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這個黑衣人下了禁制,楊泉開始默不作聲的收拾洞府,他要跑路了,本來他在這里閉關(guān)閉的好好的,平白惹下這種事,楊泉氣的幾乎發(fā)昏。
“那四個小兔崽子,真TM…”楊泉咬牙切齒,那四個天一門的小崽子,膽子也太小了,從哪看出來自己要殺人滅口了?一個個都是耗子托生的嗎?遇到點風(fēng)吹草動就竄了?還他媽分四個方向跑,一輩子的機靈勁,都用到這時候了是嗎?
他心中有一萬個槽要吐,但是眼下最關(guān)鍵的,還是先逃走吧,不管怎么說,誤會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這些大勢力從來都是不講道理的,楊泉心中很是明白,現(xiàn)在他就是帶著這個黑衣人,還有那個玉瓶去天一門解釋,恐怕也不會有好下場。
從那四人果斷逃走來看,那玉瓶當(dāng)中的東西,應(yīng)該是很珍貴的,或者是這個黑衣人身份不凡,總之都是一件需要保密的事情,他現(xiàn)在牽扯進(jìn)來,已經(jīng)是陷入了危險當(dāng)中,而且是極其危險。
半刻鐘之后,洞府里的全部東西,都已經(jīng)被他收入了儲物袋,然后他再次來到外面開始拆卸三座陣法。
黑衣人自己服下幾顆療傷丹藥,看著楊泉的動作,眼中露出些許奇怪的神色。
“喂!你是打算逃跑了嗎?這里只有你一個人?”
楊泉只顧忙碌,根本不搭理那個黑衣人,他擔(dān)心自己一個忍不住,直接將他給弄死了。
“你這樣跑是不行的,而且事情沒你想的那么可怕…”
“喂!”
楊泉陣法收到一半,拐回來站到黑衣人面前。
“終于可以溝通一下了嗎?我說啊,你想逃的話…嗚…”
沒等他說完,楊泉直接用飛劍斬下黑衣人的衣服,然后塞進(jìn)他的嘴里,同時又打出了更多的禁制,這下黑衣人傷勢加上禁制,嘴上也塞了衣服,徹底沒辦法說話了,連傳音都做不到。
一個時辰之后,楊泉將所有陣法收起,將全部東西收入儲物袋或者儲物戒指,一招手將那個掉落在地上的錦盒收起,然后再次來到黑衣人面前,一只手抓住黑衣人的腳踝,架起飛梭開始跑路了。
一直飛了是個時辰,楊泉才停下遁光,將隱匿陣法重新布置好。
那黑衣人傷勢未復(fù)原,又被楊泉禁制纏身,還被提著腳腕在空中倒飛了是個時辰,即便是筑基中期修士,此時也徹底昏厥了過去。
“哼!”
楊泉余怒未消,之所以帶著黑衣人跑了十個時辰,是為了弄清清楚具體的緣由,然后看怎么跑路合適,總不能稀里糊涂的就跑了吧?
他打開了那只錦盒,上面的禁制已經(jīng)被消除了,里面是一個巴掌大小的瓶子,他伸手將其打開。
瓶子打開的瞬間,他身上的血液突然加速了一份,令他心頭猛地一跳。
“什么東西?”
瓶子里,一團(tuán)天青色的如夢幻般的流淌變換,楊泉一下子呆住了,體內(nèi)躁動的血液告訴他,這東西他認(rèn)識!
“青鸞真血…”
楊泉曾得到過這種東西,只是極其稀薄的一絲而已,就讓他的遁速快了同階一分,現(xiàn)在這小瓶里,幾乎有一小團(tuán)嬰兒拳頭大小的青鸞真血,而且遠(yuǎn)比自己以前用過的濃郁的多。
“這東西…怎么會在一個筑基期修士身上?而且追殺的人也是筑基期?”楊泉不理解,這東西的珍惜程度,絕對超出想象,如此珍貴的東西,怎么會在幾個筑基期修士之間發(fā)生爭奪?
他看向那個黑衣人,將手中的玉瓶重新施加禁制封印起來,然后取出黑衣人嘴里的步團(tuán),稍稍解開了幾個禁制,用法力刺激了一下,黑衣人終于是迷迷糊糊的醒來了。
楊泉四下他臉上的東西,里面露出一個青年人的面孔。
“嗯?”
“我問,你答,不然的話…”
“怎么樣?”
黑衣人眼睛一轉(zhuǎn),說道:“發(fā)現(xiàn)那東西的價值了?呵呵,很心動吧?但我告訴你,沒有具體的辦法的話,你是完全沒辦法利用的。”
“是嘛。”楊泉淡淡的說了一句,開始詢問:“你是什么人,他們追殺你的原因。”
“…我需要合作的關(guān)系,不是審訊。”黑衣人說道。
楊泉眉頭一動,怒氣有些壓制不住了,說道:“我不擅長逼問,也不擅長酷刑,甚至一半情況下,我都不想殺人。”
“但這并不意味著,你就有了跟我合作或者是談判的籌碼!因為你,我遭受無妄之災(zāi),可能會被天一門追殺,因此丟掉性命,這已經(jīng)觸及了我的底線!你明白嗎?即便殺了你,我也沒有絲毫的心里負(fù)擔(dān),現(xiàn)在我用我能想到的酷刑,對你使用,直到你愿意說為止。”
楊泉知道自己的弱點,所以根本不理會黑衣人提出的條件什么的,除了無條件回答之外,他不想從黑衣人嘴里聽到任何其他的東西,所以自顧自的說完這句話,就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只生鐵飛劍。
這飛劍是他練習(xí)控靈術(shù)時候使用的,直接用生鐵塊削成的,一點都不鋒利。
黑衣人露出奇怪的神色,不知道楊泉拿出這樣一把生鐵飛劍干什么,但下一刻,楊泉就撕開了他身上的黑衣,露出黑衣人的手臂。
“我的刀法不怎么樣,想從手指開始,但有點麻煩,就從胳膊開始,練習(xí)練習(xí)吧…”
黑衣人看著那把生鐵鈍刀,頓時驚慌起來,他指的楊泉要做什么,最多就是凌遲嘛,比起抽魂煉魄來說,是在算不得什么,這并不能讓他感到恐懼,讓他感到恐懼的是楊泉那隨意的態(tài)度。
從楊泉的語氣當(dāng)中,他能感受的到,楊泉是真的不在乎他說的那些,說是逼問他,很有可能只是想用各種手段折磨殺死他而已,問話什么的倒是在于其次。
生鐵削成的鈍刀,握在楊泉的手里,他面無表情的拿起黑衣人的胳膊,用鈍刀在上面削…
這刀沒有絲毫的刃,根本不可能削的動,但是楊泉舍得下力氣,愣生生的將黑衣人的一塊血肉連皮‘挫’了下來。
“停…”黑衣人徹底服了,他明白了,楊泉是玩真的。
“我服了,你問吧。”
被挫下一塊血肉,并不能讓黑衣人屈服,真正讓黑衣人屈服的,是他看出來了,楊泉現(xiàn)在心情極其糟糕,或許問話只是個借口,就是想殺掉他而已,什么秘密,什么追殺原因,什么亂七八糟的,對方都不怎么在乎…
“那就說吧,時間不多,你是什么人?他們追殺你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