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冥這種自欺欺人的行為騙的了別人最后卻無法騙自己。
助理已經(jīng)看的很透徹了,他知道霍冥心里還是很在意季時宜的。
同時,他現(xiàn)在對季時宜的意見是越來越大了,本來以為季時宜對沈星熠有多么深情呢,到最后還不是輕易就離開了么。
現(xiàn)在又跟云家的人牽扯不清,既然跟誰都可以,那為什么當(dāng)初要離開老板呢?
明明老板不必任何人差啊!
助理不明所以,樓下的霍玲和盧娜也是一臉茫然,她們坐在客廳里都聽見樓上書房里的動靜了。
霍玲皺著眉頭說道:“沒事,我上去看看,你在這等著我。”
盧娜有些擔(dān)心的點了點頭,霍玲一個人上樓了。
這個時候助理已經(jīng)叫來人將書房收拾的差不多了,霍玲見狀忍不住問霍冥,“怎么了?忽然發(fā)這么大的脾氣?”
霍冥面前壓住心底的怒火,然后淡定的說道:“沒什么,生意上的事情。”
霍玲松了一口氣,然后對霍冥語重心長的說道:“為了生意上的事情發(fā)這么大火干什么,這做生意啊,有賺就會有賠,你要保持住平常心才行……”
霍冥因為心情很不好,所以一邊聽著霍玲的話一邊敷衍的點點頭,但其實霍玲到底說了什么他根本都沒有聽清楚。
他心里這口氣一直憋著沒有發(fā)泄出去,別提有多難受了,終于等到霍玲說完以后,他直接拿起衣服就沖出家門,霍玲在他身后大喊,“晚上回來吃飯,我有話和你說。”
原來霍冥出門是去訓(xùn)練場了,他現(xiàn)在就想發(fā)泄一下,所以叫上了好幾個保鏢和他對打,直到打的筋疲力盡了,才收拾收拾回家了。
這一通發(fā)泄下來,他這才感覺自己放松了一點,心情自然也就好了一點。
心里暗道季時宜就是一個沒良心的女人,他何苦為了她而這么為難自己呢!
晚上,吃過飯以后,盧娜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霍玲將霍冥叫到了書房。
霍冥好奇的問道:“小姑,怎么了?”
霍玲坐在椅子上很嚴(yán)肅的對他說道:“我過兩天就要回去了,但是盧娜說她想要留下來,上次跟你說的那件事,你考慮的怎么樣了?”
“什么事?”霍冥一頭霧水。
霍玲不滿的看著他,“就是盧娜想去你公司上班的事情啊,你考慮的怎么樣了,給個回復(fù)啊。”
霍冥本能的皺起了眉頭,“小姑,你就不要鬧了,以盧娜的家世她根本不需要出來打工吧,何況這里可是涼城,她何苦離家那么遠去我公司里受累呢?”
他當(dāng)時就沒把盧娜的這個話放在心上,沒想到她們竟然是認真的。
那霍冥就不懂了,盧娜家里也不缺錢,她就算是想上班,去她家里的公司或者小姑父的公司不好嗎?
為什么偏偏要去他的公司,他覺得這會是個麻煩,所以不想答應(yīng)下來。
霍玲不高興了,“霍冥,你好好考慮一下啊,盧娜不是什么都不會的花瓶,相反她還是很有能力的,總之我不管,她已經(jīng)說了自己要留下來,我也阻止不了,你不僅要答應(yīng)讓她去你的公司上班,你還要答應(yīng)我讓她繼續(xù)住在這里,不然我根本不能放心……”
“什么?還要住在這里?不行,肯定不行。”霍冥反應(yīng)很大的說著,就這幾天的時間他都要受不了了,要不是有霍玲在,他早就把盧娜趕出去了。
霍玲不開心的看著他,“這樣吧,兩件事你總要答應(yīng)我一件吧,要不就答應(yīng)盧娜去你公司上班,要不就答應(yīng)讓盧娜繼續(xù)住在這里,你選哪一個?”
霍冥皺起眉頭,“小姑……”
“說別的沒用,你還當(dāng)我是你小姑,就必須答應(yīng)一件。”霍玲率先堵住了霍冥接下來的話,讓他很是無奈。
如果這兩個非要選一個的話,那根本不用再去想了,霍冥果斷了選擇了第一個,那就是同意盧娜去公司上班了。
霍玲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這還差不多,這樣吧,你到時候安排給盧娜一個不太累的職位,然后在公司附近給她找個住處一定要安全,再給她找一個保姆……”
霍冥聽的滿頭黑線,這那里是招了一個員工啊,這分明就是給自己招了一個祖宗啊。
可是那又能怎么辦呢,誰讓小姑是除了奶奶以外對他最好的人呢。
這邊沈星熠和霍冥都在網(wǎng)上看到那個視頻了,寇修寒自然也看到了。
彼時,他正在寇家和家人吃飯。
是孟心慈先看到了視頻,然后非常驚訝的對寇修寒說道:“修寒,你快看看,那個季時宜又上網(wǎng)絡(luò)了……”
寇修寒本能的皺起眉頭忍不住拿出手機,結(jié)果果然就看到了關(guān)于季時宜的視頻,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熱搜了。
林雅音在一旁看的嘴角微揚,不過馬上就恢復(fù)了正常,然后裝模作樣的問道:“這次又是因為什么事啊?不會又是因為男人吧?”
孟心慈冷哼一聲,“你還真沒說錯,就是又因為男人,看看季時宜這個女人到底是有多么心機婊,當(dāng)初老爺子真是瞎了眼才對她那么好的。”
“真的是因為男人?快讓我看看。”林雅音跑到孟心慈的身邊,兩人一起用一種不屑的目光看了起來。
林雅音看完以后嘖嘖了兩聲,“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當(dāng)初誰又能想到季時宜居然是這么水性楊花的女人呢。”
“是啊,好在修寒已經(jīng)徹底跟她結(jié)束了,這要是還沒結(jié)束,我簡直不敢想象啊……”孟心慈厭惡的說著。
林雅音看著寇修寒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知道差不多了,她立馬走到寇修寒的身邊勸說道:“修寒,你也不用那么生氣,你能早點看清季時宜的真面目也是一件好事不是么?”
寇修寒臉色難看的冷哼了一聲,“以后這種事情不要拿到飯桌上來說,我會反胃!”
林雅音在心里得意的笑了笑,想她季時宜就算再厲害又怎么樣?
到最后也一定會是被萬人嫌棄的下場,這么一想的話,她已經(jīng)迫不及待想要看見季時宜最后的下場了。
說實在的,林雅音最近在寇家混的可是風(fēng)生水起的。
當(dāng)所有反對的聲音都消失了以后,她反而有種不真實的感覺,似乎得到手的東西立馬就變的沒有吸引力了。
說白了就是她對寇修寒沒有那么大的興趣了。
而且,她最近總是多夢,睡眠很不好,難免有點心浮氣躁的,可盡管是這樣,孟心慈現(xiàn)在依然覺得林雅音好的不得了。
這讓林雅音心里痛快極了,想當(dāng)初不是特別的看不上她么?
可現(xiàn)在怎么樣,還不是要乖乖的巴結(jié)她!
因為離開她,寇修寒可就找不到什么更好的女人了。
晚上的時候,林雅音想著這些事情就睡著了,夢里,她夢見了寇老爺子來找她報仇,她害怕的大叫,不斷的想要掙脫。
寇修寒被吵醒了,看見林雅音在一旁滿頭大汗嘴里喊著,“不是我,不是我。”然后整個人都很不好的樣子,他皺起眉頭連忙叫起了她。
“雅音,雅音你醒醒了,你怎么了?做噩夢了么?”
林雅音刷的一下就醒了過來,她茫然的看著寇修寒,突然大叫了一聲,“不是我,走開,走開。”
寇修寒差點被她從床上一下子推到地上,連忙安撫的說道:“你怎么了?雅音,我是修寒啊!”
林雅音這才看清楚是寇修寒,她委屈的爬進寇修寒的懷里,哭著說道:“修寒,我,我做噩夢了。”
寇修寒安慰著她,“怎么了?做什么噩夢了?別怕,我這不是在這呢么。”
兩人抱在一起,寇修寒不斷的安慰著林雅音,可他也在疑惑著,林雅音剛才是把他看成誰了呢?以至于那么害怕?
其實林雅音是夢到了寇老爺子,因為寇修寒和寇老爺子長的很像,所以她剛才一睜開眼睛還以為是看見了寇老爺子,怎么可能不害怕呢?
她發(fā)現(xiàn)自己最近總是會做這種噩夢,為了不讓寇修寒發(fā)現(xiàn)什么,她決定離開一段時間。
隔天,她就找了個借口和寇修寒說道:“修寒,我最近總是做噩夢,白天很沒有精神,我想大概是最近太累了吧,所以我想出去散散心,你說好不好?”
寇修寒挑起眉頭,“散心?雅音,你最近確實總做噩夢,還總是大喊不是我,不是我,你到底夢到了什么?”
不怪他疑惑,他已經(jīng)不止一次的聽見有人懷疑林雅音了,包括蘇澈,季時宜,他們都不止一次的說過林雅音有嫌疑。
但是他真的從來都沒有懷疑過,可是昨晚他忽然就覺得那里不對勁了。
林雅音做噩夢為什么會喊不是我,而且一看到他還嚇了一大跳呢?
寇修寒的問題讓林雅音心里咯噔了一下,她連忙整理了一下情緒,委屈不已的看著寇修寒說道:“我也不知道,我最近總是夢到以前在國外的事情,但是我醒了以后就什么也想不起來了,我說了很多夢話么?”
一提起林雅音在國外的遭遇,寇修寒又心疼了起來,他總是認為林雅音之所以會經(jīng)歷那種事情都是因為他的緣故。
他心疼的走近抱住了林雅音然后說道:“抱歉,都是因為我你才會經(jīng)歷那些事情,你想散心我陪你,只不過要等一段時間,等忙完這段時間好不好?到時候我陪你去散心。”
林雅音聞言懂事的點了點頭,在寇修寒看不見的地方她卻瞇起了眼睛。
完了,寇修寒已經(jīng)開始懷疑她了!
她知道這種懷疑一旦開始,早晚會發(fā)展的不可控制的。
她不能讓這種事情發(fā)生,為了轉(zhuǎn)移寇修寒對她的懷疑,她只能將視線都引向季時宜了,等到寇老爺子的事情塵埃落定以后,她才能真的安心下來。
寇修寒雖然一直在安慰林雅音,但是他心里未嘗就沒有一點點的懷疑,因為他想到了爺爺生前總會說的一句話。
惡有惡報,善有善報,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
人都說心有所想才會夜有所夢,難道真的是……
寇父寇母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他們現(xiàn)在都被林雅音收服了,以往他們連林雅音的名字都不屑聽到,可是現(xiàn)在見到林雅音竟然也會開心的去笑了。
林雅音深知,這一切都和寇修寒對她的態(tài)度有著密切的關(guān)系,如果她想要進寇家的門,就一定要籠絡(luò)好寇修寒的心。
不然到頭來只會是竹籃打水一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