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時宜等了一晚上,就為了等司徒宇說出這句話。
于是她連忙對司徒宇說道:“我陪你去吧,是我弄撒了酒,也不能就這么不管你了啊。”
司徒宇見季時宜堅持也沒說什么,帶著季時宜就去了二樓。
他們一路來到他的房間,“進來吧,隨便坐,樓下確實有點吵。”他以為季時宜非要跟他上來是因為想要休息一下。
季時宜笑了笑,司徒宇拿過一件新的衣服就準備去浴室,季時宜連忙叫住了他,“你還要洗澡么?”
司徒宇皺起了眉頭,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又看了看時間,“也是,我還是直接換了衣服就下去吧。”
他要是再洗個澡的話那就太慢了,說完有司徒宇就打算脫衣服了,可他發現季時宜還在看著他,于是他挑了挑眉,“你……”
“啊,我去趟洗手間。”季時宜慌忙的躲進了洗手間里。
司徒宇搖搖頭,有些沒太明白季時宜到底要干嘛,難道她不是為了上來休息的,而是為了用洗手間的?
他并沒有多想就開始脫衣服,準備換上新衣服了。
這個時候季時宜正在浴室門的縫隙里向外偷看,她暗罵霍冥都是為了他,搞的她現在像是個變態一樣居然偷看人家換衣服。
可還沒等她在心里罵了多久呢,她就發現司徒宇摘下了一跳項鏈,她靈機一動,大喊一聲,“哎呀!”
然后手下一個使勁,小狗因為被她掐的太疼,直接叫了出來,并且沖出洗手間的門直奔著司徒宇就過去了。
季時宜趁亂跟在后面大喊:“小宇,快讓開。”
她追趕的動作加上巨大的聲音嚇壞了小狗,只見小狗在司徒宇的身邊瘋狂的轉了兩圈然后才跑出了房間。
司徒宇一緊張,隨便套上一件衣服就追了出去,他怕小狗嚇到今天的賓客。
趁著這個機會,季時宜眼疾手快的將項鏈放到了自己的包里,這才跟著司徒宇一起走到了樓下。
好在司徒宇在小狗就要沖進人群的時候抓到了它,在司徒宇的安撫下,小狗很快就安靜了下來。
司徒宇皺起眉頭,“你怎么回事?”
他把小后一給了傭人,他則回到了房間,可是一進房門才發現,房間里被小狗弄的一團糟,地上好幾件的衣服,他嘆了一口氣一件件的撿了起來。
“小宇,你沒事吧?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那個小狗怎么了,突然間就跑了出去。
季時宜出去以后又折了回來和司徒宇解釋,為了不讓司徒宇在事后懷疑到她。
“沒事,沒嚇到你吧?”司徒宇果然沒有懷疑什么,反而關心的看向季時宜。
“我沒事。”季時宜搖了搖頭。
下一秒只見司徒宇皺起了眉頭,“壞了,我的項鏈呢?”
季時宜的心里也很緊張,隨口說道:“是不是剛才被雪寶帶走了?”
“是么,我沒注意到啊……”司徒宇陷入了回想,他是真的沒有注意到小狗出去的時候是不是帶走了他的項鏈。
可眼下這個情況,他是沒有太多時間去尋找了。
項鏈是谷微當初送給他的,雖然不值什么錢,但是司徒宇一直好好的珍藏著,這下子突然就沒了,他還是挺著急的。
可是沒辦法,現在什么事情都沒有追悼會更重要,他看向季時宜,“沒事,我回頭自己再好好找找吧,時宜,追悼會要開始了,我們先下去吧。”
季時宜點點頭,“我自己可以,你快去忙吧。”
等到司徒宇離開她才發現自己的手臂被不小心的劃傷了,應該是剛才小狗劃傷的,季時宜有些擔心,她準備找蘇澈給她看看,千萬別影響到孩子。
結果就在季時宜下樓的時候,她發現愛麗絲已經膩歪在霍冥的跟前了,而霍冥并沒有表現出很抗拒的樣子。
季時宜冷笑一聲,她也沒去打擾這兩人,直接離開了。
等到霍冥發現季時宜不見了以后就連忙給季時宜打電話,可是打了半天季時宜也沒接他的電話,最后還是助理告訴他,“老板,季小姐已經先回去了。”
霍冥這才松了一口氣,和陰老打了一聲招呼,并沒有和愛麗絲道別然后也離開了。
他在回去的路上詢問助理,“知不知道她為什么先離開了?”
助理搖搖頭,有些忐忑的說道:“不清楚,只不過季小姐的臉色好像不太好。”
霍冥皺起了眉頭,“開快點。”他開始擔心季時宜了。
很快車子就開到了地方,霍冥快步進了別墅,結果就看見蘇澈似乎在給季時宜處理傷口,他連忙走上前詢問,“怎么回事?你怎么受傷了?”
季時宜并沒有搭理他,倒是蘇澈說了一句,“沒事,被小狗抓了一下,但是好在傷口不深,連血都沒出,沒什么事。”
聽了蘇澈的話霍冥才放下心來,接著又問道:“怎么好好的被狗抓傷了?”
季時宜冷冷一笑,從自己包里拿出項鏈遞給了霍冥,“這是司徒宇的項鏈,你看著解決吧。”
霍冥接過項鏈本來是有點不解的,可是很快他就發現了,這就是當初他給司徒宇的項鏈啊,這上面還有他安裝的后一器呢。
他很高興,“時宜,你……”他覺得這就是季時宜還在乎他的最好的象征啊。
可季時宜卻直接告訴他,“我只是不想被你連累而已。”她說完以后就推開霍冥準備回房間里。
霍冥知道季時宜只是口是心非不想承認罷了,他看著她的背影說道:“我會等你主動承認的。”
季時宜頭也沒回的離開了,她自然能聽明白霍冥的話,但是她不想就這么妥協了,于是就當做沒有聽見一樣。
等到她離開以后,蘇澈才不解的問道:“你們在說什么?”
霍冥笑了,“沒什么,你不懂。”
蘇澈無語,霍冥這樣子讓他感覺很是惡心,于是他說道:“時宜的情緒不是很穩定,你最近不要再做什么刺激她的事情了,眼看她就要臨盆了,該準備的我都已經準備好了,你只要保證她的心情能一直保持不錯就可以了。”
他為了這兩人也算是操碎了心了,就算是宋錦書懷孕,他大概也就只能做到這種地步了吧。
“謝了!”在這一點霍冥還是很感激蘇澈的。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蘇澈的電話響了起來,他低頭一看竟然是文尚澤的,于是走到一邊接了起來。
“怎么了?這么閑著有時間給我打電話?”蘇澈笑著說道。
電話里傳出文尚澤大笑的聲音,“蘇澈,我晚上的飛機回國,你可得空出時間啊,我們好好喝一杯。”
“嗯?這么突然?回來干什么啊?”蘇澈很驚訝,不過也挺高興的,他和文尚澤也好久沒見到了。
“我回去辦點事情,大概會留一陣子,我不管,這幾天你的時間除了給病人手術的,其他的可就是我的了。”文尚澤大笑著說道。
蘇澈很是無奈,“行,行,那晚上用我去接你么?”
“當然了,不然你以為我給你打電話是要干什么的?趕緊來機場吧,我一會兒就到了。”文尚澤此時并不在國外,他就在京城,所以坐上飛機的話大概一個多小時就到涼城了。
“我靠,你這小子……”蘇澈低頭一看手表,他這里到機場可是很遠的,于是連忙掛斷了電話,和霍冥打了聲招呼就開車趕往機場去了。
另一邊,寇修寒也收到了文尚澤的消息,也在趕往飛機場的路上。
這段時間,他和沈星熠聯系了很多次,兩人之間一直在尋找一個扳倒霍冥的方法,要說他為什么對這件事這么執著,大概是他不甘心吧。
在霍冥沒有出現的時候,他一直覺得自己的能力很好,起碼在同齡人的比較中,他算是比較優秀的那一種。
可是后來,霍冥一次次的打擊著他的信心。
一度讓他很頹廢,公司也在霍冥的打擊下差點破產,再加上的季時宜的事情,新仇和久恨讓寇修寒對霍冥有一種莫名的執著。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他已經到了機場了,不出意外的看見了同樣來接文尚澤的蘇澈。
兩人相視一笑,很快就明白了文尚澤的小把戲。
“他還是那樣,總是會出其不意。”蘇澈感慨的說道。
“是啊,他好像沒怎么變過,一直都是那樣,說實話,我還挺羨慕他的。”寇修寒笑著說道。
他們三人之中,文尚澤是經歷挫折最少的那一個。
人生的幾次挫折都是來自感情,可是最后他也抱得美人歸了。
反觀寇修寒和蘇澈,都曾被命運差點擊敗過,那種滋味實在是不好受,所以寇修寒一想起文尚澤來就會莫名的羨慕起來。
蘇澈笑了,“這小子從小不就是這樣么,我們都在逃課的時候,他還不忘記買個發卡回去討好老師,鬼點子多的很。”
兩人站在機場回憶了起來,很快文尚澤就到了。
遠遠的就看見蘇澈和寇修寒站在一起的畫面,他高興的揚起手,“我在這呢!”
蘇澈和寇修寒無奈的笑了笑,接到文尚澤以后幾人一起去了他們曾經經常去的一家酒吧。
到了以后三人都點了常喝的酒,蘇澈詢問,“你這次是回來干什么的?”
“嗨,過幾天說是有個宴會,我老爹非要我去參加,不然我才不回來呢。”文尚澤挽起了袖子開始給蘇澈和寇修寒倒酒。
“那你準備待多久?”寇修寒又問道。
“大概兩個星期吧,怎么了?”
“沒什么,既然回來就多待一段時間,我們也好長時間沒有好好聚聚了。”寇修寒笑著說道。
想當初,三人基本是三劍客,走到哪里都是他們是三人一起!
可隨著年紀越來越大,身邊的人和事都發生了巨大的改變。
那個時候寇修寒才明白,其實人一直是在做減法的,一些你認為很好的朋友,在慢慢的不接觸中都消失在了時間的長河里。
最后留下來的才是一輩子的朋友。
三人坐在一起喝酒聊天,時間好像回到了曾經,那個時候的他們就一直是這樣,每天無憂無慮,日子很是自在悠閑。
不過現在也好,他們各自有了各自的追究,雖然不能時常聚在一起,但是彼此有事的話,大家都會伸出援手的。
就像上次寇修寒的心病,和文尚澤的婚禮,朋友大概就是這樣,有時間的時候小聚,剩下的時間里則是各自努力,然后爭取在最高處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