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突如其來的最后攻擊,在蕭老頭回到指揮所不到一會的工夫,就被確定下來了。
現(xiàn)場山谷后面的大開闊地上,一共停了剩下的五艘沖霄飛舟,一艘最多可以搭一百人左右,五艘的話,大概五百人。
按四十人的小隊,加上隊長,頂級和超級戰(zhàn)力的加入,剛好十二支精銳小隊。
沖霄飛舟上,加了一個超級戰(zhàn)力和幾個頂級,還有十多個中高端戰(zhàn)力。
基本上,已經(jīng)是占到了現(xiàn)在人族大軍中,中高端戰(zhàn)力的一半左右人數(shù)了。
剩下的一萬人,仍然按五支隊列,從山下,由陸路往上沖鋒。
等陸地上的大軍差不多接近高山平臺的時候,沖霄飛舟開始迅速升空,將精銳攻擊隊五百大軍,送到平臺的正上方,開始從上而下的進行突擊。
這個行動,他們命名為:奪旗行動。
這也是近三十年來,人族和獸群,面對面的第一次大規(guī)模決戰(zhàn)。
五百精銳已經(jīng)分別登上沖霄飛舟,隨時準備升空。
山下的上萬人,已準備妥當,隨時可以發(fā)起攻擊。
天色有些灰暗,但對于獸群,和這些修行境的人族戰(zhàn)士,基本沒有影響的。
白正陽作為第一個被批準進入沖霄飛舟的僅僅三四個月的新兵,明顯在這一只沖霄飛舟中,都被大家所矚目的。
唯一的超級戰(zhàn)力莊元甲,也和他同一只沖霄飛舟。
他笑著對其它隊員說道:“大家都過來認識一下,這個小家伙。”
“要不,你自我介紹一下吧?”這只沖霄飛舟,因為有超級戰(zhàn)力在,大家沒有多少壓抑的氣氛。
嗯?有一些,是認識他的,當然更多的,是不認識他的。
但是,這么多雙眼睛一起看著他的時候,他仍然感覺到很不舒服。
“那個,我叫白正陽,是飛鷹團刀頭營第九小隊的小兵。”
然后,沒有然后了,他直接坐在位置上,開始整理他自己的東西。
“聽說了嗎,他是蕭刀神的記名弟子?”
“原來是這么回事啊。要不然,怎么會讓他上沖霄飛舟呢?”
“這么說,是讓他去拿功勞的了?”
“可不是,有個刀神這樣的后臺,可太舒服了!”
“還背著雙刀呢,還有條繩子?不會是想著逃命用的吧?”
總有一些人,是看不太習(xí)慣有后臺的人,總有一些人,看到有人出身比自己好,待遇比自己強的,心里總會有陣陣酸意的。
這支小隊,幾乎都是各大家族里的人。其中有幾個,是蕭族的弟子,蕭忘意他帶來的人。
這些在蕭族中的關(guān)于白正陽的信息,正是他們放出來的。
莊元甲看著眼前這一幕,覺得很有意思。
以他的眼力,以他的資訊來源,和情報的準確性,白正陽這樣的亮度的小兵,是無論如何都逃不過他的認知的。
他和老頭的關(guān)系,在新兵的表現(xiàn),甚至在大會的表現(xiàn),還有這幾場硬拼獸群和狼族的表現(xiàn),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但是,他不說話。
他想看看,這小家伙,會怎么應(yīng)對!
他并沒有替白正陽辯白,更沒有阻撓那些精銳的牢騷話。
因為這是他們的權(quán)利,年青精銳們,讓他想起年青時候的他自己。
大家族的后人培養(yǎng),和軍部的培養(yǎng)機制,是不太一樣的。
他們注重傳統(tǒng),注重血脈,注重出身。
蕭族中人,幾乎對白正陽沒有任何好感。
在他們看來,這小子,不知道給老頭下了什么盅,居然會答應(yīng)收這樣的人做記名弟子。
族里的任何一個嫡系,都比他的出身高上百倍。
甚至入過刀宗堂的外系弟子,哪個不是純正的蕭族血脈,怎么可能甘心讓一個外姓人,甚至一個毫無根基的家伙搶掉這個珍貴的名額。
不是礙著蕭刀神的面子,恐怕這些人,要當面硬懟起來了。
如果不是大戰(zhàn)在前,這些家族子弟,肯定和他起沖突了。
一個蕭族的精銳剛好靠在白正陽的對面。
“誒,你怎么帶著雙刀?看材料好像不錯哦,抽出來給我看看?”那家伙沒等白正陽同意,就一個伸手過去,要抽出彼岸來看看。
莊元甲饒有興趣地看著這一切。
白正陽在那人的手要摸到刀柄的一個瞬間,收刀入背后。
然后,冷冷地對那個說道:“我的刀是用來砍獸的,不是給你看的!”
莊元甲笑了,這小子,果然是有個性,看來,除了老頭和忘書,和蕭家的人,都不太對盤哪。
蕭族中人臉上有些掛不住了。
本想只是看看他的刀而已,然后,嘲笑一下他的裝備,再順便嘲笑一下他的人罷了。
哪里想得到,他居然連刀都沒看到。
然后,其它蕭族的人,一臉的哄笑看著他。
“蕭奇,傻眼了吧?刀神的弟子,他的刀,怎么能隨意給你看到?”
“就是,你以為你姓蕭,他就會給你面子?”
一邊人,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或者說,他們是擺明了想鬧大一下事。
但他們都沒有注意到,蕭奇的手伸過去在前,而白正陽反應(yīng)在后,他的動作不知道快過蕭奇多少倍。
但居然沒人看出來?
除了莊元甲!
以他的眼力,他看得很清楚。
這小子,看來,那些情報,沒有什么水分,這個速度,反應(yīng),果然是一等一的。
他上沖霄飛舟,并不是因為他是刀神的弟子。
而是因為他自己的能力和戰(zhàn)績。
蕭奇在大家拱火的時候,已經(jīng)臉上掛不住了。
“小子,用得著這么小氣嘛?不就想看一下你的刀啊?”
“就是,聽說飛鷹團的裝備,最次了。讓我們見識一下,次到什么程度?”
特別是蕭族的人,個個都想折一下這小子的面子。
白正陽笑了,他不是第一次被人挑釁了,之前的老兵,后來的梁銳,大會中的黑衣人。
總有些人,不知道挑釁他的后果。
他把彼岸刀從背后拿了下來。
把刀柄的位置對著蕭奇,微笑地說道:“既然你這么想看,就給你看看吧。不過,你要自己抽出刀來看!”