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家,耿芬就打了一臉盆水端到耿強面前,然后把手巾塞到耿強的懷里,說道:“哥,快洗洗你的頭吧,你看都成什么樣了。”
耿強笑嘻嘻的用手撓了一下自己的頭發說道:“洗洗可以,但洗完后,我還得把我的頭發弄成這種發型。”
“為什么呀?難道你這種發型很流行?我好像沒見過有人留你這種發型唉。”耿芬奇怪的說。
“妹妹,你不知道,我的發型已經出名了。現在是和諧社會的象征,并且不但代表了人與人的和諧,還代表了人與自然的和諧。”耿強神神秘秘的說。
“哥,你現在是越來越能吹了。雖然撒謊能哄女孩子開心,但過猶不及啊。”
“我沒和你開玩笑,我說的是真的。那天,我在路上走,一只鳥以為我的頭發是它的窩了,跟在我的屁股后面飛,我都沒注意。但是被一個拍客注意到了。拍客知道嗎?”說道這里耿強問了聲。
“當然知道了,雖然我們沒有電腦,但拍客我還是知道的。”耿芬見耿強一本正經的樣子不禁笑著說。
“那名拍客真實的拍下了,那只鳥跟在我后面的過程,并且告訴我,這就是人與自然和諧相處的典型。并且再三囑咐我,千萬不要把發型改了。”耿強一邊洗頭一邊說道,還沒等他說完,耿芬就笑的喘不上起來了。她不光是為耿強說的話高興,她更為自己哥哥的變化高興。
吃過晚飯后,耿強先讓耿芬休息了,自己慢慢地向村西頭的大山上走去。耿山村名副其實,四周全是山,特別是村西頭的耿山更是一座大山脈的余脈,耿山的主峰就像一個錐子一樣直插云霄,山頂終年云霧繚繞,四周刀削斧剁一般,自古以來就沒有人爬到過山頂。據說山頂上是有神仙的。
耿強在山上找了個平滑的石頭,盤膝坐了下來,開始修煉。他沒有聯系小心,他發現小心的脾氣有點怪,有時自己聯系他,也聯系不上,有時他自己就蹦出來,得不得,得不得,亂七八糟的和自己聊半天。耿強拿他也沒辦法,到現在耿強也不明白小心在他身上是怎么生存的。
此時已經月掛中天,明亮的月光就像一首輕柔的音樂灑遍耿山的角角落落。耿強在這輕音樂般的月光中慢慢的進入了忘我之境。
“好!好!行啊,小子,找的這地方不錯啊。你要是每天都在這練功,我保證你很快就進入武者中級。”耿強的腦子里又傳來小心的叫囂聲。
“我靠,你不要每次出現都這么大聲好不好!”耿強條件反射的捂住耳朵說道。
“你傻啊。我和你是意念交流,你捂住耳朵純屬掩耳盜鈴。哈哈哈”
“告訴你多少次了,不要再說我傻,再說我傻,我喝點敵敵畏藥死你。”
“靠,就那東西,給我當酒喝還差不多。”
“那我就醉死你。討厭死你了。”
“要醉也是你先醉。哈哈哈哈??????”
耿強突然發現,和小心簡直講不清道理。以前,耿強一直認為世界上最難纏的動物是女人,但現在耿強開始修正自己的想法了,他認為最難纏的動物是小心。不過耿強一直不明白,小心這種靈魂存在,算不算動物。
“跟你說點正經的,兄弟,你現在又有了一點點的進步。”小心的聲音正經起來。
“我是不是升級了。我看yy都是一個偶然的機遇就能升級的。并且一升級,實力就會飛速的發展,會有一種天上地下的感覺。”耿強也興奮的說。
“別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修心**講求的是勤學苦練,量變是必然,質變是偶然。修心**升級了,雖然實力會有大幅度的提高,但絕不會像你說的那么夸張。”
“靠,什么鳥**。”耿強嘟囔道。
“不要小看我,我可是非常注重實戰的,并且我還有一個別的**沒有的優點,只要你每一階修煉到一定程度,你就能有一次體驗下一層**的機會。也就是你有一次越級戰斗的機會。”
“為什么只有一次?不是十次,二十次?”
“因為只有一次,所以只有一次。”
“扯蛋。”
“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阿強。”
“什么事?”
“你應該提高一下你的生活水平,不然我吃不飽。”
“這????????”
第二天,耿強和耿芬正在吃早飯,突然一個姑娘慌慌張張的跑進耿強家的院子,人還沒到屋就喊開了:“小芬,小芬,打起來了,打起來了!”
耿強抬頭一看,認識,來的姑娘叫耿倩,和耿芬同齡,是耿強本家,平時和耿芬最好,今年高考她被西北科技大學錄取,過幾天也要去報到了。
“什么打起來了,慌慌張張的。”耿強站起來問道。
“別說了,快去看看吧。路上我再告訴你。”耿倩著急的說。
耿家村雖然叫耿家村,但村里姓耿的人很少,王姓和趙姓是村里的兩大姓。平時兩家誰都不服誰,并且為了能登上耿山村的政壇,把持耿山村的大權,兩家整的就像仇人似的。但總的來說,王家干不過趙家,因為趙家人都做事比較有分寸。所以趙家長期擔任耿山村的村官。但是這一屆選舉的時候,王家鐵了心要把趙家搞下來,為了達到目的王家不惜違法花了二十多萬拉選票,并且召回了兩個人。這兩個人是親兄弟,一個叫王仁義,一個叫王仁堂。這兩個人可不一般,從小就被他的父母送進了武當山學武。這次把他們叫回來主要是起威懾作用的。
這兩兄弟回來后馬上大包大攬,當著王家所有老少爺們拍著胸脯保證,一定讓趙家人滾下耿山村的政壇,讓王家人登上耿家村的塔頂!但讓王家人想不到的是,因為王家人平時在村里不得人心,競選的時候,還是沒干過趙家,他們再一次落選了。落選不要緊,要緊的是王家花費的那二十多萬就打了水漂了。這個結局讓王仁義,王仁堂兄弟非常的惱火,王仁義竟然趁趙家那個新村官走夜路的時候,把他弄死了!
這下不要緊,立馬引起了王家和趙家大規模的械斗,最后警察趕到才鎮壓了下去。但由于王仁義殺人之后立馬就跑了,所以沒抓住他。警方在耿山村呆了一段時間,當他們認為一切都處理好了之后就回去了。沒想到在耿強回來的第二天,兩家的矛盾再次激化,兩家又打開了。
當耿強他們趕到村東頭的打谷場時,只見王家和趙家已經像兩軍對壘一樣排開了陣勢,王家在打谷場的南面,趙家在打谷場的北面。好家伙,兩方加起來,足有五百多口人!手里全拿著家伙,有拿鋤頭的,有拿?頭的,有拿鐮刀的,兩方人正在對罵,眼看就要火拼起來,耿強再一看兩方陣營的后面不禁又有點哭笑不得,只見兩方的陣營后面都預備了兩輛面包車,每輛面包車的旁邊都有兩個人,旁邊放著藥箱,繃帶,還有兩幅擔架。看來是擔任急救任務的。耿強一看這架勢,這要是打起來,那就不是一條人命的事了。
耿強很小的時候,他的父親就死于車禍,在以后的日子里,耿強和耿芬的母親用自己孱弱的身軀擔起了家庭的重擔,但最終因積勞成疾,在耿強十三歲的時候也離開了耿強兩兄妹,去和耿強的父親重逢了。從此以后,耿強兩兄妹就相依為命的生活著,雖然日子過得很苦,但由于父親死后,肇事車主曾經賠償他們家一筆錢,耿強就用這些錢供自己和妹妹上學,但坐吃山空,當耿強初中畢業后,這些錢就花光了。耿強只好輟學外出打工,供妹妹耿芬上學。村里一些老人見他們兄妹可憐,沒少照顧他們,但同樣由于他們的可憐,也沒少挨同齡孩子的欺負。
雖然耿強和這兩家的人都沒有什么血緣關系,但畢竟生活在同一個村里,特別是趙家的人,在耿強小的時候沒少給他幫助。所以他一看兩方這架勢,是真有點急了。于是大聲的吼道:“叔叔,大爺們別吵了,不要打!會出人命的!”雖然耿強的嗓門很高,聲音很大,中氣很足,但除了站在他身邊的耿芬和耿倩連忙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外,場中的人根本就沒聽見,他們神經已經高度的緊張的起來,眼睛血紅的瞪著面前的對手,恨不能一下子就把面前的對手放倒在地,再加上人們嘴里的罵聲,根本就沒人注意到耿強他們。
人,一旦被仇恨沖昏了頭腦,就會失去理智。
耿強見沒人理會自己,更急了,他連忙沖小心吼道:“小心,小心!回答我,再不回答我,我三天不吃飯,餓死你!”
“靠,威脅人,都威脅的新鮮。什么事,說吧。”小心不耐煩的說。
“你能不能阻止面前這幫人的武斗?我不是有一次超常發揮的機會嗎?如果我現在超常發揮,能不能一下子把他們分開,讓他們聽我的話?”
“你傻啊,雖然你練的是修神的**,但你以為現在你就是神了?雖然,以后你每一階段都有一次越級發揮的機會,那和你的實力也不會產生天翻地覆的變化。所以,沒辦法。”
“除了吹牛,什么都不行,還說什么你的實力很牛逼。”這一句耿強沒用意念和小心交流,而是直接說出了聲。
“哥,你說什么?”耿芬奇怪的問道。
“沒說什么,沒說什么。”耿強連忙說道。現在他還沒和耿芬說小心的事情,他怕耿芬接受不了。
“要不我們報警吧?”耿倩問道。
“別抱警了,這個事情沒有一個結果,就是警察來,當時沒事了,過后還得打。”耿強嘆了口氣說。
怎么辦?
耿強可還沒傻到沖進兩隊人馬之間充英雄的地步,那樣搞不好就得被兩家給分尸了!
正在耿強一籌莫展的時候,又一個人來到了打谷場,要命的是,這家伙肩上還扛了把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