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大院里的人,個個都圍在外面,緊盯著圈內的十多個突然失去戰心的匪人,秦嶺和周賢男人婆的眼神,卻一直盯著大堂里面。
白正陽已經進去好一陣子了,一點動靜都沒有。
他們心里,七上八下的。
這家伙通常要不就不搞事,一搞起來,天崩地裂的。
秦嶺暫時還沒有這種感覺,但飛鷹團這伙人,可都是跟他混了不少日子,但凡這家伙出手,弄到最后,事兒都不小。
周賢嘴里問對面的男人婆:小胖子呢?
沒見著。
嗯?周賢心念轉動,這家伙把小胖子還藏起來了,難道又發生了什么事不成?
白正陽輕輕地拿玄鐵索,抽在剛剛掉下灰土的位置。
嗒嗒的聲音響了起來。
白正陽大喜,這是說明,板后有古怪啊,收起繩索,首尾刀出鞘,扎在地板隙縫處,元氣動處,那木板果然松動起來,最后下垂下來,并不直接往下掉,而是直接打開一個缺口。
里面黑乎乎的,完全看不清。
白正陽離合變在抽回刀時,已經應念而起,開始探測里面的動靜。
好家伙,這一打開木板,里面的情況布滿整個神識。
十多個元能能量體,閃進他的識海中,其中有兩個是他很熟悉的,正是那趙三渾,還有騎匪頭子,那個八固真境強者。
還有十多個能量體,一動不動,不知道是什么情況。
也看不出到底是個啥境界。倒是和之前老頭給自己的那元能石有些像。
白正陽不再打話,直接抽刀在手,彼岸在前,首尾在后,飛身竄入那頭頂上的空洞里。
外面的周賢對男人婆打一眼色。
男人婆會意,吩咐隊友們,盯著點事兒,抽刀在手,和秦嶺打個招呼,也邁步進了店內。
白正陽一竄上去,就發現不太對勁。
這哪有藏匿的地方,是往上開的?
也太玄幻了吧?
不過還好有離合變前面探路,一個轉折,差半寸沒撞上那上面一層的木板,一個九十度轉折的木板通道出現在他面前。
再往前二米,又一個翻板往下開著,下面已經透著亮光了,十多個能量體的家伙,就在這里。白正陽想也不想,直接竄了下去。
差不多飛下十多米,才到底。
在空中,他已經看清楚了,那個二愣子趙三渾正在和他頭子糾纏在一處。
似乎他要拿刀砍什么東西,而他老大不讓他砍。
最后,他看到兩張鋪上,躺著兩個不知物體,上面遮著白布,有一張已經掀開了一小半,印入眼簾的,居然是白正陽之前見過的血狼衛。
這時,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
邊上一張,布遮得嚴嚴實實,看不出里面是什么東西。床邊上,擺了十多個血狼石。在他神識上印出來的東西,果然是這玩意兒。
只是這東西能量龐大,比之前見過的那東西,要強得多。
二人正在那里糾纏,居然沒發現,在藏在深處的暗房里了,突然多了一個人。
白正陽見他們還在自己內部搞事情,也懶得先去砍了他們。
一個閃身,掀開了另一張白布。
一個十多歲的半大人族身體,趴在床上,血肉模糊,雙肋位置,全是長長的刀口,已經不留血了,看樣子不是剛剛被那趙三渾砍的。
看著這刀口的位置,白正陽覺得眼熟得不行。
這個位置,咋這么熟悉的感覺?
總覺得,像是有什么東西,是從他背上割下了什么東西似的。
從一個人族身上能割出什么?
“老大,你別攔著我。這那王八蛋,瞞著我們在這里弄這些東西,害我們沒活路了,我也不讓他們好過,這兩惡心的東西,我非砍了它們不可!”
趙三渾力氣不小,如果不是老大境界上穩壓他一個等級,恐怕根本攔不住他。
“三渾,你別犯渾了,這要是砍了,咱這些人,可就空口白牙說不清楚了。”
“他娘的,羅三炮和大腳他們,不分清紅皂白的,都被他們給砍死了,還說個屁呀!那幫貨,敢這樣滅我們的口,我不砍了這幫貨,我就不姓趙!”
“三渾,你砍了又有什么用?那些有用的東西,他們都提前給弄走了,只留下這么兩具死玩意兒,在這里留給我們,這不是故意讓我們有口說不清的嘛,你再一砍,咱上哪說理去?”
“我,我不砍,憋不下這口氣,他娘的!”
白正陽心頭大震,這家店,這伙人,還真有隱情不成?
“嘿,別砍了,二位,放下刀來,咱們說道說道。”
三渾和匪老大這才猛地發現,屋子里居然突然多出一個人。
三渾直接揮刀砍了上來。
白正陽也知道這家伙又渾又愣,哪想到他居然一言不發就開砍?
直接一腳踏前,刀柄直接撞在他刀面上,然后一腳把他踢到墻角里。
三渾的實力,老大是知道的,一腳就被眼前這小年青踢倒退到墻角,直接閉過氣去,那得多強的實力。
剛剛和自己拼的一刀,看來他還沒出全力。
這下安靜了,白正陽和那頭頭你眼看我眼,打好像也打不起來的樣子。
“說說吧,這咋回事?”
那頭目心里盤算著,知道自己不是對手,打了也是白打。
把刀一丟,臉色慘淡地說道:“我孟黑子,認載了,但是,希望你們發個善心,放過我的這幫兄弟!”
嗯?這作風,哪里像喪心病狂的騎匪?
怎么有點像混江湖的幫派漢子?
“真想不到,還有這么講義氣的匪類?”白正陽冷笑到。
孟黑子睜大了雙眼,聽到白正陽說的話,臉都黑了。
怒氣上涌:“放你娘的屁,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在這里弄個店,給兄弟們混口飯吃,哪來的匪類?王八蛋的玩意兒,殺人不過頭點地,要殺我們一伙滅口,也用不著這樣栽贓,潑臟水吧?”
說著說著,氣往上涌,又在地上拿起刀子,準備和白正陽拼一把。
白正陽有點被罵傻了。
這家伙,脾氣咋這么大?
你一匪類,還這么大脾氣?
咦,不對,他剛剛的意思,沒說自己是匪啊!
這里面是不是有啥誤會?
白正陽一直心里警惕著這事兒,見這漢子的作派,看來,這里面是真有貓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