,變得黯淡無光。毛毛一把將其扯掉,“晦氣,什么時候下的障眼法,呵!”不顧依舊流血的脖子,毛毛嗤笑的看著柳柳,“柳柳,母蠱在我體內(nèi),你能死可是我卻不能死,我死了你也便活不成了,哈哈……”說著仰天長嘯,“真沒想到呀,他那般在乎的人會死在我手里,想想便覺得神清氣爽。”
“柳柳怎么樣?”秋墨寒此時額頭滿是青筋。
柳柳穩(wěn)下心神,“無礙,毛毛現(xiàn)下沒事,我便沒事,不過疼了一小會兒?!?
“哎吆,疼了一小會兒?嘖嘖,真是心疼情郎呀,真替小毛不值。秋墨寒她哪里會只疼了一小會兒,估計此刻肚子里的蠱蟲都快要將她地五臟六腑折騰毀了吧!哎吆怎么辦,柳柳竟然就這般輕易地死了,該怪可惜的~”摸了摸脖子的傷口,“我的血不停,她肚子里的蟲子便會無休止的啃噬她地五臟六腑!”眼里的猙獰,竟然連自己的傷口都不顧了。
“毛毛!”此刻城樓上藍月一飛而下,手里似乎有什么藥粉撒在了毛毛脖子上,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恢復(fù)。柳柳終于有了一絲停歇,大口喘息著。
藍月轉(zhuǎn)過身,憐憫的望著楚楚可憐的柳柳,“月華,你輸了。”輕飄飄的一句話卻道不盡她這些年所忍受的任何苦楚?!霸氯A,你輸了!”又重復(fù)了一遍。
柳柳抬起頭看著她,“干嘛這般執(zhí)著,我知道我輸了,更何況從一開始我便沒想過要爭個位子。你大可以問毛毛我到底是誰,月華她不過是個純真善良的孩子,而我更不可能,我終是要回到自己的世界。藍月你費勁心思想要得到的一切不過是我同月華都不在乎的。你到底在執(zhí)著什么?現(xiàn)下可好所有的人都死了,你滿意了?”話里嘲諷何不是心里的痛,那個深愛月華的母親也香消玉殞了,臉上都是悲切之意?!澳莻€位子就那般重要嗎?”
藍月突然變得狂躁,“月華!憑什么?我那般苦苦追求的東西在你這里就這般不值錢。呆呆也是,所有的東西都是,只要我想要你一律都讓給我,憑什么我得不到的在你這里卻這般容易得到!還一點都不珍惜,就是因為你身邊有能夠保護你,愛護你的人嗎?你在炫耀什么……”
藍月抱怨著,柳柳心驚呀這娃不會是心里扭曲吧!太嚴重了,她老娘跟她爹一直可都是很疼愛她地。“藍月你不會將你老娘也給殺了吧?”
“呵,娘?母妃?哈哈,她算個什么東西,一直將我當(dāng)做爭寵的玩偶罷了,何從想過我,想過我得感受,何時愛過我!她死的其所!”原本清秀的面容,此刻格外猙獰。“你本是個傻子為何你的母親不會嫌棄你,就連父皇,父皇……其實我知道,我都知道,父皇他一直在默默的關(guān)心愛護你,我看似風(fēng)光,可是何曾有人真心愛過我,疼過我!”
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吧,此時柳柳心里竟然是這種想法,不過可憐她那是不可能得。這種人就是心里變態(tài)扭曲,明明得到了那么多卻不知足,“所以我要將你所有的東西都搶過來,包括他秋墨寒,哈哈……”狂顛的大笑。
在秋墨寒的攙扶下柳柳站起來憐憫的望著藍月,“你真扭曲變態(tài),活該這般。”
藍月體內(nèi)突然爆發(fā)出巨大的力量,狂風(fēng)大作氣壓驟然變低。周圍的士兵紛紛被擠壓的空間撕碎來不及呼救,當(dāng)場便丟了性命。藍月的身后突然出現(xiàn)一團黑色的霧影,“重見天日的感覺太爽了,哈哈……”
雙眼赤紅宛若燈籠,血盆大口一張無數(shù)的靈魂體迅速被吸了進去。秋墨寒半摟著柳柳后退,柳柳驚恐的看著這一切,“秋墨寒怎么突然冒出了這么個東西?”
“我闖大禍了,這個世界不止這個世界,是所有,要完了!”秋墨寒后背發(fā)涼,他竟然將沉睡的惡魔喚醒了,沒想到潛伏于人間選中的孩子竟然是藍月……
“到底怎么回事?”
秋墨寒拿起柳柳的手,“殺了我,避免這一切,快,殺了我!”
柳柳抽回手,“你發(fā)什么瘋?”
“哈哈,終于吃了個飽。咦?”那摸黑影終于注意到了柳柳,“純陰魂魄,是上好的補品,今日真是賺大發(fā)了?!睆堊煲晃?,柳柳的身體不受控制飛向他的口中。氣流飛速的在身邊穿過,秋墨寒緊緊的抓著她的手,腳底下生了狠扎入地底。不知為何毛毛獨受庇護,沒有任何傷害。她腳下運轉(zhuǎn)飛快的的沖向這邊,手起刀落在秋墨寒眼前斬斷了柳柳的腰身,她腰以下部位快速進入了那張大口。鮮血不斷抽離她的身體,很快只剩下一具干尸。
秋墨寒——手里依舊抓著柳柳干枯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