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賬周邊,來來往往的人不少,現(xiàn)在正是歇息的時間,沒有巡邏隊,全部只有新兵們在場。
吵鬧聲很大,一下子就把周邊上百號人吸收了過來。
中間涇渭分明,人多的鮮衣佩飾,人多勢眾,被圍在中間的,普通新兵服飾,只有胸口繡一只飛鷹標志。
“看看,有啥熱鬧?”
“好像是越族的人,和飛鷹團那幫鄉(xiāng)下漢子鬧起來了。”
“這有啥好看的?就飛鷹團那幫山貨,敢和越族叫板?”
有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直接喊到:“越少,趕緊弄翻他們,弄翻后,我們還夠時間去篝火晚宴!”
形勢一面倒啊,沒有一個人看好飛鷹團的。
白正陽這時,從人群后面慢慢擠到小胖子身后。
男人婆和周賢他們見到白正陽出來,都齊齊松了一口氣。
放開了小胖子。
白正陽從來沒見過小胖子發(fā)飆成這樣的。
小胖臉都快扭成麻花了!
白正陽樂到:“咋地了?越小哥?被狗咬了?”
飛鷹團見白正陽一上來,就直接暗罵,整個氣氛為之一輕,都輕笑起來。
不知道為啥,小胖子見到白正陽到來,整個人都像回了魂似的。
顫抖的雙手,都平靜了下來。
一路上,他們也時不時取笑這個沒啟靈的最牛新兵,時不時打趣他和他的鐵粉白蓮花。
但真碰到事時,只要他在場,他們都會以他的意見為主。
越機大怒。
他覺得,這幫山貨,真是不識好歹,居然敢替小胖子這個慫包出頭?
這次要不打他們個斷手折臂的,他是絕對不肯罷休的。
氣機牽引下,刀鋒出鞘一半,直直地沖著小胖子喝到:“慫包,咋地?來一個山貨幫手了?還打不打?要不要一起上?”
白正陽樂了,這是要歡樂二打一呀?
他正愁找不到可讓他入場的資格人,這不正好送上門來了?
白正陽愁眉苦臉地嘆息到:“這位少爺,我們一路路途遙遠,光趕路就疲憊不堪,這個時候,要我們越少爺現(xiàn)場打架,這不是有點欺負人嗎?”
小胖子張了張嘴,急怒攻心之下,很想問一下白少爺你這是咋地了?
白蓮花也覺得有些奇怪,今天的白少,咋這樣說話了呢?像小媳婦兒似的?
只有周賢喬斌幾人,在他手上吃過幾次硬虧的,隱隱覺得白少突然轉(zhuǎn)變風格,肯定有他的道理。
雖然人心大異,但沒有一個人出聲的。
這讓對面的越機他們很是奇怪。
怎么這伙人,剛剛還群情憤恨的,看他們的樣子,似乎是準備打群架來著,一見這人出聲,大家集體安靜了下來,還以為來了個什么人物,一聽他說話,想不到比小胖子還慫包!
周邊圍觀的人,原來就有些看低飛鷹團的眼神,此時更是加多了一些鄙視之情。
堂堂軍士,一點血性都沒有,連這樣的正面挑戰(zhàn)都不敢直面,還找理由來回避,又怎么能讓人看得上?
越機見他們有點認慫,直接將刀推回鞘中。
大手一揮道:“沒關(guān)系,你們二人一起上,我仍然讓你們?nèi)校粨醪还ィ ?
白正陽自從修行八星靈臺后,他的元氣渾厚度,不是超過他兩三個境界的好手,幾乎無法察覺出這個問題。
越機從白正陽的氣機程度來判斷,這個剛剛發(fā)聲的家伙,連啟靈境都沒有達到,這樣的實力,讓他們?nèi)杏钟泻畏粒孔尠苏惺性俜磽簦疾辉谠捪隆?
不過,這家伙看樣子,是他們的頭,這種實力能當頭,估計有些小背景,等下下手收著點就行。
白正陽仍然苦著臉,似乎在思前想后地:“這個,這個,二打一呀?這不太好吧?感覺好像我們欺負人一樣?”
越機樂了,這家伙明明慫得一比,居然還這么死要面子?這都什么活寶?不會是想理由退讓不打吧?
飛鷹團,真是啥人都招了?怪不得被發(fā)配到西北邊陲練兵。
“那你說,要怎么樣打,你才覺得公平呢?”
這個時候,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幾乎將這個小平地,鬧得跟菜市場似的。
白正陽匆忙地擺手道:“那個,我們商量一下啊!”
不等越機回應(yīng),就低頭和小胖子細細地說著。
“小胖子,那個入場憑證,是個什么東西?你見著了沒?”
小胖子一個詫異,白小哥這個時候,還惦記那東西了:“我也沒見著,只是聽說,是一塊牌子,還沒發(fā)到我們團,不知道他們發(fā)到了沒有。”
哦,這么回事,看來,整個飛鷹團,還真是沒有地位呀,全軍的獵獸大會,入場牌子到現(xiàn)在還沒發(fā)過來!
“這個家伙,肯定有牌子的吧?”
“那還用說,他,他是越族后起之秀,九啟靈巔峰好手,怎么可能沒有?各大家族中的待遇和地位,比軍部各派更高更好啊!”
小胖子身為越族后人,這些信息,那是一門兒清哪。
白正陽長長地哦了一聲,這樣的話,就省點事了。
然后,身體前傾,像下人對老爺般的態(tài)度低聲下氣地說道:“那個,越家少爺,是這樣的,我們團呢,實力低下,還有好幾個都沒有獲得入場令牌的,你看,要不,我們幾個沒有資格入場的,我數(shù)一下,好像就我們?nèi)齻€,要不,你一對我們?nèi)齻€?怎么樣?萬一,我是說,萬一啊,我們不小心贏,哦,不,萬一越家少爺一發(fā)善心,把牌子讓給我們,這個就……”
白正陽小心翼翼的樣子,活脫脫像個受氣的小媳婦兒!
說完數(shù),指了一下自己,再指了一下小胖子,最后指了一下白蓮花,告訴在場的大家伙,這就是他們團里實力最次的三人。
越機睜大了雙眼,然后狂笑出聲來。
“我說,你,你是想越階挑戰(zhàn)?贏我們的入場令牌?”
場中圍觀的上百人,個個跟著他哈哈大笑了起來。
仿佛像聽到了異獸突然開口說人話一樣。
這個大慫包,居然異想天開地打算從越機這個強者手里奪取入場牌?
還帶著更次的兩個一起來?
這家伙,不是嫌自己命長?還帶著隊友一起送人頭?
男人婆和周賢他們,已經(jīng)猜到白正陽計劃了。
對視一眼,人人在眼里讀出這些個意思:這下都能入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