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正陽心里清楚,既然要搞事,就要搞得越大,搞得越吸收人眼光才行。
所以,接下來的這一刀,必須砍死它!
要砍死它,就得無所保留地發力了。
八星靈臺之力,元能氣繭之力,本元之力,三力合一,彼岸刀單砍而去,如電如雷般,直接劈在那只接近三階獸的頭頂。
彼岸刀鋒芒畢露,根本沒在它頭頂上多停留半分,直接深入半尺。
刀氣中含著的元力,將它的兩只巨眼,直接炸了出來。
因為刀氣太快太銳,只到獸元之精蹦出喉部時,它才反應過來,它死了。
整個腦袋,被直直砍成兩半。
白正陽將獸元之精收入囊中,快速轉移戰圈時,這只獸才撲然倒地,紫黑色的血四濺而起。
轟的一聲,巨大的身影,撲倒在地。
觀戰的諸人,眼都沒有來得及眨一下,那只殺得他們四散而逃的強獸,已經死得透氣了。
良久,才有人嘆息到:“太猛了!”
“這是哪個上軍團的精銳,或是大家族的傳人?”
“屁個上軍團,你沒看到他衣服上的飛鷹標志,這是飛鷹團的新兵。還是未啟靈境的新兵!”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哪有未啟靈的新兵,能弄死一只二階巔峰的兇獸?”
“怎么不可能了?你沒看到上次他弄越族那個傳人,個個都看在眼里,他根本沒有開啟靈臺。不是未啟靈,又是什么?”
這樣的聲音,開始四散。
這正是白正陽想到的。
他們在議論的同一時間,白正陽已經砍完另一只兇獸了。
手握三顆獸元之精,雙刀在背,背后夕陽,整個看在眼里的其它新兵們,幾乎半天說不出話了。
這不是個新兵,這簡直就是殺神哪!
就算是教官,他們來殺這一場,也沒有這么干脆利落的吧?
白正陽覺得自己的姿勢應該可以給他們留下很深印象的時刻,他瀟灑地轉過身,對散兵們說道:“戰友們,你們要小心,留著命才是最重要的。”
“你要去哪?”眾人見他要重新出發的樣子。
“嗯,我?我看看哪里還有兇獸的,順手砍了,也減少一下你們的傷亡!”這種順水人情,不做白不做呢。
眾人激動起來。
在這谷里,除了背后捅刀子的其它小隊,兇悍之極的兇獸,他們哪里見過這樣的人?
簡直佛祖轉世了!
“那個,白隊長,我們,可以跟著你嗎?”
有人小心翼翼地問道。
“跟著我干嘛?我還要去砍獸。”
“跟著你安全哪!”眾人都笑起來。經過這幾場血腥屠殺,他們意識到,自己弄不過獸的時候,如何保安自己,成了第一要素了。
白正陽毫不客氣地回道:“算了,你們跟著我,縛手縛腳的,我砍得不痛快。”
擺明了這是鄙視他們這群人。
這要是在獵獸大會之前,這群人,要是聽到這種話,早就一言不合拔刀砍過去了。
但經過這幾天之后,他們發現,在這樣的環境下面,自己之前幾個月的訓練,簡直就是小孩子過家家。
反觀這個未啟靈的最次一級飛鷹團新秀。
不僅僅砍得自在,甚至可以用秒殺兇獸來形容!
這種情況下,聽到這樣的話,他們一點為以為意。
“那你告訴我們,我們走哪條路比較安全?”
白正陽指著小胖子他們退出谷外的那條路說道:“從這里出去,最多十里,就可以看到風雷軍旗。”
然后,甩身而去!
留給這批新兵,一個帥亮的背影。
這批新兵,一看到白正陽出發,安全的感覺立馬消失,馬上動身,往他指的方向而去。
白正陽趕了不到一里路,就看到有人在一個小谷的外圍對他招手。
那人的臉藏在布里,眉上明顯看到掛著笑,穿著全黑的衣服。
長刀斜出后背,典型的帝國軍人的裝備方式。
白正陽看得心里一跳,他們終于忍不住跳出來了?
自己去還是不去呢?要不要先砍幾只獸,弄多幾個獸元之精再去?
不然弄九星靈臺,有點沒把握呢。
然后,那人揚了一下手里的東西,白正陽立馬打定主意,沖著那人狂奔而去。
那人手里,拿著一支弩。
那只弩他很熟悉,不久之前他還用它來射兇獸的。
這是千機弩,是小胖子手里的那只。
白正陽心頭緊了起來,怎么回事?難道他們一行那么多人,都被抓住了?怎么一聲動靜都沒有傳給他呢?
他大爺的,你個死小胖,都不知道找好一點的路走?要碰上他們干什么?
白正陽數個呼吸,就趕到那人跟著。
“我的戰友,在哪里?”他雙手放松,處于內緊外松的狀態,只要有一個不對,他能馬上雙刀在手,砍了這個裝十三的再說。
那人笑道:“怎么?這么在意你的戰友們?”
白正陽反笑到:“怎么?難不成,你沒有戰友?”
那人雖然看不見臉面,但能感覺得到,他被這句話給刺激到了。
語氣冷了下來:“嘴硬,在這個地方,是沒有作用的!”
然后,直接轉身,快速往小谷口內部奔去。
看那身法,飛鷹團的高階風鷹衛,恐怕都比不過。
真是精銳中的精銳啊。
但白正陽沒有半分猶豫,足尖點地,借風術狂卷而起,緊追著他身后而去。
白正陽心念電轉,自己兩支小隊,不可能無聲無息地被他們弄消失了吧?
男人婆,周賢,喬斌他們的實力,白正陽是了解的。
就算是越機,他們也都可以一戰,這些人再利害,也不可能這么短的時間,把他們全弄倒了,然后拿著千機弩來引誘他去小谷吧?
他也了解小胖子,那小子實力是不行,但賊得很。
從來不和誰碰撞的,上次要不是為了家族的位置,他才懶得和越機動手呢。
那么,這次,到底是怎么了?
白正陽心中沒有一絲懼意,快速跟在那人身后。
倒要看看,他們在玩什么把戲。
他覺得,就算自己暫時可能打不過他們其中某些人,準確說是其中某些少部分人,但如果自己一心求安全逃離,他覺得問題不大。
所以他決定跟上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