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冥找來家庭醫(yī)生,是一個年紀很大的老人,他給季時宜做了個全身的檢查,發(fā)現(xiàn)她并沒有什么事,很健康,只是有點小擦傷。
霍冥這才放心下來,他把季時宜推進了浴室,“趕緊換下你那身婚紗,看著礙眼極了,然后好好洗個澡,你看看你身上臟的。”
季時宜低頭看了看,確實,她身上都是灰,對于這身婚紗,她比霍冥還覺得礙眼,當下也沒有拒絕霍冥,只是婚紗很難脫,她擺弄了半天也沒脫下來,霍冥邪笑著走上前,“怎么?我?guī)湍悖俊?
季時宜警惕的后退了兩步,“你別過來啊,大不了我不洗了。”
霍冥嗤笑了一聲,“行了,我找個女傭來幫你。”
在女傭的幫助下季時宜終于脫下了婚紗,當她把自己泡進溫暖的熱水中時舒服的嘆了一口氣。
這一天發(fā)生了太多的事情,她心里最不能釋懷的不是寇修寒和林雅音的事,而是沈星熠,不管過去多久,她只要一想到沈星熠就滿是傷心。
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
再見面早已經(jīng)是物是人非,她不在是他心里的白月光,而他亦不是她所能肖想的。
就在季時宜洗澡的時候,家庭醫(yī)生來找霍冥,“霍總,我年紀大了,準備退休了,但是我可以給你推薦我的徒弟,他是非常專業(yè)的醫(yī)生。”
這個家庭醫(yī)生在霍家很多年了,霍冥對他很尊重,當下說道:“您老別客氣,您推薦的人我肯定放心,您就放心退休回家好好休息吧。”
他讓助理給了老家庭醫(yī)生一筆豐厚的獎金,算是給老人家養(yǎng)老的本錢。
老家庭醫(yī)生很感激霍冥,所以才將自己的得意門徒介紹來給霍家繼續(xù)當家庭醫(yī)生,其實以他徒弟的身份,人家根本沒有必要來做這個。
霍冥送走老家庭醫(yī)生以后女傭過來找到他,“老板,這件婚紗……”
“燒了吧。”霍冥滿眼嫌棄的看著婚紗。
等到女傭燒了婚紗以后,霍冥走到臥室,季時宜正在浴室內(nèi)洗澡,霍敏神神秘秘的打開了衣柜,他拿出一件性感的女性睡衣,上面還帶著吊牌一看就是新的。
他滿意的看著手里的睡衣,想象著季時宜一會穿上它的情形。
而浴室里的季時宜還不知道自己被霍冥惦記上了,她在溫暖的熱水中漸漸睡了過去,實在是這段時間她太緊張了,心情一直很沉重,加上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弄的她筋疲力盡的,所以才會在溫暖的環(huán)境里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霍冥左等季時宜也沒動靜,右等還是沒動靜,索性自己拿著睡衣推開了浴室的門。
浴室里霧氣繚繞,香氣不斷的鉆進霍冥的鼻子里,他看著昏睡在浴缸中的季時宜瞇起了眼睛。
此時的季時宜全身都在濃密的泡沫之下,霍冥能看見的其實就只有她那張巴掌大的小臉,此刻睡熟的她臉上滿是寧靜。
霍冥輕嘆了一聲,將手中的睡衣放下后蹲在了浴缸旁,他將手伸進水里,果然水溫已經(jīng)冰涼了。
他想直接抱起季時宜,沒想到動靜太大弄醒了她。
季時宜一睜開眼睛就看見放大版的霍冥的臉,當即嚇了一跳,條件反射的一巴掌就拍在了霍冥的臉上。
只聽“啪”的一聲,霍冥的臉上出現(xiàn)一個紅手印。
他冷冷的看著季時宜,后者強裝鎮(zhèn)定,“你,你怎么進來了,趕緊出去!”
季時宜不敢出水,就這么瑟縮在水里緊張的看著霍冥,這才發(fā)覺水溫已經(jīng)冰涼了,她忍不住打了聲噴嚏。
霍冥冷笑一聲,“我就應該扔你在這睡死過去。”
季時宜這才知道原來她睡著了,時間還不短,就連水溫都涼透了,她尷尬的看著霍冥,“你快出去,就算,就算是我睡著了,你在外面喊一聲就行了,干嘛非得進來。”
“我提醒你一句,這是我家,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貌似無權干涉。”霍冥囂張的看著季時宜。
季時宜一陣氣結,她就知道霍冥此人根本不講理。
她氣的干脆不說話了,一臉譴責的看著霍冥,她到要看看霍冥到底能無恥到什么地步。
霍冥嘖嘖了兩聲,“不用害怕成這樣,我還不至于強迫你,你換好衣服再出來吧。”
說完以后,他竟然退出了浴室,季時宜松了一口氣,簡單的沖了一下就準備穿衣服。
可到了這步她才發(fā)現(xiàn)霍冥比她想象的更加有心機,她拿著那個沒有多少布料的睡衣大聲怒喊,“霍冥!”
霍冥在外面聽的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半天后才裝作沉著聲音問道:“怎么?又想讓我進去了?”
“你無恥,這是什么衣服?能穿么?你把我的衣服拿來給我。”季時宜在浴室里氣氛的喊道。
霍冥悠哉的說道:“你的什么衣服?婚紗么?我已經(jīng)讓人燒了,你就別想了,就這一件,你不想穿的話我不介意你裸著出來。”
季時宜在浴室里氣的咬牙切齒的,她簡直有種想把霍冥撕碎了的想法。
她看著睡衣怎么也下不去手穿上它,可是浴室里除了這個連浴袍都沒有,她總不能真的光著身子出去吧!
此刻她陷入了無盡的糾結之中,直到霍冥在外面悠悠的喊道:“對了,忘了告訴你,我和兩個小家伙兒說好了一會要一起吃飯,你再不出來的話,估計他們就要進來找你了。”
“霍冥!”
浴室里響起一陣怒吼,霍冥卻心情非常不錯,甚至揚起了笑臉。
季時宜在浴室里將霍冥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最后沒辦法,還是認命的穿上了那該死的睡衣。
因為她怕孩子們進來看見他們這樣的關系會更加誤會。
季時宜站在鏡子前看著里面那個身材火辣,皮膚白皙的自己臉上染上了兩朵紅暈。
最后問候了一遍霍冥的祖宗,她秉著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的想法,緩緩的走出了浴室。
霍冥坐在床上看著雜志,當他聽到聲音抬起頭的一瞬間,馬上就被眼前的一幕驚艷到了,季時宜的身材要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好,該細的地方細,該大的地方大,皮膚似牛奶般的白皙,他甚至能聽到自己悄悄咽口水的聲音。
季時宜勇敢的邁出第一步以后就破罐子破摔了起來,她走到霍冥的面前生氣的問道:“滿意了?”
霍冥理直氣壯的看著她,“滿意,相當滿意,怎么說我今天也算是救了你,你報答我一下難道不應該么?”
季時宜聞言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是,我是該謝謝你。”
畢竟是霍冥帶她離開了那個尷尬的地方,不然她還不一定會怎么出丑呢。
霍冥見狀也不想再逗她了,他拿出一件浴袍扔給了她,“給你,不逗你了,穿上吧。”
季時宜一愣,隨即感激的看向霍冥,“謝謝。”她連忙穿上了浴袍,這才覺得有了一絲安全感。
霍冥拿出酒杯走到吧臺旁打開了一瓶紅酒并說道:“過來吧,我們喝點。”
季時宜有些猶豫,霍冥見狀卻說,“對于救命恩人的這點要求都滿足不了么?”
她這才慢慢的走了過去,拿起酒杯對霍冥說:“我敬你三杯,謝謝你又一次幫了我。”
霍冥沒有說話,眼看著季時宜獨自喝了三杯,隨后才給自己倒了一杯并說道:“說說吧,你和寇修寒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提起寇修寒,季時宜的心情就變的沉重了起來。
她不愿多說,尤其不愿面對著霍冥多說這些,索性一杯接一杯的喝著,霍冥也沒阻止她,靜靜的看著她自己將一整瓶紅酒都喝下了肚兒。
季時宜喝醉了,她迷蒙著雙眼看向霍冥,“你不是說要和孩子們一起吃飯么?”
霍冥瞇起眼睛看著她,“你喝醉了,我讓他們先吃了,放心吧。”
季時宜輕哼一聲,“又騙我,男人的嘴果然都是騙人的鬼!”
“為什么是又?”霍冥輕聲問道。
季時宜站起來搖搖緩緩的走到窗前,“呵,寇修寒當初也這樣騙了我好幾次,如果不是他非要簽什么契約,又怎么有后面這么多的事,現(xiàn)在好了,婚禮上他跑了,可是我們連結婚證都扯完了……”
聽到這,霍冥的臉色刷的一下就變的難看了起來。
“結婚證?你們領證了?”
可惜此時的季時宜已經(jīng)醉的不行了,她甚至連站都站不穩(wěn)了,霍冥見狀連忙上前一步將她抱進了懷中。
霍冥的瞳孔里閃過一絲暗光,他輕聲在季時宜的耳邊說道:“我警告你那么多次,可你呢,你真是太不乖了,季時宜!”
燈光有些昏暗,霍冥抱起季時宜一把就將她丟到了床上,隨即整個人都俯身上去,“季時宜,我是誰?”他緊緊的盯著季時宜。
季時宜難受的想要推開他,嘴里嘟囔著,“霍冥,你好沉,你放開我。”
霍冥笑了,“知道是誰就好!”
很快,屋內(nèi)響起了男人的低吼和女人的嬌.喘,久久不能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