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霍冥受欺負,季景明不干了,這可是他最好最好的霍叔叔啊,怎么能被人欺負呢,于是他指著霍父奶聲奶氣的喊道:“你不要欺負霍叔叔,你是壞人,你快走開。”
霍父對霍冥態(tài)度都已經(jīng)這么惡劣了,更是不可能會喜歡季景明了,一聽這個熊孩子居然指著他讓他離開,他馬上就沉著臉說了回去,“果然是野孩子,一看就是沒有教養(yǎng)的樣子。”
話音一落,霍冥的臉色就難看的不行了,他可以接受霍父無端的指責(zé),只因霍父是他的父親,可季景明憑什么被他指著鼻子罵呢?
季景明當(dāng)下就哭了起來,一邊哭還一邊去找霍奶奶抱著,給霍老夫人心疼壞了。
她直接就不高興了,對著霍父不滿的說道:“你夠了,有你這么說一個小孩子的么,你都多大歲數(shù)了居然還和小孩子一樣的,你可真夠出息的,行了行了,你趕緊走吧,一來就吵,吵的我頭都大了。”
“媽,您也太偏向霍冥了,我……”霍父委屈的看向霍老夫人。
可是話都沒說完呢,就被霍爺爺趕了出去,“行了行了,沒聽見你媽說的話么,趕緊走吧。”
霍父就這么被趕走了,他臨走前還狠狠的瞪了一樣季景明,別以為他真的沒發(fā)現(xiàn),這個小家伙兒根本就不是真哭,掉了幾滴鱷魚的眼淚罷了。
果然,等到霍父離開以后,季景明也不哭了,變成在霍老夫人懷里抽抽搭搭的,霍老夫人心疼不已的哄著,霍爺爺則在一旁看的若有所思。
很快季景明就被霍老夫人哄好了,小家伙兒特別的懂事,對霍冥說道:“霍叔叔,我想留下來陪著奶奶,行么?”
霍冥驚訝了一下,隨即笑了,“好,還是景明最懂事了。”
剛才的不開心好像瞬間就被小家伙兒給治愈了一樣,霍爺爺也在一旁忍不住欣慰的點了點頭。
霍老夫人就更加開心了,她把霍爺爺和霍冥趕了出去,說屋子里人多她就心慌。
醫(yī)院外面,霍爺爺將霍冥送了出來,“霍冥啊,要是季景明真的能留在咱們家就好了,你看你奶奶多喜歡那個小家伙兒啊,有他在你奶奶的胃口都變好了。”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或許霍爺爺只是隨便說了那么一句,但是霍冥卻把這件事放在了心里。
再次感受到霍老夫人對季景明的喜愛以后,他心里的想法更加熱烈了一點,他想著要不要干脆就讓季景明留下來呢?
這樣不僅能讓霍老夫人開心,還能給季時宜那個女人一點教訓(xùn),讓她不相信他!
這個想法只是在霍冥的心里略過,他準備找個時間好好研究一下這件事情。
從醫(yī)院出來以后,霍冥收到了文初彤的邀約,對方說晚上有個酒會希望霍冥能陪她一起參加。
霍冥想到上次喝醉是文初彤給他送回家的,還沒有謝謝人家呢,索性就答應(yīng)了下來。
晚上,文初彤一襲白色連衣裙站在一身黑色西裝的霍冥身邊,兩人的顏值都很高,就像是金童玉女一樣。
“霍冥,真是謝謝你能陪我來。”文初彤舉起舉杯對著霍冥笑容燦爛。
再次見到霍冥,她卻聰明的沒有提起季景明的問題,她知道,她就算問了霍冥也不見得會告訴她實話,而且兩人還有可能會生出嫌隙,所以她干脆就不問了。
左右已經(jīng)定下了目標,她只是朝著那個目標努力就行了,過程中肯定會出現(xiàn)這樣那樣的問題,但是她不怕,總會有解決的辦法的。
宴會上霍冥還碰見了一個讓他很不爽的人,那就是沈星熠,兩人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過面了。
似乎他們之間也沒有什么見面的必要,相比霍冥有人陪著,沈星熠就顯的孤單多了,他是一個人來的。
進到宴會大廳以后有人上前跟沈星熠打招呼,以至于沈星熠并沒有看見霍冥。
這次的宴會是一個慈善晚宴,最后的環(huán)節(jié)自然就是拍賣了。
本來霍冥對這場拍賣并沒有什么興趣,但是見到沈星熠以后,他忽然就來了興趣。
拍賣會上,沈星熠坐在前排的位置,霍冥本來也應(yīng)該坐在那里,可他為了不讓沈星熠發(fā)現(xiàn)他所以坐在了靠后幾排的位置上。
很快,主持人拿出一件又一件的藏品都拍出了不錯的價格,貧困山區(qū)的孩子們又能多幾本書看了。
期間沈星熠一次牌子都沒舉過,霍冥自然也就沒舉,文初彤在一旁不明所以,只當(dāng)霍冥是看不上這些藏品,所以也就沒往心里去。
直到主持人拿出一條項鏈的時候,一切都變了。
“這條項鏈是上世紀英國最后一位王妃的心愛之物,它上面一共有九顆紅寶石,九顆鉆石,九顆珍珠,寓意著九九歸一,最專一的愛情和最純潔的思念……”主持人拿著項鏈在上面侃侃而談。
下面的文初彤看著這項鏈也就是寶石多一點,并沒有多么的特殊,只聽了幾句就把眼光挪開了。
可是讓她萬萬沒想到的是,前面有人剛舉完了牌子以后,她身邊的霍冥竟然也將牌子舉了起來。
“加十萬!”霍冥低沉的聲音響起。
沈星熠一聽見這個聲音,臉色就變了,他緩緩回頭就看見果然是霍冥坐在后面,后者還向他囂張的搖了搖手。
這個項鏈沈星熠是勢在必得的,因為他最近有一個項目正在商談,對方負責(zé)人的老婆據(jù)說一直在尋找這條項鏈,沈星熠也是收到了消息特意趕過來的,目的就是拿下這條項鏈然后再去談合作,他相信有了這條項鏈的幫助,這次的合作就是十拿九穩(wěn)了。
可他萬萬沒想到居然會在這里碰到霍冥,按理說這個宴會的規(guī)模應(yīng)該是請不到霍冥的啊,不管怎么樣,現(xiàn)在只能說一句冤家路窄了。
接下來每次沈星熠舉起牌子以后,霍冥緊接著就會舉起牌子在后面追加十萬,不多,純粹就是為了膈應(yīng)沈星熠的。
不明所以的人都在看熱鬧,文初彤也一樣,不過,她卻想著霍冥拍下這個項鏈會不會是為了送她的呢?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她心里就開始小鹿亂撞起來,臉色都變的緋紅了起來。
主持人或許都沒想到這條項鏈竟然這么搶手,目前的價格已經(jīng)上升到了五百萬了,根本就遠遠超過了這條項鏈本身的價值。
就這樣競價了一會兒后,沈星熠沉著臉放棄了,因為他知道不論他出什么價格,霍冥肯定不會讓他如愿的,所以最后他只能放棄了。
項鏈落到了霍冥的手里,他得意的對著沈星熠笑了笑,那樣子簡直囂張的可以。
沈星熠從始至終都沒有和霍冥說過一句話,臉色鐵青的就離開了。
這個項目對他很重要,沒了這個條項鏈,他必須趕快去想其他辦法了,真是晦氣,今天怎么就碰到霍冥了呢?
自從霍冥拿到項鏈,文初彤就一直期待著霍冥把項鏈送給她,可是直到宴會的最后霍冥也沒有把項鏈送給文初彤。
她的心不斷的下墜,下墜!
將文初彤送回家以后,霍冥心情不錯,準備去找蘇澈小酌兩杯,能讓沈星熠吃癟難道還不值得他高興么?
一路上,文初彤其實都在克制自己,終于回到家里以后。
她再也忍不了的在自己的屋子里將所有東西都摔了個稀巴爛,霍冥是什么意思?為什么沒有把項鏈送給她?
難道他看不見宴會上那些女人看著她嘲諷的目光么?
為什么?為什么沒有送給她,他要送給誰?是不是那個季時宜?
這些問題折磨著文初彤,讓她心里難受的不行。
門外,文父和文母一臉擔(dān)憂的看著彼此,文初彤從小到大都挺乖的,像今天這種情況之前也發(fā)生過一次了,可她不告訴父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而且事后她馬上就會恢復(fù)正常。
所以文父文母并沒有太過擔(dān)心,沒想到時隔很久,文初彤竟然再次變成了這樣。
他們擔(dān)心的守在門口,直到門里沒了聲音,很快,文初彤就把門打開了,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爸,媽,你們干嘛呢?”
“彤彤,你沒事吧?”文母擔(dān)心的問道。
文初彤搖頭,“沒事啊,我能有什么事,剛才就是心里不舒服,發(fā)泄一下就好了,對了媽,家里還有飯菜么?我餓了。”
“有,有,媽去給你熱一下。”文母連忙轉(zhuǎn)身下樓去廚房了。
文父在她們的身后向文初彤的房間里張望了一下,角落里,一堆的碎片靜靜的堆在那里。
同一時間,霍冥拿著項鏈也來到了蘇澈的公寓。
彼時蘇澈正在家里做飯,霍冥也沒想到自己是踩著飯點來的,進門就聞見了飯菜香,于是笑著對蘇澈說道:“最近手藝見漲啊,聞著就很香。”
“今天怎么這么高興?”蘇澈圍著圍裙在廚房里忙活著,回頭看見霍冥這么高興有些好奇的問了一句。
“你猜我今天遇見誰了?”霍冥走到廚房神神秘秘的說道。
蘇澈抄完最后一個菜然后關(guān)火,“誰啊?”他一邊問著一邊把菜都端了出去。
他今天做的是水煮魚和一個青菜,雖然菜不多,但是味道屬實很好,正好霍冥剛才在宴會也沒吃什么,這會兒正好食指大動。
“沈星熠。”他一邊吃著一邊說道。
“你看見他這么高興干什么?”蘇澈萬分不解,走到吧臺打開了一瓶紅酒。
霍冥笑著跟他說了一下拍賣會上的事情,為自己攪黃了沈星熠的計劃而高興,蘇澈卻聽的直搖頭,說霍冥幼稚。
兩人有說有笑的聊著天,結(jié)果蘇澈就聽見霍冥提起了文初彤,他一愣,隨即問道:“你那個初戀?你們什么時候又遇到了?”
他知道這個初戀是因為當(dāng)初在國外的時候馬克帶著他們兩人一起玩游戲,真心話的環(huán)節(jié)里,霍冥曾經(jīng)提過這個初戀。
沒想到他們竟然又遇見了,季時宜知道這件事么?
霍冥聳了聳肩膀,“我們遇見你這么激動做什么?”他簡單的把季時宜和文初彤面試那天的事情說了一遍。
天啊,居然還發(fā)生過這種事情,怪不得最近他每次和季時宜提起霍冥的時候,季時宜臉上的神情都異常的詭異呢!
這要是他,他也會有想法的啊。
“你,你不會想找她和好吧?”蘇澈不確定的問了一句,緊張的看著霍冥。
“當(dāng)然不會。”
年少輕狂的事情了,霍冥可從來沒想過要吃回頭草,可他不知道,很快他就被自己打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