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冠絕的死是一件大事,驚動了很多人,就連平日里坐在京城中心辦公的那些人都收到了消息并且很是震怒,因為司徒冠絕怎么說也是國家的高官,并且能力不俗,這樣的人可不能就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除了司徒家在調查這件事以外,國安部也出動了,他們的目標同樣也是查清楚這件事背后的真相。
不同于司徒家的緊張氣氛,季時宜被送回到了霍冥的別墅。
而且她回去的時候霍冥也已經等在家里了,她滿心孤疑。
“你真的回來了?”
這是霍冥看見她的第一句話,季時宜皺起眉頭,“你知道我回來了?”
“我給你打電話怎么也打不通,我就給文森打了電話,他發(fā)現(xiàn)你不見了,再一查你的入境資料,我自然就知道了。”霍冥非常淡定的說道。
季時宜卻很認真的看著他,“你今天一直呆在家里么?”
霍冥一頓,隨即還是說道:“怎么了?”
“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對司徒雷的父親動手的?”季時宜沒有忍住還是將這個疑問給問了出來。
霍冥深深的望著季時宜,不知道為什么,他突然就不想欺騙她了,于是他故作淡定的點點頭,“還是讓你看出來了,沒錯,是我。”
得到肯定的回答,季時宜接受不了的跌坐在了沙發(fā)上。
“為什么?你為什么要這么做?”季時宜很不理解,霍冥為什么對司徒家下手這么狠辣!
霍冥想說如果他不這樣做的話,他們都會有危險,況且,他并沒有想殺司徒冠絕,最后的兇手是沈星熠。
但是他不想把季時宜扯進這件事情中,所以只是告訴季時宜,“政治立場不同而已。”
僅僅幾個字就可以剝奪了別人的一生么?
季時宜不能理解,“你,你明明知道司徒雷當初幫我很多,結果你還是對他們下手了?”
“我承認,司徒雷是幫過你,但是那只是小恩小惠罷了,況且如果不是因為他的搗亂,我早就接你回來了。”霍冥振振有詞,完全沒覺得自己做錯了。
他這樣的態(tài)度徹底的讓季時宜心寒了,她搖著頭看向霍冥,“這樣的你太讓我失望了!”
她說完以后轉身就要離開,卻在走到大門口的時候遇見了助理,很顯然助理并沒有讓她離開。
季時宜很氣憤,回頭去找霍冥,“你什么意思?”
霍冥卻淡定的看著她,“你覺得,我會讓你離開么?”
“霍冥!”季時宜氣憤不已,他又開始了!
霍冥給季時宜送回到了臥室里,“你好好休息吧,外面的事情你就不要再操心了,你現(xiàn)在應該在意的只有你自己的身體和肚子里的孩子們。”
季時宜望著逐漸被關上的門心里一陣的煩躁,她就不應該偷偷的跑回來!
另一邊,助理很不解霍冥為什么不告訴季時宜真相,他們明明沒有殺掉司徒冠絕,真正的兇手是沈星熠。
“這些事情知道的越多也就越危險,我不想把她牽扯進來,等這件事都解決以后,她自然會知道知道真相的。”霍冥嘆息了一聲,隨即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助理連忙給他倒了一杯水,“老板,要不再找蘇醫(yī)生過來給您看看吧?”
原來霍冥在和司徒冠絕初次交手的時候再一次受傷了,他一直強挺著回來。
“算了,省的她擔心了。”霍冥淡淡的說道。
這個她指的是誰自然不言而喻了,助理撇了撇嘴,他覺得現(xiàn)在的季時宜應該是不會擔心的。
“司徒家那邊是什么情況?”霍冥沒有忘記正事,詢問道。
助理將自己查到的匯報給他,“司徒家現(xiàn)在正在全力調查這件事,并且國安部也出手了,我們的痕跡已經打掃干凈了,這不過這樣的話,就連沈星熠的痕跡也抹去了。”
他很是不甘心,明明真兇是沈星熠,結果他們現(xiàn)在反倒要替他打掃尾巴。
“沒有搞清楚他們具體要干什么的時候暫時不要節(jié)外生枝了。”霍冥揉著額頭疲憊的說道。
同一時間,司徒家。
黃曼自從第一日知道消息的時候有些崩潰,現(xiàn)在似乎已經完全可以正常起來了。
她開始著手辦司徒冠絕的后事,以及家族能的權力交接。
是的,司徒冠絕作為當代的族長,他即便是去的很突然,可他生前早就已經安排好了一切,這都源于他總是喜歡防患于未然!
司徒雷是他指定的下一任的族長,但是很不幸的時候,每個家族里都有那么幾個反對的聲音。
司徒冠絕的弟弟,司徒光明第一次跳出來反對,理由則是司徒雷的資歷不夠,他的年紀,職位,對家族的貢獻確實都不是最合適的。
只不過因為是司徒冠絕的兒子,所以就能坐上族長的位置么?
這個時候黃曼一改往日的溫柔形象開始出來為司徒雷說話,她畢竟是司徒冠絕的妻子,在家族中還是很有人脈和地位的。
誰也沒想到,往日這個從來不怎么說話的溫柔女人,能在這一刻變的這樣的強悍。
司徒家還在為族長的事情吵的不可開交,而另一邊,季時宜已經開始想辦法要逃走了。
她無法和這樣的霍冥繼續(xù)生活在一起,她是學習法律的,在她的人生信條里,法律至上,生命至上!
不亂是什么原因,都不是可以隨意殺人的借口!
所以她無法認同霍冥的做法,她想離開。
但是霍冥看的太緊了,她根本沒有機會,而且,霍冥似乎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過一樣,照樣過著自己的生活,這一點也讓季時宜很是不適。
“吃飯吧。”霍冥像往常一樣給季時宜送飯,當然做的都是些季時宜喜歡吃的。
可季時宜卻沒有像往常一樣淡定,她看著霍冥忍不住的喊道:“放我離開。”
霍冥淡定的看著她,“不可能的。”
季時宜很憤怒,她起身一把就掀翻了飯菜也推開了霍冥,她要離開這間房間,不然她會被氣死的。
霍冥被她推了一下,直接撞到了旁邊的柜子上,臉色一下就變的慘白。
季時宜心想這人可真能裝,只不過是撞了一下柜子能疼成什么樣?
她并沒有理會霍冥,直接就出去,還差點和進來的助理撞到了一起,她走出房門以后直接去了后花園。
助理看見霍冥臉色不對就連忙上前扶住了他,“老板,怎么了?”
“扶我去治療室。”霍冥臉色蒼白。
原來是他背后的傷口裂開了,本身他身上的傷就沒有好利索,現(xiàn)在是新傷加舊傷,他的身體才這么不經撞的。
到了治療室以后,助理看見霍冥的傷口已經裂開了,需要重新包扎,他連忙找出紗布開始給霍冥包扎。
他不明白,“老板,您為什么不告訴季小姐呢?”
助理覺得如果霍冥能把他身體的情況告訴給季時宜,起碼還能獲得季時宜的同情,兩人也不用想現(xiàn)在這樣劍拔弩張的。
霍冥卻只是緩緩的搖搖頭,季時宜的身體情況也不見得比他好多少。
如果他把事情都和盤托出的話,季時宜也免不了要跟著擔驚受怕,與其兩個人都難受,那還不如只難受他一個人。
起碼要讓季時宜平平安安的生下小寶寶以后再說。
他只是有點傷心,傷心他和季時宜才剛剛恢復了一點的感情就這樣又降到了冰點。
可他沒有辦法,必須這樣做。
季時宜去了后花園,坐在椅子上任由陽光灑在她的身上,她閉上了眼睛想了很多。
她才剛回來兩天,卻感覺時間好像已經過了很久一樣。
這一次她真的感覺度日如年了,曾經發(fā)生的事情都在她的腦海里進行著回放。
包括她和霍冥的相識,以及和這些朋友的相識,每個幫助過她的人,她都記在了心里,因為她知道,自己將來有一天是要去報答人家的。
可是司徒雷的這件事,她既然已經知道了兇手是誰,那她是不是應該去告訴司徒雷呢?
她是學習法律的,做不到當這件事沒有發(fā)生過,霍冥應該受到懲罰,他不能把人命當做兒戲,他也沒有這個資格!
季時宜越想越氣氛,氣氛霍冥的膽大包天,以及他對生命的不敬畏的態(tài)度。
她在后花園里坐了很久,她明白,她必須要做點什么,不然她心里會非常不安的。
想明白以后,季時宜就起身準備回去了,可她剛走到門口就正好看見臉色凝重的助理,在她眼里助理現(xiàn)在儼然也變成一個和霍冥同流合污的人,于是她沒有搭理助理。
但是助理卻在她身后低聲說了一句,“老板受了很嚴重的傷,不管他對別人如何,起碼他對你是真心的。”
助理說完這句話以后也沒去看季時宜的神色,而是直接離開了。
如果霍冥知道他說了這么多或許會不高興,但是他實在是忍不下去了,看著霍冥為季時宜做了這么多結果卻還要被誤會,他心里難受,說出來以后果然好受不少。
季時宜臉色難看的回到了房間,剛才的一片狼藉已經都被人收拾干凈了。
她腦子里一直回想著剛才助理的話,霍冥受傷了?還是很嚴重的傷,怪不得他剛才臉色那么難看!
她應該想到的,司徒冠絕那種身份的人,身邊怎么會缺少保鏢呢,那天的慘烈場景她還歷歷在目,那種情況下,霍冥受傷很正常。
她陷入了沉思,她不得不承認,助理有一句話說的很對,不管霍冥對其他人怎么樣,起碼對她是真心的,自從她回來以后從來沒有傷害過她。
季時宜心里都要糾結死了,她第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是這么的優(yōu)柔寡斷。
明明剛剛已經想好要和司徒雷說實話的,但是現(xiàn)在竟然又動搖了。
如果她告訴司徒雷實話的話,那么以司徒家的勢力,迎接霍冥的一定是場惡戰(zhàn),到時候霍冥能否全身而退可就不一定了。
她很苦惱,她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想象中的那么有正義感,因為她現(xiàn)在根本無法下定決心去揭發(fā)霍冥了,是的,她不忍心!
她再次肯定,自己是愛上了霍冥,無可救藥的愛上了。
季時宜自嘲的笑了笑,似乎霍冥有一種本事,每次都能在她發(fā)現(xiàn)自己心意的時候給她潑一盆冷水!
這種情況下,她可以不去告訴司徒雷實情,可她還是接受不了霍冥的做法,她想早晚有一天霍冥也會為了利益犧牲掉他們之間的感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