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親愛的觀眾朋友們大家好,歡迎大家來到今日說法節(jié)目,我們今天非常榮幸的請到了政法圈的幾位新星,這幾位可謂都是人中龍鳳,來,讓我們掌聲歡迎他們上臺。”
隨著林雅音的話音一落,季時宜和秦宣跟隨著大家緩緩的登上了舞臺。
采訪的過程一直很順利,季時宜坐在最后面,輪到她的時候,她已經(jīng)將林雅音要問的問題在心里過了一遍了,覺得肯定沒有什么問題了。
但是讓她沒想到的是林雅音對她提出的問題和前面幾位選手的有很多不同,季時宜在心中泛起疑惑,面上卻還是不動聲色。
“季小姐,聽說你家境不錯,父母對你的期望一直很高吧?”林雅音掛著得體的笑容看向季時宜。
“我的家境和大家都差不多,也沒有比其他人好太多,至于父母對我的期望,我想不管是那家的父母對子女的期望都會很高吧。”季時宜四兩撥千斤的回答著。
林雅音笑了笑,“也是,像季小姐這么年輕有為的人,你的家里肯定都很為你驕傲。”
秦宣在一旁聽著林雅音的問題心中很是不解,按理說節(jié)目組不會安排她問這些的,為什么要圍繞著時宜的家庭來問呢?
好在林雅音也并沒有問很多這種問題,問了幾個后她就將問題轉(zhuǎn)到了專業(yè)上,季時宜松了一口氣,她想可能很可能節(jié)目到了她的時候時間已經(jīng)過去一大半了,林雅音問她那些問題是為了調(diào)解一下氣氛。
這就屬于林雅音的專業(yè)問題了,她并沒有放在心上。
倒是秦宣一直很在意,等到采訪結(jié)束的時候,他特意跑去問節(jié)目組。
“為什么主持人會問那種問題?而且,這些問題我們并沒有彩排過,是不是不太嚴謹,要不,你們重新采訪一下我?guī)熋冒伞!?
節(jié)目組覺得秦宣有點小題大做,季時宜在一旁小聲的對他說:“算了吧,師哥,沒什么的。”
林雅音看著他們笑了笑,“沒想到秦先生對師妹這么愛護,只是很抱歉,我今天還有很重要的事,如果你堅持認為要重新采訪的話也等過兩天吧。”
秦宣還真就堅持下來了,他嚴肅的說道:“好,只要你們有時間可以隨時找我們。”
他始終認為林雅音最后的那幾個似是而非的問題根本就沒必要去問,最好是讓她重新采訪一下,省的以后播出了給季時宜找麻煩。
季時宜知道秦宣是為了她好,她心中也很是感激。
至于能不能重新采訪,她倒是看的很開,并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
不過,采訪最后還是沒能重新再來一次,因為林雅音自那天以后就開始忙到不見人影了,這重新采訪的事自然而然也就不能開始了。
相比季時宜這陣子的忙碌,寇修寒倒是放松了一段時間。
這天,文尚澤來到別墅找他,一進屋就迫不及待的跑到廚房,直接從冰箱里拿出一瓶冰水仰頭喝了一大口。
“你這是去沙漠了?”寇修寒嘲笑他。
文尚澤喝夠了以后才開口說道:“別提了,車壞大門口了,我說寇大爺,你家離大門口有多遠你不知道么?我走過來的,這太陽,差點就把我曬去世了好么?”
寇修寒懶的搭理文尚澤,坐回到沙發(fā)上繼續(xù)看著手中的雜志。
文尚澤幽幽的來到寇修寒的身邊故意很大聲的說道:“看來某些人不怎么歡迎我啊,哎,本來呢,我是想把雅音的消息告訴某人,現(xiàn)在看來,我還是走吧……”
寇修寒神情一頓,隨即放下雜志,就這么靜靜的看著文尚澤沒有說話。
或許是他的眼神太過于強烈,文尚澤最后還是摸了摸鼻子老老實實的說道:“是這樣的,雅音已經(jīng)回國了,目前就在悅城的電視臺工作。”
寇修寒思索了一下,悅城緊鄰涼城,他們之間的距離這么多年來頭一次這樣的近。
他的內(nèi)心不可抑制的緊張了起來,多少年沒見了……
文尚澤看著好友陷入回憶的臉若有所思,他故意輕咳了一聲,“我怎么沒見到季時宜呢?她去上班了?”
寇修寒被拉回思緒,隨口答道:“嗯?走了,以后她都不會回來了。”
“什么情況?你們分手了?”
文尚澤有些意外,他并不知道兩人契約的事情,本來以為寇修寒對季時宜已經(jīng)有些上心了,沒想到……莫非是因為林雅音回來的事情?
可是他一想到林雅音現(xiàn)在的情況,忽然有些擔心自己的好友,為了給寇修寒留個退路,他忍不住說道:“分開了也還可以做朋友嘛,季時宜這個女人我也觀察了一段時間,還算不錯,起碼不像其他女人那么諂媚勢利。”
寇修寒驚訝好友對季時宜的評價,“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歡跟她抬杠的么?”
文尚澤笑了,“抬杠歸抬杠,那是鬧著玩的,季時宜這個人還是很正直的,總之我希望你做什么事之前都三思一下,不要傷害到人家就好。”
寇修寒敷衍的點了點頭,內(nèi)心中則認為他和季時宜完全是利益交集,根本不存在什么感情,就更別提什么傷害了,況且那女人一知道要離開他別提多高興了。
一想到這個他就很不爽!
文尚澤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倒是主動問起,“這么多年了,你對雅音到底是什么態(tài)度,是不甘?深愛?還是執(zhí)念啊?”
寇修寒不假思索的回答,“當然是深愛。”
不然他為什么這么多年都沒有再接受另外的女人,林雅音是他當年愛而不得的初戀,他怎么可能輕易忘掉!
文尚澤嘖嘖的感嘆了兩聲,誰能想到寇氏集團的總裁居然這么純情!
不過他的揶揄很快就變成了擔心,他有些猶豫的對寇修寒說道:“這么多年了,雅音也不是原來那個不諳世事的少女了,你最好做好心理準備,她恐怕不是你心里的那個林雅音了。”
文尚澤這本來是好意的提醒,誰知道寇修寒卻不樂意了。
他皺起眉頭看向文尚澤,“你什么意思?你是想告訴我雅音變的不好了是么?我知道你現(xiàn)在比較欣賞季時宜,但是也沒必要為了她就貶低其他人吧?”
文尚澤被氣笑了,“我貶低其他人?我說寇修寒,你能不能不要一碰到林雅音的事情就變的這么幼稚,我只是善意的提醒一聲,至于最后你見到她到底是什么感受,我特么怎么知道。”
寇修寒抿著嘴唇,臉色難看的沒有說話。
文尚澤見狀嘆了一口氣,“得,我今天就不該和你說這么多,這個是雅音的地址,你自己看著辦吧。”
他扔下一張紙條以后就大步離開了別墅,他怕再待下去會被寇修寒氣死。
而寇修寒在得到林雅音的地址以后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她本人,當下沒有任何猶豫的驅(qū)車離開了別墅。
本來一切都好,可就在寇修寒的車開到半路的時候,集團打來了電話,他們今天有一個很重要的會議需要寇修寒參加。
開弓就沒有回頭箭了,寇修寒已經(jīng)走了一半的路程。
多年以來,再次見到林雅音已經(jīng)成為他的執(zhí)念了,這次已經(jīng)距離她這么近了,他根本不可能半途而廢。
所以,他最后還是沒有回到集團,為了林雅音,他第一次缺席了集團的重要會議。
按理說寇修寒作為集團總裁,就算是他缺席了會議也不會有人敢說什么,但是偏偏,這次的會議他的父親寇明智也參加了。
當他得知寇修寒沒有來參加會議的時候本能的皺起了眉頭,父子兩個其實是很像的人,寇明智嚴肅的樣子冰冷冷的。
他直接讓人找來寇修寒的助理,讓他將寇修寒這段日子所做的事情一絲不漏的都重復了一遍。
助理為難,但是他也沒有絲毫辦法,這就是所謂的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他已經(jīng)能預(yù)見自己日后會多么的痛苦了。
寇明智從助理那里了解了寇修寒這陣子的情況心中很是不滿。
對于林雅音那個女孩兒他也是知道的,當年他也不同意兩個孩子在一起,林雅音離開以后,他本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聽見她的消息了,沒想到她最后還是回來了。
更讓他覺得難辦的是寇修寒居然對林雅音還有那么大的執(zhí)念。
至于另一個女孩兒季時宜,他對這孩子并不了解,也不好說什么,所以當下就叫人去好好調(diào)查一下季時宜,畢竟只有了解過才有資格去評論。
……
季時宜的比賽還在繼續(xù),決賽的賽制是先將選題發(fā)到選手的手中,然后到了比賽那天再來進行辯論答題。
每個人的題目都是不一樣,為此秦宣和季時宜又可以在一起探討題目了。
兩人因為比賽的緣故最近總是在一起,這讓萬青雪越來越妒忌季時宜,也讓她內(nèi)心的陰暗逐漸擴大。
終于有一天,她忍不住悄然來到兩人的討論室。
當她看見季時宜和秦宣有說有笑的時候氣的眼眶瞬間就紅了,這在她眼里可并不是在討論題目,而是在赤裸裸的打情罵俏。
萬青雪努力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后笑著推門走了進去。
“秦宣,季師妹,李教授在找你們。”
秦宣和季時宜抬頭,“找我們?是有什么急事么?”季時宜問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你們?nèi)枂柌痪椭懒恕!?
就這樣,秦宣和季時宜為了不讓教授等太久,連忙就離開了討論室,他們并不知道,在他們離開以后,萬青雪拿出手機將季時宜的解題思路都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