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南汐習(xí)慣了這樣的神色以及他們的竊竊私語,她從不在乎別人的眼光。一邊牽著炎笙的胳膊一邊開心的說著今天發(fā)生的事情,炎笙一直安靜的聽著,時不時的笑著附和她的話。很快到了宿舍門口炎笙停了下來摸摸她的發(fā)頂,“南汐好好睡覺。”
柳南汐抓著他的胳膊,遲遲沒有動作,蹭了蹭他的手掌。“明明每天都能見到了你,偏偏沒每晚還都會夢到你。炎笙你莫不是住進(jìn)了我的腦子里?”
炎笙啞然神色有些尷尬,不過很快釋然,“那是因?yàn)槲易∵M(jìn)了你的心里,只是你笨還沒發(fā)現(xiàn)。”程亮的眼睛在路燈下格外幽深,柳南汐眨著眼睛,“炎笙你可是喜歡我?”
炎笙瞪大眼睛,隨即放松下來笑著輕聲說到,“不止喜歡,是愛,很深很深愛了你好久好久!”神色誠懇。
柳南汐伸出手突然揪著炎笙的臉頰,“那你可要小心咯,絕對不能愛上我。”
炎笙失落開心的面容瞬間垮掉了,“為何?因?yàn)轭櫨眨俊?
柳南汐放下手,“我知道你不同于常人,他們都看不到你吧,”指著身旁走過的同學(xué)他們亦是好奇的看著柳南汐,繼續(xù)說道,“不知為何我一點(diǎn)都不害怕,多謝你我才不那般孤獨(dú),也多謝你陪伴了我這么多的黑夜。至于顧君赫我同他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與你亦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所以炎笙……”柳南汐鼓足勇氣抬起頭注視著炎笙的眼睛,“所以倘若我選擇了,不顧一切的選擇了,說明我是真的動情了!”灼灼目光,炯炯的望著炎笙。
傻傻的閻羅此刻有些呆住了,心跳加速,他甚至不敢猜測柳柳話里的意思。不,她現(xiàn)在不是柳柳是柳南汐,她地心里已經(jīng)抹掉了白鳳錦摸掉了所有的存在。他期盼著等待著柳南汐的答案,眼里帶著緊張之色甚至整個身體都在顫抖,柳南汐緊緊攥著拳頭,終于開口說道,“所以炎笙以后你莫要再來見我了,”閻羅眼里的光芒瞬間熄滅了,只有空洞的黑暗以及掩藏在黑暗里的狂躁。
閻羅壓下內(nèi)心的痛,“你真的喜歡上那個顧君赫了,對不對?”
“是!”非常肯定的說道,“所以請你離我遠(yuǎn)一些,我不想再被別人議論當(dāng)做傻子。你已經(jīng)影響了我的生活!”說完轉(zhuǎn)過身跑了,留下閻羅一人在夜色里凌亂。心臟疼痛的無法呼吸,突然他的身體開始皸裂,皮膚開始脫落。最后跌倒在地上,柳南汐躲在暗處看著眼前的一切,眼里的淚吧嗒吧嗒的流下來。看著閻羅痛苦的在掙扎,倘若她早點(diǎn)知道炎笙就不會每日都承受這樣非人的折磨了。為什么她沒有早一點(diǎn)發(fā)現(xiàn),炎笙他經(jīng)歷了五年日日夜夜的折磨……
這時身邊一個透明逐漸顯出身形的男子站下她身邊正是王在勿,拍了拍柳南汐的肩膀。“柳柳這次可相信我的話了?”
柳南汐躲開他的手,沒有說話直到炎笙被一穿著古裝的女子救走,她徑直跑了出去。蹲在炎笙掙扎的地方垂淚,王在勿嘆口氣飄了過去,手里拿著一根蠟燭,自從做了鬼手里沒點(diǎn)蠟他便不安心。久而久之成了習(xí)慣,敲打著手心,“柳柳他不是人……”
“我知道,”隱藏好心緒,柳南汐站起來,“我不是柳柳亦不是你認(rèn)識的熟人,還有我叫柳南汐。先生亦并非人類,哪里是歸宿還望先生自去,畢竟我是凡人之軀承受不住陰氣的啃噬,還望先生體諒。”說完徑直越過王在勿進(jìn)了女生宿舍。
王在勿——都不給他任何說話的機(jī)會,太殘忍了,苦哈哈的望著柳柳遠(yuǎn)去的背影,下意識的啃了口蠟燭,這次回去恐怕又要挨罰了,唉……
柳南汐回到宿舍,安靜的宿舍只有她一個人。其他人都因?yàn)閷?shí)習(xí)不放便回來只有她一人找了個離學(xué)校近的地方工作,安安靜靜的收拾好一切躺在床上。在黑夜里睜著眼望著房頂發(fā)呆,眼里的淚不經(jīng)間濕透了枕頭。咬著牙將被子蒙著頭身體在被窩里顫抖,不知不覺睡了過去。“柳柳,”有人在呼喚她,一個模糊的人影柳南汐努力睜開眼,那個感覺又來了。心里默念著炎笙,突然想到了什么封住內(nèi)心對炎笙的呼喚。這一次她大著膽子努力掙開眼睛,依舊是模糊的身形。
柳南汐警惕的看著他,“你是誰?你若有冤屈應(yīng)該是去找閻王告狀,何苦來嚇唬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我不是柳柳我是柳南汐,柳樹的柳,東南之秀,潮汐悠悠的南汐!”她大聲喊到有些撕心裂肺,證明她不是柳柳是柳南汐,他認(rèn)錯了人。
“柳柳,我想你了……”那模糊的身影向她走進(jìn)。
柳柳害怕的后退著,心臟突然揪著一般疼痛,腦海里有個人影浮現(xiàn)出來。她痛苦的抱著頭,“你是誰,你到底是誰?啊……”那身影痛苦的停了下來并且迅速后退,最后消失了。柳南汐猛然驚醒,大汗淋漓衣服都濕了。呼吸粗喘,掀開毯子腳丫子耷拉下來,摸了一把汗。兩年前幾乎每天都會做同樣的夢,每次她都會呼喊炎笙,可是以后再也不能了。踢踏著地面,站起來將睡衣脫掉穿著拖鞋沒一會兒洗漱間傳來了,嘩啦啦的流水聲。
隱藏在暗處的閻羅,用手擋著眼睛,臉上浮現(xiàn)出可疑的紅色。腳下不由自主的走過去,隔著玻璃門隱隱約約可以看到柳南汐曼妙的身姿。閻羅咽咽口水,“白鳳錦五年之期即將來了,那就不要怪我了。”貪婪的望著里面的身影。
突然門打開了,閻羅屏住呼吸身子下意識的緊貼著墻面。緊緊閉著眼睛,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緒偷偷睜開一條縫隙,入眼的白嫩紅潤心跳加速,又趕緊閉上眼睛。柳南汐覺得有一股涼氣包圍著自己,充斥著整個宿舍。趕緊裹上浴巾,警惕的望著四周。閻羅一動不敢動,柳南汐一手緊緊抓著浴巾,一邊向閻羅所在的位置走過去。裸露在外面的肌膚還掛著瑩瑩的水珠,閻羅的眼睛幾乎移不開,喉結(jié)滾動著。走近在走近,兩人就差那么一丁點(diǎn)就要嘴貼嘴了。閻羅一動不動眼珠子就像被定住一般,柳南汐的手伸出來穿透閻羅的身子,閻羅一個激靈身子抖了一下。柳南汐眉頭一皺,緊握著拳頭使勁一揮,入手微涼閻羅一個踉蹌顯出身形。
柳南汐瞪大了眼睛,捂著嘴巴卻忘記了手還抓著浴巾。“啊……”一下跑到床邊蹦了上去毯子蓋住了全身。
“咳,柳……嗯,南汐呀,”閻羅不好意思的走近柳南汐的床邊,有些拘措。“南汐我,我不是故意的,南汐……”
“閉嘴,你就是有意的有意的有意的!”猛的一下掀開被子露出一顆頭發(fā)凌亂的腦袋,
閻羅覺得自己瘋了,他看到此刻的柳柳格外撩人。不自覺的出口,“柳柳……”
柳南汐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心里的劇痛幾乎淹沒了理智。嘴巴張了張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胸口劇烈的起伏,好像被掐住了脖子喘息不過來。閻羅見狀顧不得柳柳內(nèi)心的想法,健碩的身體一下子填滿了柳南汐的小床。從微涼的唇瓣渡過涼涼的氣體,柳南汐的眼睛瞪得無比圓潤,肚子的涼氣瞬間讓她活了過來。伸出手推開閻羅,只是他健碩的身子絲毫沒有動彈。閻羅扣住柳南汐的后腦勺,一只腿跨上去壓著她的雙腿,另一只手緊緊的環(huán)抱住她纖弱的身軀。柳南汐的身體在顫栗,眼前發(fā)暈,胸腔里好不容易得來的空氣消失的一點(diǎn)都沒有了,眼睛一翻暈厥了過去,丟死人估計跟這差不多吧……這是柳南汐暈過去時腦海里的想法,還有濃厚的愧疚,為什么愧疚,還沒想明白便陷入了黑暗。
等她醒過來的時候還是在宿舍,抬眼看了看四周一片模糊適應(yīng)了下,終于適應(yīng)了黑暗。外面的月色格外亮,柳南汐身進(jìn)被窩摸了摸身子,驚詫的掀開毯子匆忙打開燈,睡衣已經(jīng)穿戴整齊。生著悶氣,跺跺腳趴回床上一夜無眠……
地府,“聽說鬼王大人剛被我救回來,便迫不及待的又去了凡間。不知那凡間到底有什么吸引著鬼王,以至于連自己的性命的都不顧了。不要忘了,”重若神色凝重,“炎笙你真的不顧自己的性命了,為了她?”
“既然師娘知道,還問這個做什么。”閻羅毫不在意的躺在座椅上,心底的愉悅完全掩蓋了身體的疼痛,心里甜滋滋的從未有過的歡愉之色。
“鬼王大人還是將面具帶上吧,估計整個地府的鬼魂都知道他們的鬼王思春了。”重若沒好氣的說道。
“知道就知道,本王就是思春了。單身這么多年本王沒憋壞已經(jīng)是最大的恩賜,師娘……”閻羅坐起身子,黑色的錦緞長袍撩了起來,修長的腿格外的長。一臉壞笑的說道,“師娘這么多年可是憋壞了想要給我尋個長輩,哈哈……”見重若怒氣沖沖的樣子哈哈大笑起來,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師娘瞧你的樣子莫不是真的有心上人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