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和沈星熠都很震驚霍冥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的。
可是霍冥卻只是冷冷的看著他們,“沈星熠,我如果是你就現(xiàn)在選擇離開,不然的話你就沒有機會了。”
他丟下這么一句話然后就走了。
沈星熠深深的望著霍冥的背影沒有說話,反倒是沈母疑惑的問道:“他是什么意思?”
“他在警告我們離開。”沈星熠內(nèi)心震驚的同時又很愧疚。
“我去追他。”沈母咬了咬嘴唇,她不知道霍冥聽見了多少,但是直覺告訴她,她必須要做點什么,不然她會后悔的。
可是沈星熠卻攔住了她,“我去。”他直接追了出去。
結(jié)果他剛追到樓下就發(fā)現(xiàn)了司徒雷和司徒宇兩兄弟,司徒宇大概是要偷襲霍冥,但是反被霍冥給撂倒了。
隨后而來的司徒雷連忙攔住了司徒宇,“小宇,夠了,不要鬧了。”
霍冥淡定的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對司徒雷說道:“我走了。”
司徒雷沉著臉點了點頭,司徒宇則不甘的想要掙脫他,“哥,你放開我,我要殺了他。”
“夠了,”司徒雷沒有放開司徒宇而是直接將他扔到了車上,“我們先回去。”
今天這一幕完全是意外,司徒宇在沒有通知他的情況下獨自來了北美,又不知道在哪打聽到了霍冥的行蹤就這么莽撞的找了過來。
司徒雷不是不恨霍冥,只不過對他來說現(xiàn)在有更重要的事情,關(guān)于國家的利益永遠重于一切,這也是當初司徒冠絕教給他的。
沈星熠沒想到司徒雷兩兄弟居然也來了北美,他看著他們陷入了沉思。
司徒雷自然也看見沈星熠了,他想到了季時宜說過沈星熠才是真兇的事情,于是他直接問道:“看來你們之間還有故事,怎么樣?要不要幫我對付霍冥?”他向沈星熠拋出了橄欖枝。
可沈星熠卻只是神色莫名的看了看他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司徒雷的臉色難看了一瞬,看來,事情確實有些蹊蹺,不過他也沒說什么,直接帶著司徒宇就離開了。
車上,司徒宇還不服氣,“哥,你為什么要阻止我,他殺了爸爸又間接害死了媽媽!”
“我知道,”司徒雷打斷了司徒宇,“你相信我,我從來沒有忘記這一點,只不過我們現(xiàn)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等到時機成熟,我會把他交給你處置的。”
“你說的是真的?把他交給我處置?”司徒宇不確定的看向司徒雷。
“是,放心吧。”司徒雷感覺有些,坐上車上閉上了眼睛。
另一邊,季時宜這兩天在陰老這里待的很愜意,因為她相信陰老絕對不敢輕易對她不利的,所以她沒有什么好擔心,倒是很放松。
她在等著交易結(jié)束,這樣他們就可以回家了,一想到家里那幾個小家伙兒,季時宜就滿心的柔軟。
可是就在交易快要開始的時候,陰老居然要將霍冥叫回來。
所有人都很詫異,這個時候為什么要將霍冥叫回來呢?
霍冥更是不解,“你說陰老讓我立刻回去?”他看著冷面不確定的問道。
冷面也不明白陰老的用意,“是,他叫你現(xiàn)在就回去,但是卻沒說是因為什么。”
兩人彼此對視一眼都皺起了眉頭,為了季時宜的安全,霍冥決定還是要回去一趟,所以他在安排好所有事情以后回到了陰老的別墅。
“這個時候叫我回來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么?”霍冥不解的問陰老。
陰老卻只是淡定的看著他,“沒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只不過交易的時間和地點都改變了。”
霍冥和季時宜彼此對視一眼,霍冥心里很是震驚,臉上掛起憤怒的神情,“你這是不相信我?”
同時他的心思也開始飛快的轉(zhuǎn)動起來,這時候似乎已經(jīng)沒有什么好辦法了。
陰老看著他,“我只是為了確保交易能夠正常進行。”
季時宜擔心的看向霍冥,她知道霍冥為了今天做了很多準備卻沒想到都被陰老給打亂了。
霍冥則用眼神安撫著季時宜,兩人都不敢輕舉妄動。
就在他們以為陰老是準備甩開他們單獨行動的時候,陰老居然把他們兩個都帶上了。
這讓霍冥和季時宜更加不明白陰老的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么藥了。
在去交易地點的路上,霍冥詢問陰老,“我們這是要去哪里?”
陰老淡淡的看著他,“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霍冥沉著臉沒有再說話,他知道陰老肯定已經(jīng)背著他和對方談好了,他之前所做的一切準備都沒有用了。
很快他們就到達了目的地,他們下車以后才發(fā)現(xiàn)陰老已經(jīng)安排好了一切。
甚至還有一個隊伍在這等著他,為首的雇傭兵看著就很有力量。
這些人是連孤狼都不知道的存在,他看著這突然出現(xiàn)的一隊雇傭兵這才知道陰老居然還瞞著他找了另外的人保護他,這是根本就不相信他!
孤狼的心里出現(xiàn)了一絲怨憤,不過他聰明的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
交易進行的很順利,霍冥和季時宜全程都只能在一旁默默的觀看,季時宜忽然不明白陰老為什么要帶著她過來呢?
是為了用她脅迫霍冥么?可她不在現(xiàn)場的話這件事也是能辦到的啊,不必要非要將她帶過來啊。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陰老和幾個毒梟的交易都已經(jīng)完成了。
他大笑著揮手,很快就有人搬來兩個半人高的大箱子,“這是我送給你們的禮物,你們會喜歡的。”
對面兩個毒梟笑了笑,一人帶著一個大箱子就離開了。
等到他們離開以后,陰老這才轉(zhuǎn)過頭笑著看向霍冥,“多虧了你幫忙將微型炸藥都放在了毒品里,等過了今天,或許我就會成為東南亞唯一的毒梟了,哈哈,”
霍冥這才臉色大變,遠離陰老已經(jīng)知道了他的計劃。
他懷疑自己的身邊有內(nèi)鬼,可自從出了冷面的事情有,他對身邊的人其實都很小心了,到底是誰呢!
絕對不可能是冷面了,他沒有這個膽量了。
季時宜也沒想到陰老居然這么狠,一出手就是想把那兩個毒梟置于死地。
不過他們這就屬于狗咬狗,季時宜一個都不同情。
可就在這時候,陰老居然笑著問霍冥愿不愿意繼承他的事業(yè),他準備把所有的一切都留給霍冥。
霍冥則冷靜的看向陰老,“不可能,永遠都不可能的。”
他現(xiàn)在更想做的是毀掉陰老的這個組織,怎么可能還去繼承它呢。
可陰老卻笑了,“我知道你的想法,放心,既然我已經(jīng)想好要讓你成為繼承人了,自然就會幫你擺脫所有的拖累。”
霍冥心里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你什么意思?”
“哈哈,剛才送給毒梟的禮物就是你們那兩個兒子,怎么樣,驚喜么?”陰老居然笑著說出了最惡毒的話。
季時宜聽完直接崩潰了,沖上去想要殺了陰老卻被霍冥一把抱住了,“冷靜一點。”
“我怎么冷靜?霍冥,那里面是我們的兒子,我們的兒子啊!”季時宜大哭著抱住了霍冥。
霍冥拍了拍她的肩膀,他的內(nèi)心也充滿了憤怒,但是他知道越是這個時候他越是不能沖動,于是他冷冷的看著陰老,“你到底要干什么?如果我的孩子們有什么事情,我寧可跟你同歸于盡……”
“別忘了,微型炸彈可是你放進去的,他們會不會有事難道不是取決于你么?”陰老淡定的看著霍冥說道。
霍冥的臉色很難看,誰都沒想到,就在這時候,季時宜居然拔出了霍冥別在腰上的搶,直接回頭就給了陰老一槍。
槍聲一響眾人都嚇了一跳,陰老雖然躲過了致命一擊,但還是被傷到了。
霍冥一看情況不好,連忙帶著季時宜就跑。
陰老氣急敗壞的喊道:“給我追,我要活著的。”
霍冥和季時宜開始的逃亡,他們的身后跟著的都是雇傭兵,霍冥臉色難看,他一邊跑一邊對季時宜說道:“一會找準機會你先離開,我來斷后,你出去以后去找冷面帶人回來救我。”
“可是……”季時宜咬著嘴唇,心里很緊張。
好像這一幕似曾相識,霍冥冷靜的分析著,“聽話,你留下來,我反而更分心。”
“好,我聽你的。”季時宜咬著牙點頭。
因為她知道霍冥說的是事實,如果她留下來的話反而會讓霍冥更分心。
很快季時宜就找了個機會一個人先跑了,霍冥為她擋住了后面的追兵,陰老陰狠著讓人繼續(xù)去追季時宜,而他則帶著人繼續(xù)對付霍冥。
霍冥畢竟只有一個人,陰老帶著那么多雇傭兵,他根本不是對手,很快就體力不支。
眼看他就要倒下了,一道身影居然沖到了他的身邊為了他擋下了很多攻擊。
霍冥抬頭一看竟然是孤狼,“你怎么?”
“孤狼,你怎么敢!”陰老大怒,他萬萬沒想到孤狼居然會背叛自己。
孤狼卻神色冷淡,“專心。”他這句話是對著霍冥說的。
有了孤狼的加入,他們很快就脫離了危險,逃如到了旁邊的森林里。
這里地形復雜植被茂密,很是不容易被找到,剛才季時宜也是逃進了這里。
果然沒過多久,霍冥和孤狼就和季時宜碰面了。
季時宜很驚訝,“他怎么會跟著的?”她指了指孤狼。
霍冥告訴她,“孤狼現(xiàn)在是我們的人了。”
季時宜很驚訝,但是這個時候還能主動走出來幫助他們的人她真的很感激,沒有時間說多余的話,三人在森林里開始了逃亡。
走了沒多久他們就發(fā)現(xiàn)陰老的人已經(jīng)追出來了,孤狼告訴他們,“這里陰老很熟悉,他的人很快就會找到我們的。”
霍冥和季時宜臉色難看,難道這一次真的沒有辦法了么?
不會的,霍冥堅定的搖搖頭,然后咬著牙對孤狼說:“你先帶她出去,我來斷后,給你們爭取更多的時間。”
可孤狼卻搖搖頭,“不行,你的身體支撐不了多久的,你帶著她先走,我去給你們爭取時間。”
而且以他的身手,他能爭取到更多的時間。
幾人略微衡量了一下就知道孤狼說的是最好的解決辦法,霍冥也沒矯情,拍了拍孤狼的肩膀直接說道:“多謝,小心。”
季時宜對孤狼說道:“你一定要小心啊。”
孤狼仿佛笑了笑,他點點頭,眼神里透著無比的堅定。
霍冥帶著季時宜向前走去,他們的身后傳來陣陣的槍聲,兩人聽著槍聲心里都在擔心孤狼,可是沒過多久槍聲居然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